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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命中注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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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在沙发上坐过了整个下午,当窗外高楼LED幕墙上的彩光开始在黑暗里骚动起舞的时候,安佳盈仰起头吸了吸鼻子,让万有引力把某些液体送回老家。

她拿过手机,滑开屏幕,本想看看有无消息,却盯着桌面贴士上一直赞赏的箴言出了神。

【一个人之所以感觉不到痛苦,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谁人春心不出墙,谁人腿下无人劈,男女通则,没什么好伤感的。

是因为无事可做,才会痛得厉害吧?

别人的事儿再大也是别人的,自己的事儿再小也是自己的。因为男人要死要活的女人,都忘了自己也该有自己的事。

翻出邮箱里已被删除的香港D会计行的面试通知,看着恢复选项却怎么也点不上去。

虽然第一次看到差点儿喜极而泣,虽然回来之后的一切让她看清了自己还是适合回去。可他手术时不能相伴的内疚尚未散去,所以几乎是在收到的一分钟内,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删除。

当时说服自己的原因好像有很多,现在回头想想,似乎归根结底只有两个字。

没想过值不值得,只是因为有位先生教过,关系两个人的大事必须一起决定。

最近他自己的大事一件连着一件,雪上加霜,她心不忍。何况回香港,回大会计所的机会……总不会比他熬过去的机会还小。

如今看来,是不是自己又错了?

总是在该留下的时候离去,又在该消失的时候坚守。

能不能说清楚,让她走还是让她留,如果要走,那么走多久,消失到什么程度,还回不回来……

不对,心底的坚强倔强终于被这越来越退让的底线逼得苏醒,失去自我的人,从来就没立场会赢。

她站起身,熟练地拖出行李箱,对着里面的空间长长舒了口气。

冷静一下,都冷静一下,去试试也未必决定,不是么?总好过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惨败。

****

就在她刚把几件西装装袋放好的同时,门声,鞋声,钥匙声声声入耳。

她发誓,用打包离去之态来迎接为事业奔波在外的归人绝非她的本意,哪怕这个男人选择忘记见她父母的约定,并且在回家之前先跟明确向他表示过好感的女同事共进午餐……这种情景还是太残忍了些。

所以她理亏地挤出一丝抱歉的笑,尽可能温柔地说了一句,“回来了?”

看到行李箱的那刻,方齐清瘦的面上眉川更深了几分,“这是……又要去哪儿?”

伸过去想接过外套的手被不着痕迹地躲开,她低头,微不可闻地答道,“去香港,有个面试。”

然后她悄悄抬眼,从下而上看着他渐渐聚拢的拳头,因吞咽而颤抖的喉结,微张却无声的唇齿,还有写满不可置信的眼眸。

不知过了多久,他坐在床上,松了松领带,“安佳盈,你是不是……我怎么就永远学不会像你这么洒脱有型、不管不顾呢!哎,你教教我,怎么才能做到无论男人刚下手术台,还是男人的公司刚被‘判了缓刑’生死未卜,都能按部就班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为什么人总是理所当然地把自己认作被伤害的一方,然后以此为基点肆意批判别人?

他们现在的智商只怕都在50以下,再吵下去除了留下让对方难堪的记忆毫无用处。因此她咬着嘴唇不语,希望以此换得和平。

结果是他反倒好整以暇地把外套挂去衣柜,“走之前说说清楚啊,别藏着掖着,你这一走少则半月,多则百天,要是高兴不回来了都有可能。我教了你这么多,你也教教我。”

她咬了咬牙,转身想去浴室躲躲,却被一把拉了回来。

她蹙着眉想甩掉钳子似的手,“有话你说,别动手。”

“你看见了是不是?”他脸上居然浮现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今天,虽然没进去,但你还是来了,看见了。”

她盯着他得意的脸,只觉不可理喻,所有的隐忍瞬间崩溃,“你故意的?你想干什么?这种时候你搞这么一出,到底想干什么?”

“原来你也知道现在不是什么好时候,我还以为你在别人的世界里都是聋子瞎子!”他放开她,从她身边走过去,到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坐在沙发上,“那我也想知道你现在这一出和跟曾不顾在火车站的那一出是想干什么。”

她追出来,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跟踪我,还是报复我?”

他听而不闻地拉开拉环,似乎只想等她先给出一个解释。

她本想继续,看着他一副占尽胜算的脸却只字难提,于是留下一句“我不想和你吵,我们都冷静冷静,等我回来再说”就回了卧房。

哪知身后,刚喝了没几口的啤酒罐就凶猛而至,刺耳的摩擦声和冰凉的液体刺激得她一缩,然后就被一个力道拖回到沙发上,“跑,跑,跑,你就知道自个儿跑是吧?你TM还会别的吗?”

胳膊被掐得死疼,她看着他略带猩红的眼,突然一点儿都不想再退了。

“你和白芯的事儿我不想知道,别说是她,就算何希,Monica,你说过没关系的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到底还想怎样?就不能给我一点点信任吗?”

他顿了片刻,而后欺身俯下来,直视她的眼睛,几乎一字一顿地问,“安佳盈,你真的分得清,什么是因爱,因了解而生的信任,什么是……因不爱而生的无所谓吗?”

满意于她与刚刚的急切相矛盾的语塞,他退后几步坐到另一边,继续道,“你有关心过我在忙什么,焦虑什么,怕什么吗?离开,让我独自冷静,留下一包茶叶就是你能做的一切吗?!”

她看着他闭目靠在沙发上,从牙关里挤出这些字,一丝心疼之下,更多的是深深地无奈。

人还是不满足的,即使他说他愿意等,等多久都可以,即使他说他不介意,他愿意一点一点地教你。

久违的声音又开始在耳边徘徊,全身如坠冰窖地冷。

“爱情于你,终是不合适的,总有些人,只有独活才能让自己幸福,也让别人幸福。”

即使她绕过了一切可能引发变数的过程,逼着自己直接走到了婚姻这一步稳定的结局,还是没想到结局之后的番外还可以上演如此悲剧。

上帝给谁的都不会太多,也许这一课,她真的永远学不会了。

****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呼吸相闻的沉默。

明明都有错有伤,却都不肯承认自己的错,想想对方的伤,只自作聪明地避开前者,自认坚强地舔着后者,再等着对方屈服示好。

可比任意一方都更早屈服的,是胡家弘的电话。

其实看到屏显,安佳盈就有些诧异,要不是方齐始终在她视线范围之内,她几乎要怀疑这是他为自己请好的辩手。

而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总是可信的。

胡家弘的解释让她啼笑皆非,他一定以为这番解释是最好的弥合剂才迫不及待地打来。

可事外之人,哪能明白里面的人到底在纠结什么?

她放下电话,看着沙发另一端的他,静静地问,“还不打算说么?你兄弟都把你卖了。”

他猛地睁眼起身,用眼神逼视着她,却仍然一句话也不说。

“你是觉得我什么都能看懂,才选择什么都不告诉我么?”她无奈笑笑,“弘齐实业有意入赘白氏集团,算不算影响我们两个人的大事,应不应该告诉我?”

看着他欲言又止,她伸手婉拒他的解释,“还是我说错了,这不是弘齐实业的入赘,而是你的入赘?”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你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近十年甚至一生的梦想,你所有的心血、资本和希望都悬在上面,成则虽死犹生,败则生不如死的感觉!”

这是典型的所问非所答吧?

“我的问题很模糊吗?”她的笑意不再,认真而冷静地盯住他激动的眼睛,那里面的热和自己的冷对比鲜明,“别激动,我只是想问你,你会不会像之前的何大小姐一样,需要……卖身救业?”

看他由咄咄逼人到不动不语,她心底有小小的得意,“你不必试探我的,你以为我楚楚可怜或是醋意大发地跟你闹一顿,你的虚荣心就能得以满足么?你就能说服自己不要动这份心思么?别说我们之间本就不是山盟海誓的痴心爱人……就算是,你会是那种有情饮水饱的人?”

“至少——”他打断她,“不会让我觉得,我这两年最用心在做的事,不过是一场错觉。”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如那天在机场拉住自己一般真诚难挡。

“我告诉自己,如果你真的死心塌地地爱上了我,那我失去什么都是值得的。我还告诉自己,只要足够努力,一切都是可以得到的,”他站起来,边说边走到阳台上打开窗子,让清凉的夜风吹散屋内的剑拔弩张。

“可现在,就是现在我才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你再努力都得不到也改变不了的。你不爱曾不顾也不爱我,全世界……你只爱你自己。我没信心在无收益预期的东西上等待,因为投资的本金是有限的,如果得不到这个……”

“你至少该得到其他的东西。”她自然地接上,仿佛他要说的,她完全都懂。

****

这他早就知道,她什么都懂。不懂的,只是自己而已。

“所以……我该放弃吗?”

曾经方齐觉得他们还是很合适的,因为安佳盈其实是跟自己很像的人,他们有共同的倔强,只是方向有些不同。

而这一刻,也正是这种所谓共性,让他们走到了这一步。

他以为婚后这么久,她变了,他也变了,可终于在这糟糕的情势之下先后现了原形。

一个不知满足、将感情也能放在天枰上冷酷称量的男人。

一个冷漠自私、除了自己恐怕没真爱过任何人事的女人。

上苍真是公平的,没让她爱上他的同时,也没让他爱上她。

他们,都是配不上爱情这种奢侈品的人吧……

安佳盈默了一阵,笑了出来,“方齐,我只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把这段婚姻当成一只股票来分析,又是什么时候做好抛售准备的……”

她站起来接着说,“只怕很早之前就开始了,只是你没找到合适的替代品交易罢了。”

“你不也是么?从一顿饭到房子,事无巨细都分得那么清楚,难道不是为了今天可以洒脱地离开?”从他的背影看不出悲喜,只见他从裤子里掏出烟点上,吸了一口,“忘了告诉你,我抽烟了。”

“没关系,除了这一支,其他应该不会影响到我。”她看着升腾的烟雾和窗外的万家灯火,“就这样吧,下周一早上老地方见,预祝你……马到功成,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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