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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二十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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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燃了十六根蜡烛,晃的“康泰”的面具渗出了汗水,云初却并不急,甚至连圣旨都没摆出来看看,径直走到右手边那排第一个位置坐下,东方澈轻笑了两声也走了过去,站在了她身旁拨弄着烛火,张煦已经候了一天,本就是有些疲了,如今又被这么拖着,鼻息里长哼一声,甩手坐上了左边第一个位子,东方澈听他坐下,微微一笑,烛火之下,甚是勾人。张煦身后的副将不由得看痴了神,气的张煦更是摔了手中的杯子。

云初捧着手上的茶杯正要喝茶,被这一声碎响扰了心事,不由得抬起头来,平静的眸子正巧对上张煦的横眉。对视片刻之后,她又缓缓低下头,继续品着手中的茶。

“监军大人好大的面子!”张煦身后,左边的那名亲卫冷哼道。

东方澈撇了他一眼,笑的尽数是杀气。

云初却是毫无察觉的捧着茶杯暖了会儿手,又将那凉了茶碗放下。

“本官自然是没有敢欺君罔上的张将军面子大,还是说,这康家的大军,什么时候已经成了太子的亲卫了?”声音清清冷冷,却是掷地有声。

张煦眯起眼睛看着眼前人,老将的沉稳自是与这群小将不同,副将们都被云初这句没头脑的话惊的乱了心神,唯有林向南,眉间拧的紧紧的,眼死死的盯着云初那双手,似是有什么东西,一刀一刀剜着他的心。张煦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掠过她的右手,蜿蜒熟悉的疤痕让他的瞳孔猛然一缩!

“上潭城与直水之间不过三百里,一马平川,连埋伏的山头都没一个,两年来真亏诸位将士三十五万大军对付区区十三万敌人,还能如此毫无胜仗呢。”云初润了润嗓子,身子也暖了大半,脑子慢慢活络了起来。

“监军大人说的轻松,瞧大人薄弱的样子,自然是不知道战场上的事情,常贵是什么样的人物,大人根本不知道!”

“这位是?”云初看着林向南,发话的是他身后的一名将士。

“末将李建。”他昂首报道。

“常贵是什么样的人,李副将想必知之甚详。”云初看李建一眼,李建没由来的胸闷脸红,别过头去。云初见他不答,抬头正视张煦的目光,“还是说张将军见多识广,要与本官解释解释。”

张煦眼中有激动的神采流动,稳了稳激动的心神,沙哑的声音沉声道:“帅印,老夫还妥善的收着。”

云初被他突然的示好震的有些失神,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她五岁时,骑在他头上撒娇的日子,那时父亲管的极为严厉,为了一手曲子磨破了十指,她哭着闹着要吃糖葫芦,却被夫人的婢女反锁在了屋子里,正巧张煦来找父亲讨论战况,听了后院的哭声,循声抱了她出来,带她上街去玩。那时他附有厚茧的大手捏着她的小脸,有些疼却是那么的珍惜。

“大人?”看出云初的失神,张煦又唤道。

云初垂了垂眼:“康帅在,自然帅印是要在的。”

“康帅在,三十五万大军才在。”张煦继而说道。

众人都被这二人的话绕的云里雾里。军中张煦为首,既然他对这个新来的监军如此“低声下气”,众将士也莫名的对这个监军起了一丝畏惧,更多的,是好奇。

东方澈一声略带轻蔑的笑意扰乱了这份好奇的关注。云初沉了沉声,抚摸着杯沿道:“既是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老夫当日……”

“呵呵,张将军。”东方澈轻声一笑,截断他的话,踱步到二人中间,康泰的目光或明或暗的在他身上闪过,东方澈却当全然不觉,继续说道:“张将军等了一日,就算将军老当益壮,这今日,也该散了吧,本公子都困了呢。”

“一条狗是什么态度!”李建是户部侍郎之子,家里有大哥承袭父亲官职,他要是想出头,也只能从军功入手。亦如东方家承袭官位的是东方澈的大哥东方霄。纵然东方澈在朝中无人不知,凡是官员都会对其敬畏三分,但却是个没有官职富家子弟罢了。李建只恨自己生的晚,要凭自己的努力混的一条出路,所以对东方澈这种,甘愿没名没分当狗却乐此不疲的态度极为看不顺眼,说起话来也十分难听。

东方澈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嘴角玩玩,酒窝浅浅,很是迷人心醉。林向南自云初出现视线就没离开过她,而张煦刚刚认出她就是康泰后,更是盯得紧,恨不得把她看穿。谁也没注意东方澈笑了,更没人察觉他是怎么就到了张煦身后,到了李建身旁,只听闷声碎响,声音几不可闻,可坐的近的张煦却是猛然回神,寒了一张脸。

“张将军的副将,好生让人不放心呢。”东方澈开了折扇,笑了笑道,“本公子倒是觉得,将军不带副将,更让人安心。”说着轻笑一声,撩起帷幕,走了出去。

“康泰”也紧随其后,向外面走去,主帅离开,一群将士也就散了场。一时间主营之内,只剩下了云初,林向南,张煦,以及一直没走的康泰亲卫。

“风菱太久没见我,莫非我已经让风菱认不出了。”云初抬眼,看向角落里的泪流满面的姑娘。

她一身亲卫装扮,雪肤早已经晒成了一层蜜粉色,更添一份潇洒英气,哭的仍是让人不由得心痛。云初稍稍侧过头,避开她的泪眼,谁知她一把扑过来,握住云初的手,抖声道:“我就知道先生不会死。”

“等事情了了,就跟我回帝京吧。”云初的手被她攥的紧紧的,紧的有些生疼。

“果然是康帅。”张煦长叹一声,不知是欣喜还是疑虑又或是放松忧心,总之在确定她是康泰的一瞬间,他只觉得整个人像是打了一场扩日持久的战役,说不出是胜败的喜悦还是丧失战友的悲痛孤寂,百感交集。

“想不到面具之下,是这样一张脸。”张煦不由得笑了,“老夫见过你小时候,才那么大,跟着康勉,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傲气冲天的样子。说来也真是老了,老夫今日看见你,却没有一点点小时候的样子。”

云初垂了垂眼,轻声道:“张将军见到本官能想起故人,是本官之幸,又能清楚的明白,本官非故人,更是本官与张将军之幸。”

张煦闻言,脸色一凝,抿着嘴不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盯着云初看了半晌,“噗”的一声,昨日未曾更换的一根烛火燃尽熄灭。他严肃道:“不知云大人可有退敌良策。”

风菱起身,从床下找出替换的蜡烛,主帐本就是主帅卧房,自从两年前开始,这间屋子就再没人住过,所以很多零散杂物都堆了进来。云初看着风菱的背影,烛火把她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曼妙的身段在火光下幌动,连影子,都是美好的。这样的她,大好的年华耗在了军营里。当年卓云飞答应去做卧底,曾经要云初立誓:善待菱儿。云初挪开了目光,垂下眼睛看着地面,长长的影子依旧是挥之不去的幌动在眼前,让一个女子的大好年华蹉跎在此,她始终不算善待了她。

“大人?”张煦提高了声音。

“先生可是累了?”风菱换好拉住,转过身。

云初抬起头,看着她愈发舒展的眉眼,比之两年前更多几分大方:“还好。在大营里,总是有许多要担心注意的地方,反倒是你这两年受累了。”

风菱摇了摇头。云初看向张煦:“敌,自然是要退的。不知将军有何良策?”

“常贵只守不攻,但我军三十万大军却险些丧在他五万骑兵的手里,来来回回也未能逃到什么便宜,此处与直水只有平原,如何埋伏,都埋伏不得。”张煦看着她,徐徐的说着,其实这些都是早已经上报的事情,云初定然已经知晓,只是张煦不想放过她脸上闪过的任何一个表情,他很想亲眼看看,两年前用兵诡诈的康泰,到底是如何退敌如何后生可畏如何名扬六国的。

云初听着,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既然埋伏不了,那就叫阵吧。”

“叫阵?”到目前为止,一直一言不发的林向南终于提出了第一个疑问。

云初抬了抬眼,说的极为稀疏平常:“自然是叫阵,不然林将军今夜点兵夜袭么?”

林向南盯着她道:“我军不是没有想过夜袭,可就算烧了他们粮草一次,不日北国就又给他们送来,再到后来,竟是俘了我们一队的人。”

“既是如此,只能叫阵了。”云初似是自言自语,却是发号施令。

林向南皱起了眉,压低了声音确认道:“先生确定要末将这样做?先生可知道,战争是要讲士气的,两年来我军胜少败多,若非有康泰名将震着,军心早已经涣散……”

云初接过风菱做好的小暖炉,抱在手里,眼也没抬打断他道:“军心不是早就散的差不多了么,我当是林将军虎胆雄威,将士们马首是瞻,原来还抱着一个死人的当榜样么?”

“云先生并非是死人。”林向南直道。

“本官自然活的好好的。”云初紧接,“可康帅就不一定了。”

“大人的意思是……”张煦按下林向南,插话道。

云初抬了抬眼,看着张煦,沉静的眸子里看不出一点情绪,淡淡回道:“自然是康帅亲自叫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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