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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爱恨交织两难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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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似乎因那些纷繁杂沓的陈年往事而变得漫长,蜡烛燃烬,寸寸成灰,而月光又体贴地洒进来。

花满楼不知道月光洒进来,却感受到了温度的变化,心知是蜡烛燃烬,他拉起琅华的手,担心她怕黑。

孤嬛夫人看到他们两人的互动,突然向琅华走来,竟是对她柔柔一笑,琅华不禁整个人怔在原地。

看到她难得的慈和和温柔,琅华心有不解,迟疑间任孤嬛夫人抚摸到她的脸,琅华依旧有些茫然地听她道:“你知道吗?你长得真像曾经的我……我不知道你会长成这番模样,若是早早知道,我会对你好些……”

琅华反应过来,一把掀开她的手,冷颜道:“我并不需要你的施舍!”她是她的女儿,她对她好不该是天经地义吗?可如今却因为她像她,她才肯施舍她一点儿好,这岂非很可笑?这样的好,不要也罢!

端木孤嬛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却听花满楼突然道:“夫人,上一代的恩怨何必祸延到下一代?子女何辜?”

“你倒是心疼她。”孤嬛夫人低声笑了笑,转身走向陆晏怀,黑色的裙摆迤逦在地,如夜色般低调又华丽。

孤嬛夫人看着站在床边无动于衷的陆晏怀,他的神情在阴影中晦涩不明。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竟已经长到比她都高了吗?这是她最钟爱的儿子,她可以不要女儿,却绝不会不要这个儿子,因为只有他,才是她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的唯一印证。说到底,她就是个自私的母亲,即使是最钟爱的儿子,不也因为她而活的如此痛苦吗?可是谁让他偏偏成了自己的儿子呢?做她的儿子,就注定了会有一个分崩离析的家。

冷月挂寒梢,她的声音也如月光般皎洁且清高:“当年端木府的府主一心想要笼络关自在,为了满足关自在的愿望,竟然与其合力设计我和无归。我永远不会忘记府主是怎样第一次那般温柔地对待我,我在她慈和的目光中睡去,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也再也做不回自己!一切不过是一场惊天谎言,一种毫无价值的牺牲,那种血淋淋的痛,至死难忘!

“没有那个女子是不爱美的,可若只能任由人摆布硬生生变作他人,那就只有不甘,只有恨!那种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自尊被人践踏在地的滋味,时至今日都不曾消耗一丝一毫!端木府想要笼络关自在,关自在想要得到一个完美的妻子,我就偏偏不能让他们称心如意!我偏要以端木孤嬛的身份别嫁他人……

“可是那个时候的我,是那样渺小,那样不堪一击,我怎么对付得了如端木府、如万马帮这样的庞然大物?天可怜见,竟然让我遇到陆云侯府的侯爷,陆长生……

“端木府盛产迷药,销向江湖,可鲜为人知的是,端木府还擅长制造□□,进贡大内,陆长生就是替朝廷来配置药物的,我初见他时,不曾注意过他是怎样倜傥的一个男子,也不曾注意过他那双清洌至极的双眼,我只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若要对抗端木府和万马帮的武林势力,没有比陆云侯府这样半武林半朝廷的势力更好的选择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双目一眯,对着窗外某处厉声一字字叫道:“翁——幼——西——!”

一直在阴影处的陆晏怀突然神情一变,看向站在树下面的翁幼西,道:“我倒是小瞧你了!你把依依怎么了?”

翁幼西桀桀笑着,将白依依拉到身前,后者面色惨白显然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翁幼西道:“这小丫头对我这老人家不敬,我少不得要教训她一番,让她尝尝千虫啮骨的滋味儿!”

不待陆晏怀再说什么,就听孤嬛夫人不可自抑地大笑起来,手指指着翁幼西,却转头对陆晏怀道:“枉你做了回好事,让白依依去把翁幼西叫来,却没想到……没想到……哈哈……”说着,她整个人就如张开羽翼的大鸟一般,跃窗而出,曼步走到翁幼西面前。

陆晏怀和无归也紧随着越窗而出跟在她身后。

花满楼三人在小桌边静默片刻,还是陆小凤先起身道:“我们也下去看看吧。”

花满楼微微叹息道:“我竟是已不忍再看下去了……”

琅华坐在那里是一时无语,也没动作。

她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可听到那个名曰母亲的人,一字一句地说着,满含不甘与怨恨,无力与压抑,她心里竟然也跟着阵阵紧缩——这就是血缘至亲的力量吗?

这个故事虽还未完,就已经如同料峭的凉意般,入侵骨髓,冻杀人心!

最后,还是花满楼拉着琅华站起来,一边向下走去,一边轻声道:“琅华,别怕,有我在……”

琅华用力抓紧他的手,她需要力气和勇气,才能平静下来继续感受她母亲那绝望到令人窒息的纷杂过往,爱恨离合。

三人一同走下楼梯,走出小楼,却见翁幼西正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白依依,而后者竟也是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陆晏怀和孤嬛夫人。

翁幼西看着白依依苍白的脸,瘦小的身体,第一反应不是解毒,而是闪电般回头,看向孤嬛夫人嘶哑地吼道:“这怎么可能?!我的女儿和你的女儿一样十七岁,可她至多只有十四五岁!”

“哈哈……”孤嬛夫人凄厉至极地笑着:“这就是你的女儿!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女儿对我的儿子就像狗一样衷心,为了他,甘愿终身不再长大分毫,也要修炼魔功大成……”

翁幼西听到她的话,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作响,近乎麻木地,她俯下身,想要触碰白依依,碰碰她离散多年的女儿,后者却一把打开她的手,字字锥心道:“你走开!……我……我不是你的女儿!”

被这一句话打击得几近站立不稳,翁幼西踉跄着退开半步,整个身子倚在拐杖上,却听端木孤嬛依旧在那里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吗?你的女儿,刚刚满月,就被送给一个老男人去亵玩,你一定想象不到,她是怎样在那里度过童年的,即使恶毒如你,恐怕也想象不到那里的滋味……”

白依依突然发疯一般挣扎着跪身在地,一个劲儿地朝端木孤嬛磕头,哭哑不停道:“夫人……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翁幼西一边蹒跚着拦着白依依的动作,一边为她解开蛊毒,泣声道:“孩子……别磕了……别磕了……这不是你的错……”

白依依却一把推开翁幼西,后者摔倒在地,就见白依依满眼都是对她的避如蛇蝎,“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也不需要母亲,我这一生都是属于公子的!”

端木孤嬛听到白依依的话,语带嘲意道:“看来我还替晏怀养了一只不错的狗呢……”

话未说完,却见花满楼越众而出,径直走向她,眉头紧锁,字字掷地有声道:“夫人,还请得饶人处且饶人……”

“呵,你是为她们来抱不平的吗……”

她还待再说,却听一边陆晏怀低喝道:“够了!”

她抬头看向他那双桃花般艳丽的双眸,他的眼底满含煞气,就听他道:“无论你承不承认,她都是父亲唯一的女儿!”

“女儿?那是他对我的背叛和羞辱!”端木孤嬛回吼道!

“是你先背叛的父亲!”陆晏怀盯着她一字字道。

“你知道什么?”端木孤嬛不甘示弱地回吼道:“我当年别嫁他人,可心里却只有陆长生一个人,可他呢?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另娶他人不说,还爱上……”

说到这里,她的余音戛然而止,就见翁幼西猛然看向她,颤颤问道:“你说什么……他……他……”

端木孤嬛缓步走到她面前,俯身凑近她道:“不错,他的的确确爱上了你……”不待翁幼西露出任何神情,她又缓缓道:“可那又怎么样呢?他已经死了!”

当真是一句令她生,一句令她死,在意识还未反应过来,翁幼西的脸色就已经迅速而又颓然地灰败开来,她这一生的等待、信仰、坚持和寻觅,就在端木孤嬛两句话里,轰然塌陷,可她还是微微笑着道:“原来他心里真的有我……”

话音未落,她整个身体就已经委顿下来,竟是就这样坐地而亡了!

端木孤嬛整个人一震,不敢置信地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喃喃道:“竟是死了吗……”

一边的白依依不敢置信地抬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潸然而下,直奔翁幼西扑过去,大吼道:“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怎么可以……”

端木孤嬛看着她的尸身,竟是前无所有的倦怠,还微微生起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感:她竟和她一样吗?都是一个自私的母亲……

花满楼叹息着走向白依依:“白姑娘……”顿了顿,竟是不知该安慰什么好,乍然相逢,人就逝去,甚至她连一声母亲都未来得及叫,这样充满遗憾的死别,又怎能是区区一点儿安慰能化解得开来的?

“花公子请回吧!”白依依冷着声道,依旧跪坐在那里,她这样的人就该永生永世和黑暗相依为命,花满楼身上的光明和温暖太过强烈,强烈到她能感觉到一阵阵被灼伤的痛!

琅华走了过来,看着白依依,心里也很不好受。花满楼拉起琅华的手,这种十指交握的触觉,竟是这如水凉夜里,唯一的暖。

而陆小凤也是沉着脸,对端木孤嬛道:“夫人,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我虽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何事,却知道因夫人一己之念,已经有太多人痛苦半生。”

风起,落叶簌簌而落,在月光下朦胧,在寒风里漂泊。

端木孤嬛仰起脸,迎着天上月明,下颌与颈项形成了一个骄傲的弧度,“他们这样的痛苦,却也缓解不了我之心头半分……当年我利用陆长生的势力摆脱了端木府的控制,本以为自此海阔天高,必定能让我一展抱负,可没想到,情爱之到来会让人如此措手不及……

“世人常道情爱之美好,可我却只有日益加深的痛苦!不是他对我不好,而是他对我太好,他几近对我百依百顺,可越是这样,我就越痛苦,他不知道,他娶的女子并非是倾国倾城的端木孤嬛,而是一个堪堪平庸之色的端木重婳,他每一次近乎痴迷地看着我,都让我不得不想,他爱的究竟是不是我?他爱的会不会只是端木孤嬛那张美轮美奂的脸?或者他也像关自在一般,爱的是我的性子孤嬛的脸?我沉沦在这毒药般的情爱里,却唯独找不回自己!渐渐地,我发现,我再也做不回自己,我只能慢慢变成陆长生眼里的端木孤嬛……那多可怕啊,失去自我,只做一个男人眼里的女人……有时候,我难免想,若我不爱他,该有多好?可我爱他,不可自拔地爱他,我越爱他,就越痛苦,我恨不了他,可我却能恨关自在!

“就这样,在一天夜里他又那样痴迷地看向我,我再也忍受不了,决定要报复关自在。可对于关自在那样的人,一般的手法怎么会对付得了他?他手下庞然大物般的势力,以我当时的状况,无异于以卵击石!可一个女人要对付男人,往往也容易得很,他本就对我别嫁陆长生心有不甘,既然如此他又怎么拒绝得了我再嫁给他?我带着他喜欢的性子,迷恋的容貌嫁给他为妻,却永远对他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他好面子,好名声,不会在外面花天酒地,唯一的妻子触手可及却是咫尺天涯,呵,作为一个男人,他简直难受得近乎发疯!

“这样的僵局,直到在陆长生娶妻那一天被打破。我伤心欲绝,他妒火中烧,就在那一夜我们成了名符其实的夫妻……”

“啊!”琅华忍不住一声惊讶,随即涩声问道:“我的父亲……是关自在?”方才陆晏怀说白依依是陆长生唯一的女儿,她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如今听到孤嬛夫人的话,她再也忍不住脱口问道。

“不错,你就是我和关自在生下的女儿,你本该叫关琅华才是。”

“可是……”琅华盯着她:“你却要我和你们一起去联手害我的亲生父亲?”

端木孤嬛轻笑,反问道:“你可认我这母亲?”

琅华硬声道:“不认!”

“我和关自在半斤八两,你既然都不愿认我这母亲,又何必去认什么父亲?”言下之意,她既不认他做父亲,又怎么算是要她弑父呢?

琅华被她这匪夷所思的逻辑骇在原地,竟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花满楼开口道:“无论琅华认也好,不认也罢,他是她的亲生父亲始终是事实,我们绝不会帮助夫人联手杀害琅华的父亲。”

“哦?”端木孤嬛曼声道:“那就由着她的生父杀死她的母亲还有哥哥吗?”

这一家子简直是骇人听闻至极,彼此之间竟是致死方休!花满楼叹道:“人心之野望,竟是只能用鲜血和死亡来填补了吗?”

不知不觉间,已是天光乍开,破晓时分。

一个黑衣护卫突然抱拳在院门外传声道:“启禀夫人,关帮主率人来访。”

“来得好快,”孤嬛夫人闻言低声喃喃,又轻笑道:“你们就在这里慢慢考虑吧,想想是任我被关自在杀死,还是你们助我杀死关自在。”

说着施施然而去,一旁的无归也跟着她一同离去。

而陆晏怀却先是走向白依依,语气平直道:“我会派人将她入葬,随我走吧。”

白依依道:“你派人要我带着她过来,就是为了这个结果?”

“我只知道,你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

“主上可会因为她是我的母亲而对她网开一面?”

“不会,”陆晏怀毫不犹豫答道:“她自己不死,我也不会饶了她,让她和你相认,只是我对你的怜爱。”

白依依道:“主上还敢带着我?就不怕我恨你?”

陆晏怀低不可闻地笑起来:“你也许恨我,可除了我,你却再也无法找到此生之所归。”

这就是他陆晏怀最奇特的魅力,跟在他身边的人,也许自愿,也许不自愿,也许爱,也许恨,却都难以离开他——他洞察人心,那些在荒凉上奔碌的人们,最需要他这般带着黑暗之息的强大依靠,即使明知是饮鸩止渴,却依旧戒之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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