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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三年前后【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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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刚上学的时候,总觉得从上学到放学经过的白天,好像有三年那么长;而告别校园之后,却总觉得三年前的某天到眼前,仿佛只过了一个白天。】

这是方齐拉开床头柜找电池,却不经意看见那对儿并排红本的第一反应。

有多少人到现在还以为,离婚证是绿色的?

估计不少吧,跟他一样有幸领到的人又不会发个微博科普炫耀。

仅仅一字之差的红色封面,幸好体贴地将文字由金黄色换成银白色,不然被日理万机的公务员同志发错的概率还是不小的。

也许,这也预示着每段爱情,都可能这样由灿烂到苍白?

人如旧,只是不再闪耀。

无论变的是对方,还是自己的眼睛。

有趣,方齐自嘲地笑笑,推开火机,点了根烟。

别人都是因为变了而分开,他们却是因为不肯变而不得不分开。

正如别人都是为了爱而在一起,他们却是……为了在一起才在一起?

****

凭他的记忆能力,三年前的那天自然可以清晰到恍如昨日。

那天的前夜,他窝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直到把被捏瘪的烟盒狠狠丢开。

不知几时才迷迷糊糊地在烟雾环绕中睡过去,睁眼时还是一片灰暗。

只是身上多了床薄被,不暖,却足以防寒。

如果有人跟他一样,觉得那是什么类似星星之火的转折点,那就大错特错了。

它的本质,据他分析,不过是断头前的那顿酒肉。

因为他第二次掀开眼帘的时候,某人已经坐在餐桌边看起晨报了。

他下意识地想翻身继续睡,可最终还是爬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开始洗漱。

【如果结局不可避免,任何拖延,都只是自取其辱。】

在这一点上,他们肯定也是不谋而合的。

今天的煎蛋好咸,吐司也微微泛糊。

只有牛奶一如平常,仅仅是失了热度而已。

咽下一口牛奶,他尽可能平静地打破沉默。

“起得很早吧?辛苦了。”

她被展开到最大的报纸挡在后面,只露出掐着两边的手指,“还好。”

他本想接着说点什么,到了嘴边儿的话却被这气氛逼着咽了回去,只得专心致志吃这最后的早餐。

他咽下最后一口的同时,她放下报纸,边起身边问,“这么大的事儿……要不要跟你父母说一声?”

他看着她走进卧室,“不用了,他们……能理解的。”

“那这间房子以后……”

“留给你租吧,”他抢着说,“我再去找,再不济也可以去家弘那儿窝着。”

“谢谢……”她换好衣服出来,“那……我们走吧。”

他听了抬脚就要去换鞋,却被她叫住,“衣服是昨天的,压皱了,换一套吧。”

……傻了么?

他在心里低咒一句,赶紧进去换了一套。

现在回想起来,除去忘了换的衣服,还有很多很多状似不要他们分开的线索。

比如早晨的离婚登记处前居然也人满为患。

她皱眉看着走廊两侧坐满的塑料凳和中间站满的人,问,“你急着上班么?”

他也看着人群,好半天才回神答道,“不急。”

她转过来,一脸惊讶,“公司没事了?”

被涌来涌去还偶尔迸发争吵的人群弄得心烦意乱,他没过脑子直接答了句,“没了。”

如果他没记错,这应该就是他们身为夫妻的最后一次对话。

当时他们前面的那对,因为争夺抚养权吵得不可开交,两人追根刨底地互相挖苦,从第一次约会的电影票到结婚之后的一袋奶粉一片尿布,不肯放过一个可能让对方面红理亏的细节。

听着那些刻薄尖利的话,他不可避免地想到领结婚证那天她精彩的开场白。

“股权均等才能平起平坐,分得清楚点儿总是好的,免得分开的时候给对方留下口实。”

当时只觉是个玩笑,却没想到她真能看得如此透彻。

清清楚楚,干干脆脆,是为了分开时能足够洒脱,再见也能足够友善吧?

何苦呢?

要不是这份精明和独立,他们也不用面对这些吧?

看着她白皙而毫无波澜的侧脸,他真心想劝一句以后不要这样了。不然这个地方,她恐怕还要再来的。

****

在大楼门口站了一会儿,目送了一对对或眉开眼笑,或涕泪俱下的男女,方齐终于先开了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她走前几步作势要拦出租,“我不直接回去。”

“那你去哪儿……”

意料之中,没等他问完,她已经钻进出租,礼节性地向后摆了摆手,只留下一道车尾白烟。

他叹口气,回车上插|上钥匙,等仪表盘指针下落的间隔,突然回想起她刚才的问题。

她在……关心他的工作?

在基金市场里敏锐把握先机的自己,还是逃不过情场慢半拍儿的宿命。

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又忽略了什么?

可即使答案是肯定的又怎样?

她的本质,他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不是么?

他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他和何希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过一年,却与她朝夕相处了将近两年的光景。

前所未有的付出,只换来了前所未有的惨败,像输得身无分文的赌徒,虽然整个身心都叫嚣着想要翻盘,却更怕输掉最后蔽体的尊严。

很像面对何希他嫁时的心情。隐隐的几分不一样,却不知所起。

也许,只是老天怕他忘记“总有些东西是你再努力也得不到的”,才会隔上几年就安排这么一段,让一直所向披靡的他清醒清醒?

那……好吧,你赢了。

【也许挫败,也可以是一回生,二回熟的事情。】

****

相比这段婚姻,加入白氏的手续,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困难。

白老本来就是占公司40%的大股东,继续买入10%就可以让弘齐实业出现在白氏年报上。只是白老与胡父商量之后,决定还是买了35%,将他们两个后辈的股份压到25%,从话语权掌握者直接降为高级打工仔。

而弘齐实业内部原有的结构也在合并过程中面目全非,彻底沦为白氏旗下皮草和家具两大品牌的后勤供给源,再无任何独立对外经营的影子。

方齐力透纸背地在合同上签下最后一笔,还不得不安慰从父亲那儿碰了一鼻子灰的胡家弘,“至少公司保住了,而且上市了。之前梦想的,这样看来也可以说是实现了,不是吗?”

“只要公司还在,我们还在,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我们至少,还有三十年。”

他自顾自地说着,安慰兄弟,也是安慰自己。

沉默十分钟之后,胡家弘终于把烟死死按灭,在合同上甩上了自己的大名。

“当然,都还没完,姓薄的他……想完都不行。”

说这句话时,他眼中的阴鸷,方齐怎么也忘不了。

【如果这个世界的规则是恶人制定的,那胜利的唯一通则就是以恶制恶。】

虽然他不想与之合流,他们都不想。

****

“相机电池找到没?”胡家弘在厅里喊着。

把思绪和过去都关在抽屉里,方齐匆匆应道,“来了。”

“快点儿,一会儿堵车就死了。”

方齐不紧不慢地蹬鞋,“不过结婚而已,谁没结过似的。”

“方大哥,不是所有人这种事儿都是捡个人就去的好吗?——一会儿照相勤快点儿,我记得曾不顾除了踢球就喜欢照相,今天你要没给他照好……”

“干嘛找我照?!”

“兄弟特意推荐的你,设备专业,技术一流,哪儿请的摄影师也没你高级啊!”

“……我说你闲的吧?我跟他也就一般熟,还得颠儿颠儿过来给他拍婚礼过程照,白大小姐的约我都给推了。”

说这话时两人已走到饭店门口,充气拱桥中间结婚照上的两人被阳光照得无比温暖幸福。

“你们俩……真的?”

“这种事儿有什么假的,”方齐抬起相机照了第一张,“两个月了。”

“那时候!那时候我TM以为你逗我呢!你抽了吧?她是你能随便处的人吗?空窗拿她替补,你……”

“我看起来很随便吗?”他看了看上一张的成像,随口打断。

胡家弘一脚踢飞一个空彩带罐,头也不回地进了大门。

何必问别人呢?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很过分,但对于有些变化,他也是无可奈何的。

****

才两个月吗?

为什么三年让他恍若隔世,两个月却滑得毫无知觉……

他向来不答应向自己求交往的人,不是怕对方受伤,而是因为如果想,他就主动追了——这一点,倒是只有安佳盈和胡家弘看得清楚。

何希虽然是个例外,可也不算是例外。因为她挑明的时候,他已经跟胡家弘定完表白Plan A和B了。

但与何希之后的逃避不同,离婚后他只沉寂了半年,就先后应下了两个示好的对象。

一个是银行的旧同事,一个是集团财务部的高级助理;第一个一年,第二个大概还不到一年,却无一例外地被对方先提出分手……

是跟安佳盈那个爱无能生活太久,所以退化了么?

可她同时也是,除了亲妈以外唯一跟他共同生活超过18个月的女性。

他懒得分析原因,可屡次受挫的自信只会让他更依赖肯定。

直到白芯说,“如果你玩腻了,可以跟我试一试。”

他拒绝承认他在玩,却真真觉得有些腻了。

【有时候,人的逻辑真会诡异到匪夷所思的程度。】

之所以舍近求远,对她视而不见,是因为这个女人在那次分开中,或多或少起了些作用——虽然只到催化剂的程度。因此他总觉得,只要跟她清清楚楚,就能在那次分离中占有绝对的话语权,堂而皇之地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肆意控诉某人的罪状。

可……如果没了被告和法庭,控诉的权利还有何用?

除非潜意识里,他根本没想过真的和她分开,所谓离婚,不过是迂回战术。

这个突然袭来的念头对于方齐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尤其是在某人于S市销声匿迹两年多,连高级达人的微博帐号也弃置不用的情况下。

一方撤退得如此不留余地,另一方恋战,又有何用?

于是他答应了,因为除去这个原因,他没有任何理由不答应。除此之外,他的过去她几乎一清二楚,不必小心遮掩过去倒也轻松。

然而心底一直回避的问题是……

如果她,都会于一年或是更短的时间之内提出分手,那么他,又该以怎样的心情,开始所谓的,下一段婚后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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