16 天空（1 / 1）
秋至白露，路旁的场景让我感觉莫名的萧条。
天气不冷，只是微凉。可是，我的心很冷。每天跋涉的路途，拥挤的街道，熙攘的车辆，让我感觉特别的陌生，陌生的想哭。我知道，我也有累的时候，我需要一个拥抱，谁的拥抱？袁夜或者是佳佳？也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用我疲倦不堪的追求，我只是贪婪的想得到拥抱、得到关心。
街道响起的苦情歌，让我觉得安然些许。可是，疲惫不堪的身躯，几欲跌倒，我抬头望着空空的天空，一片茫然。
我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去哪儿，完全没有心思去拜访客户。
我拿出手机，拨通邱云飞的号码，问：“你在哪里？出来逛逛！”
“我在江北，跟同学一起，什么事？”
“没，无聊就想找你出来聊聊。”
“那你过来江北啊！”
“嗯！我这就过去。”
我挂了邱云飞的电话，坐上5路公车去江北。
邱云飞出来接我了，路上，我问邱云飞：“你在你同学这干嘛？”
“看看有没有什么经取啊！”
“那你取到什么经了？”
“搞论坛你觉得怎样？”
“网站论坛？”
“嗯，我同学现在刚开始做，他在江北租了一间房，白天上班晚上搞论坛。”
“那么牛！能挣钱么？”
“还不知道，他也刚开始做。”
“你怎么说话瓮声瓮气的？”
“鼻炎，天气一冷就这样，老毛病了。”
“看医生了没？”
“没。”
“我这有几十块钱，你拿着去看医生先。”
“不用，我还有积蓄，再说我爸妈也在惠州。你留着自己用吧！”邱云飞淡然说道。
“你别那么见外，给你就拿着啊！”其实，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
“对了，邱大志中午还跟我要钱买菜，他老爸下来了，连买菜钱都没！”邱云飞收下我硬塞的钱。
我已经从邱大志家搬出来一个星期有余了，邱云飞的家在城区政府，所以这些日子我们仨难兄难弟很少聚在一起。
“那钱你拿给他，我刚想起来还有点事，就不去你同学那了。”我很感激老天爷让我和云飞、大志这两位朋友挂钩，虽然都是难兄难弟，可是我们仨谁比较拮据就先惦记着谁，这让我觉得特别窝心。
“什么事情？你做业务那么自由，谁会干涉你。又说来找我聊聊，别刚来就急着走啊！”
“没，我刚想起陈江还有几处没去拜访的客户，有空再找你。”
“好吧！慢走。”
“鼻炎就少抽点烟，别喝酒。我走了。”
我又走回站牌，坐上去陈江的公车。
惠城区的小广告公司几乎都被我拜访过了，可这些日子接到的都是小单，有些大点的单因为罗经理不肯给个好价钱都吹了。
陈江比较繁华的街道都被我踏遍足迹了，我再次来到是想看看比较偏僻的地段有没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兜兜转转，几乎迷路了，也没发现几家广告公司，我心有顾虑的往回走。
我走到一条陌生的小巷，发现前面就有一家广告公司。我兴高采烈的想飞过去，可是疲乏的双腿不争气。
“您好！打扰一下，我是明晖广告公司的业务专员，特此前来拜访贵公司。”
“咦！这不是邱翔景么？”
“啊！晓波，你怎么会在这里？”张晓波是我初一四班的同班同学，此刻能在这碰见他我非常惊喜。
“是啊！我在这里做平面设计，都一年多了。进来坐啊！”张晓波一边招呼我一边沏茶。
“波仔，这是你同学啊？”老板娘走过来，亲切的问道。
“嗯！这是中学时的好同学好朋友。”
“你是做广告业务的？”老板娘甜美的声音向我问道。
“是的。我是明晖广告公司的业务专员，特此前来拜访贵公司。”我站起身，递上名片跟报价表，说：“这是我的名片跟明晖的报价表。我们明晖广告公司喷绘与吸塑字双向发展，是惠城区最具潜力的一家广告公司。我们明晖有做LED吸塑发光字、吸塑七彩字、LED外露发光字、泡沫字、水晶字等等，详细请看我们的报价表。”
“嗯，好的，好的。你坐啊，别客气！波仔快沏茶给你同学。”
“在煲水啊，老板娘。”
“敢问老板娘之前和哪家广告公司合作呢？”
“广美。”张晓波说道。
“嗯，我们一直和广美合作。我随便看了下你们的报价，比广美高很多啊！”
“老板娘，您放心，我们明晖向来以诚信为本，一分货一分价，我们不跟别家广告公司拼低价，做出来的产品都是有质有量的。”
“广美字面招牌的质量也没得挑剔啊！”
“价钱好商量的！广美能出的价钱我们也可以同样价钱，甚至比他更低，且保证质量。”
“既然你是波仔的同学，我当然得好好关照自己人呢！我们刚好接到一个单，波仔打开文件给你同学，报个价，价钱好的话这单就给你同学做。”
张晓波悻然打开文档，乍一看，LED吸塑发光字，看了尺寸，按字的最长边计算，起码要七八千块钱；加上还有霓虹管那些，这单最少都要三四万。我欣然问道：“广美报价是多少？”
“六万。”张晓波淡然说道。
我对老板娘说：“我可以比广美少一万块钱给你们做，还可以额外安装。安装是要安装费的，想必您再清楚不过，但是我们可以不收取你们的安装费，您看怎么样？”
“当然再好不过了，可是我们还有为难处。其实，还有一家广告公司跟我们竞争，他们报价是三万块钱。这怎么可能做到呢！不过，邱先生您放心，这单我们是拿定了，只是我们还要改方案，尽量做到比别人更便宜，您们公司的设计师也可以协助提供更好的方案。这单不急，您可以拿回公司跟您老板协商，弄个报价详细清单给我参考下。”
“没问题，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改日再前来拜访。”
“好的，那您慢走。”老板娘说。
“喔！对了，请把那文档发到我Q邮箱。”
“是你名片上那个Q吧？”张晓波问。
“嗯，我走了。”
“我会发邮件给你的。喝杯茶再走啊！”
“不用了，拜拜！”
我欣喜若狂的走出门店。
最低评估三万块钱下单的话，我可以拿三千块钱的提成。老天爷真是待我不薄啊，如此眷顾我。
这几天精神萎靡的我，现在突然像吃了伟哥一般，神采奕奕。
我兴高采烈的挤着公车回到明晖广告公司。
罗经理一听到我接到如此大的单也非常激动，各位同事都围住我，对我刮目相看。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被人瞻仰的自豪。
谁说祸不单行，福无双至的。事实摆明，我这几天的幸运，推翻了这句话。
虽然张晓波那边的大单还没落实，可我小单不断，杨总那边也越加的关照我。
最近我几乎忙得六神无主，只恨不能□□。
明晖大老板黄总也开始关注我，欣赏我为人厚道，勤快，且还有如此业绩。
一天，黄总兴致盎然的跟我说：“小邱，你最近的表现确实很可观，我是相当的认同。现在我派遣你去惠东那边跑业务，你的成绩将比这里多一倍不止。”
“可是，惠城区这边……”我心有顾虑的说道。
“你放心，惠城区这边的客户都是跟你联系的，就算没跟你联系，我们的设计师都会询问是哪个业务跟踪的，会算上提成给你的。”
“惠东那边……”
“喔，惠东那边的吃住问题我安排好了，给你租了房间，吃就在外面吃快餐。你放心，就在那边待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亲自去接你回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仅可以增长业务量还可以熟悉更多地方，很多业务员想去都要排队，我是看你为人厚道，勤快，肯去努力，我很欣赏你，算是破格录取吧！你看怎样？要不要考虑下？”
“好的，一切听从您吩咐。”我想去更多的地方，开拓视野，在社会上立足，求发展。我不会放弃一丝契机。问：“什么时候去？”
“不用着急，到时我会通知你，接你过去。”
“好的，谢谢黄总的信赖。”
……
我跟邱云飞说了张晓波在陈江，一直以来他们俩的关系处的都很好。所以，我想借以更好的拉拢张晓波，把大单落实下来。
我也跟张晓波那边知会邱云飞在惠州，要不要大家一起聚聚。张晓波听了很高兴，说晚上带云飞过去，大家一起出来吃个饭，畅聊一番。
我们仨聚在一家小饭馆，饮酒畅聊。
我本来不想把工作的事情夹在私人生活里面的，不过我为了大单快点落实，在明晖抬得起头，无奈之举。
“晓波，那单你们老板落实下来了么？”
“唉，这单竞争很大。就像一块肥肉，看见的人都争先恐后的想去咬一口。”
“难道还有报价更低的广告公司？”
“是啊！不过我老板跟那老板交情很好，做肯定是给我老板做的，就是价钱的问题。”
“我答应拿到的提成分你一半，三万块钱就有三千的提成，你我各能拿一千五。希望你协助我快刀斩乱麻，别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我知道。我老板那边落实下来，肯定给你做。”
“那我就放心了。”
邱云飞看我如此在意这单，也在一边为我说话。不过，云飞也许久没跟晓波聚在一起，略显生分。这餐饭我们很快就散席了。
惠城区几乎被我踏遍了足迹，所以我每天除了等电话就是拙计去哪儿拜访客户。一个星期了，黄总那边还没动静。那大单也总是改方案，重新报价。
下午，我精神萎靡地站在公司店门口，叹了声气，抽起烟。
下雨了，冬天的气息越来越逼近了，寒风渐渐变得凌烈。
下雨的时候总让我莫名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邱大志出车了没呢？邱云飞又在哪里闲逛或是在睡觉？初恋怎么样了？袁夜又在干嘛？佳佳总是一个人会觉得孤单么？孤单！好像佳佳从不会感觉孤单，会觉得孤单的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只有自己不能学会静水流深。我拿出手机，想打电话跟朋友瞎侃，愁绪百结，又没有说话的心情，索性手机放回兜里。
我抖擞一下精神，努力打消这般多愁善感。拿出车票，算一下，六十二块钱没报销，索性拿这报销的钱去打游戏，反正也很快发工资了。
我把二十块钱车票分开一边，找到罗经理，说：“罗经理，这里四十二块钱车费报销的。”
“你怎么老是报销车费的？”罗经理神情带怒。
“我怎么老是报销车费了？我在这工作以来一共报销了三百六十八块钱，加上这四十二块钱，就四百一十块钱，我自己垫出的钱你都不知道，这点钱算什么。”
“你也知道，公司最近生意不好，所以多体谅下！”罗经理一边走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把窗户关紧，一边说道。
我看他有意准备和我口舌之战，先发制人道：“那高高在上的罗经理，您有体谅过我么？我在贵公司做业务，连张办工桌都没，更别说有台电脑查资料。还有，您说的电动车一直都是该死的迟迟不见。您知道我是刚开始跑业务的，我蠢，我中午因为迫切拜访多些客户没回来公司吃饭在外面连吃快餐的钱都没跟你报销，我为了省点车费经常把脚踝都走肿；我傻，我前期因为没接到单而不敢报销车费，以致养成您无赖的高尚品德？敢问，我有耽误工作去公园睡觉？我没接过单？我会拿私人车票给您报销，连几十块钱都使您都疑心重重？”我仗着自己手上有上万块钱的大单还有这些日子我确实很压抑，既然高高在上的罗经理不给我面子，我有什么理由让自己说话不咄咄逼人。
罗经理见我一反常态的态度，被惊呆了几秒，恼羞的说：“就你那点单还好意思说出来，你拉单真的那么厉害的话，明晖能挣不到钱？你要觉得待在我们明晖委屈，就走人，没人会留你。”
“好，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我一早就猜到，你招我进来，就是为了要我宣传明晖的字面招牌。怪不得我的名片上印的是明晖公司的Q号，还有明晖的座机号码，你的如意算盘打的真是漂亮，知道我现在把明晖在惠城区宣传遍了，就容不得我了，你也急着坐享其成了，没错吧？”
“当然，只怪你太蠢了，现在才明白。你在明晖没什么作用了，可以打包走人了；当然你也可以死皮赖脸的待在这里。”罗经理肯定被我气坏了，与我争锋相对。
“拿辞工书给我，拿了工资马上走。”常言道，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才不稀罕待在这鸟公司。
罗经理马上找到一叠辞工书，拿了一张给我。
我没好脸色的接过辞工书，从业务包里拿出圆珠笔。写道：本人怀才不遇，不适合在贵公司发展，特此离职，去意已决，决定另谋高就，请批准。
罗经理看了我写的辞工书立刻火冒三丈，怒气冲冲的走出办公室，十分钟后回来没好气的说黄总找我。
我走到黄总的办公室。黄总哈哈大笑一番，说：“小邱啊！你跟罗总呕气了？不就报销几十块钱的车费，这有什么好较劲的？”
哼哼，开始是报销几十块钱车费的小事，可是现在就不是了。我替自己觉得不值，想到曾经每天长途跋涉的苦涩竟然得不到一点的体解，还有那些诸多的刻薄，我真的不想再面对了，真的累了。说：“我真的不想再跑业务了，您就结算工资放我走吧！”
“罗总待你不好，不懂的人才，那是他的损失。这样吧！你来我手下工作，我可是很欣赏你的。我喷绘这边虽然价钱不高，可我手上有十多万的单，我给三万块的单让你跟，还是按三个点的提成。你还可以跑字面招牌的业务，加上喷绘这边的单，你能拿到的工资可是相当的可观，起码比你之前多一倍。还有，惠东那边，你一直是我的最佳人选。我这楼上的业务部还有空余的办公桌，有电脑，另外马上给你配部电动车。……”黄总慢条斯理的说道。看他说话的严肃表情，不是在忽悠我。
“算了，我去意已决，决定另谋高就。”任他说的天花乱坠，我已经毫无留恋此地的心情。
“你看，就快过年了，这都十二月份了，现在怎么找工作？还是来我身边做完今年再说吧！你手上还有上万块钱的字面招牌呢，那可观的提成你不要了？”看来黄总真的一心想挽留我。
“真的，我去意已决，谢谢黄总的错爱。”黄总的每句话都说动了我留下的欲望，可是我不知道因为什么而觉得心灰意冷，就是觉得累，像是感冒一样，头痛欲裂，四肢疲惫。
“好吧！念你在公司勤恳敬业的份上，我不会为难你，也叫财务分毫不少的结清工资给你。”黄总见我如此执意离开，放弃挽留，失望的说道。
我走到公司门店的大门口，蹲着等财务拿工资给我。
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毛毛细雨偶尔随风飘到自己脸颊，刺冷到心坎。
我突然清醒过来，是啊！快过年了，你能去哪儿找工作？你为什么要因为这点小事跟罗经理闹翻？你为什么执意不领黄总的盛情挽留？涉世两年了，你怎么还那么不成熟？
“小邱，你进来我办公室，交接一下你的工作。”罗总的语气变得温和了，向我喊道。
我艰难的站起身，从业务包里掏出四百三十六名片，极为不情愿的交给罗经理。另外，我把杨总、刘总，张晓波的老板那些跟我很熟络的客户跟他详细道出重要资讯。
“杨总那边不是做了水晶字的八百九十六块钱还没收上来么？”罗经理说。
“他说今天下午五点半去拿，现在才四点二十分。”
“你就要走了，还是现在去收回来吧！你现在打个电话问杨总在不在，等下我车你去。”
我掏出手机，问到杨总在公司。
我和罗经理冒雨去到杨总的公司。
“小邱，怎么那么急着收钱啊？不像你的作风喔。”杨总见我在门口就喊道。
“呵呵，杨总！我在明晖辞工了，所以急着收钱。”说完，我指着罗经理道：“这是明晖字面招牌的罗经理，以后有单就跟他联系。”
“罗总好！”杨总对罗经理笑了笑，又从抽屉拿出一叠数好的钱放到桌面上。说道：“小邱，既然你在明晖辞工了，不如来我这里吧！我给你五个点的提成，发展的好的话，以后给你一个门店，让你做经理。”杨总意识到罗经理，又说：“罗总啊，小邱那么优秀，你怎么舍得放他走啊？这小伙子勤快，又老实，你不要我可要挖过来咯。”
“哪里，杨总太抬举了，受之有愧。”我尴尬的说道，又把钱拿给罗经理。
“呵呵，我也不想啊，小邱执意要走，我也留不住。杨总，小邱辞职了，以后有什么事多多跟我联系，多多关照啊！”罗经理说道。
“好说，好说。没问题。小邱，我是说真的，你有没有意思来我这边上班？”杨总并不在意罗经理在这，说话一点顾忌都没。其实，认识杨总那天起，他就问我有没有兴趣在他这边上班，杨总的公司也实在缺人。
罗经理显得很尴尬，说道：“杨总，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以后多多联系，这是我的名片。”
杨总接过名片说：“好的。”
罗经理见杨总并没有交换名片的意思，顺手拿起杨总办公台的名片说：“这是您的名片吧！我拿一张，方便以后联系。”
杨总微微一笑，说：“没问题！”
“杨总，那我们先走了，拜拜。”我欲走，说。
“小邱，后天你还在惠州吗？”杨总问。
“应该还在，我朋友在江北，我会在他那边住两天。”
“刚好，后天我和几个朋友在江北聚会，到时你也来。”
“嗯，到时看情况吧！电话联系。”我和罗经理走出门口，我懒得回首说道。
我晚上六点钟才拿到工资。
收拾好行李的时候，邱大志如约来接我了。
“你怎么了？”邱大志问。
“我好像感冒了！”
“我是问你怎么就辞工了？你感冒了跟辞工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靠，眼看就快过年了，你倒是辞工了，怎么这么蠢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棒槌。我都跟你说过，找好点的公司，现在倒好……”
“你别马后炮了，安静一点好不好。”我厌烦的说道。
我们坐公车回到江北。邱大志问要不要喝酒。我说不要。他却径自去了小超市。
我挪开雨伞，抬头仰望天空，好冷，好黑暗。
“傻逼，你干嘛淋雨？不是说感冒了么？我给你买感冒药了。遮好雨伞，回家，走快点啊！”邱大志对我喊道。
回家。这话好温暖。
我洗了热水澡，慵懒的躺在床上。
邱大志放着歌曲，一边玩Q炫舞一边喝酒。见我闷头闷脑的躺在床上，问道：“你喝不喝酒？”
“不喝。”
“想不到你这酒鬼也有不喝酒的时候。”
“你老爸什么时候回去的？”
“回去一个星期多了。”
“现在放的这首歌曲叫什么名？”
“我看一下。”片刻后，邱大志回道：“何洁唱的《越伤越爱》很好听么？”
“不好听么？”
邱大志没回我话。
五分钟后，换歌了，我侧过身，说：“刚才那首歌，可以再放一遍么？单曲循环。”
“有病。”
“我是病了!我感冒了，你就照顾下病人。”
“我去煮饭，不鸟你。”
……
我侧过身，静静地凝视苍白的墙壁，欲克制吵闹的思绪。
你感冒了？
你没感冒？
你哪根神经病了？
你今天怎么可以那么脆弱？
你有什么资格脆弱？
你有什么理由退缩？
你怎么可以觉得累？
你含辛茹苦的父母……
我拿捏被子捂住头，够了，别吵。
我又侧过身，把注意力定向那首单曲循环的歌曲。
也许，你需要一个拥抱，需要一句关心，需要一份支持！
只是，你心里面也住着一个讨厌的鬼。
可是，弱不经风的爱情，从来就要才华、富贵、名誉支撑，又怎么会停靠在你如此落魄的胸膛。
其实，稚气无知的你，假装的再怎么坚强，还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不是，不是的，让我休息片刻，明天的我依然会站成一棵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