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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七段:花落 云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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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虽小,但是此时的年味却甚为浓厚,现是腊月百姓们都在为过年做准备,这几日天气甚佳,他们穿着粗衣麻布穿梭在金色的阳光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太子,你怎么坐起来了?”莫云端着药走进落羿的房里。

“我的伤口已没什么大碍了,动动还是有好处的。”落羿的面容中已有了淡淡的血色。那日后落羿昏迷了两天,现在醒来已有三天了。“莫大夫,决尘他……”落羿没有再说下去 ,希望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太子,你还是不相信我吗,二王子他也是受了伤,现在正在休息,难道太子想二王子带着伤疼来看太子吗?”莫云笑着说,接过落羿手中的空碗,以掩饰心中的不安,她就怕落羿这样问,。

“真的吗?”落羿又确定的问。

“太子,你就安心养伤吧,所有的人就属您伤的最重了。”莫云美丽的笑容中略带稚气,如果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女孩的话,那长大后定又是一位倾城倾国的红颜。

落羿又抬起头来看着庄木川和田毅。“那其他的将士们呢?”

“全军就只剩我们五个了……”庄木川的声音越来越小,不但是自责,更是悲伤,十几万兄弟就这样一天就全没了。

落羿紧蹙双眉,将手捏成拳,重重的锤了一下床,但胸口的伤因为这个动作而扯疼,抬起手捂出伤口,稍有血色的面容瞬间又变的苍白了。

见状,田毅忙道。“臣已将此事秉与大王了,太子现在只管好好养伤便是。”

“哎……是我对不起兄弟们啊。”落羿靠在床头昂首闭目,自责的说。

此次对帝国可谓说是一次重创,十五万士兵无人幸存。

又过一周,落羿的伤已恢复大半了。今日天气亦佳,艳阳高照,便想出去走走,主要还是去看看决尘,莫大夫说自己的伤势最重,现已能下床了,决尘是那里伤了?落羿不敢多想,有莫大夫在不会有事的。

走出房间,落羿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本想舒展一下身体的,可是动作稍大伤口就会扯的疼,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现在的心情,落羿毫不掩饰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决尘房间走去。

推开决尘的房门,落羿就感到一阵寒意,房间的窗户也全都关的紧紧的,阴冷的空气根本无法正常的在房间里流通,整间屋子里都是一股潮湿的味道。落羿将窗户一一的打开,温暖的阳光大片大片的洒进来,房间立刻明亮了起来,潮湿的气味也不是那么明显了。

“我不是说过窗户不要打开吗?”决尘双臂环胸,将被子夹在中间,头也不抬冷冷的说。

“若再不开窗户,过几天我怕你就要发霉了。”见决尘安然无恙的坐在床上落羿玩笑道,走向他的床边,决尘呆呆的看着他。“伤势怎么样了,今天天气不错,不如出去走走吧。”

“这……这恐怕不行,王兄我……”决尘不知怎么样将自己的事告诉落羿,若是让他知道,他定比自己还难过。

“怎么了,还有那里不舒服吗?”落羿皱着眉头关心的问。

“不是不是,我很好没有那里不舒服……只……只是……我现在连这个房门都走不出去。”决尘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落羿还是听到了。后者的眯着眼睛看决尘。“什么意思?”

“我……我双脚脚筋断了,怕是以后再也站不起身了。”决尘故作平静的说。

落羿脑子里立马闪过那日决尘扶着重伤的自己,被敌军打跪在地的样子。看着决尘被被子盖着的双腿,伸出颤抖的手,隔着薄薄的被子轻抚决尘的双腿,被子真的很薄,落羿的动作很轻却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决尘腿的轮廓。“被子这样薄,不冷吗?”通红的眼里积满了眼水,仿佛马上就要溢出来了似的。以后都不会再站起来了,落羿的心似是被千把万把刀刺割,那决尘呢,他的心又该有多痛呢?

“不冷的,莫大夫说了,我的腿现在还不能让重被子压。”那怕是被落羿骂一顿也行,决尘就是见不过落羿伤心难过,那样会比自己伤心难过还要难受。

“对不起……是王兄连累了你。”眼泪终于积不下了,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只要王兄没事,只要我们都还活着,失去双腿罢了我不在乎。”依旧是那个迷人的笑容,此时落羿觉得这是世上最好看、最温暖的笑容,连这屋外的太阳都被比下去了。

“可是王兄在乎啊,傻弟弟,这怎么都不为自己想一想呢。”落羿心疼的看向决尘。

“我这就是在为自己想啊。”决尘伸出冰冷的手,覆在落羿的手上,轻轻浅笑。“自幼母亲就离我而去了,父王对我更是不加理会,甚至很多时候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说不伤心失落那都是骗人的,毕竟那是我的父亲,我也需要父爱。可是因为有了王兄你对我的关心,让那份伤心与失落大大减轻了,你的无微不至让我时刻都能感受到亲人给的温暖,有很多时候我觉得你不像是个哥哥,而像是个父亲。我不知道没有王兄的日子谁还能给我这样的温暖,如此说来,我也是在为自己着想罢。”

这时门被推开了,是送药过来的莫云。一进门莫云便发现和平时有了很大的区别,房间里明亮了很多,也有了太阳的味道。再看,落羿正坐在决尘的床沿,这样说来太子是知道了。

落羿别过头,擦去眼中的泪水,对一旁的莫云说,“这是决尘的药吗。”

“嗯。”莫云轻轻的点了下头。

“让我来,你先退下吧。”

“是。”莫云将药递于落羿,关上门退下了

落羿钥起一勺药,轻轻的吹了吹,然后将药喂入决尘的口中,待到第一口下肚,落羿轻声的问。

“烫吗?”决尘轻轻的摇头,宛然一笑。落羿又喂了几口。“很苦吧?”

决尘抿着嘴勉强一笑,眉头微微舒开。“不苦。”

之后,落羿每天一大早就会来到决尘的房里,陪决尘淡天说地。

他们说到年幼时的趣事,他们还说以后一起让帝国发展更强大。

每天都是到决尘睡熟后落羿才离开,回房休息。决尘睁开眼看着落羿离开的背影,他瘦了却更高大了,落羿的伤还未完全康复,却每天都要为了自己早起晚睡,决尘看着不忍,好多次都是在假寐。

在落羿的细心照料下,决尘的心情好了很多,面色也红润了。春节虽过,但正月还未完,百姓们仍沉浸在过年的欢喜中。在小镇上已有一个多月了,也是时候回宫了。

田毅买了一辆马车,落羿与决尘、莫云坐在车内,自己与庄木川在外驾车。经过四天的路程五人终于到达帝国了。

早早的帝王就在帝王宫门外候着了,望着前方目光焦急,直到看到前方驶来的马车上坐着的是田毅和庄木川,才放心的一笑。

停下马车,田毅和庄木川敏捷的跳下来,莫云也掀开马车布辇的一角,亦从车内跳了出来,三人齐跪地,帝王忙伸过手;“不必多礼。”帝王打量着莫云问道。“这位想必就是信里所说的莫云莫大夫了。”

“正是民女。”莫云再次跪地行礼。

“莫大夫快快请起,他们都和朕说了这一路多亏了莫大夫了。”帝王抓着胡子笑道。

落羿这时将布辇掀开,轻轻唤了声“父王”,帝王快速走到马车旁,看着肖瘦的落羿很是心疼。

“孩子,这段日子苦了你了。”

“嘘”落羿将食指放在嘴上,而后又指了指正靠在他肩上睡觉的决尘,用眼神示意帝王小声点决尘正在睡觉。此时肩上的决尘微微动了一下,睡眼朦胧的呢喃。“王兄,到了吗?”

“嗯,已经到宫门了,若是困的话便再睡一会,到了玉雨宫我再叫醒你。”决尘弱弱的“嗯”了一声便又睡着了。

“哼”帝王生气的别过头,将宽大的云袖向身后一甩,不去看决尘。田毅见状走到帝王的身边。“陛下,我们还是先回宫吧,有些事情臣未在信中说明。”

原来信中只说道,全军覆没,五人中也只有落羿身受轻伤,并没有再写其他的了。一路上,田毅将落羿险些丧命,决尘双腿无法站立的事情都告知与了帝王。因连日的奔波,昨夜决尘的双腿异常的疼痛,一夜未寐,到天微微泛白疼痛才减轻。帝王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马车,似乎是在后悔刚刚对决尘的态度,虽然他没有看到。

进宫后,帝王让田毅和庄木川各自先回家了,也让人带莫云下去休息了。

玉雨宫。

下车时,帝王让一旁的太监背决尘下车。“还是让我来吧。”不待帝王说话落羿便将决尘从马车中背进房里,将其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又轻轻的为他覆上被子,熟练的做好一切后,轻声问道。“腿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决尘面容仍然苍白,但可以看出双腿已经不疼了。

“落羿你也累了,先回太子殿休息吧。”帝王混厚而平静的声音响起。

“嗯”落羿对帝王点点头,又转过头对决尘说。“王兄先回宫了,你好好休息,有时间王兄再来看你。”

“王兄快快回宫休息吧。这些日子也着实累着了。”落羿拜别了帝王便离开了玉雨宫。

帝王遣走了所有人坐到决尘的床边,这是他第一次与决尘坐的如此之近。“也许父王不该让你去打这场仗的。”这似,乎也是帝王第一次在决尘面前自称父王。

“父王快别这么说,对于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兄弟来说,我能活着回来是何等的幸运只是一双腿罢了。”决尘看着帝王淡淡一笑。自双腿残后,决尘便再也没有像从前那般的笑容了,那般的灿烂、温暖。现在的笑容里有着淡淡的哀伤、失落,却更是让人心生疼惜。

“没想到你会这样想,父王真是对不住你啊。”帝王环视了一遍玉雨宫,玉雨宫不比其他宫殿那么般富丽堂皇,朴实简单的家俱,还是和当年司马蓉在世一模一样,都有十来个年头了吧,自己竟然快忘记这里了。“要不你搬到锦社殿去吧,这样照顾起来也会方便的多。”

“儿臣已经习惯了玉雨宫的环境,现在换了怕是要有一段时间去适应。”

“说的也是,那父王再给你加几个侍女吧?”帝王再次问。

“父王不必如此费心的,一切都与以前一样便是,人多了反而会吵。”

“嗯,全听你的,若是日后有什么需要再与父王说。”这笑这语气,可能是决尘第一次见到,怕是帝王自己都未感觉到,但决尘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并记在心里了。

又闲说了几句,帝王让决尘休息一会儿,便离开了。临走时吩咐门外的侍女们,好生照顾决尘。

待到帝王离开后,决尘昂起头靠在床头上,静静的闭上了眼睛,面容异常的平静,就像睡着了一样。一颗晶莹的泪珠缓缓的划过脸颊,嘴角,颈项,声音微微沙哑,喉结随着说出的话而起伏不定。“娘亲,你看到了吗?”

静妃将沏好的荼放到帝王身边,在帝王的对面坐下来,看着双眉蹙的帝王柔声道。“两位王子都已平安回来了,陛下为何仍愁眉不展啊?”

帝王叹了口气将落羿差点死在敌人手里,决尘再也无法站立行走了,全告诉了静妃。

“……再也无法站立行走了……”静妃像是和帝王说,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是啊。”帝王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道。“一直以来朕都没有好好的关心过他,可是决尘自小就很懂事,从来没埋怨过什么,朕也没感得有什么不妥,可是这次朕真的觉得对不起他。”说到最后竟能感觉到帝王深深的自责。

“陛下日理万机,二王子自是理解,所以也无责怨了。”帝王看着对面善解人意的静妃,将其柔软的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手之中。“朕很幸运,不但有两位懂事的王子,更是有静妃你这样善解人意的爱妃。”

静妃双颊绯红低着头,晕黄的灯光照在她赛雪的肌肤上,格外诱惑人,亦如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这足以换取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了。帝王走到静妃的身后,抱住她,亲吻着她的脸颊,耳际……

“陛下……别这样……”静妃挣扎着,声音中微微颤抖。

“你是朕你妃子,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帝王解开静妃鎏金绣花腰带,脱去华丽的长袍,声音急促。

“求求你……陛下……求求你……”静妃从开始的挣扎变成了央求。

“你就这么排斥朕吗?朕真的不明白别的妃子想巴结朕还来不及,而你却……”帝王握着静妃不停颤抖的肩。“看来朕是真的爱上你了,你知道这些年的相敬如宾对朕来说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吗?”

“对不起……陛下……”静妃哭着说。

帝王松开了手,捡起地上的衣服覆在静妃的肩上,自行离开了。当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静妃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

深夜。

万籁俱寂。

静妃独自一人来到梨园,自决尘离开后,她便常到此地来,只要闭上眼睛就是决尘温暖的笑容,手执玉箫站在她身旁,每次想到这里,静妃总会不禁的扬起嘴角。现在决尘回来了,以后还是少来此地的好,若不是那夜帝王看到他们在一起就不会让决尘去战场了,那样他便不会残了双腿。轻轻扬起的嘴角又放了下来,长长的睫毛似乎染了这深夜的露水,不然怎么会湿了呢。

为了方便更好的照顾决尘,帝王让莫云做了决尘的贴身丫环。在莫云的悉心照顾下,腿也没再疼过了,白玉似的面容也有了血色,有了生气。

“这是……”决尘看着落羿,又看了眼床边的轮椅。轮椅是用上好的檀木制成的,扶手和靠背上都刻着精致的梨花,栩栩如生,中间放着一块上好的黄色的丝锦坐垫,似乎可闻到淡淡的檀香。

“这是我命人做的轮椅,还喜欢嘛?”落羿的眼神中有着些许的期待。

“这轮椅可是太子盯着做起来的,可仔细呢,什么坐上去舒不舒服,行动起来方不方便等等,一点都不能马虎的。还有二王子你看,这上面的梨花可是太子亲自画的,再让工匠师傅刻上的。”一旁的莫云笑盈盈的说。

决尘又看向落羿但没有说话,可能是被决尘盯的不自在了,落羿说。“那像莫云说的那样,除了这花是我画的,其他的都是工匠师傅的功劳。对了你也好久没有出门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真的是好久没有出来了,春天的阳光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刺目了,决尘伸出手挡着阳光,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春天又到了。”

“嗯,春天到了,二王子不如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那里的花儿都开了。”莫云兴奋的说。进宫后就一直在照顾决尘,除了玉雨宫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过。

“春天到了,花儿都开了。”决尘喃喃几语抬起头,兴奋的看着落羿。“王兄,推我去梨园好吗?”

芳草萋萋争香艳,不及楚楚梨花落。

“这里好美啊。”莫云伸出纤纤玉手,接住一片梨花瓣。

决尘闭着眼睛,用力的吸着梨花的香。“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闻闻这花香才安心。”

落羿将放在椅背上的手移到了决尘的肩上。“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那都不去了,就陪着你在这梨园中赏赏梨花,闻闻花香。”

放眼望去全是梨花,枝头绽放的,空间飘零的,轻落在地的,美不胜收。太阳透过树的罅隙将零星的阳光洒在三人的身上,他们说着笑着,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是夜。

决尘昂着头,看着窗外皓月,似乎在想些什么,平静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可美丽的瞳孔却散发着几丝笑意,可能是在想什么开心的事情吧。

“二王子,夜深了将窗户关上吧。”莫云推开房间的门,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决尘的思绪。

决尘转过头,冲着走向自己的莫云淡淡一笑。“莫大夫,真是麻烦你了,每天都要把我这些琐碎的小事记在心上。”

“二王子那里的话,陛下命我照顾你,这便是我的工作,是我分内的事。”莫云关上窗户,转过瘦小的身躯说。“还有二王子,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叫我莫云便是了。”

“嗯……莫云,你可以推我去梨园走走好吗,再过几日梨花怕是全要谢了。”

“出去……现在吗?”莫云难以置信的看着决尘。

决尘用神眼说:是的,就是现在。

“可是这更深露重的。二王子你这腿可不能冻着了,不如明日吧。”

“不会有事的。”决尘指了指挂在床边那条洁白柔软的绒毛毯子。“那是四年前夏王进贡给父王的白熊皮毛,很是珍贵,父王都没用过,上次听你说我这腿不能遇寒,父王便将这白熊皮毛赐予我了,很暖和的,将它盖在腿上就可以了。”

在决尘的要求下,莫云终于还是推着决尘来到了梨园,枝头的梨花是少了很多,轻飘有林间的反而越来越多了,地面也几乎全是,仿佛雪铺了一般,却又不似雪那般的冰冷。

“莫云,夜深了你先回宫睡吧。”

“啊?我先回宫?”虽听清楚,莫云还是确认了一遍。

“嗯,你先回宫休息吧,等下我自己回宫。”

“这怎么行,万一二王子你出了什么事,这叫莫云怎么向陛下和太子交代啊。”

“不会有事的,这梨园离玉雨宫这么近。我想一个人静静。”看着决尘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莫云也就没再多说了。

莫云走后,决尘从身后拿出玉箫,放到嘴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玉箫上跳动着,悠扬的乐声向四处散去,飘零的花瓣似是身着白衣的谪仙,迎着箫声在空中舞蹈。

一曲作罢,决尘放下玉箫,嘴角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这声音似乎比刚刚的箫声还要动听。

静妃走到决尘的面前,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他,缓缓的蹲下身子,华丽的长袍散开在地,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伸出的手也微微颤抖,停在半空中,仿佛不敢去触碰决尘的腿。眼睛像是进了沙子一样,很疼很疼,疼到眼泪都不停的往下流。收回了停放在半空中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么久没见了,静妃娘娘打算这样对着决尘一直哭吗?”决尘笑着问,眼里却是疼惜。

“这么晚了二王子怎么一个人到这梨园来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得了啊。”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自坐上这轮椅后,无论到那里身后总是有人跟着,一日两日也就罢了,可这时间一久就腻的慌,浑身的不自在。这不夜深了,乘着她们都睡了,便想一个人出来看看。”决尘略去了莫云,伸出修长的手,接住一朵梨花。

“嗯。可腻的慌归腻的慌,安全还是最为重要的。”宫女过来的她又何尝不是不习惯这身处深宫高院,坐拥一方大殿,一呼众人瞻仰,却独苦于无自由可言。

“以前双腿健安的时候也没想过他的重要,可这一经失去便才想起,却也晚了。”决尘抬头直视蹲在面前的静妃,淡然一笑。“所以就越发的羡慕那些能站立行走的人。”

说的静妃刚干了泪的脸庞又湿了。“听说随二王子回宫的莫云大夫年纪轻轻医术却异常了得,没准再过上两年便能治好二王子的腿了。”

“但愿吧。”决尘的语中带着几丝叹息和淡然,双脚的脚筋全断了,这想站起来的愿望怕是要等到来世了。“您看决尘真是该死,这才短短几时就害的娘娘落了两次泪,不说这事了。静妃娘娘会跳舞吗?”看到静妃的泪,决尘就心生疼惜,忙岔开话题

“以前在夏国跟着公主学过一段时日。”静妃拭着泪说。

“决尘凑箫,静妃娘娘可否为决尘舞上一段。”静妃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对决尘轻轻一笑,面容还带着少许的泪,虽说不上倾城倾国,但着实迷人。

待箫声再次响起时,起舞的不单单是这飘零的梨花瓣,还有静妃,轻盈的舞姿,黄色鎏金锦帛长裙,似是比这梨花还要飘逸。一阵风吹过,又是一大片的梨花落下,不仅地面铺满了,决尘的发丝,肩膀,双腿……也都是。

看来再过两日今年的梨花就该全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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