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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完字已是半夜 没空检查BUG 各位美人儿凑合着看 有空再修改哈~骆规规这一脚虽没有正中梅制“龙脉”,也踹到了大腿根儿,咱们的软肉帅哥就算锻炼一个月小有成效,其体质仍旧欠佳,不似殷旗那样皮糙肉厚,当即捂着伤处倒地不起。扳手指头也就区区两天功夫,然而看看他……哎,拥抱着你噢卖贝贝,你可知道我无法后退?纵然使我苍白憔悴,伤痕累累!
梅制泣血,敢情他又看走了眼,呆头呆脑的龟学妹事实上有暴力倾向?天妒英才呀,想他二十岁头次情窦初开就遇上伪装成乌龟的女金刚,心中的粉红泡泡骤然破灭,未来一片黯淡无光。
骆规规也没料到自己会把个大活人生生踹倒,眼睛盯着蜷缩在地唉唉叫的梅制,起初甚至怀疑他耍诈,但发现他满头冷汗,嘴唇都发白了,终于意识闯下大祸,忙不迭蹲到他身边,怯怯的问:“你……没事儿吧?”
梅制呲牙,“换你给我踹一脚试试,看有没有事儿!”
骆规规吞吞口水,“谁,谁让你色迷迷的,老占我便宜。”
梅制气不过的比出双手,“我刚刚就碰了碰你的脸……这也叫占便宜?你是有多便宜?”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么?骆规规呼啦站起身,“对,我是非常便宜,但就不许你占!”
“喂?喂!”怎么这样就走掉了?梅制错愕的盯着骆规规气呼呼走远,“至少扶我起来再走嘛……”拖着半残的身子哀伤望天,这恋爱究竟是怎么谈的,谁来告诉一声啊喂!
这回骆规规很生气,所以后果很严重,而梅制也气得不轻,难得对个姑娘亲睐有加,偏偏一腔热情遇冷风,挫折空前。于是两边宿舍正遭受入秋以来最强寒流降温,尽管大家都非常好奇出了啥事儿,但谁也没胆开口询问当事人,且为求不被冻死,人人明哲保身能躲多远躲多远。
当然这个“人人”里并不包括神经线肥大的赵越致,她还惦记着周末试镜的事儿,成天缠着骆规规,逼她答应同行。
今天有一节骆规规尤其喜欢的解剖课,赵越致盘算着趁她心情大好,再接再厉获其首肯,所以不怕死的主动请缨和她一组。即使是局部组织解剖,还是在旁边做记录,可骆规规堪称变态的学习态度,非一般常人能轻易忍受,何况赵越致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
实验做了三分之一,赵越致丢下记录本扶墙而出,骆规规则心无旁骛继续麻利的动作,想象手术刀下是梅软肉身体的一部分便更有劲头,层层细致切割,血管、经络分门别类条条剥开,看得指导老师倍感欣慰,有徒如斯将来法医界必会又涌现一位中流砥柱。
与此同时隔壁实验室,梅制完成两天两夜的实验,神情疲惫的走出来,怀抱着一大摞数据,心想又要搭进周休二日整理报告了,此次参与教授的新课题,一直不知道哪个环节有问题,卡在某一瓶颈,反反复复始终无法突破,彷如他和龟学妹的关系,一筹莫展。
与同组的伙伴商讨了一下,分配完各自的任务,准备回宿舍补眠,下楼梯到二层转角却碰到抱膝坐靠在栏杆边的赵越致,梅制下意识往一旁瞧了瞧,突又感觉好笑,楼梯间就这么点大的地儿,哪儿能藏人?
故意加重脚步,本想以不惊吓到她的方式告知上面有人下来,谁知赵越致仍如惊弓之鸟般噌的蹦起,梅制反被吓得不轻,两人瞪大眼睛互相对望,双双拍胸脯压惊。
“学长,原来是你呀。”
梅制打趣道:“不然你以为是鬼么?”
赵越致摆摆手,“不是啦,我刚才从解剖课上逃出来的,以为规兔逮我来了。”
提及困扰自己几日的人儿,梅制眼前马上晃过那张羞愤艳红的小脸,想到她就在紧邻自己一个实验室的地方,心里腾起想见又不想见的矛盾情绪。
“为什么逃出来,照理你们还没到开人体大课的程度吧?”
赵越致嘟起红唇,“是没有,今天我们解剖的是猪肺,不过规兔的手法……唉,跟你解释不清楚,总之很恶心很恐怖,我这星期和下星期都不要吃猪肉了。”
闻言梅制自行脑补龟学妹手拿屠刀浑身浴血的样子,看来她没有隐藏自己的暴力倾向,只怪他太得意忘形,沉迷于他们之间那个无比甜蜜的初吻,却忽略了她所学何种专业,拳打脚踢对她来说简直是小儿科。
梅制暗自叹息,继而问赵越致:“你胆子这么小,以后如何执业?”
赵越致没所谓道:“我早说了念法医系是为了摆脱爸妈,我的志向从来就不是当嫉恶如仇的法医。”
“所以,你的志向是当大明星?”
“学法医出来的大明星,很酷吧?”赵越致一派乐天。
梅制表示赞同:“的确很酷,而且史无前例,绝对的爆点。”
赵越致受用的眉飞色舞,“学长,周末我有试镜,你要不要来帮我鼓鼓劲儿?”
“呃……”梅制为难的瞄了眼手里的数据报告。
赵越致可怜兮兮的哼哼两声,“学长来嘛,到时候规兔也会陪我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也不会那么害怕,没底气。”
梅制不动声色的眼球一转,“行,我去,你要好好表现,顺利通过试镜,我请你吃饭庆祝。”
“真的吗?”赵越致喜出望外。
“我何时骗过你?”
“一言为定!”赵越致举起手。
梅制笑着与之击掌,“一言为定。”
……
周六,赵越致试镜,骆规规充当跟班小妹,拎着大包小包尾随其后。说实话她是被威胁来的,因为赵越致坚称解剖课上她吓得她吃了两天素,养分严重供应不足导致记忆力骤减,好多台词记不住,万一影响了试镜,她便是害她梦想破灭的罪魁祸首,她将恨她一辈子,做鬼也不放过她。
天,活着被她的人缠,死了再被她的魂缠,这样还有乐趣可言么?即使解剖课明摆着不是她拜托她和自己同组的,但赵越致那丫头拗起来与犟驴无异,大棒根本不管用,只有拿胡萝卜哄了。
骆规规看着头顶“M&X”金光闪闪的招牌,内心五味杂陈,先前才说跟那人恩断义绝,这厢又跑到那人地盘上,她算不算自打嘴巴?稍微值得安慰的是在这儿不会见到他。
“嗨,赵学妹,嗨,龟学妹。”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骆规规差点左脚别右脚扑地上去,梅软肉你要不要这么阴魂不散?
梅制一身简洁雅致的当季新款休闲装,衬得他比杂志上的男模还养眼,此刻正笑容可掬的朝两位学妹招手,怎不人见人爱?
赵越致有几秒钟看呆掉,嘴里嘟囔道:“幸亏我心志坚定,否则就要犯下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误了。”
骆规规问:“所有女人都会犯什么错误?”
“见异思迁。”
骆规规满头黑线,“那是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吧?”
“领会精神,不许多嘴!”
“……”
小女生忙着咬耳朵的当口,梅制走过来,亲切接过骆规规手提肩扛的包包,惹得赵越致大声恭维:“学长好Gentleman哟。”
“哪里哪里,能者服其劳而已。”梅制昂首挺胸斜睨骆规规,说得特谦虚。
骆规规在心里冷笑,也不知道谁第一天跑步当场昏倒,居然自称“能者”,信口胡诌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见龟学妹不买账,梅制垂眸暗示自己不要别气馁,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我们走吧,迟到给导演印象不好。”
赵越致立马神色一整,“谢谢学长提醒。”
梅制笑得“慈祥”,柔声道:“赵学妹不要太紧张,凡事平常心对待,一次不成功没关系,当累积经验,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嗯,有学长在果然安心不少。”赵越致和梅制一唱一搭却不忘拉骆规规一把,“对吧,规兔。”
骆规规从一开始就没正眼瞧过梅制,不哼不哈的点个头了事,梅制无语苦笑,只得前头带路。
三人来到试镜地点,除了几个同是初来乍到的新人忙着化妆外,甄选演员的剧组成员并未到场,而同恩姐接到消息晚一步赶来,瞅见梅制又意外又开心,言谈间不禁泄露出梅制的身份,当即新人们看赵越致的目光就起了变化,敢情是“皇太子”罩着的“黄马褂”。
骆规规敏锐的觉察到四面八方涌来的敌意,不由得担忧的瞥向赵越致,岂料她安之若素的冲镜子描眉画眼,骆规规微微一愣,豁然明白她为什么力邀梅制陪同出席,动的就是“裙带关系”的心思。
骆规规从镜子里对上赵越致的视线,臭丫头长能耐了,心眼全长在这儿了都!
我是迫于无奈,想要一夜成名不走捷径怎么成?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耗,我等不下去,他也等不了。赵越致一脸戚戚然。
骆规规撇撇嘴,低头打开包包拿出她要换的衣服,默默递给她,赵越致无声说了句“谢谢”。
不多时,剧组的导演、副导演等一行人来了,梅制熟稔的与他们一一打招呼问好,大家也跟同恩姐一样对他的出现表示意外,导演甚至开玩笑说:“小制要复出啊?可惜搞错日子了,今儿咱们挑女演员。”
梅制笑笑,“我都没出过道,何来复出之说?”
“只要不是出柜,谁在意你出没出道呀?”同恩姐话音刚落,引起哄堂大笑。
梅制挪到骆规规旁边,委屈的望着她说:“龟学妹,你要努力学习,将来出人头地才不会被人欺负和嘲笑。”
“哎哟,小制,这是你的小女朋友么?”梅制的行径使得大家均惊奇的瞪住骆规规。
骆规规银牙咬碎,这个二货,上次还没被她踹乖么?
梅制无视骆规规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表情,大大方方一展手臂攀过骆规规的肩膀,嬉皮笑脸道:“没有,学妹啦,我学妹啦。”
“哥哥妹妹的叫着叫着就成老公老婆了,咱们过来人,咱们懂的。”
好吧,越描越黑,就连赵越致也转过头了,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小手指指骆规规又指指梅制,真的假的,他俩?这对CP大概是世上最诡谲最耸人听闻的配对了。
骆规规拼命装哑巴装失聪外加装失智,就怕失去人性,跳起来砍了他那只逾矩的咸猪手。忍字头上一把刀,遇事不忍把祸招;若能忍住心头恨,事后方知忍字高!默念一百遍啊一百遍。
同恩姐因为之前见过骆规规,所以不太相信毫不起眼的她会是梅制心仪的姑娘,按常理论怎么也该是娇俏可人的赵越致嘛,于是她拍拍手提醒各位试镜时间到了,意犹未尽的大伙儿这才放过梅制和骆规规。
抽签决定先后顺序,赵越致排第三,她忙不迭去拽骆规规,想审问清楚她到底跟梅学长是怎么一回事儿,奈何骆规规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说就是不说,反手推她去温习剧本,然后假借尿遁,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漫无目的的晃荡了一圈,骆规规闪进即将关上的电梯门内,尚不及按下楼层,电梯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扳开,抬头一瞧,嘿?冤家路窄!
“龟学妹打算上哪儿去?”梅制单手撑着门框,姿态潇洒落拓。
骆规规出其不意一脚踢过去,然而梅制这次早有准备,灵活的一跃,整个电梯随之震荡,骆规规手一抖摁下关门键,梅制顺势点了顶楼,电梯快速上升。
骆规规觉得这几天把好几年的气都生了,再这样下去她怕要成为中风而亡的少女第一人。
愤愤的把所有楼层按亮,梅制揶揄:“学妹你真顽皮。”
皮你妹!骆规规横眉冷对,“不及你幼稚。”
“啧啧啧……都说打是亲骂是爱,规规呀,你是有多爱我?”
骆规规诧异的瞠目,仿佛看到了外星人,句句带刺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谢谢学长给我这个大开眼界的机会。”
梅制耸耸肩,客气的说:“不用谢,咱俩谁跟谁呀?”
呸!骆规规气得都没脾气了,“学长,你是不是闲得无聊,专门捉弄我取乐?”
梅制刚要说话,电梯门打开,外面等了一群人,不管生面孔熟面孔具不想再被打扰,梅制抓握住骆规规的手腕呼啦窜了出去,“唉唉唉……这不是那谁吗?”
人气旺有时候也是麻烦,梅制捂住半边脸,沿途不但要躲躲闪闪还要注意不断挣扎的骆规规是否脱手,好不容易觅得一处空房间,赶紧将人推进去,关门,落锁。
“你什么意思?别得寸进尺好不好?”密闭的空间以及明显不怀好意的人,都使骆规规手心冒汗,她不喜欢情况失控,一点也不喜欢!
梅制长出一口气,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说道:“我想我们必须静下来,彼此敞开心扉,开诚布公的聊一聊。”
“我没什么要跟你聊的。”凭着规避危险的动物本能,骆规规一口回绝。
“你怕啊?”
“我干嘛要怕?”
梅制一眼不错盯着她,“怕我接下来想对你说的话。”
骆规规强制镇定,“用不着使激将法,我不上当。”
“说得真难听,从头到尾上当的是我吧?”梅制意有所指。
骆规规一愣,蓦然心虚,他接道:“平时装得呆头呆脑,动起手来可不手软呐。”
“……你,欠人收拾呗。”她别过头不看他。
他不许,手固定住她的下颌,诚恳坦言:“规规,我对你有感觉。”
骆规规推他,“只要还喘着气儿,谁没有感觉?”
“你明白我说什么。”
骆规规气恼摆脱不了他,恨声道:“可我对你没感觉!”
她的回答不出预料,梅制勾唇浅笑,忽然问说:“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
伴随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他拉她入怀,速度收紧手臂,严严实实圈着她,“就这样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