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1 / 1)
梅制的胸膛就算不那么结实宽厚倒也温暖,有种属于年轻男子干净清爽的味道,倘若恰是心之所向,两情相悦,能够如此紧贴只怕生啃黄连都觉得甜,骆规规一边这么遗憾的想着,一边憋着一口气挣扎,而越是挣扎他抱得越是用力,就像顽劣无知的孩子偏要跟你较劲儿,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
“放开,我才不要跟你试呢!”坏胚子,调戏姑娘还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果然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所谓试一试的确是梅制临时找的理由,原因无外乎实在太想念她香香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的美好体验,然而她又不是那啥娃娃,不可能想抱就抱,光是说服她接受他的好感就费尽了口舌,何况更进一步的肢体接触,她铁定又要拳脚相向,为了自己的“福利”,只好编个借口,满足渴望再说!
不过,当他如愿以偿抱到她,真真切切的重温了一把那种无法形容的舒适感,突然发现急中生智的“试一试”倒不失为一个绝佳办法,比如食物不试吃不知道合不合胃口,车子不试开不知道合不合手,就连圈圈叉叉不试一试岂可知道和不和谐?所以说世界万物都存在着辩证关系,龟学妹就是太主观,才搞得人仰马翻。
“不要乱动,安静下来,别急着抗拒我嘛。”梅制陶醉的把脑袋埋进她肩窝里,深深一呼吸,闻见她衣服上的皂香,唉,好像她每个部分都让他感觉特别的舒服,哪怕呛人的臭脾气都变得可爱了。
如果可以骆规规立马想把他给剖了,仗势欺人到这份上居然得寸进尺还嫌她不配合?“姓梅的,你听不懂中国话是不是?我说了我不要试!快点放开,不然我要叫了,到时候看谁倒大霉!”
梅制犹如觅得心爱的玩具,简直爱不释手,心情愉悦的亲亲她烧红的耳垂,懒洋洋的说:“你叫,我就亲你,亲到你叫不声来,要不要试一试?”
骆规规浑身一僵,为他若有似无的亲吻,也为他话语中的威胁,揣测这厮是否说到做到……最后得出结果:没有一万更没有万一,她试不起。
停止挣扎的她令他自得一笑,小丫头你横,没听说过烈女怕缠郎么?梅家家训:没有搞不定的,只有不想搞定的。
鼻尖亲昵摩挲她光滑细致的脸蛋,目光瞥见近在咫尺的粉嫩唇瓣,梅制不由得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仿佛觉出他的意图,骆规规警惕的瞪大眼睛,乌溜溜的眼球圆滚滚得几乎掉出眼眶,却又敢怒不敢言,惹得梅制忍俊不禁。
她双眼的轮廓似杏型又似猫眼,格外黑白分明,睫毛自然卷曲上翘,还拥有非常漂亮的蚕卧,所以当初乍一看清她隐藏在刘海后面的灵魂之窗才会脱口称赞,而她显然十分介意自己真面目被人窥去,因此狠狠躲了他一个多礼拜。
很奇怪不是吗?女孩子天□□美,谁不希望将自己最美最得意的一面展现给人看,就好比赵越致,再迷糊也不会在容貌上犯迷糊,可骆规规却反其道行之,梅制认为她不是缺乏自信,不是无谓的自卑,她,有属于她的故事,或者更正确点,是秘密。
“你有什么秘密?”梅制单纯的想到便问出了口。
这般没头没尾甚至无厘头的一句话,骆规规却听懂了,眼睛顿时又瞠圆一圈,静止的手脚霍然蓄满力量,想方设法推离他,“说什么呢你?放开我,放开我。”
沉稳自持的她开始有了慌乱,因为相距很近,他一眼看穿她眼底的无助,蓦然叹息,“不想说的话,那就给亲一下吧……”嘴里含着最后一节字音附上她的唇,柔软的线条,甘甜的味道,噢,人怎么就不能活得简单些?喜欢喜欢的,讨厌讨厌的,何须伪装?何须自己为难自己?
梅制真的很简单,目前他简单的想接着上一次进入那个未完成的“阶段”,舌尖几番摸索终于钻进紧闭的唇中,沿着牙齿划动,他不耐的“嗯”了声,着恼她不解风情咬合牙关不松口,实际上骆规规吓得发僵发硬,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散步,电影小说又不是白看的,她当然知道他要干嘛!
尊严遭受前所未有的亵渎,骆规规猛然冲上一股泪意,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统统不是个东西,难道女人就这么好欺负!?牙关微松,就在梅制又惊又喜准备长驱直入之际——“嗷!”
梅制捂住嘴退开半步,剧痛伴着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这丫头是不是疯了?
骆规规一把抹掉嘴角染上的血丝,冷冷回视他,“这个教训告诉你,如何学会尊重女性。”
梅制闻言气得脑壳也跟着痛起来,“我怎么不尊重女性了?”
骆规规一脸轻蔑,“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帅一点,家里有钱一点,这个地球就只围着你转,老子天下第一,我最讨厌跟你这种人打交道,所以,不要再来找我,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一切到此为止,game over!”
说完骆规规转身飞速夺门而去,像是慢一点小命不保,梅制脸色铁青,好不容易找到墙角的垃圾桶吞掉一嘴的血水,愤而低吼:“就你会跩英文啊?雪特,雪特,雪特!”
有时候别怪男人幼稚,主要因为欲求不满。
赵越致面试过关,至于担任哪个角色嘛……待定。骆规规虽是外行人看热闹,但也觉得这行不好混,竞争那么激烈,以赵越致的资历保不齐落得个一句台词没有的下场,只在镜头里露一小脸,而且不走运的话最后剪辑时一刀咔擦了,可前期却要过五关斩六将和十几人争抢。
所幸赵越致还算乐观,大概始终寄希望于梅制吧,好赖她是M&X太子爷的学妹,拎着这层关系,剧组的人多多少少不看僧面看佛面。
关于这点骆规规不置可否,为了出名赵越致基本上豁出去不管不顾了,时至今日她都没告知家中二老,她一直“不务正业”,甚至决定一旦正式签约演戏,便办理休学。
骆规规忍不住问:“你就没后悔过吗?你有没有想过即使将来有一天你红透半边天,但‘他’毕竟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会关注演艺圈的沉沉浮浮么?或者‘他’根本早已经不记得你了呢?”
赵越致停下正在卸妆的手,“规兔,你说的我起码思考过几千几百遍,可有什么办法?我放不下呀,死活都想要试一试。”
又是“试一试”!骆规规在心里骂粗口,莫非真的“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太快”?一个个都嚷着“试一试”,干嘛不试一试去死一死!?
“规兔,别老说我了,说说你呗。”赵越致没忘试镜前梅学长的暧昧言行,兴致勃勃向好姐妹打探八卦,“你和梅学长啥时候看对眼的?”
骆规规翻白眼兼鼻孔喷气,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她最不愿意提的就是那痞子,“没的事儿,闹着玩的。”
“怎么可能?梅学长瞅你的眼神都不一样,见你离开立马巴巴的跟了出去,还敢说没的事儿,你唬弄谁呀?”
骆规规叉腰,“赵越致同学,我慎重的负责的说一次,并且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和梅制学长绝无可能,从今往后不许再跟我提他,否则咱俩姐妹情分就到头了。”
哇塞,没那么严重吧?赵越致一骇,瞪着骆规规看了足足三分钟,然后说:“规兔,话不要说得太满,而且越是这样越有欲盖弥彰之嫌。”
骆规规看了天空一眼,“赵同学,下礼拜貌似接连三堂都是解剖课,不如你跟我一组得了。”
赵越致当场面无血色,“OK,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骆规规满意的点点头,“乖女孩。”
“呃……那待会儿学长请吃饭,你……”
“不去!”骆规规一口回绝,看着他吃龙肉都没滋味儿,她才不去受那洋罪!
“噢,那我该不该去呢?”赵越致没错过刚刚那一瞬骆规规脸上闪过的狰狞表情,天,这是向来疑似颜面神经瘫痪的骆规规么?
“为什么不去?”这下骆规规答得同样干脆。
“你不去呀。”显而易见赵越致的逻辑没有跟骆规规运转在一条轨迹上。
骆规规捏捏眉心,“拜托,那尊佛是你拼了老脸请出来的,有机会套近乎干嘛不去?”
赵越致仍旧耿直的嘟囔:“你不去呀。”
骆规规莫名的想哭,“我不去是因为我没事儿求人家,现在明白了没有?”
赵越致脸上是不明白,嘴里则答曰:“啊……哦……明白了。”
骆规规心想除了那个“他”能让她偶尔精明得可怕外,余下的时间她脑子一直给门夹着,忽然同情起那个“他”来,倘若有一天他们重逢了,不知会谱写出怎样歪七扭八,偏离正轨超越离谱的剧情?
地球果然危险,因为有了个姓赵名越致的姑娘。
“规兔,你在想什么呢?手机响好久了。”赵越致推推兀自发呆的骆规规。
骆规规呼口气,慢腾腾摸出手机,但见来电显示,嘴角一耷拉,漫不经心的“喂……”
BOBO妈超乎寻常的尖利嗓音划破电波直戳入耳:“规规,小狼出事儿了,他被警察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