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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几经波折终脱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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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距二寨二十里处扎营,多次派遣探子观察刘军动静;果真发现二寨将士停止操兵,满营上下一片哀戚,无心恋栈,只是命将士谨守岗位。听了探子答复后,张任仍不放心,亲自到二寨底下查看了两三回,确认无误之后,这才决定进兵。

直到第三日,夜里三更,张任命将士即刻造饭,四更进兵,人衔枚、马摘铃,摸黑来到二寨底下,准备杀他个措手不及时,却见二寨灯火通明,彷佛白日;张任为人素来多疑,见着此状,心底警铃大作,“不好,莫非敌军已知晓我军动向?”前几日突遇箭袭的惨状历历在目,左臂那箭伤仍隐隐作痛;他勒紧缰绳,原本疾行的大军顿时停了下来。

他恨恨咬牙,即刻召来探子,“去,给我探探刘军虚实,快去快回!”

庞统躺在棺材里,百无聊赖的咬着寿桃;望着头顶上的烛火,他像是等着,等着一道消息似的。

“算算时候……”差不多了吧?张任没这么沉得住气的。

“军师、军师!”魏延急急忙忙冲进帅帐,一脸狂喜,“张任、张任那头,开始生火煮饭了!”

“果然如此!”庞统吃下最后一口寿桃,灵活的从棺材里跳起来;他摇着食指,嘴角不禁泛出笑意来。“很好,魏将军,传令下去,全营将士即刻造饭,你去通知黄老将军,待会儿你们两位随着主公,领三万大军绕过山道先行发兵雒城,两寨各留五千兵马给我便行。”以一万兵马破张任两万兵马,算算这桩任务,似乎也没啥挑战性。

庞统竖起剑眉,弯了弯指节,打算大显身手;魏延见他只拨剩余一万兵马,不免觉得有些担忧。“军师,要否再多点人手?那张任可有两万……”

“欸!别看轻我,我可是凤雏啊。”庞统指了指自己,好不得意。“对了,先把我方才交代的事儿办妥了,赶紧叫主公招集诸将,我还有些话,要对你们说。”

庞统一下子吩咐两件事,令魏延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正回想着庞统方才交代的事儿,却没想到还有一件。“军师,还有什么事儿要说,这么紧急?”他们可还需点兵列队,在张任率军赶到前,先行赶往雒城啊!

“有关速破雒城的关键。”庞统一脸神秘的朝他说道;见他还不行动,他推了推魏延,“你现下责任重大,还杵在这儿?快去快去!”他挥了挥掌,魏延搔着头,简直是给他硬推出帐外的。

他抚着短须,径自思索着,“嗯,我也该先做做准备才行。”他披上大氅,随即光明正大的,走出灵堂。

紧急召来众人,将速破雒城之计吩咐妥当之后,庞统先命二寨将士将所有篝火全数点燃;两座营寨布置得灯火通明,似可盖过明月夜星。刘备、黄忠、魏延等人,领着三万兵马,赶在四更来临前,火速绕过二寨,往雒城先行进兵。

大匹兵马走了,剩下这二寨,就是他整弄张任的绝佳处所了。庞统命将士推来粮车,运着棺木,而他仍躺在里头,魏延寨五千将士之中,只留一千守寨,其余四千则跟随着他,先在林间埋伏,等待张任入瓮;另一处黄忠寨亦如是安排,由法正坐镇指挥,替他分忧。

由于布阵安排两处耗时,行军才至一半,便得知张任领兵,准备急攻大寨;庞统躺于棺内,看着山顶上那灯火通亮的大寨,却是显得一点儿也不感心焦。之所以使大寨灯火通明,乃是故布疑阵的缓兵之计也。张任此人善伏,个性多疑,先前已经上过他一次当,这回看见这等阵仗,哪敢放胆进兵?趁他们查探二寨虚实之际,他们正巧能够将大寨团团包围,并且于林间淋上桐油,以备不时之需。

“时候到了。”于两旁埋伏,庞统原本在棺材里躺得好好的,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整个人忽地坐起,神采飞扬的笑着。

刘军将士个个屏息以待,只闻马蹄轻响,蜀军在张任指挥之下,于林间急奔,无声无息的向大寨袭去。

庞统不禁暗自赞叹,这张任不仅工于心计,领兵手腕亦是一流,只可惜他的对手不是一般平庸之辈,而是他。等到张任领着兵马上了大寨,庞统即刻下令,两寨之间鼓声一响,刘军将士登时自林子里现身,将大寨团团包围。

所有将士依他号令换上弓矢,全对上张任所领之兵马,而庞统则是于棺材内站了起来,双手环胸,意气风发的出现在张任面前。

张任领军冲至一半,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直到看见山脚下出现几点火光,他这才知道自己中计了!敌兵早已全然算计妥当,要来引他入瓮。

“众将士听令,随我自寨北谷地杀出,全力突围,切莫推迟!”张任领着兵马北还,拨马欲走,却见一辆粮车上载着一口棺木,而上头站着一名文士,身披大氅,笑容可掬,在瞧见那头黑白相间的长发时,张任只觉得手脚发寒,不敢置信。

“怎会的……庞统?庞统不是死了吗!”张任舞着战枪怒喝,目眦尽裂。

庞统抚着短须,朝身旁的副官弹了弹指,身旁所有将士得了帅令,纷纷架起□□,对着领头大将张任。

“不管你是人是鬼,我当日既能杀你,今回亦能!”张任咬牙切齿,拍马而出,狂乱的朝庞统奔来。

““这回,轮你尝尝我家两位ㄚ头受过的滋味。”庞统口吐白烟,朝张任一笑,随即挥手下令。

身旁弓弦怒吼,庞统只是冷冷看着,不远处马背上,那名值得他敬佩,却又是令他恨之入骨的敌将,不眨眼便遭万箭穿心,而后沉重的,自马背上倒下。

少了领头大将,其余蜀兵大乱。多数蜀兵就地请降,而负隅顽抗者亦命送于乱箭之下。

跳下粮车,来到张任尸首前;庞统哼声一笑,淡淡回头,“好好一名智勇兼备之将……可惜了。”扬起一掌,命左右将张任尸首收拾厚葬;就在此时,法正亦是派人前来通报,对头蜀军亦全数降于己方。

他满意的点点头,“接下来,就是雒城了。”

“来人,备马。”他朝身旁的副官吩咐,拢紧大氅,远望着雒城方向。“咱们,还有点事情要做。”

四更天;草屋里头那老丈躺在地上,径自呼呼大睡着,但缩在榻上的两位姑娘,其中一个,却已经醒来了。

“季姊……”静韬挽起衣袖,替季苓换上冰凉巾帕;她原本总是沾床便睡,一觉到天明的人,但这些天为了照顾苓,只要身旁的她一有动静,不管睡得多沉,静韬依然挣扎着起身,替她换药、拧过巾帕。

今儿个已是第五日了……打从跌下山坡的那一日起,除了头一个晚上淋雨受寒外,其余三夜全在老丈这儿渡过。

老丈对素昧平生的她们而言,早已算得上仁至义尽、尽心尽力了;不仅出让床榻给她们两人歇息,还替她们张罗吃食,买药给苓袪热什么的,他做得太多太多了。

苓喝了几帖药,风寒的热是退了,但打从昨儿个夜里开始又烧了起来,老丈说,大概是因为苓身上伤重,过了几日未能妥善包扎照料,开始发炎了。静韬心底焦急,只因老丈手头亦不宽裕,之前为了替她们打点伤药、吃食什么的,已经够让人破费,她怎么好意思再要求他替苓抓一回药呢?

而这回烧得似乎比先前更加厉害,手臂跟肩膀上的伤是已开始慢慢愈合,但最麻烦的腰伤却是不停化脓,迟迟无法解决;苓的爹身为大夫,只可惜当时过世的时候苓的年纪尚小,因此虽然靠着她爹遗留下来的医书学了一些简单的包扎医疗方法,若说要精通医理,可差得远了;苓这个师傅只是个半吊子,就别期待静韬能有多厉害了,何况处理伤口的种种方法,还有不少是前往潼关那时,为了照顾庞德才学的。

静韬咬着唇,急得又是落下泪来。“季姊,妳别这样……妳醒醒啊,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再这样烧下去,苓一定受不住的;昨儿个又开始高烧后,苓意识不清,口中不时发出呓语,静韬好几回因为听见呓语而惊醒,也弄得无法入睡。

苓说些什么她听得不甚分明,只是朦胧之间,似乎还能听明白几句,大多是叫着爹,或是庞统之类;可每当静韬叫她,她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就是无法真正清醒过来。

老郑不知何时醒来了,听见静韬不停啜泣,既是难以入眠,是也感到有些心疼;他叹了口气,执起斧来,“张姑娘。”

听见身后老丈叫唤,静韬随手抹了抹泪,喑哑着开口,“老伯,对不起……把您吵醒了……”

“没关系。”老郑摆了摆手,打开门扉;现下快接近五更天了,天色蒙蒙亮着,已能明辨方向。“虽说有些早,我看我还是先出门打柴去,看能不能今儿个再进城去,换几个子儿回来。”先前堆的薪柴已经卖得差不多了,再不努力点,可就要断炊。

“老伯,都是为了照顾咱姊妹俩,才让您这般辛苦……”静韬只觉得好生抱歉,原来到头来,她还是得依靠着别人过活……惭愧悲愤的心情油然而生,她鼓起勇气,下了榻向老郑一跪,“我虽然气力小,但也想随着老伯出去给您打柴帮忙,以报答您的大恩!”

老郑背起竹篓、麻绳,看见静韬这般有心,只是浅笑;他搁下斧头,将静韬牵起,“张姑娘,不用了,妳姊姊需要妳照顾,这儿山路妳不熟,容易出意外的;妳有这份心就够了。”

静韬看见老郑那抹笑,眼眶又是一热。“老伯,我……”

“打柴这种事儿,还是交给我这老家伙妥当,妳还是待着吧。”老郑朝她点了点头,又朝静韬吩咐几句,这才抓起斧头出了门。

静韬带上了大门,回到榻上又探了探苓的额际;一夜无眠的她,打了个大呵欠,是也真累了;她躺了下来,环抱着苓汲取暖意,而后闭目养神。

明知刘备正与雒城守军战得方兴未艾,身为军师的他,理当速速拨兵,赶往雒城营救才是;但明知自己身负重任,庞统亦是免不得为了自己私心,等不到刘备传来捷报,他将安抚投降蜀兵以及整理大寨的事儿全权交给法正,而自己则亲率两千兵马,来到落凤坡,美其名是厚葬自家战死沙场的将士,可实际上,却是大张旗鼓的替他找人。

找那不知天高地厚、生死未卜,又令他牵肠挂肚的两个ㄚ头片子。

“活要见人,死……”庞统闭了闭眼,已有最坏打算的心理准备,“亦要见尸。”

为免落人口实,庞统将将士分拨一半作为回收箭矢、安顿战死的弟兄之用,而另一半这才往山坡里去,替他寻找两人下落。

现下已是五更天,天色明亮,比起先前关平摸黑找人好得多;两人不知受了多重的伤……看着那山谷如此倾斜陡峭,而树木长得极为茂密,不慎失足跌下的话,脑袋随便碰着一棵树,不死也半条命的……

千人密集搜索,不一会儿便有了线索;将士找着了两副铠甲,而这确实是她们的东西。庞统抚摸着上头血迹,不禁重重一叹,“苓ㄚ头、静ㄚ头……”只是只见盔甲,不见人影,这表示她们一定还活着,不是自己离开,就是给人救走的!

“要是看见了人,不管是谁,立刻来报。”他曾替两个ㄚ头卜卦,会有贵人相助的;知道她们至少一息尚存,庞统勉强宁定心神,打起精神来,一边命人将打理好的尸首运上粮车,一面指挥着将士扩大范围,加紧找人。

今儿个日头相迎,视线颇佳,而雒城的敌军正与刘备所率兵马交战,庞统于是下令将士开口叫喊她们姓名,以便引出二人相认。

可就在寻得两人铠甲之后,很快过了一个时辰,两人名字响彻山道,却是没了进一步的线索;庞统原本信心满满,但是迟迟未得两人消息,心不免渐往下沉……就在此刻,一名士兵突然急急忙忙跑来,“军师、军师!”

听见这声叫唤,心情低落的他顿时又燃起希望来。“何事?”

“找到了,找到了!”

顺着士兵指点的方向,庞统登时笑开了怀,策马在这空寂山道间飞奔起来。

原来不是找到两人,而是找到了一个老樵夫。

但那老樵夫信誓旦旦的说,那二人就在他那儿;底下将士先留住他,并且派人立刻前去通报庞统。

将马匹丢在山道间,在将士带领之下,庞统在这陡峭土坡上赶着、跑着,彷佛一刻也不想再等待。

他等得够久了!这几日来,他日日夜夜盼望着这个消息,衷心企盼着还能见着两个ㄚ头片子,如今,总算要如愿了!“在哪儿?那位老先生人在哪儿?”庞统着急的奔来,一头不簪不扎的长发散乱着,他一点儿也不在乎,踏上缓坡,只是左右张望着,询问着老樵夫的下落。

“军师,这里!”领着他的士兵指着左手边,果然看见一个老人,穿着破旧衣衫,手提斧斤,背着柴火,正在那儿候着。

层层将士围着那名老丈,庞统挥了挥手,命左右全都退下。“老先生,方才咱们弟兄若有对您不敬,还请您切莫见怪。”他拱了拱手,低声下气的向老樵夫赔罪。

老郑吐了一口气,手上的斧头晃了晃,“你就是他们所说的军师?”他正觉得奇怪,两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怎么会跟这群武夫混在一块儿?看样子前头几个只是小角色,这个才是正主儿。

那把斧头锋利,担心他伤了庞统的左右将士赶忙喝止。“不准对咱们军师无礼!”

“无妨!老先生并无恶意!”庞统皱眉,又朝老丈谢罪。“听说,老先生您,知道咱们要找得那两位姑娘的下落?”

老郑看其它士兵凶神恶煞的,原本不大想吐实,但眼前这名书生倒是客气的多,令他瞧得还算顺眼。“你们不是在找张静韬?张姑娘跟她姊姊就在我那儿。”

“是一个娇小丰腴的ㄚ头,跟一个略高些,体态纤细的姑娘?”庞统颤着声调,忍不住再做一回确认。真的?是真的了?终究是给他找着了?他心底一阵狂喜,直想大声庆贺。

老郑只是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子,在这山道间奔走起来,“想找她们,跟我走一趟。”

“快!咱们跟着老先生过去!”庞统扬手催促,而自己亦是跑在前头,用上十成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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