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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二十八章 爱情的痛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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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榕默不做声切着猪食,菜刀碰到帖板,剁剁作响。孙抗美坐在角落里的小板凳上,借着窗外的自然光,翻来覆去看他的手。他左手掌心扎了根刺,试着拔了几次都没成功,反而把露在外面的一点刺头给弄断了。

季东海比孙抗美有眼色,蹲在灶前烧火。他妈是农村人,所以就农活来说,季东海比其他知青要拿得起。没多久大锅里的水煮开了,他帮着杨廷榕把猪草先倒进去,接着是糠和烂菜叶子,最后抓了两把山芋干。

等山芋干煮得涨开时,季东海捞了一块,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边吃边嚷烫。吃完他也不用桶,用抹布垫着锅的把手,直接连锅端到猪圈倒进槽里。“这猪到年底肯定有二百多斤。”他用鉴定的语气说,“杨廷榕,只有你养的猪能和老乡养的比份量了。”

养猪虽然年底能多分点肉,可要煮猪食,还要经常打扫猪圈,知青愿意操这个心的人不多。季东海讨好地说,“你给它天天喂这些?它看上去比别人家的气色好。”他看见灶台上多了几只番茄,估计是杨廷榕刚去摘的,已经洗得干干净净。虽然个儿不大,但水灵灵的很诱人。季东海抓起一只,打了声招呼,“我吃了啊。”这些本来就是杨廷榕拿来招待他和孙抗美的,当然不会阻止他。

季东海吃得巴嗒巴嗒,孙抗美抬了抬眼皮,着实瞧不起这种粗人。季东海瞄到他的动静,冷笑了一声,刚要说话,被杨廷榕扫过来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杨廷榕手里忙着活,心里想着事。这段时间季东海和孙抗美之间互不对付,今天干脆闹开了,一个说季东海癞□□想吃天鹅肉,另一个骂孙抗美不是男人。

杨廷榕也有堆烦心事,但任由他们闹下去,钱贵芳的名声真的要一点不剩了,所以她把两人叫了来,想把话说开。但怎么起头呢?她自己还是未婚姑娘。

季东海把番茄一扫光,杨廷榕这边饭好了。她帮季东海盛得满满的,临了最后又用勺把饭压压紧,孙抗美的则只是和碗边齐平而已。就着咸菜烧老蚕豆,三个人吃过了晚饭,杨廷榕开了口,“你们心里到底什么想法,我是贵芳的阿姐,我来转告她。大家把话讲清,以后不要闹笑话。”

季东海抢着开了口,“我的想法很明确,要讨贵芳做老婆。”

杨廷榕垂下眼,平静地问,“你想清楚没有?贵芳虽然是我的好姐妹,但我实话实说。她是农村户口,你讨了她,以后招工什么的都排在别人后面。而且孩子户口跟娘,将来读书之类的也不可能在城里。不要现在冲动,将来后悔。”

季东海摇头苦笑,“和你说实话,我没想过回城。我家兄弟姐妹一大堆,挤在五十几平方里,还不如呆乡下,反正我也算半个农民。”他是工人阶级出身,原想早下乡早招工,省得在家吃闲饭。没料到城里百业萧条,迟迟盼不到招工,眼看年纪一年年大上去,就有了成家的想法。“贵芳那丫头,长得好心地也好,我心甘情愿跟她做农村人。”

轮到孙抗美冷笑一声,贵芳和知青走得近,不代表任何知青她都喜欢。要是对方是葛斯熙,孙抗美承认自己不如他能干,至于季东海,有什么地方讨人喜欢的?

季东海听不得,一把揪住孙抗美衬衫前襟,“你害她还不算多?要是你好好地对她,我绝对不开这个口。既然你做不到,就不要挡我的道。”孙抗美直视着他,“我知道我有错,但她以后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那个人肯定不是你,你配不上她。”

季东海瞪到他脸上,“用不着你管,胆小鬼。是男人就该把事全担下来,你是缩头乌龟。”

孙抗美跟季东海眼对眼,“我当她是妹妹,所以我不能看着她落到粗人手里。”

有完没完了,杨廷榕忍无可忍,抓起蒲扇,一人给一下,“贵芳有她的主见,轮得到你们帮她做主说要或不要么!我叫你们来,不是想把贵芳塞给你们。你们口口声声为她好,做的事却在给她抹黑。我告诉你们,天下知青是一家,以后不准再打架闹笑话,给别人看好戏。”

孙抗美闭上了嘴,季东海却委屈地说,“女大当嫁,我不愿意她被别人说三道四,才想早点落定啊。”

杨廷榕劝自己冷静,但有许多话想说,“婚姻对一个女人来说是终身大事,嫁人后从此忙里忙外,要出工劳动,要操持家务,还要生儿育女;将来照顾老的小的重担,多半落在家里的主妇身上。凭什么为一个人做这么多,起码要有爱...感情,让她可以告诉自己,所做的一切值得。感情是双方面的,你们光顾着自己的想法,谁也不替她考虑,她为什么要接受你们的安排!”

杨廷榕被自己吓了跳。她差点说出爱情两字,这可是小资产阶级的东西,和扎根农村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她不能再往下说,只好有气没力地挥挥手,“算我求你们,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再提贵芳,让发生过的事都沉下去。她年纪还小,完全有时间等。就算你们有什么想法,过两年再说,让我们在广阔天地经风雨见世面,不要沉溺于小情小调。”

送走季东海和孙抗美,杨廷榕收拾掉碗筷,匆匆冲洗过准备休息。

但一时间竟没有睡意,她控制不住地想起恩格斯的一句话,“痛苦中最高尚的、最强烈的和最个人的-乃是爱情的痛苦。”为什么在感情中,容易感受到痛苦的往往是女性?为什么男方总是那么轻易就放弃女方?

杨廷榕咬着下唇,一直招惹她的是他,难道他只想扰乱她的心,却没有想过具体的未来?否则,为什么在他妈来后,就没有交待地没声息了?

她左思右想,终于翻身起床,从柜里的被褥深处摸出手抄本,《第二次握手》。

书中扉页有着恩格斯那句话,杨廷榕翻到熟悉的段落。尽管她差不多可以背得出其中的大部分词句,泪水却还是冲出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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