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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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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风菱值夜,换了件深色的戎装出现在云初帐中,云初守着烛台已经睡的有些迷糊,看见她进来,险些一头栽到烛火上。

“先生小心。”风菱快走一步,扶住她。余光扫过晦暗的内帐,虽说不算明亮,但也足够看清,这里没有了那六人的身影。

“在想什么?”云初推了推烛台,顺手拉过她。

风菱收回目光:“先生把他们,怎么了?”

云初拨弄了下烛火,不答反问:“你说是谁要杀我?”

风菱避开烛火,目光落在桌角:“应该是睿王吧。先生已经进了大营,若是大火烧的干净,正好可以毁掉所以的痕迹。毕竟先生这个康泰,已经没有用了。”

云初靠着木椅,想了想道:“阿菱,你真的了解他么?”

风菱只觉得今夜说不出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反倒不安了起来:“王爷的心事,又怎么是我一个将门侍婢能猜得到的。”

云初拿起桌上的茶杯:“更何况还是个睿智无二的王爷,有怎么能这么容易看得透。”

“先生想见王爷?”风菱问道。

云初放下茶杯,抬头看着她:“阿菱,我只问你一句话,他让你来时,可有交代是要我生,还是想我死?”

烛火“噼啪”一声响,云初放下的杯子发出沉重的落地声,水花撒了一地,染了衣袍,她却只是保持着握住杯子的手势,掌心蜿蜒的疤痕清晰可见。风菱咬着唇,沉默许久,解下佩剑扔到一旁,剑声清脆,惊了一片月光。

云初向剑的方向看去,风菱撩起长袍,跪在地上。

“你本可以杀了我。”云初垂了垂眼,淡淡的说道。

“先生聪慧,风菱认输。”她抬着头,迎着云初的眸子,眸中是武将的决然。

“你这可不是认命的眸子。”云初不以为意。

风菱莞尔一笑:“敢问先生,我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让先生察觉。”

云初伸右手,烛火舔着她曲折的疤痕:“你很好,什么都好。好到让我以为,那夜你真的会挥剑自刎。是你赢了我。”

风菱不以为意:“先生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云初歪过头,看着她:“放心,那六人什么都没说,你也不用急着杀人灭口。”

风菱眸色一震,十分不解:“若不是他们六人,不是我,云先生又如何得知自己……”

“自然是出征的时候就知道了。”云初微微仰起头,避开了她的目光,“阿菱,你以为,我爱他多久了?”

风菱仍是不信:“那先生可知,王爷是如何交代的。”

忽然莫名的悲伤溢满胸口,仿若沉浸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云初闭了闭眼,只听到自己的声音道:“康家兵权也非一两日能收入他手,若我被人识破,杀而代之。”

风菱一笑,道:“原来先生已经知道了。”

“林向南认出我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杀了我。”云初说的平静,仿若不是她的意识。

风菱摇了摇头:“那时我怀疑睿王要我与你陪葬,又听说外面有埋伏的弓箭手,不知他们会不会说出对康家不利的事情,哪有时间想到你。”

所以那个时候,由于一向灵敏的风菱走神,云初结结实实的挨了林向南那一刀。

“阿菱,看着我。”云初缓缓蹲下身,和她视线平齐,“睿王没有舍弃你,也没有出卖康家。是皇上早就察觉了康家与睿王勾结,要杀康泰重分兵权。”

“先生为何……”

“为何要告诉你?”云初直视她的双眼,“阿菱,你可知道,这两年间不能见光的日子,每一次毒发痛不欲生的时候,他是我全部的希望,是我唯一的寄托。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我。不管他做了什么,我都只记得他的好,感激他还来不及,怎么能让你误会于他。”

帐外似有狂风骤起,吹的帐篷隆隆作响,仿若幽暗的烛光瞬时亮了许多,应得眼前这张清清淡淡的双眸熠熠生辉。

风菱低声笑了笑:“可是睿王负了先生。”

“他从没有爱过我,何来负我一说。”

“先生既然明白……”

“我正是清楚明白,才在那夜见到你的时候,与你说了那番话。”

仿若那夜风轻月眠,耳边还有她字字句句。

她说:“你不是我,好在你不是我。”

“你让我看到,若是我未曾家破,长到十六岁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样的样子,怎样的眼神。而这些,我都得不到了。我曾经妄想得到,但终究只是妄想罢了。”

“所以风菱,我从未想过要你死,我还想看着你爱上世间最美好的男子,看着你结婚嫁人,这是我的念想,而你,是我念想中的自己。”

风菱缓缓松开了握紧衣袖的手,袖口那已经出鞘的匕首毫不掩饰的滑了出来,“先生,风菱认输了。”

云初漠然的看过那把匕首,并未开口。

“风菱只求康家安好,边境安宁,家父魂归之日,也算是尽一片孝心。先生知睿王如观明镜,若是先生愿意守住康家,那风菱也愿誓死保先生平安。”

说罢,匍匐在地,帐内静的只剩烛火煽动之声。

缓缓的,一双手进入她的视线,冰冷的掌心托起她的双臂,风菱抬起头,看见云初将匕首放回到她掌心:“阿菱,从今日起,康泰的命就交给你了。”

夜过了大半,帐外风起的更大,似是有暴雨来临,云初窝在帐内,看着风菱走出去巡守值夜,打了个哈欠向床边走去。

“呵呵,云先生好手段。三言两语就收复了一员大将,本公子倒是要学习学习。”床头灯火突然亮起,床上“美人”侧卧,笑的好不得意。

“谁让你上床的?”云初抿了抿唇,不太乐意的赶他下来。

“长夜漫漫,怕先生寂寞。”东方澈向里挪了挪,留给她外面一个侧身的位置。

“看够了,就滚出去睡。”云初吹灭桌上的蜡烛,心知赶不走他,也要在口舌上出口恶气。

待到云初上了床,床头的灯火忽而一暗,帐内瞬时黑了下来。

耳边,传来东方澈挠人的鼻息:“刚才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字字发自肺腑。”云初拉过被子,裹的严实。

“这样的天,穿着衣衫还盖被子,不热么?”东方澈调侃道。

“知道热还不让地方?”云初往外挪了挪。

“不知有多少姑娘想爬上本公子的床。”

“现在是你爬上了我的床!”

东方澈被她噎的没话说,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只听他开了折扇扇起了风:“连本公子都没怀疑到康勉这个私生女头上去,阿初到底是如何发现的?”

“好奇?”云初反问。

东方澈点了点头,虽知晓她看不到,却是做出了一副耐心求教的样子。

“你滚出去我就告诉你。”

“呵呵。”啪的一声,床头的烛火又亮了起来,云初被这毫无征兆亮起的烛火晃了一下眼,不满的踹了东方澈一脚,“我在入营前十日救下张大仁的。也就是说,他那个时候已经进过大营,见过林向南。”

东方澈很满意她的配合,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可是那天在大营前,林向南前来问话,却说他是六日前见过张大仁。”说道这里,云初的眸子暗了两分。

“这也不过是说明有人假扮张大仁跟林向南照过面罢了。”东方澈不以为意。

“可是为什么呢?”云初接话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两手贱贱的东方公子绕了这么大圈子呢?”

东方澈不掩杀意的笑笑:“阿初,聪明如你,既然猜得透睿王,可也要试试猜猜本公子的心意?”

云初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那是因为当时你已经判断不可能在路上伏击于我,但是又不能让一心崇拜康家的林向南与康泰结盟。所以就弄了个假的张大仁跟在了假康泰身边,若是我猜的没错,这俩人是一起被处死的吧。这样一来,林向南见到我,定然生出三分防备七分不信。看到重伤的张大仁,便是更肯定了我是假的。若要收服他,就是万万的不可能。”

东方澈笑了笑:“阿初,有没有人说,你是女子,可惜了。”

云初摇了摇头:“告诉你个事实吧,其实就算没有你这样贱的画蛇添足,林向南也注定和我势不两立的。因为我的路引的确是他给的,律州城破的那么快,在他心中我有脱不了的责任,更何况……”说道这里,帐外突然下起了暴雨,雨水打在帐篷上发出噪耳的声响,“更何况,他的亲姐姐是因我而死的。”

烛火忽明忽暗摇曳着。

东方澈笑了笑道:“你猜的不错,确实是我命人做的。那日张大仁外出采药,正好看见了你脱下盔甲与苏子墨在一起,本公子就顺手杀了他,那几个驻军本就是跟着假康泰的。只是没想到被白狐狸罢了一道,你不但没走成,还要去军营,本公子才想到再利用一下这个张大仁。”

外面大雨倾盆,越下越大,东方澈摇着扇子愈发惬意。云初裹着被子又向外移了移。

“明天记得把你从外面找的女人处理干净。”云初拉下被子说道。

“什么女人?”东方澈佯作不知,“阿初,我可是为了你守身如玉呢。”

被他烦的睡不着,索性起身,抱着被子圈在椅子上:“风菱已经尽心归顺,准备的替身也没用了。”

东方澈把玩着纸扇倚在床头看着她:“若是她今夜未臣呢?”

“你手上的剑是做什么用的?她不臣,就是死。”云初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困的不行了。

“阿初,她纵然是睿王用来牵住你从军的棋,也算是对你尽心尽力,忠心一片……”

“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忠心。”云初实在不想听他闲扯,裹了裹被子头倒在桌上就要睡觉。

东方澈翻身下床,取了床头的灯火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在她对面坐下。

“阿初,你到底想要什么?”东方澈笑问道。

云初抬了抬眼,看着他认真的神色,知他不是玩笑。沉默了片刻,用手指蘸了蘸茶水,烛光映着她漆黑的眸子,俊秀静雅四个字映入他的瞳。

他轻声一笑,大手覆盖住那四个字,一瞬间桌面干净无物,仿若什么都没写过。

“若你挂帅,我保你所愿。若你为官,我护你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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