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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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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许津沉声道。

云初只觉身后一阵风起,一柄折扇从背后抵在了她的肩头。

“东方澈,调戏镇国将军,你不想活了。”云初用缠着绷带的右手推开他的折扇。东方澈笑眼不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道:“几日不见,倒是阳刚了些。”

“哪阳刚了?”云初缓缓站起身,蹲的太久有点充血,走的也慢。

“这里。”东方澈拉起她的右手,拆开缠绕的绷带,掌心蜿蜒的疤痕犹如一条恶心蠕动的虫子,“还有,林将军这一刀,若是换了别人,早就废了整条臂膀了吧。”

云初抬了抬眼,心想当时被林向南砍的时候,你的人都已经被抓了吧,被抓了还有闲心看戏,怎么不想想怎么杀人灭口,怎么毁尸灭迹,本事大点就一把烧了军营把人带走!想到这里,云初赶忙急刹车了自己狂乱的冲动,毕竟眼前这个人,已经干过火烧军营的事了。

“阿初,本公子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东方澈径自走到茶桌旁边,从袖里掏出一粒银子打开茶壶盖丢了进去。

云初拆下面具,看着他验毒。

东方澈倒出壶中的茶水,一粒银子依旧是银光闪闪,没有染上丝毫的黑斑。

他笑的更是好看:“阿初,你敢诈我。”

云初垂了垂眼:“你可以用手碰碰试试。”

东方澈笑了笑,正要伸手去拿那粒碎银子,快要碰到的时候突然停了下,转过身看着她:“本公子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云初刚惋惜的要摇头,东方澈手上生风,依旧拿起了那粒银子。

“公子!”六日惊讶道。

由于云初站的离那六人实在太近,没料到他们反映如此激烈,耳膜震的嗡嗡作响,彻底驱散了她迷迷糊糊的睡意:“没看见你家公子都把一茶壶的水给烘干了么。”

东方澈不以为意,摆弄着那粒小银子。云初颇为可惜的叹道:“这样你就不知道,是我诈你,还是这壶茶水真的有毒了。”

东方澈开了折扇:“本公子可不是莽夫,当然不会受你这小女子的激将法,断然不会冒这个险。”

云初颇为可惜,他自然是受了这激将法,只是最后尚存的那一息理智幡然醒悟,但为时已晚,又太好面子,总不能把伸出去的手缩回来,只得用内力烘干了茶水。

“你这丫头,不得不防。”东方澈总是要给自己个台阶下下。

“那你真是高看我了。”云初十分无趣道。

东方澈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何而来,如何进来,以及怎么就在风菱掀开幕帘的时候闪没了身影,云初瞄了眼绑的严严实实的六个粽子,倒是不怎么愁没机会再见他。

“先生。”风菱端来了洗脸水,昨夜的大火还留给她一个大大的黑眼圈,果然晚上不睡觉是不行的。

云初一直盯着许津的手看,那双手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但是既然东方澈都这么说了,那一定是……

“先生在看什么?”风菱沾湿了手巾递了过来。

“阿菱,把他的手指头全砍了。”

许津脸色一白,那双灵活的眼睛挣得大大的盯着她。

“先生……”风菱皱起了眉头,只是看着云初。

云初接过手巾,不在多言。风菱看了眼地上的茶杯碎片,脸色一沉,转身敲碎了那空了的茶壶,随手捡了块较大的残片,向许津走去。

“康将军,你要做什么!”许津额上已经冒下汗珠,死死的盯着云初。

云初背过身去,拿下脸上的面具,正要擦脸,忽而一阵风起,林向南大步走了进来,撤下她的手巾,寒着脸看着她:“你到底要做什么!”

“审犯人。”云初抬都没抬头,淡淡的回道。“既然林将军来的这么及时,就由你来审吧。”风菱闻言,退了回来,“林将军,本帅要他的十根手指头。”

“你!”

“还是说,本帅砍不得也伤不得一群纵火少营的犯人了?”云初提高了声音,但比起林向南鼻孔里哼出的不满,她的音量还是轻轻浅浅。

林向南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刚要剁向许津的手指,忽听外面号角连营,响彻碧空,云初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林向南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风菱也已经在准备帮她系上面具。

若金国掠夺的城池一十三座,全在离江之北,然而过了离江,最大的城镇就是帝京,帝京城外连营百里,已经是最后的防线。

若说帝京危,确实也危,毕竟人家都打到了家门口。可是帝京之中,人人少有惶恐之色,就连皇帝都坐的十分安稳,还想着怎么把若金的国土再一次收入自己版图。这样说也不对,顶多是战事开始的前几年,康家军曾经占领了若金一般的国土,然后皇帝就默认成了古银王土……

战事开始那年,云初才两岁,稍稍懂事的时候,已经是康家军最高峰的时候,彼时歌谣小曲满街欢唱,人人都以从军为荣,将士都以康勉为傲。如今站在这离江边上,云初只是很感慨,当年康勉大将军,是不是也知道过了若金的淮河,就是一场生死未卜的豪赌。

江河湖海,只要够宽够广,都是一丈天险。

云初眯着眼睛看着对岸的大军,逆光之中,连叫阵的喊声都变得微不可闻,甚至还比不过她身后的林向南鼻息来的清晰可闻。

“什么情况?”林向南朗声喊道。

探查回来的探子跪地回禀道:“报,是主军叫阵,不知为何。”

“不知为何?”云初重复道。

那探子也不抬头,只管继续回道:“敌军盘踞离江以北已经半年有余,从未有过大动作,船也并未造好,不知今日为何突然隔岸叫阵。”

云初抬起头又向对岸望了望,只听身后张煦哑着嗓音问道:“常贵可有出马?”

“常贵未动,只是挂了常家军的旗。”探子回禀。

对岸,一名看上去还算年轻的将军坐在帐内,看着外面击鼓呐喊。旁边坐着一黑衣男子,嘴角勾着好看的笑,眼眸望向江边。

“你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那将军解下头盔,放在桌上,皱了皱眉看着这无意义的叫阵。

若无奕笑了笑,“只是听闻康泰已死,试试真假罢了。”

“报,将军。对面挂起了康家军的旗。”一名士兵快马而来,下马跪地而报。

头盔上反射着这年轻将军莫测的神情,过了半晌才道:“当真是他?”

若无奕轻声笑了笑,手上的杯子转的欢快。

“常贵,你若赢了,我倒是可以考虑回去见见他。”

常贵闻言攥拳:“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区区一个康泰,本帅自然会将他拿下!”说罢,又斟酌片刻,继续道,“圣上念及手足情义,一朝难容两帝,你既然已经接受祖上的名,为何还……”

“常贵,你可知道为何他的禁军旗是紫色金边?”若无奕嘴角翘了翘。

常贵皱了皱眉道:“这与你和圣上之间有何关系?”

“赢了你就告诉你。”

“算了。”常贵皱了皱眉,“皇家的事情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若无奕的眸子暗了暗,确实,知道的越少越好。

云初看着四位将士聚在一起讨论战术,猜测敌意,第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危机,一种权术在这铁血兵权的战场上无用的危机。任何的一个算计,都抵不过对方的正面劈过来的一刀。

而她,根本不懂对方叫阵到底叫了什么。以及,他们怎么可能从正面大摇大摆的渡江过来,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不可能,心中还如此不安。仿佛那几乎微不可闻的叫阵声是在耳边划过的剑影,惊了一颗刚刚死里逃生的心。

她转着手中的杯盏,歪着头倚在座椅上,看着林向南分析敌军,看着张煦刀疤分明的手臂划过地形图,看着那两个分不清谁是王泽谁是张启的副将随声附和。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

“先生。”风菱在帐篷外唤道。

云初放下被她捂的热热的茶杯,不顾众人不屑愤怒的目光,掀开幕帘走了出去。帘子还没放下,还听到了王泽还是张启的那句“他是个什么样子!哪里是个将军,哪里能做主帅!林将军何必冒进火中救他出来,真不如烧死他算了!”

云初抿了抿嘴,这军中委实缺乏纪律了。

“先生,人已经照先生是吩咐处理了。”风菱犹豫道。

“砍了?”云初看着她衣袖连个血点都没有,十分不信。

“没有。”风菱犹豫了下道,“先生刚到军中,虽说是审人,但砍掉他十根手指未免太过残忍,不利于先生在军中立名。风菱自作主张,将他十根手指都敲碎了。”

……

云初抬头看了看天,说到底还是将门虎女有整人的本事,既可以捅的满身是血其实没什么大伤,也能保持着完好的皮肉让你生活不能自理。不知怎的,云初觉得手指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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