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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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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确实就如云初所想,对方只是叫了叫阵,紧张了半天之后只能一头雾水的散去,而早早就离开的云初窝在主帅的帐篷里,六个粽子已经从那个不知名的小帐篷,荣升到了主帅居室。

云初看了看日头,在离着帐篷十步之遥停了下来:“阿菱,眼睛下面都长黑云了。”风菱低了低头,试图挡住那确实疲惫的面容。

“去休息吧。”云初看了她一眼,“也累了。”

“可是……”

“还是美人看着赏心悦目,你这样我心疼。”云初打断她的可是。

风菱一怔,低头道:“那先生有事叫我。”

云初点了点头,看她走远了,才转身向帐篷走去。手刚刚掀起一半的幕帘,就被另一只手覆住,云初低着头,看着他竹青色的衣衫,心中确认着刚刚是墨蓝色来着,这一会儿功夫便是让他换衣服去了么?想着便抬起头,正巧迎上他抵过来的折扇,抬起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就要去解她的面具……

“调戏将军还上瘾了。”云初打掉他的咸猪手

东方澈不以为意,顺势收了手道:“早上出去的时候还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怎么去岸边吹了会儿风,火气都上来了。”

被他这么一说,云初也发觉了,自从真切的感受到隔岸的士气,以及刚刚在将士中那被排斥的疏离感,就开始烦躁不安。

云初垂了垂眼,径直走到桌前,拿了茶杯,倒了两杯茶水,分给东方澈一杯。东方澈挑了挑眉,显然不信她有这么好心。云初全做没有看到,举杯道:“东方澈,这样下去我必死无疑,你我合作怎么样?”

东方澈晃着手中的茶杯,笑道:“哦?”

云初一饮而尽:“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夜的事情闹的这么大,你也被困在了这营中,你以为我若真的查下去,还抓不出你么?”

东方澈眼角瞥过许津扭曲的十指,嘴角弯弯,笑道:“阿初,我若说我不愿意与你合作呢?”

“那你就死在这儿吧。”云初润了润喉咙,正准备要大喊,忽而一阵冷竹清香,迎面袭来,捂住了她的口鼻。

“不许喊。”似是亲昵的低语,隐藏着不容反抗的警告。

云初点了点头。

东方澈鼻息里发出的笑意滑进她的脖子里,刚要表示让他离远点,只觉脑后一松,眼前的视野广了许多,再看时面具已经落在了他手里。

“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么,至于让你如此防备?”云初十分不解,东方澈防她已经不止是防贼了。

“没有。”东方澈把玩着手上的面具,“就是本公子杀不死的人,总是要防的。”

“你要杀我,就想踩死一株草一样。”云初随口接道。

“哦?”东方澈瞥了她一眼,“本公子只知道斩草要除根,还没听说过能踩死一株草的。本公子奉命铲除一切和白羽轩图谋不轨的人,至于你……”

“我是忠良之后,身世清白,更何况是个女子,绝不会给社稷添乱的。”云初赶忙接话。

“你?”东方澈笑了笑,“你的存在本就是个乱子。”

云初听出了他虽未松口,却也没了一开始那处处逼近的杀意,心下反倒安心了许多,好不容易捡回的小命总不能就这么丢了。

“再说,圣上虽说要康泰死,可也没说让我死对不对。”云初继续游说。

东方澈好笑的看着她,半晌才问道:“阿初,你怕了。”

云初抿了抿唇,抚着茶杯不语。

二人僵持了片刻,才听到云初找回了往日冷漠清淡的口气:“本该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可这算什么。”

东方澈依旧是含笑看着她,并不接话。

“对面三十万大军虎视眈眈,这边一群人却想尽办法杀一个七年前战败的将军。一个将军的耻辱,不是被敌人杀的片甲不留,败的只剩一人。而是被当权者猜忌弃用,暗遭毒杀!”云初看着他,沉寂的眸子似是突然点着的火,星星点点却足可燎原。

她还记得她第一眼看到康泰时的样子,他落寞的眸子,沉寂窝囊挣扎矛盾,想要隐藏却又突显,他们是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以至于他可以洞察她所想,她亦能感受到他的压抑与沉默。这些日子来,无数个夜里,她总是忍不住想,看不见黎明的滋味多么痛苦。若她是康泰,要如何是好。然而当云初真的成了康泰,却发现,纵有一颗收复故土的心,却抵不过权力的龌龊无奈。“

东方澈忽而笑了,放下手中的银质面具,沉声道:“这些话,你早就想找个人说了吧。”

云初抿着唇,不语。

似是自嘲又是讥讽,只听他笑够了才道:“张相生前与大哥交好,两人也算得上是忘年之交,说起来我东方家本该对你有所照顾。”东方澈抬起头,对上云初的黑眸,“可你偏偏选择了跟白羽轩站在一起,你说,你该不该死?”

袖中的手握的紧了紧,云初垂了垂眼:“是你失约在前,我本是要离开的。当日你找人假扮康泰,从出征的队伍替下了我,那夜我等你前来,以将军的官印文书交换花都知州的凭证,可你却要杀我灭口……”

东方澈皱了皱眉,想起那夜白鸣突然伏击他的人,若非地形有利,他大约早已经死在了那夜。他本是派人与云初接头,却无一人回来。那时他才对云初起了杀心:既然你要做康泰,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云初突然抬起头,倚在木椅之上看着他:“你终于想明白了?你我都中了他的计,我为康泰,你死荒野。就算你逃了,也不过就是今日之事再杀我一次。我本想找机会跟你说,可你隐藏的太好,我找不到你。”

东方澈笑了笑:“阿初,我又怎知,这不是你将计就计。”

云初伸手勾茶壶:“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你也该知道,若是两军开战,我这样的将军,死在战场上毫无悬念。”

“所以呢?”

云初放下茶壶,把面具推到了他面前,白的几乎透明的手指在倾泻而下的光线里与银质的面具相映成辉,东方澈轻声一笑:“阿初,结盟总要有信物的。”

云初歪头看向六粽子:“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本帅的亲卫。”

东方澈折扇规律的敲打在桌上,半晌,笑了笑道:“好呢。”

“不过你要先帮我办件事。”云初见他点头干忙插话道。

外面,隐有士兵巡逻交班的声音。

不远处还可以听见林向南高亢有力的训话。

东方澈把玩着手上的折扇,轻声笑了笑:“阿初,有没有人说你心狠手辣?”

“没有,倒是经常有人送来仁心仁术的大横幅。”云初说着就蹭下椅子给那六人解开绳子。碰到许津的时候,手停了下,只是盯着他看着,许津本就恼恨,看她的目光戒备又愤恨,可是两人对望久了,不知怎的,他从心底萌生出怯意。转过脸避开了她的眼神。

“许老二,我可以医你。”云初淡淡按过他没有知觉的手指。

“哦?这样你都有办法?”东方澈笑了笑,“我倒是忘了,阿初是神医呢。”

云初没理会他的揶揄,只是盯着许津,等着他开口。

“本公子有一事想要请教,”东方澈显得无事,偏要生点事端,“若是许津这十根指头真的被剁了,神医可还医得?”

云初瞥过头,看了他一眼:“你切断手让我试试不就知道了。”

……

“事已至此,何必惺惺作态,施些小恩小惠。”许津冷声道。

“不是小恩小惠。”云初答的毫无愧疚,“本帅只想告诉你,若非东方澈说是妙手空空,也不会招来如此灾祸。”

“公子赏识,是许津荣幸。”声音已经愤愤然。

“当真是如此么?”云初捕捉到他厌恶的眼神,直视不退让,“且不说本帅根本没有在茶水里下毒,就算真的下了毒,他爱惜你这双手,便更不应该把它说的贵重至极,让你失去解开绳索的机会。”云初不理会他眸子半信半疑的波动,反倒是看向其他五人,“其实他站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舍弃你了。不只是你,而是你们全部。”

“咳咳。”东方澈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呛了正着,“阿初当着本公子的面挑拨离间,未免也太不把本公子当回事了……”

“他们既然是我亲卫,自然是我心腹,有些事情要说明白的。”云初不理会他刚要继续开口游说,却被东方澈打断了:“许津,你要记得,是她命人斩你十指。”

许津眸子里那犹豫不决的神色立刻坚定不移,冷哼一声不看云初。

云初低头盯着他的十指:“本帅防不了你这双巧手,若不能为我所用,就只能将它废了。”

闻言,六人皆是倒吸一口气。

“你若失了这双手,也就失了存在的意义,就算本帅留你,你认为他会让你活着出去么?”云初若无其事的摆弄着他扭曲变形的手指,许津看了一眼东方澈,深知主子习性,没用却有知道太多的人,是不可能活着的。

云初最后一次看向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已经从愤恨犹豫转变成死灰般的认命:“许津,你要记得,本帅既能废你,也能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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