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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二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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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望平原,月光亮的洒了层银霜,正北方对着直水城的方向,有一人迎风而立,风吹得他衣角滚动,沙沙作响,肃杀之气让人避犹不及。云初单手抱着暖炉,另一只手拉了拉大氅,走上前去。

“李侍郎的二公子也算是胆大,竟能把你气到出来吹风。”云初并肩而立,向直水城看着。

东方澈笑了笑:“你眼睛瞎了?哪只眼看见我是被气出来的。”

云初转过头,仔仔细细的看着他:“我眼睛没瞎,耳朵更是好的很。想想京城风流第一的东方小公子,什么时候用过这么直白恶毒的话,竟然咒一个柔弱的姑娘眼瞎。”

东方澈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柔弱?你?阿初,这话你也就骗骗别人还行,你要是柔弱,今日站在这的就不是你了。”

云初不置可否:“说起来,也有很多年没见过你大哥了。”

东方澈笑了:“想见他?”

云初摇了摇头:“不想。”

“哦?”东方澈来了兴致,“帝京盛传,大哥跟睿王因为张相的独女闹翻了,各自做着痴情种子,至今未娶呢。”

云初愣了一下,直道:“满朝上下都传东方霄是因为爱护弟弟,拒不受职,离京远游,将大理寺与禁军实权交予你手。传言终归只是传言,不是么?”

东方澈长长的睫毛扇动,笑了笑道:“确实。”

二人皆沉默了下来,半晌,云初才道:“不管他人怎么想,我却十分庆幸,在帝京的人是你而不是东方霄。若是东方霄,我还没有顶替康泰出征,坟前就已经长草了。”

东方澈一下想到了水淹上潭城的事情,那便是他大哥听完形势之后,一口定下的,不由得失笑:“你早就知道了?”

云初不答,反倒是说起了别的事情:“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诉过我,东方霄和白羽轩,都是难得一见人才。若是没有东方家,也许白羽轩称王称帝早已经实现。可同样的,若是没有白羽轩的野心,皇上也容不下东方家的奇才。若我是东方霄,定然早就看出这一团混乱的局面,大约定然会要求世袭的职位落在你身上,以保东方家现世安稳。可我若是生在帝王家,断断不会允许他在我眼皮底下消失,一定会把这样一把双刃剑看的死死的。说到底,不过是帝王的气量不够大罢了。”说着又摇了摇头,推翻自己的话道,“其实也不然,也许处在那么高的位置上,能容得东方霄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已经是大大的气量。”

东方澈轻笑一声:“阿初今日感慨颇多呢。”

“你想的不能说的,我替你说。”云初淡淡的总结道。

夜风寒凉,吹在耳边呼呼作响,耳朵红了大半,东方澈轻叹一声:“夜深了,回去睡吧。”云初点了点头,走在他前面:“明日,你披挂上阵。”

“阿初想要谁的人头?”东方澈笑道。

“把常贵挑下来见我。”

云初回了帐内,监军的帐篷因为太子未归,云初自然是没去,而太子也在那间帐篷里,背了一夜的说辞。云初站在主帐门口,忽而十分怅然,兜兜转转,忽然发现曾经无比厌恶排斥的军营,竟是最让人安心的地方。帐内灯火通明,不用想也知道是风菱在守夜。云初垂了垂眼,将怀里已经不怎么暖的小暖炉放在地上,向营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

值夜的士兵之中,林向南分兵而来。见云初不答,他支散了巡守的士兵,随她步行而出。

夜里有上潭城吹来的海风,水汽湿凉,更添冷意,想来也是快入冬了,林向南见她鼻尖耳朵都冻得红红的,不由口气软了下来道:“非去不可吗?”

云初轻叹了一声道:“林将军。我庆幸是你是友非敌。”

林向南一怔,怅然道:“我从未想过跟先生做敌人。”

“哪怕我通敌卖国?”

“先生绝对不是通敌卖国之人!”林向南怒道,“为何先生总是不解释。”

“我要解释什么?”云初反问。

“两年前你为何……”

“是我没说,还是你不想听,林将军应当还记得。”云初提醒。

林向南面有愧色:“是我莽撞了。”

云初摇了摇头:“林将军生性勇猛,才会在军中有如此威望。”

“如今三军一心,先生又为什么不愿回来?”林向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回来?”云初看着他,“我本就不是康泰,这战场上也容不下一个云初。如今我既然能做自己,又为何要当他人的替身?”

“那……”

“天快亮了,林将军还是回去吧。”

明明那么深的夜却是那么快到就到了尽头,云初看着东方微微泛白的天空,眯了眯眼睛,牵过归尘,向上潭城的方向而去。上潭城的城门未开,不过官家有官家的待遇,在城墙下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打着哈欠的守门就特意为云初开了城门。城门内,若无奕黑衣黑发,笑的优雅依然。他上前一步牵过云初的马,将温热的火石放在她微凉的手心。暖意窜入心房,下意识的报的紧了些。

“什么时候来的?”云初问。

“天亮的时候。”

“天刚亮。”可是怀中的烤好的石头,却不是那么烫手了。云初见他没有要答的意思,也就不再多问,二人一前一后向客栈走去。

清冷的街道笼着一层墨蓝色的光晕,静的仿若一座空城,全然没有昨日百姓夹道相迎的热闹。这或许才是真正的上潭,真的的被战争践踏的冷清的上潭。安静的让人窒息。

“今日东方澈会换上康泰的戎装,出兵叫阵。”云初打破沉默,“你可以去他换下的衣服里,把他随身带的瓶瓶罐罐全拿来。”

“云姑娘就这么不想我为难他?”若无奕走在前面,并没回头,步子却是稍稍慢了些,等她上前。

身后的云初停住步子,垂了垂眼道:“不夜城敛尽天下奇珍异宝,自然有的是办法救四月姑娘,之所以肯给我这个机会,不就是不想多生事端么?”

若无奕笑了笑:“云姑娘说的倒是在理。”

“不过是说出八爷所想罢了。”云初谦虚道,“我等下还要回去,等到东方澈把常贵带来,还希望八爷不要从中作梗。”

若无奕忽而笑了笑,一副眉眼轻松惬意,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走到客栈门口,云初上楼给四月诊脉,换了一副药。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一起身头晕的撞在了床角。若无奕听见了动静推门而入,看着她红了一片的额头,又关门退了出去。

云初拳了拳手,看着眼前一片黑渐渐恢复了视力,不由得有些自嘲:这样一副身子,还要执着什么呢。忽而额间冰凉,抬眼看到若无奕覆了一块手巾在她额角,水汽还蒙着一层寒雾,大约是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

“云姑娘这样操劳,我反倒是有些不忍心了。”若无奕换下手巾,拿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膏,擦在她额头,“白羽轩势必要得到皇位的。云姑娘这又是何苦呢?”

云初拂开他的手,直视他道:“他得到又或是得不到皇位,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若无奕唇角勾起一个笑意:“云姑娘能这般大气,倒让我没料到。”

云初站起身,楼下已经传来小二落板凳的声音,看看窗外天色,再过两个时辰,东方澈就该假扮康泰叫阵单挑了。

“跟我一起回去吧。”云初说道。

若无奕笑了笑,推门下楼的时候,云初发现许久未见的上官竹月已经牵好了马匹等在门口,不由得感叹若无奕这王爷当的惬意。上官竹月见二人出来,上前一步道:“不夜城送来的解药三爷已经去取了。”说着看了眼云初,“武舞问八爷什么时候能把云庄主带回去。”

云初看了眼若无奕:“既然你们都已经有解药了,那你也不用跟我回大营了。”

“那昨日的将军问起你的亲卫,你又要如何说?”若无奕反问。

“染了风寒咳死了……”云初顺口答道。

说完也不敢看若无奕的表情,牵过归尘上马就跑,不远处,一匹白马擦身而过,马上人若惊鸿,器宇不凡,眉间微蹙,只是一个愣神,他已经下了马,只听身后上官竹月喊了声“三爷”云初不由得回头多看了一眼,正巧对上若无奕似笑非笑的眸子,下意识的垂了眼。

“刚刚古银康家军出了二百余人想要趁天色擦亮偷袭大营,让常贵全擒了。里面竟有人冒出康泰,却是个没见过的生面孔,常贵让你去看看,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不管怎么说,今日常贵大破康泰,古银的军心也彻底散了,羽轩那边趁机逼宫……”

“你说什么?”云初勒马回来,看着眼前月白衣衫的男子,冷声道,“是谁被抓了?”

他微微蹙眉,神色凝重,半晌才开口道:“云初?”

云初见他没有要答的意思,转身拉过若无奕的衣角逼问道:“是谁被抓了?”

若无奕看着她攥紧的衣袖,全然没有往日的淡漠,紧张的样子让若无奕忽然有些嫉妒,却是笑了笑道:“云姑娘希望是谁?又或是,害怕是谁?”

云初一怔,她从未与常贵交过手,当然不知道常贵是什么样的人物。只是太过于相信东方澈,连卓云飞都说过,东方澈武学造诣,绝非泛泛之辈,加上常贵两年前从来没在她手上捞到一点便宜,自然会轻视了去……

可终究,两年间三十五万大军攻不下人家的十三万精兵,就足以说明这个常贵不是吃素的主。只恨自己麻痹大意。云初越想越着急,攥住他衣袖的手越来越紧,几乎要陷入自己的肉里。

若无奕轻叹一声,拉下她的手,淡笑道:“既然这么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好了。”

古银大营内,对面锣鼓喧天,这边鸦雀无声。

张煦寒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着一脸含笑的东方澈。林向南更是扯着沙哑的嗓子在帐外指挥全军,稳定军心。一时间气氛既躁动又压抑到极点。东方澈看着主帐内那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轻笑一声摇着折扇。林向南安顿好将士,走进主帐,跟张煦对看了一眼,一脸掩不住的疲惫与焦虑,最终也只是摇了摇头。

就这么无力回天,束手无策了吗!

张煦不甘,一手甩掉了桌上的茶杯,瓷器落地而碎,残破不忍去看。

东方澈合起扇子,笑道:“张大人千万别妄动了肝火。自己的副将不顶用也不是大人一个人的错,全当是李部侍郎教子无方好了。

“他李建是想建功立业,可也不会如此不知分寸!”张煦气道,“要不是你昨日挑衅他,他哪会去怂恿太子,搞什么偷袭!”

东方澈酒窝浅浅,笑意更深:“张大人可不要太过偏袒,若日之事,是谁挑唆,又是谁自不量力,相信众将士也不是瞎子,他李建是个什么人,本公子还当真没放在眼里。”

“你!李建有错,可太子呢?太子被俘传了出去国本动摇,你我哪里来的颜面去跟圣上交代!”张煦怒道。

“太子逾期不归,如今又急于立功,假冒康泰,动摇军心。按照军法,条条当诛啊。”东方澈好心提醒。

二人僵持不下,林向南长叹一声,传人问道:“监军大人回来了没?”

众人皆是一顿,不由得等着士兵回复,却是等到一句:“监军大人至今未归。”

东方澈冷笑一声,起身回了自己的帐篷。

帐内,东方家六名影卫不知何时已经安□□来,见到东方澈进来整齐跪地,他挥了挥手,敛了笑意冷声问道:“阿初呢?”

“回公子,云先生去了上潭城,见了若无奕,而且替四月处理了伤势。属下三人一同去打探,却被若无奕身旁的侍卫发现,只有属下一人活着回来。”

东方澈冷笑一声:“哦?”

“云先生说,让若无奕在公子假扮康泰的时候,来偷软金香的解药。”

“她倒是会两边讨好。”东方澈摆弄着手上的彩色瓷瓶,微微用力,瓶身连同里面的粉末都化作齑粉,散入茶杯中,“本公子倒要看看,这要怎么找。”

“公子,既然人都被他们救走了,我们为什么不顺水推舟把软金香的解药交给云先生,也算是求个和解。”

“和解?”东方澈看着他,“东方家拥护太子,而他不夜城明摆着就是要帮白狐狸夺位,帝位一日不定,何来和解?”

“可既然如此,公子昨夜为何还力荐太子偷袭?”

“不让他吃点苦头,如何知道东方家‘鞠躬尽瘁’,他日太子登基,总要仰仗几分患难恩情,才能保得我东方家平安长久。”说着冷笑一声,“阿影,你要记得,做同样一件事,让他感念你的恩情就是忠臣良将,鞠躬尽瘁,而他要是看不到你辛苦,那就逃不过功高盖主,兔死狗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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