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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小袋离开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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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同学和我的家还是老样子,雾也是老样子。我和妻子,我和小袋都是老样子。我不清楚要用什么样的词来描述我现在的生活,是背叛还是追寻。是因为小妖,还是单纯的因为爱。相处得越久,就会发现她与小妖越多相同的地方。和维C不同,小袋是实实在在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是小妖的复刻版。小袋从没找我要过什么,也没耍脾气要我长时间的陪她。其实后来想起,一直都是小袋留在我身边。妻子加班时就拉我去附近的面馆,一人点一碗面。看我生日没人陪时,就会带我去她想去的地方,玩的她喜欢东西,然后祝我生日快乐。在五月同学大大的写字墙上写上小袋爱一个人,却没有名字。我有些心疼这样的女孩,犹如那时候对小妖的怜爱,我也后悔给了这个女孩一段爱情,至少对她来说是爱,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爱。

妻子来五月同学我很诧异,她很少不打电话就来找我。她拍拍我的肩,笑着说:“惊讶吧。”

我并没有多大的惊慌,这些表面的淡然我已经练得太久。我把身边的高架椅推过来,让她坐在我身边,雾也很熟练的给她倒了一杯清茶。

“今天怎么来了?”我把清茶推给她,她伸手接过。妻子穿着昂贵的衬衫和短裙,脚蹬着7米高的黑色高跟鞋,不浓的妆,很打眼很精神,她对着雾友好的笑,环视着五月同学说到:“我就不能来吗?”我笑着:“随时欢迎。”她抿着嘴,把杯子重新放在吧台上:“我们今天去庆祝吧。”她神秘的眨眨眼,她手放到了我的手上。大门口的风铃发出伶仃的声音,有人进来,我和妻子不约而同的向门口望去,小袋背着单肩包,穿着褶皱的长裙站在门口。她对我友好的笑笑,我对她点点头。她走向了落地玻璃边的书桌,服务员很自然的走过去问她要些什么,我重新把眼神看向了妻子。

“庆祝?怎么了?”妻子的手继续放在我的手上,我并没有把手抽出。

“我升职了。现在是主管了。”妻子笑着捏紧我的手。

“真的?”我尽量迎合妻子的心情。

“嗯。”妻子重重的点头,从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她和小妖不同,不会随时都想依赖我,不会和其她女人样只要爱情。我很欣赏她,真心的欣赏。

“那晚上想去哪吃?”我口气很温柔,柔得能轻轻碰碎。

“嗯,老地方吧。”

我跟雾把剩下的事情交代一下,虽然每天都在五月同学,顾客基本上都认识,但还是有很多细节的东西需要我去做。比如这个顾客喜欢做什么位置,喜欢听什么样的歌,比如写字墙上每一笔每一话都要绝对认真,比如小袋等下离开时会不会太难过。妻子牵我的手离开时,我停留在门边,对妻子说等下。然后走进小袋做的地方,敲敲她的桌子。

“今天的歌很好听。”我说到,转身离开,重新牵起了妻子的手。我没有去留意小袋的表情,也没有去看雾诧异。更没想过若是妻子发现了该有多伤痛。我很自然的推开门,让妻子先走,经过落地窗时,妻子本能的想里面看了一眼。

“她是谁?你认识她?”妻子问我。

“嗯,一个老顾客。”语气很正常,就像我对她说五月同学各色各样的顾客一样。

老地方就是这家很高档的法式餐厅。妻子喜欢这里,我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点餐的本上会有中法两种语言,服务员穿着黑色的套装,有优雅的小提琴声,全部都是两人或多人的单间。不会有人打扰你,不会有听到嘈杂的通话声,每一个空气里都是格格不入,高雅到不行的曲调。

“苏喃,我们过两年就生个孩子吧。”妻子说到。我瞪着眼睛,没有回话。

“你不喜欢?”妻子皱着眉。

“不是,你不是。。。”我喝一口红酒然后说到。

“那是以前,我想过几年我也三十多了,事业也稳定了,该是有孩子的时候了。”说起孩子,妻子眼神很是柔和。

“谢谢你,这几年为了我做了这么多。”妻子说,“遇到你真好。”

我无言的笑笑,真的好吗?遇到我真的好吗?若今后所有的事情都大白于世,发现如今的幸福和安逸不过是自己的想象,一碰就破的泡沫照出凌乱不堪的身影,连流泪都显得如此的卑微和可笑,那个时候还会认为遇见我是件很好的事情吗?我卑鄙的驻守自己的世界,建成了一个难以攻破的城墙,我在里面迂回盘旋,所有人在外面静默等待。那天晚上我没有跟小袋打电话,也没有关上手机。因为我知道,如果小袋真的和小妖一样,便会在第二天,若无其事的坐在老位置上,和我说:“昨天那个女人就是你妻子,真漂亮。”

“昨天那个女人是你妻子?”小袋歪着头,问。我朝她点点头。

“很漂亮啊。”她笑着说到。

“你觉得漂亮?”我反问她。

“对呀。又漂亮又有气质,不过。。。。”她斜着眼睛看着我,我示意她继续说。

“和你一点都不配。我可不是吃醋或嫉妒。”小袋着急的解释到。

我晃着头,故意不理她,不过还是轻轻的笑出声来。听到我笑,小袋也不再解释,只是静静的呆在一边,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我笑自己早就知道和妻子的距离有多远却始终不想说出来,甘愿掩饰自己,欺骗周围的人。我笑自己原来已经了解小袋到这样的地步,能猜出她下一句要说什么。我笑自己在想了这么多如小丑表演似的场景后居然还能想到小妖对我说的话:她说那个对你表白的学姐是很美,看起来也很优雅,不过和你不搭调,只有我,这个穿裙子,帆布鞋,背双肩包,头发乱糟糟的女生才是和你过一辈的。我笑一辈子这三个字,那么多的一辈子,那么坚定的心都抵不过社会这个词。

“苏喃,我带你去散心吧。”小袋摇摇我的手。

“你不是要找工作吗?”

“没事。听我的吧。”她笑起来,真的很像小妖。

自从小妖离开后,我很少参加什么聚会,更别说外出旅行。王梓曾劝过我多出去转转,父母也说过不要老待在一个地方,我都没听,用小妖的话说我固执起来像头牛。我固执得留守在原地,然后小袋把我慢慢的拉出来。小袋说这个地方是她坐车坐过站无意发现的地方。我笑她,当时坐车时一定睡得很死,都睡过头到了郊区。她得意的说对呀,对呀。不管坐过了多少站都会下车,看完一路陌生的风景都能走回原点。我看着陌生的树林和绿草,不算大可干净得亮人眼球的湖水。我蹲在岸边,将石头丢进水里,溅起的迤逦动乱了我眼中的自己。我觉得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广阔的地方,我一直驻扎在自己狭小的城堡里,左右望去都是常满青苔的墙壁,没有水的枯井和苍老变黄的芭蕉。我明知道自己能走的更远,看的更多,却始终不愿向前,曾经陪我走的人松开了我的手,现在陪我走的人,不愿意牵起她的手。我继续扔着石子,小袋陪我扔着石子。

“苏喃,为什么会结婚?你爱你的妻子吗?”小袋问到。石头咚咚的声音渐渐远了。

“到年龄了,遇到了一个合适的,就结婚了。”

“你开心吗?”小袋接着问。

“不开心。”我回答。

“你和其他人不同。”小袋说。“你不会把所有的事情写在脸上,但总给人一种很远的感觉,而且你从来不会对我说你是个小孩,什么都不懂。”

我笑起来,问到:“很多人都说你是个小孩?”

“嗯,可是我都懂。”

“你懂什么?”

“我懂我爱你,我懂我只想陪着你。我懂我根本就不了解你。接触得越频繁就越觉得你有好多事情都放在心里。你知道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吗?一年了,整整一年零三个月了。我从20岁只敢到窗户外偷看你到现在和你站在一起勇敢的说话用了两年时间。就算用了这么长的时间都不能彻底了解你,我还是想陪着你。”

我摸摸小袋的头,这是我以前很喜欢对小妖做的动作。一年零三个月吗?小妖离开后我就没有数过天数,心里觉得就这么过,就这么老。不用太多的起伏和插曲,那些有的没的在我生命里都不会让我产生太多的想象。我不敢直视小袋的双眼,她是不是小妖的影子我自己都无法确定。我看着她就想起小妖,我还是不能接受小妖的离开,21年的时间不是我结婚,遇见了一个女人,随随便便的蹉跎余下的21年就能忘掉的。我靠近小袋,亲吻她的额头,我想告诉她,现在的我,是珍惜她的。

直到王梓的电话提醒我说不定他哪天就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发现原来已经过了三年。我看着身边的小袋,从短发到长发,过去每天背着的双肩包也悄悄不见了,她还是喜欢和我说话,告诉我很多:毕业那天好多情侣都哭着分手了,找工作碰壁,因为看不惯上司所有炒了那家公司。我还是一言不发的听她说,有时逗她几句。妻子越来越忙,每次回家都会抱住我说对不起,公司正在发展期,希望越做越大。我总是亲亲她,然后告诉她没关系,我会打理好。就算如此,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让她觉得我爱她并忠于她。三年的时间,妻子也怀疑过,不过都被我淡然,没有异样的语气和雾的配合圆了过去。雾对我的生活方式没有太多的意见,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多说话的人。有时我会找他聊天,他会告诉总有一天他不再呆在这里。我说到时候我不会留他。他总是笑着给我一杯酒说:“在这里工作很开心。”

每个人都会离开,我不是不挽留,而是挽留后又会有什么改变了?我依旧在五月同学过着没有变化的日子。顾客要喝的酒,爱听的歌。来驻唱的歌手沙哑的声音和低怨的琴调,写满想念的写字墙,和一排排世界各地旅行者的照片。有人说有回忆才能有未来,我们慢慢行,慢慢看,慢慢经历,慢慢去爱。不能说这样的生活是我想要的,起码不会让我觉得动摇,不会让我觉得今后的日子很难走,有个地方能让你驻留,让你想,总比流浪后想回家却辗转无人要幸福。多余的时间我会看看父母,那个不算远但很难走的小山村,看他们生活得比我想得要快乐。有的时候我感觉所有人都快乐,只有我不快乐。有的时候我感觉我一定要快乐,即使很多事情让我无法快乐。很矛盾,不是吗?

小袋只要看我发呆就会带我去郊区,陪我扔石子,再忙她都会去。她能陪我多久我不知道,某个时期我会突然很惶恐,我想吼她让她离开,我想要她结婚生子去过正常女人该有的生活,某个时期我又会很想她,我想她就在我身边,不论是以她还是小妖的的形态。直到那个午后,太阳照得人昏昏顿顿,世界都在安眠熟睡,她说我们结婚吧。

听到这五个字我没有立马回答,印象里的小袋是不会说出这些话。空调的风凉飕飕的吹,雾把它调高了几度,驻唱的新人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非音乐系的学生,只因她的声音很熟悉。小袋把长发扎在后面,前额的刘海也长到挂在了耳际。结婚吗?和小袋?

“骗你的。”小袋笑嘻嘻的说到,“紧张了吧。”她捏捏我的脸,对着我吐舌头,然后要雾将她的酒填满。我耸耸肩,没有在说话。我明知道她不是开玩笑,不是骗我的我还是没说出来。跟小袋结婚就注定着我要离开妻子,就算从一开始不爱,但我也没想过要离开妻子,我做不了决定,或者从一开始我的决定就是错的,我想,错了就错到底,到头来无非就是恨我一辈子。

小袋25岁生日那天,或者前一天,我会告诉妻子和雾在一起,晚点回家。每年都是如此。就算和小袋在一起,我也会按时回家,妻子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那晚,我在小袋租的房里,因为小袋一直不接受我给予的任何东西,所以我只是把小袋租的房间好好整理了一下,替她把冰箱填满,不让小偷在进家门。小袋弄了很多饭菜,她说这是她多年来练出的成果。而后,她又忙着洗碗,忙着擦地,让我坐在沙发上安心看电视。我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很多年前一直有出现。我和小妖吃晚饭就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要看娱乐新闻,我要看体育节目,我们争吵打闹,妈妈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还要一个劲的劝我们安静安静,爸爸总是一个人坐在一边喝茶看报,也不理我们。那时候我觉得那个狭小的空间很闹,却是满满的。我走过去,按住小袋忙乱的手。

“不要擦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小袋的泪水一滴一滴,然后接连不断的滴在我手背上。我转过她的身体,紧紧的抱着她,从那天她说我们结婚吧时我就发现她的不同,和过去的不同。只不过我没有说出来,是舍不得,没有勇气,或者其他,我也道不明。

“苏喃。”她推开我,后退了一步。

“我怀孕了。”她声音很小,我听得很清楚,就在耳边,覆盖了整个世界。

“不过我打掉了。”

“为什么?”我问到,问出来后又觉得根本没有,原因我们都很清楚。

“苏喃,我们分手吧。我不可能就这么和你过一辈子。以前我也想过一直陪着你,现在才发现这些都不可能,我要结婚,我要面对周围的人,我要告诉父母我能过的很好,我要有一个能带回家对我父母说能好好照顾我不会离开我的男人。苏喃,你不是这个人,即使这几年来我越来越爱你,你都不会是这个人,苏喃。我们分手吧。”小袋的语气很平稳,平稳到让我想不起她何时成长到如此的成熟和理性。我默不作声站在和她对立的一面,看着她努力克制自己哭出声来,肩膀加速了抖动,手捂着嘴巴,双眼只有泪水。过了很久,谁的电话铃声响起,又沉默了。小袋走上前来,默默牵起我的手,她抬头看我一眼,笑起来,弯着的眼睛和多年前小妖转身离开一样,最后的离别总是留下最美的笑容。

“你心里那个人到底是谁?”她泪眼婆娑,尽是绮丽。

“是那个叫小妖的人吗?”被牵着的手不知觉的想抽回,小袋愈加握紧。

“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有太多次你对着我喊出了小妖的名字。你自己没有发现,我也没有说出来。是她吗?”我点点头,小袋深吸一口气,抿着的唇都快要出了血。她缓慢的抬起我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我看着小袋皱起的眉头和发紧的身体,眼泪和失望一起流进伤口里,似乎要把这几年的爱和恨都发泄出来。我任由她咬下去,血丝流出,血管开始收紧,小袋张开了嘴巴,用劲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她疼惜的围着牙印的位置亲吻,我用另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她放开手,泣不成声:“对不起。我也想要你记住我。”我对她笑笑,点点头。

“今后好好生活,不要再随便跑进一家店对一个人说我爱你。”我放下手,准备离开。

“谢谢你,我不会忘记了。”

关上门,一切都结束了。小袋眼里的泪也看不见了,最后的我爱你也没有说出口了,到最后我到底爱不爱小袋我也确定不了,或者爱,或者不爱。我走出楼层,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那栋小区黑暗的楼层,我知道小袋在看着我,若我回头,她一定会奋不顾身的跑来对我说我们还是在一起,她不结婚,她只想和我在一起。我做不到,她陪我浪费了够多的时间,她在她最美的年龄走到我身边,带我去很多地方,跟我说很多话,最后什么都不要。我悄悄的在门边给她一张□□,我知道这些都不足以弥留她的青春,至少我希望,今后的她,能有个累了随时随地都能回家的小屋。

在大街上走了没多久,我就看见了一家便利店,我买了一片崭新的刀片然后离开。我继续向前走,手上的疼痛在我踏出房门那一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鲜明的印记在留在上头,六月的夜晚不太安静,到处都是人们的对话,和风扇的声音。路灯顺着灌木丛一直延伸到五月同学,一直延伸到我的家。我在一个不算大的小区门口看到了诊所的标志。我站立在大树下,用新买的刀片狠狠的滑进了伤口,伤口流出稠密的血,可是很奇怪,这样疼痛远不及小袋刚刚咬过的疼痛。等刀滑过了所有的齿痕后,我把它丢进了对面的垃圾桶,走进了诊所。消毒,上药,包扎。医生叫我小心点,记得定时来换药。我点点头,继续沿着路灯走,走了多久,就数了多久,只是数着路灯,一个两个三个。经过了一家面馆,上面写着全城最辣的面。我停留了一会走了进去,店里人不是很多,开着空调感觉很舒适。我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坐好。

“您这的面是最辣的?”我问到。

“对,我们的辣椒都是祖传的。很少有顾客能吃完我们一碗面。”老板得意的说。

“那好,我要一份最辣的。”

我等着面条,看着墙上的照片,全都是老板自己拍下的顾客留泪的样子。嘴巴都红了,有几张照片里的碗边放着三四杯牛奶,也有吃完了对这镜头做着V字动作的人。面条端上来,老板还送来了一杯牛奶。我整整木制的筷子,搅拌着面,呼啦啦的吃下一口。

“怎么样,辣吧?”老板坐在我身边。

我点点头,

“对呀,辣得眼泪都出来了。”

对呀,辣的眼泪止不住的向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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