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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识,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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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以前就开始下雨,本来在料理马匹的梨云躲避不及又沾湿了身子,白白浪费了垸棂寺的主持冀镜大师在晚膳以前给他手臂上的伤口上了的药膏。

虽然比同龄人成熟很多,可是梨云还是十四岁的少年,他喜欢下雨的时候那样清凉的感觉,一个人偷偷的在垸棂寺里那个小巧却精致的花园里,偷偷的淋雨,他的本意是反正已经湿身了,那么就让他痛痛快快地淋一场。

对于梨云有时候出现的孩子气,梨浠真的无可奈何,直到把梨云他赶到了主持冀镜大师的房间里去,梨浠才稍微的放下心来。

入夜的雨越来越大,雾气和水气弥漫开来,下午进寺庙的时候还看那在屋檐上嬉戏的乳燕,可是现在它们已经躲得不知去向了。

垸棂寺的建筑还保留着南北朝的风味,那如四合院般的寺庙内还有那用木做的地板环成一个四方形的回廊,回廊没有设栏杆,宽厚的地板以柱子抬起,离地一尺有余,纵然雨势再大,也不怕有积水之患,只不过那随着春风飘进回廊的雨早已打湿了那靠近屋檐的一半地板,并且把那挂在屋檐下的一串以碎贝壳做成的风铃打得摇曳作响。

大概因为垸棂寺在山上,地势比较高,独自拿着包袱走在回廊中的梨浠觉得这里似乎比那秦淮河旁的小镇来的还要微凉一些,而那在堂内供奉佛祖的香烛散发着一种出尘的味道,青灯古佛,仿佛在此可以远离俗世的烦恼。

“梨浠姑娘也出来散步吗?”

刚刚转过一个回角,梨浠就看见那坐在回廊地板上的赵恒,不过……似乎赵恒早就在她走到以前就听见了脚步声,所以才会提前打了招呼的。

“不,我刚刚给舍弟送去换洗的衣物罢了,而且……”梨浠轻移着莲步,在赵恒的身旁蹲了下来,把怀中的包袱置于身旁,再从袖子里拿出了那块用琉璃金线绣着花纹的手帕递到了赵恒的面前,“谢谢赵公子下午的相助。我已经洗好了你的手帕,并且烘干了,现在物归原主。”

接过了梨浠递来的手帕,赵恒微微摇了摇头:“身外之物,你也无需如此谨慎。”

“既然手帕已经归还公子,那么梨浠也失陪了……”梨浠没有理会赵恒,她拿起包袱,便想站起身来绕过赵恒离开,因为她不愿与大宋皇室任何人有丝毫的瓜葛。

比梨浠站起来的的动作还快一点,赵恒伸手去拉住了梨浠的包袱,其实他是想去拉她的,可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他也无意越轨。

手中的包袱一重,梨浠一时没有料到赵恒会拉住她的包袱,于是包袱便在她的手中滑落,跌落在地上,而那本朱红色封面的“笔记”,也从包袱里露出了一角来。

“对不起!”赵恒不过是希望有人陪他看看夜色,聊聊天,完全不像惹得梨浠不快,所以他连忙一边道歉,一边收拾起那松开了的包袱来,当他的指尖触上了那本朱红色封面的书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无缘无故的颤了一下,“这是……”

“这不过是我亡母的遗物,不劳公子费心……”梨浠急急忙忙的把包袱在赵恒的面前拿走,然后无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公子万金之躯,如此琐事梨浠不敢劳烦公子,公子若为梨浠收拾,岂不是折杀了梨浠?”

听了梨浠的话,赵恒已经知道梨浠猜出了他的身份,就算不是知道他是三皇子寿王,应该也肯定他是皇亲国戚了,于是他也不再去碰那包袱,任由梨浠独自收拾。

赵恒背靠着柱子上,微笑着看着梨浠,他觉得眼前的美丽少女不过在这寺庙里待上了一些时辰,却沾上了一种晨鼓暮钟的味道来,而此刻她被雨光衬托出来的侧影,仿佛是用了那淡雅的丹青画笔勾画出来的那般。

“你是流浪的舞娘吧……”赵恒说话的声音很轻,可是那样的语调却坚定,他的问话根本不需要梨浠的回答,“如果是由领班带领的舞娘和乐师,应该不会仅是两个人在山里赶路的。不过你既然是舞娘,怎么不用谦语和我说话?让我还以为……我的身分隐瞒得很好呢。”

把包袱收拾好以后,梨浠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赵恒:“公子你根本无意对梨浠我隐瞒什么吧?否则怎么会自报姓名?”

赵恒依然保持着那温文儒雅的微笑,静静地看着梨浠,对于自己的身份,他也无意多说。

“至于谦语……”梨浠轻轻低下了眉目,视线落在包袱上,她记得自己过去的身份,也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亡国的公主,其实并非名正言顺,流浪的舞娘,纵然不是人们眼中的良家妇女,却是她不可否定的身份呢,“你就当梨浠是个不识抬举的女子吧,如非我的客人的银子给得足够,否则梨浠也不轻易自称‘奴家’呢。毕竟梨浠是舞娘,而非舞姬。”

“那么要多少银子,才能博得姑娘一笑呢?”其实赵恒自认自己不是登徒浪子,不过此时此刻,他却难舍红尘的诱惑。

“梨浠的价钱,公子你一辈子都出不起……”

是的,梨浠与大宋赵氏皇室的恩怨,如那清楚记录了大宋历史的“笔记”一样,一切早已经注定,谁都无法反抗。

梨浠的这句话已经不能算是自信了,这几乎是一种傲慢。赵恒从小到大,何时被人如此顶撞,一时之间少爷心性的生起气来,不过看着梨浠倘然的模样,却不知不觉地没有了火气,然后想到了很多事情,比如说那贵为太子,却在皇宫里放火的皇兄元佐,想到了那敢在皇宫之内,天子面前,毫不犹豫的杀人的洌昊,他们都是狂妄的人呢。

他,总是放不下这样的人,如此的狂妄之徒,却可以做他一辈子都做不出来的事情,或许也如面前这个漂亮的流浪舞娘所说,她的价钱,她想要的东西,他一辈子也给不起。

看着一言不发的赵恒,梨浠也明白自己刚才的话已经算是“大逆不道”了,纵然她表面上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只要赵恒怒喊一声,估计她与梨云便是在劫难逃。

失策了,她怎么会忍不住说出那样的话,这不就是引火自焚?最近,她总是如此反常……

安静的回廊仅仅可以听见风和雨的声音,那种在院落里的几棵树在风雨间优雅的伸展开枝条来,只可惜那低垂的花枝经不起风雨的撩拨,那白晰的花儿簇拥着飘落下来,飞花,飞花如雪,然后随着那如丝的雨,一起落在回廊上。

除了春雨的味道以外,空气里某种香气也变得浓郁起来。

“原来那边的树是梨花树呢,难怪我一直闻到一种白梨花的香气,我还以为那香气是来自梨浠姑娘你身上的呢……”赵恒的声音如他唇边再次勾起的微笑那么温柔,仿佛刚才他完全没有为梨浠不敬的说话而生气一般。

梨浠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惊讶的神色,然后马上归于平静。母亲的笔记上记载的是大宋的“历史”,可是正因为是“历史”所以才会仅仅是记载了赵恒作为大宋皇帝的所做所为,却没有提到赵恒是一个如此温柔的男人,刚才梨浠的那番话如果是对别的皇帝说的话,大概已经被杀了,可是赵恒却一笑置之。

心胸宽广,有容人之量,这的确是明君所谓呢。

——“历史”是无法改变的,如命运一样。

母亲的话说得太对了……

梨浠轻轻低下眼睫,忍不住微笑了起来,然后便在赵恒的身旁席地而坐,将包袱紧紧地抱在怀里,很安静,很安静,在赵恒的身旁,她有一种好像在梨云身旁的感觉,温柔的人,总不会伤害她的。

“这雨在天亮的时候就会停的……”赵恒微微抬头,视线从不远处地板上的梨花花瓣上飘出了庭院,“所以明天就可以到达金陵了。我也是去金陵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呢?”

“你为何要去金陵?”没有回答赵恒的话,梨浠如此问道,她的确是好奇,因为她想着一辈子都在江南的话,就不会遇上皇室的人,母亲的“笔记”上没有记载哪一个大宋的皇帝会来江南的。

“我啊……我的结拜大哥因为厌倦了平常的生活,所以说要来江南寻欢作乐的,我一时好奇,也跟来了。我们约好在金陵见面的。”赵恒没有犹豫,如实回答道,“骏马踏红尘,修罗南寻欢。江南醇酒香,红颜美人多。妾身情未变,娇艳依如昔。却恐君忘旧,不惜随君旁。”

随意作出一首诗以后,赵恒也被自己的诗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幸好我不是女子,否则……大概真的被他迷倒了,那个浪子修罗啊。”

看见赵恒此副开怀大笑的模样,梨浠也难忍笑意,把自己当成女子来写诗,表达对结拜兄弟南下寻欢的思念之情,这是皇帝会做的事情吗?

赵恒,要比“笔记”里说的有趣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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