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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复国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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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牧风使求见。”屏风外低低的女声传了过来。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哦?这么快就回来了,果然使不负所望。请他进来吧。”屏风里有声音响起,波澜不惊,没有任何感情。

屏风外的人迅速地退下了。

屏风里有人吃吃笑了起来。

“大人就要忙了吗?这么急着赶奴婢起来。”娇媚入骨的声音,仿佛那早啼的夜莺。

屋子里暗得没有一丝光,通室弥漫着一股甜香酥骨的气味。看不清软烟罗帐内的人。只听得见声音。

“奴婢还舍不得呢…………”女子将藤蔓一般的手攀上了男子的肩。

“啊……”女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她的手腕被男子狠狠地捏住了。娇弱的骨头似乎要碎裂一般。

“滚。”男子启动嘴唇,冷冰冰地吐出这个字。

女子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似乎不敢相信似的。这个人分明和昨天晚上和她温存的人判若两人。

女子犹自在那里发愣。男子已披衣而起。

“不想死的话,就快点滚。”男子不耐烦着又冷冷说了句。

女子知道这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慌忙披了衣服,委委屈屈地跑了出去。

屏风外跪候的人听到了一叠细碎慌乱的脚步声。抬头看见了一个容颜娇艳秀丽的女子,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地跑了出来。满脸的委屈和不甘。

屏风里的人缓缓踱了出来。跪候的人似乎感觉到冰雪般砭人肌肤的寒冷袭来。

这个从黑暗中踱出来的人。披散着一头墨玉般黑亮的长发。随意地披了件长衫,手里捏着一只琥珀色的玉樽。

“主上吩咐的事情属下已经办妥了。”跪在地上的人从衣襟中掏出一个锦囊,递了上去。

长衫男子接了过去,打开看了看,脸上似乎有了满意的神色。“做得很好。下去吧。”

跪着的玄衫男子并未起身,低着头脸上满是欲言又止的神色。

“还有何事?”长衫男子似乎有些不悦,皱着眉头盯着地下跪着的下属。

“请主上恕属下斗胆,属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玄衫男子终于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尊贵的主上。

长衫男子摇了摇手中的酒樽。姿态优雅地啜了一口酒。才示意让玄衫男子说下去。

“请……请主上此次饶恕逐烟!“玄衫男子似乎很下心,鼓足勇气才将这句话讲出来。话一说完,又将头埋下了,似乎随时准备叩头。

长衫男子没有作声,英俊的脸上也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是长身而起,缓缓地踱到玄衫男子的跟前。躬下身,用手抬起玄衫男子的下颌。玄衫男子终于也抬起低垂的眼皮;四目相对。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地看着自己的主上,发现他的眼睛是深栗色,清浅透明却又深邃无底。让人感觉到无涯地狱般地黑暗和恐惧。

对视良久,长衫男子忽然扬起嘴角,轻轻笑了起来。琢磨不透的笑容。随即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以冷酷无情著称的杀手吗。牧风使?”

“请主上饶恕她。“玄衫男子低低地重复了一句。

“是那个女人让你变成这样的吗?我可怜的牧风使。“长衫男子还是这样漫不经心地笑着,脸上似乎还露出些许惋惜的神情。“你这么快就忘记了规矩了?”

“属下并没有忘……只是求主上能网开一面。”

“我如果说不呢。”长衫男子踱了开去,背对着下属,把玩着玉樽。

“属下是主上一手栽培的,同样逐烟也是属下一手栽培。这次虽说她擅自行动失手了。但是也是立功心切。还望主上手下留情…………”

“牧风使,这次真让我意外呢。你这个样子我就更不能轻饶那个女人了。”长衫男子踱到屏风前,姿态优雅地坐在八仙椅上,一手支颐,似笑非笑地看着下属。

“主上不在乎失去逐烟,但是主上也不在乎失去属下吗?”玄衫男子颤抖着,似乎克制着极大的哀伤。

“哦?哈,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长衫男子依然没有动怒,只是挑高了眉毛,“啪“的一声捏碎了手中的玉樽,胭脂色的液体从他的指间蜿蜒着流淌下来,在地上汇集成一小洼一小洼的,宛若明玉。“看来我的牧风使为情所困呢,真的糟糕的境况啊。真可怕,我的牧风使被女人毁了呢。”

“属下该死……”

“好了,起来吧,你们都不用死。我还舍不得失去你呢,向枫。”长衫男子缓缓起身,懒懒地说。“死罪是免了,但是活罪可不能逃。”

玄衫男子一听此话,登时喜形于色。慌忙叩首谢恩。

长衫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随即就踱进屏风里了。

没有一丝风。没有一丝光。也没有一丝声音。黑暗如此可怕。将人陷入一种比死亡更为恐惧的绝望中。

少女紧紧地抱着双膝,将脸深深地埋在腿间。一动不动。不吃不喝。她维持这个姿势已经三天了。心里没有愤恨,没有恐惧,没有留恋,没有悲悯。唯求速死,以谢己罪。

吧嗒,吧嗒。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地响彻在整座地牢里,回声在四壁撞击迂回着久久不散去。

地面潮湿滑腻,地下水汩汩渗出,所经之处涨满了畏光的黑暗植物。

来人举着火把,走到少女的牢门前停下了脚步。“来人,把门打开。”为首的玄衫男子突兀的声音响起来,将地牢的四壁震得嗡嗡作响。

“啪”的一声,锁扣弹开,旋即“哗啦”一声,铁链落地。门吱呀一声开了。

“烟儿!你可以出去了。你自由了。”少女这才将头从双膝里抬起来。看着眼前的人。喃喃吐出一声:“风哥?”

“是我。烟儿。我这就带你走,主上说赦免你的罪。”玄衫男子有些激动地走上前,蹲下身,双手扶住少女。

“真的?”少女有些不置信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迷茫的神色。

“当然是真的。”玄衫男子轻轻笑起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可是……主上有向你提过什么条件吗?”少女有些忧戚地问。

“条件?什么条件?”玄衫男子显然不解。

“无故赦免属下的死罪。这可不是主上的风格。这之中一定有等价交换吧?”少女冷哼一声,“你向主上允诺了什么,牧风使?”

“什么也没有。我什么都不曾允诺。”牧风使叹了口气,“若说一定有什么,那就是主上对我的信任,还有我对你的信任。”

“你一定想不明白我为何如此火速地召你回来,对不对,牧云使?”长衫男子斜倚在塌上,把玩着琥珀玉樽,懒洋洋地开口。

“自然有你的道理。想不明白的事情我从来不去想。”一个更为惫懒的声音回应道。话音未落,一个蹬着白绒面滚银镶边靴子,身着织锦云缎面白衣的男子从屏风外绕了进来。清俊的脸上犹自有风尘仆仆,日夜兼程的倦色,可是却是纤尘不染,干净可喜。

“这次重回中原本想趁执行任务期间到处走走,不料如意算盘打得好,未期又出了变故……”牧云使有些倦怠地叹了口气。

“哈。听你这口气可是在埋怨我?”长衫男子挑高了眉。

“属下不敢。”白衣男子微微躬了躬身,复又抬头看着长衫男子皱着眉,脸上却浮出戏谑的表情,“属下正在听月阁边饮着上等的醉月酒边听那说书的先生说书,正巧说道那个‘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主上的飞鸽传书就到了。精采之处听不着,属下心里可是百爪在挠啊,一路可是冥思苦想,怎么半路就杀出了个‘程咬金’呢?主上英明,还望提点提点属下,怎么就有了此等变故,怎么就杀出了个‘程咬金’?”

他的话音刚落,长衫男子便嘴角一勾,扬出一个大幅度的微笑,“慕孤云呀,慕孤云。说你狡猾你还死不认账,嘴上说着不想知道缘由,可是心里却百爪挠心。既是如此,那本公子就勉为其难地说说,你也就勉为其难地听听吧。”

“属下遵命。洗耳恭听。”慕孤云装腔作势地掏了掏耳朵,躬身说道。

“牧风使办事不利,正遭受着我的处罚呢。平日我看你们感情最好,这次由你来替他收尾,也足见你们朋友情深。不知牧云使对我的安排可有意见?”长衫男子弹弹衣服,长身而起,斜着一双俊目看着属下。

“哟,真是百年难得一闻呀,一向行事恭谨的牧风使也有失手的时候。看来他呀,变成老男人了。真可惜,血洗中原还得看我等青年才俊了………”慕孤云摇着头,啧着嘴叹息着。

“那就一个月之后等你的好消息了。”长衫男子躬身将手中的玉樽放在矮几上,微微笑道。

“一个月?时间如此宽裕,看来我这次是真的可以好好游玩一番了。听闻江南多佳丽,此番前去定可以邂逅几个。”慕孤云扬眉笑道,“属下今日暂且告退,回去好好歇息一番,明早立即动身。”

看到主上点了点头,他才转步绕出来。

“听说牧云使回来了?”一个扎着小髻的丫头小心奕奕地避开玫瑰花枝上的刺剥着花瓣,小声地凑到同伴耳边说道。

“对呀,要不然采这么多的玫瑰花瓣做什么?”另一个同样装束的丫头神秘地笑了笑,“你说,哪有大男人沐浴用玫瑰花瓣的?这个牧云使还真是奇怪。”

“我听我姐姐说,牧云使好像从来不近女色。他一回宫就往主上和牧风使那里跑……”

“也难怪了,我听那些管事的大丫头说,牧云使一回来,主上就特别高兴,而且好像只有牧云使一点都不怕主上,敢肆无忌惮的和主上说话…………”

“你说会不会…………”两个丫头说到这里心照不宣地对看了一眼,心领神会地鬼鬼祟祟地笑起来。

“你们在鬼鬼祟祟嘀咕些什么呢?还不快点采!牧云使等着花瓣沐浴呢!”汉白玉的长廊上冷不丁站了个丫头,梳着垂云髻,穿着一个式样的衣服,只是颜色更深一些。叉着腰大声地训斥。

“是。是。”两个小丫头噤若寒蝉。拎起装满花瓣的竹篮绕过花丛一溜烟跑到后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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