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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贵人相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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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平领人急忙去寻,却遭大雨逼退,自是感到扼腕不已。

回到大寨,韫卿听闻他领了弟兄回来,亦是赶忙出迎。

即使人在营里,她还是习惯以布巾遮住自个儿脸容,只是现下大雨滂沱,布巾不一会便给淋湿了;她扯下巾帕,朝关平急问。“怎么样,找到了些什么?”

关平扬起披风给两人遮雨,“进去说话。”雨太大了,雨声嘈杂,令他们俩不禁得扬起声调来。

两人入了帅帐,关平抖了抖湿透的披风,而后解下那只囊袋,交给韫卿,“时间太短,这场雨又来得又快又急;弟兄们只来得及找到这个。”

韫卿接过端详。“这在哪儿找到的?”这东西挺寻常,营里弟兄几乎人手一个。

“就在白马尸首旁边的陡坡底下,大概距离山道约莫十丈高;我想错不了的,这一定是静韬她们身上的东西。”

“那她们究竟还活着没有,光凭这个又能代表什么呢?”韫卿捧着囊袋,抚着上头沾着的泥土,美眸不禁又泛起氤氲来。

“韫卿妳别着急。”关平靠近她,抿了抿唇,“咱们还有时间;静韬跟季姑娘她们两人福大命大,一定还活着的。明儿个,明儿个晚我领着弟兄再走一趟,一定能再找到些什么。妳别担忧,放宽心,啊?”

韫卿简直心急如焚,望着外头这剧烈雨势,不住叹息,“我怎么能不着急?静韬她不会武,身子又弱,你看这雨这么大,被淋上一夜,定是要受冻的呀……”

“但……我也不能放着弟兄受寒,要咱们摸黑归寨啊。”关平亦是觉得难为;他又何尝愿意就此收手?实为不得已也。

“我知道,关平,我没怪你。”韫卿悠悠启口,玉颊止不住滑落几行清泪;她回过脸面,神色坚决的道:“明儿个我也去。”

早在他要领兵出去查找两人下落前,韫卿就不断地表明要跟;他还是费了一番唇舌,加上大伯劝阻,这才令韫卿暂时打消念头的。也幸亏她没同行,要不恐怕现下她还冒着大雨,独自一人在那儿瞎找。

他又何尝不知韫卿心底着急,恨不得领着全寨的将士去落凤坡给她找人?但他只担心人一多,要给敌兵发现,又怕静韬她们真有个什么万一,给她亲眼看见……那会是多大的打击?因此关平说什么,也不愿意让韫卿跟去。

“韫卿……”听到这个头就痛;看见眼前佳人落泪伤心,关平心底又哪里好过?只是她只替自家妹子想,却没替自己以及大局多想想。“妳别去。找她们两个的事儿一切包在我身上,明儿个天一黑,我就领着同一批弟兄继续查,一有消息,立刻派人回来通知妳可好?”

“关平,我……”

“听我的吧,韫卿。”关平掏出帕子,递给了她,“想想三叔以及三婶吧,他们两位远在荆州,要是知道静韬犯险,一定已经够难过的了;妳这个长女还往险地闯,岂不是让他们多操一份心么?”

韫卿给关平说这么一句,顿时哑口无言;她张了张唇,举袖拭泪,“关平,静韬……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将她带回来。”

“包含季姑娘。”关平微微一笑,扬起眉来,“放心吧,静韬亦是我妹子,我又怎会不尽力寻她呢?明儿个一定有好消息的。”

瞧见关平那脸自信神情,韫卿终是平复情绪,勉强逸出笑意。

“张姑娘,这个……拿去吃点吧。”

“老伯,谢谢,您……您人真好!”静韬感动得眼眶泛泪,双手接过热馒头,就像是得到了什么贵重赏赐一般;已经饿了一整天的她闻着馒头香,肚里的馋虫登时全醒了,她咬了一大口,毫不优雅的吃着。

“慢点,别急啊……唉。”老丈搔了搔头;眼前的小姑娘只是点了点头,仍像秋风扫落叶般,将手上的白馒头吃下肚。他摆了一块粗木块充作板凳,坐在上头,望着另一个躺在榻上的姑娘。“妳们是姊妹啊?”

将馒头咽下肚,静韬顿时觉得重获新生,“嗯。”她用力的点了点头,亦是看着苓。

这个老樵夫,正是静韬引颈而盼的贵人呀!她们两个人一个受寒,另一个扭伤了脚;就当她气力耗尽,而苓奄奄一息之际,他正巧背着斧斤上山砍柴,听见静韬的哭喊声,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才找着了她们。

静韬喜不自胜,直把他当救星看待;而他看见两人狼狈模样,其中一人伤势严重,还淋雨受寒了;老樵夫是个老实人,明白两人需要帮助,自是义不容辞。他帮忙静韬搀着苓,带两位姑娘往自己筑的小草屋方向去。

两人路上闲聊一阵,他问了一些她的事儿,但大多是静韬提问,而他答话。

老樵夫姓郑,她问了他名儿,但老丈人只是搔了搔头,腼腆一笑;他说他没名字,而平常自个儿以砍伐、捡拾柴火度日。这山间还有几间猎户,相隔甚远,但也算得上是邻居;几户之间偶有交集。有的看他年纪大,就直呼他老郑,也有的知道他以砍柴维生,便叫他郑柴或柴郑的;他人本就随和,也就由着他们叫去。

老郑年过五旬,身子还挺硬朗;静韬问了他有无家人、妻儿,他只摆了摆手,面带哀戚,静韬见状,连忙致歉,知晓这是别人的伤心事,便不敢再多问了。

老郑带着她们回到居所,让静韬先给苓重新包扎,勉强换了点药,这才听见了静韬饿得肚子直叫;他没多说,只是默默的蒸了几个馒头,而后给了她一个。

老郑望着两人,微微一笑,“妳们两个人,长得满像的。”

静韬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脸,“咱们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回给人说我们两个像呢;哎呀,我比较爱吃,所以生得胖些;姊姊她眉清目秀的,比我好看多了。”

老郑只是笑,随手抓来几根柴火把玩;这间小草屋长两丈,宽约一丈有余,一口土窑、一张床榻,再来就是一些他砍回来堆放的柴火了,三个人待在里头,小归小,但总是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见他没说话,静韬鼓了鼓颊,还想再问问,可那老丈却是一把丢开柴火,抬起眼来。

“张姑娘……妳们两姊妹,到这儿来干些什么?”老郑抚着白须,为此感到有些好奇;特别是两个人不仅受了伤,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擦伤、瘀伤,而是箭伤。

静韬为之一窒,考虑该不该向他吐实;只是转头想了想,又觉得这其中曲折,一时半刻难以讲明,只得含糊搪塞几句。“唔……这说来话长……”不管他信或不信,总之先给个遭仇家追杀,不幸落难的理由,勉强交代做数。

“原来是这样。”老郑点了点头,毫不犹豫便信了静韬的话。看老丈全盘信任,反倒让扯谎的静韬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妳姊姊伤重,又烧得厉害;这样吧,我进城卖个柴火,顺道给妳姊姊抓点药来。”他径自斟酌着,抄起斧头,将柴火以麻绳捆紧,打算即刻上路。

“老伯……”静韬赶紧跪在地上,朝老郑拜了几拜,“咱们素昧平生,老伯待我们姊妹俩这么好……此等大恩大德,静韬没齿难忘!”这老樵夫何止是她们的贵人呀,简直是活神仙了!

“张姑娘妳别这样,快起来吧。”老郑一脸惶恐,赶紧将静韬搀起,“对了,张姑娘妳脚伤了,这儿还有点伤药……”他指了指米缸旁的木箱,“妳拿些去敷,会好得快些;锅子里还有个馒头,妳姊姊要是饿了,就拿给她吃,不用客气。”

静韬感动得直掉泪,老郑拍了拍她的头,像个父亲似的。“老实说……”老郑抹了抹那张皱折满布的老脸,咧开嘴笑,“我曾有个女儿,要不是因为打仗……”他望了静韬一眼,而后落寞的别开头;将那捆柴火背在背上,举起斧头来。“大概也就跟张姑娘妳差不多岁数,唉……”

“老伯……”原来是将她当女儿看待了;静韬举袖拭泪,竟是情不自禁的,也想念起那阔别半年有余的阿爹。

“就当我这老家伙发发牢骚吧。”他摆了摆手,“姑娘记得把门带上,我回来的时候会喊妳,妳再给我开门就行了。”他侧着身子,出了那道窄小木门,静韬送他出门,这才回到草屋内,将门带上。

“打仗……兵灾吗?”静韬庆幸自己没给老郑坦白,不然又得碰着他老人家的伤心事了。她踅回床畔,探了探苓额际,“季姊……”她解下压在季苓腰际的巾帕,从木桶里舀些清水洗净血污,这才敷在苓的额头上。

“老伯去给妳抓药了,妳一定会好起来。”静韬握了握她的手,不断的给她鼓励;着急不安的心思,也终是放了下来。

两大寨依庞统计策,设祭招魂,全军将士披麻,遥望西方而哭,满营上下,表面一片哀戚。

要先瞒骗敌军,得先骗过自己人;刘备命人准备一口棺木,据说是找着了滚落山坡下的庞统尸首,并将此棺摆在帅帐内,将帅帐置为灵堂,供诸将吊唁。

庞统军师“已死”,刘军上下群龙无首;刘备强忍悲痛,一面命将士严守大寨,仍亲拟书信,交付马良,回荆州请孔明军师入川,共议收川之计也。

走入帅帐,那口棺木仅盖了一半,一旁烛火通亮,白幡轻飘,伴着夜风冷冽,却是道不尽的哀戚。

魏延走入灵堂,吩咐左右紧守帐门,不许闲杂人等接近,这才踏着沉重步伐,来至堂前,拈香顶礼。

“张任那儿动静如何?”卧在棺木里的庞统一脸闲适,双掌枕于颈后,抬头望天,朝捻着香灰的魏延问道。

魏延望了帐门一眼,俯低身子回话,“果真如军师所言。”

记得前日,庞统用计令张任吃了闷亏。张任此人心高气傲,是也不可能挨打不还手,当日中计归城之后,便以庞统已死,刘军必定军心大乱,有可乘之机为由,索兵欲来一雪前耻。

只是张任虽然急于雪耻,却仍能沉得住气;魏延依他号令,派遣一队轻骑于山道间徘徊戒备,果然发现张任领着大批兵马,距离二寨二十里处扎营,而且亦派遣探子于二寨之间察探虚实,务要确认刘军上下军纪松弛,才肯发兵攻打。

“魏将军,密传我军令,全军上下停止操兵,并且禁止一切训练事宜,仅命人戒备坚守……”他微微一笑;此乃欺敌虚诱之计也,一定要让那张任信以为真,发兵前来攻打才是,“张任那儿,咱们亦派探子监视,一有消息,立刻来报,我看……不出三日,必有动作。”

“得令。”魏延颔首,转过身去,脸上尽显哀戚神色,这才垂头丧气的,退出了帅帐。

庞统全都看在眼里,不住暗笑,“想不到魏延还演得挺像的?”他躺在棺木里,仰头看着桌案上放着一颗颗寿桃,忍不住咂咂嘴。正当犹豫要不要亲自起身来取时,只闻帐外又有人要来“吊唁”,他没好气的撇过头去,勉强安分的继续躺着。

来者原来是关平。只见他入了帅帐,一样拈香叩拜后,这才来庞统身边请示。“军师,现下天色差不多都暗了,我是否也该领着弟兄,过去落凤坡找人了?”

“慢着,关将军,今儿个恐怕不能再找了。”想到现下张任都已将眼线布到他们脚底下了,他们只得收敛一些。

纵使……他亦是十分担心两个ㄚ头片子的生死。

关平闻言大骇,“为、为什么!”他因为这句话震惊不已,声调顿时拉高几分。

庞统赶忙拍了拍他的臂膀,以指碰了碰唇,“小声点!我已经『死』了。”果然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沉不住气啊。

关平摀住嘴巴,确认外头士兵没发现里头动静,这才谨慎的压低声调,“军师……为什么不找呢?”

“不是我不找,而是情势所逼。”庞统白了他一眼;他不仅想找,还想亲自去找。他顿了顿,将方才魏延所传军情全都告诉了关平。

“了解了吗?要是这时候让你领着将士去找,哪怕只是两百轻骑,都要引起敌军注目哪。”虽说两人安危重要,但此计攸关取下雒城成败;庞统宁愿忍这一时,也不愿冲动行事,而坏了大局。

“但若那张任迟迟不动……那咱们就一天不能派人寻找她们下落了不是么?”关平拧紧眉头,是因为担心着静韬,亦是苦思着,该如何向韫卿交代;他昨儿个信誓旦旦,今日一定要找出些结果来,怎知事情突然发生这等变卦?

“最迟三天,那张任独自率军来攻,军粮有限,一定想着要速战速决的。咱们忍三天,千万不可让张任起疑;放心吧,两个ㄚ头片子我已经给她们卜过卦,会有贵人相助、化险为夷的;你就这样,去给张将军交代吧。”庞统捻着须,知道两人感情深厚,跟他说,就等于跟韫卿说了一般。

“可是,军师……”关平直觉不妥,依然想派兵查找,不料庞统凝肃起神色来,自棺木里坐起。

“关将军,你同张将军关心静韬,这点无可厚非。”庞统面带忧心,语重心长的向他说道:“我又何尝不担心呢?静ㄚ头是我的爱徒不消说,我还有个视如己出的苓ㄚ头啊,两人皆是我的心头肉,我又何尝不想直接发兵找人呢?

“但别忘了,咱们在打仗,这儿是沙场,不能就这么感情用事!”他扣了扣棺木,语气激昂,却仍能紧压声调,不引起外头注意,“等张任一中计,你们陪着主公夺下了雒城,我自然会亲率兵马前去找人,一定会把两个姑娘给找回来的。”

“请你,还有张将军,信我这一回吧。”

关平忍痛闭了闭眼,亦是只能将所有忧虑暂且抛开,给予庞统全盘信任。“我知道了……军师莫忧,我会想法子说服韫卿,让她明白现下局势,以及军师的心意的。”

“麻烦你了,关将军。”庞统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再度躺下;关平朝他拱了拱手,正打算告退时,不料躺在棺木里的庞统再度开口,将他召回。

“军师还有何吩咐?”

“没有,我只是想请你……”庞统拨了拨发丝,弯开笑来,指着放在头顶上的寿桃,“可否帮我拿一个?看起来好像味道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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