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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恶向胆边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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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月儿本想让夏子龙给李其中打个招呼,没想到他拿腔拿调的,就忍住了不想求他们了。再上班就有点硬着头皮,与刘艾比往日走的更近了,连上厕所都不舍得分开,不想给李其中留下一点点见缝插针的机会。下班也与一个叫王妈的老女人一想回。王妈是粮站的主办会计,刚好与她同路,就利用上了。

就这样平静了数日,这一天她正和刘艾从外面买瓜子回来,其他人都窝在一起商量着什么,其中就包括李其中。见她们二人回来,有人冲刘艾招手,刘艾兴冲冲就过去了。李其中和刘艾咕咙着,几个人还不住地朝她这边看,看来与她有关。

不一会儿刘艾过来了,老远就冲她说,大家准备去南京玩,你去不去?她不好一口回绝,那样太不通情理。待刘艾走近了之后,才面露难色小声道,说我不想去,南京她已经去太多次了,就象自己家的菜园一样,实在没有什么新鲜感了,所以就不去了。刘艾听了噘着嘴说,你不去,我会没劲的!去吧!嘴上劝着,可表情好象并不那么回事,好象还挺高兴的。过去跟那些人说盛月儿不想去。

那些人就又嘀咕了半天。有人推着刘艾跌跌撞撞又回来了,嘴里咕咙着,“不想去就算了,干吗老是让我问她,她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嘴里没停住,人收不住脚就到了盛月儿的眼前。

“你说什么?”盛月儿脱口问道,问过了就后悔,应当装作没有听见才对。

“噢!没说什么呀!我什么也没说呀!你听错了!”刘艾拭口否认。盛月儿心说你不承认最好。我也不想与你搞僵在这个地方变成孤家寡人。

“你说南京不好玩,他们就改主意了,说不去南京,改蝙蝠洞了,问你还去不去?”刘艾酸溜溜地说。若不是人家硬推着她过来问,她是不会再过来问盛月儿二遍的。盛月儿不去她反道更加自在了。“蝙蝠洞在哪里?”其实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不去。刘艾拉着脸说,“你问我我哪里知道,”扭过脸去大声问李其中,“蝙蝠洞在哪儿?”问李其中话时春风满面的样子,明摆着是在生她盛月儿的气。“在获港!”李其中答。获港是解放战争时期,百万雄师过大江时,渡江第一船登陆的地方。盛月儿还是摇头。这一回刘艾问都没问她为什么不去,马上笑着转过脸去冲李其中等人手一摊。

李其中的脸色马上就暗了下来,说,“少一个人,那就不去了!少一个人去又有什么意思!那就不去了!”

刘艾走过去摇着李其中的胳膊,撒娇似的,“干什么不去啊!盛月儿不去就不去好了,不就她一个人吗!我们不是还有八个人吗!”李其中还是打不起精神,反复说要去大家都去,少一个人就没有意思了。去了也不会开心。

刘艾看来是铁着心要去玩的,又返过来劝盛月儿说,“你就去吧!真是的,你不去,害得我们大家都去不成了。做做好事吧!你就去吧!老是窝在家里你也不烦啊?”

盛月儿早就猜测出去玩是李其中的主意,现在一看是铁定无疑的了,更不会去了。笑着说,“我又不是**,离了我地球还不转呢!现在这个社会谁离了离过不了,你们不去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刘艾咬着牙说,“谁说不是呢!我也是象你这样说,可那个死李其中就是咬定了,你不去就没意思了!”突然话锋一转,阴笑道,“他是不是看上你了?听我妈妈说,他这几天在家里作死,跟老婆吵架,说你这好那好,”

盛月儿脸刷一下红了,赶忙说,“打住!打住!别说了,再说就不象话了!求求你,打住!”

“打什么住啊,难道,你一辈子就这样一个人过?”

“怎么说话说话呢?我儿子就不是人了啊!”盛月儿假装生气道。

“我又没有说你儿子不是人,是你自己说的噢!”

“你那样说,不就明摆着骂我儿子不是人,你还想狡辩。”

“不要跟我打岔呵!我妈妈为这个还专门问过我,谁是盛月儿呢!我说是一个狐狸精,长得特别地漂亮,不晓得多会勾人家男人。我妈妈还想见识见识呢!”

“不准象这样糟蹋人的噢!看我老实是吧!专门欺侮我!”盛月儿做出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哪里啊!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痛你都来不过来呢!怎么会说你的坏话。”

接下来的情况似乎有些糟糕,李其中中邪了,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邪,恰巧遇到了盛月儿这片油菜花就发作了。过不了两天,吃两杯老酒,就跑到盛月儿家门前唱大戏,先唱《啊牡丹》“啊-----!牡丹,众香国里最壮观,冰封大地的时候你在蕴育着生机一片”再唱《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你的爱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你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最后光派代表已经不能代表他的心了,就唱《美兰美兰我爱你》“美兰美兰我爱你,你象梅花着人迷,你象新叶年年绿,想到了美兰就想到了你!”惹得街坊邻居所有人隔着墙帘门缝看热闹。偶尔也有人“来劝”,也只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一下自己而已,大部分人都乐在其中。

李其中的妻子还专程过来骂过盛月儿两回,说盛月儿勾引了她丈夫,把她的丈夫诱到钩上,又不理他了,害得她丈夫得了相思病。骂得很难听。盛月儿隔着门疲于应战,眼看不是对手,赶紧要儿子从后门溜出去搬救兵。华守珍听说早就打了招呼,只要是那女人再来就叫夏一龙去叫她。过不一会儿华守珍气呼呼风风火火就杀过来了,随行的还有她那一干儿女为其摇旗呐喊敲锣打鼓,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式。华守珍一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那小妇人就娘*日*一顿诀,这是早就在胸中蕴酿好的,而且不止一次地用过,所以骂起来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都骂了什么,一鼓脑儿地倒出去,别说旁人插嘴或者反抗,俨然是水泼不进。首先在气势上就压倒了那小妇人,唬得她只有瞪眼发愣的份,就听华守珍骂道,“是你自己没**用,栓不住自己男人,**歪还怪人家马桶歪,岂有此理,跑我们家里来发神经!你以后再这样来胡扯八道,看老娘我不撕烂你的**嘴-------”。其它的邻居一看华守珍来了,都从门后面窗户后面走出来,纷纷地开始指责李其中的妻子,不该到人的家里来撒泼乱糟蹋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家里人,怎么能怪到别人家里来了。

李其中这时好象也清醒了些,迈着迷踪步硬着大舌头,就要来打自己的老婆,“要,要,要你管老子,你,你,你这没人要的臭**,老子的事不要你管,”旁边有人笑着提醒他,你自己走好了,李其中狠狠地挥了一下手,说,“没事!要,要,要你管老子的事,”一想不对,转脸对刚才提醒他的人赔笑道,“对不起噢!大哥,我不是跟你惩老子,你不要生气。是跟她,”说着随手一指自己的老婆。那人只是笑。李其中这才又把视线转向自己的老婆。“老、老、老子不打死你!”。

“你打你打,不打,你就不是人**操的。打死我好了,打死我好了,正好我也不想活了。碰到你这个不要脸的,我哪里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还不如趁早死了好,省得在世上活现世受你的窝囊气!你打你打,”伸出脸来够他的拳头。

李其中抻手一巴掌攉在她脸上,“我操,操,操,你还,真真真,真来劲了你!老子讲你,你,你一句,你讲老子十句!反了你。”也就是依惩着丈夫猫尿喝后腿软脚软伤不到她哪里,平时见到丈夫瞪眼珠子,下面就小尿直滴。怕丈夫怕得要命,二就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孬好也要维护自己最后的一点点做人的尊严,所以,硬着头皮死扛着不露怯。心里却打着小鼓,一觉醒来,李其中醒过味来,一顿打看来是逃不掉的。

她与李其中是初中的同学。人是好人色是绝色,也聪明能干。要说缺陷,那就是生得不是地方,农村。

城乡差别注定了这不是一桩对等的婚姻。在中国,农村人就意味着二等公民,承受更多的所谓义务,却享受不到城里人应该享受的国民待遇。无论是公共设施无论是教育资源,那是一个全方位的不平等。

到了她身上,嫁到街道上来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一步登天。可是城镇人所享受的很待遇都与她无关。粮票没有肉票没有布票油票自行车票缝纫机票统统的跟她没有关系,工作的机会也没有。要是某个工厂或者商店缺人了,跑过去一问,说户口本呢?说农村户口,对方肯定以为你是神经病,理都不会再理你。

工厂企业都是为城里人准备的。这就是城里人与农村人的区别。她的工作机会在田间在地头,这从打她在娘肚子里时就注定了的。无论她走到哪里无论她嫁给谁,就算她嫁给上帝,农村人的烙印始终会象奴隶额头上的烙印一样阴魂不散纠缠她一辈子永生永世。

什么都没有她的份,吃喝拉撒穿什么都要从丈夫以及丈夫的家人那儿分。刚开始李其中倒不觉得,因为那时有爱情,光屁股叫浪漫没饭吃叫爱得死去活来,苦也是甜甜更是甜。日子一长,就感觉不对劲,自己的三十三块钱,要分出一半来给另一个人花,自己一年三尺三寸的布票要分出一半来给那个女人做衣服。明明一年能做一件象样的褂子,因为有了她就只好将就着做条裤子了,明明能做一条裤子的就只能改变计划做裤衩算了--------,怎么算也是一桩蚀本的买卖。再算算以后有了孩子的帐,那就更亏了。孩子还得跟着她当农民。家里就他一个人拿工资。到那时日子还怎么过。儿女长大了还不把他骂死。漂亮真的不能当饭吃当衣穿,所以没到半年,李其中就横看她不顺眼竖看她不顺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伸手就打张口就骂。

她虽然在李家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委屈,回到家里还不敢说。娘家人也都蒙在鼓里,以为她早已当上了上等人,吃了商品粮,再也不用象他们那样面朝土背朝天的辛苦,过着太太小姐般锦衣玉食的生活。都以她为骄傲呢!再远的亲戚隔了祖宗八代的都会以她为荣,说,我有个表姐(诸如此类的称呼),嫁给西洋粮站李其中了,那番得意,就仿佛李其中是国家元首,他的妻子就是第一夫人一样,家喻户晓。每个上街来的乡亲都期盼着能到她家来蹭顿饭吃。

所以即便受了再大的委屈,她也只好忍着。尤其是当着那些屁颠屁颠抱着蹭饭目的而来的乡亲,她更是强作欢颜。李其中并不是一个大方的人。每有她的娘家到来或者乡亲来,驴脸就拉老长。有骨气的下次就不来了。可总那些不识相的。李其中脸拉再长,他吃他的。有时拉着拉着李其中自己都觉得无趣。自己气得要死吃不下饭去,那位索性连他自己的那份都给带吃了。想想就更不划算了。

过后,李其中总要找她出气。骂啊打啊要么强奸她,她都忍着。

离婚!她想都没有想过。她是全家的骄傲,也是全村的骄傲。离婚意味着回到农村。那还不被人笑死。回家勿宁死!在这里她至少还活着。在某些的面前还可以抖抖二等城市人的威风。所以她认了。总会好起来的。她坚信,一旦她为李家生了儿子之后,一切都会有所好转。可是最近她的自信心开始根本性地动摇。李其中要跟她离婚。不想要她了。这真是让她五雷轰顶。知道李其中心中已经有另个一个了,不由的脖然大怒,因此就打上门来。第一次骂得很过瘾。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心说街上人就是银样腊枪头,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扩大战果的。当然,最终是想要盛月儿写下投降书之类的。永远与她丈夫保持距离,永远不再勾引她的丈夫。她还认为她的丈夫是正人君呢!

没想到遭到众人的围攻,连敲带打,又岂是众人的对手,加上丈夫反过来还要“教育”她,这个女人从来没有这么孤单过。就觉得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怎么这么命苦呢。哪里不好去,偏要跑到这恶人堆来。个个象要吃了她似的。两眼漆黑,悻悻地走了。以后再也不敢到盛月儿家来糟骂了。

女人对付女人有绝招,可是对付李其中华守珍也没有办法。说起来华守珍与李其中的嬷嬷还是干姊妹,八刚开始还有好多人过来劝李其中,不久就没有劝了。这是一个越扶越醉的人。最后会弄到哭天抢地的地步。连劝得人都要为之动容。可能刚开始大家普遍的还同情盛月儿,到后来,街坊邻居也被李其中的“真情”打动了。有人还来做盛月儿的工作,“要不就答应他算了!”真是让盛月儿哭笑不得。有的人就大胆猜测,盛月儿一定有做得不妥的地方,李其中与那么多妇女在一起工作从来没有出过类似事件,为何盛月儿去了这么短的时间,李其中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于是就联想到了聊斋当中的那样雌性,以为都是盛月儿的老前辈才是。如果没有盛月儿勾引在先,一个好端端的人也不至于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何况大家都晓得盛月儿是有前科的。这叫做水性扬花积习难改,说不好听的,就叫做狗改不了吃屎。是骚货见到公牛公驴也会禁止不住搔首弄姿的。

有了那次求人碰壁的经历,盛月儿决定一切独自面对。李其中老婆找过来,请来华守珍助阵也是华守珍前面得到报告,主动向她请战的,否则,她也不会主动找上门去。她对付李其中的死缠烂打的办法其实也很简单,城门紧闭吊桥扯起免战牌高挂。下班回来就把大门一关与世隔绝。无论李其中在外面怎么样的鸡鸣狗跳,就是地震了失火了她都坚决不开门。

有时李其中没来,她的儿子还挺挂念的,“妈妈!那孬子怎么还不来?”每当那天李其中迟到了或缺席未至。端着小板凳趴在门缝处等着看热闹的夏一龙就会不满地问他妈妈。在他的意识当中,李其中想必是他母亲花钱雇来演戏给他看的小丑。又哭又笑又唱又跳。他很享受很开心,有这样一个长期的娱乐节目供其观瞻。

和澡堂三爷一样,李其中也是喝酒之前一个人喝完酒后又是另外一个人。世上晕样的“酒疯子”多得是。白天拿头撞墙,夜晚拿墙撞头。也许男人就是一种黑夜与白昼表现截然相反的一种两栖动物。到了白天李其中又正常了。

这一天,李其中象往常一样正常地下班。一边走一边与李莉打情骂俏。走到大门口那儿,突然一阵风刮来,从门卫室里窜出一个人,手举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搂头盖脑照着李其中就砍了过来,“老子让你以后还敢欺侮她!”李其中吓得是魂飞魄散,我的个妈耶!看都没看撒腿就跑。

真算那天走运,头上还戴着顶藤条安全帽。菜刀把安全帽后面罩着后脑勺的部分砍开了个大口子,再伤到了他的后脑勺后,又顺着的后背划下去,一直划到他的屁股尾椎部分。这要是在前面就开膛了。血染红了李其中的整个后半部分。加上在高速运动当中,血流如泉涌。李其中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纯粹是下意识地没命地往前狂奔。百米成绩没打破百米世界纪录,离十一秒怕也不远了。就这样了砍他的那人还紧咬不舍,好象与他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欲置其于死地。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就没有再追了。他只是在朦朦胧胧当中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十字。就轻飘飘地飞了起来。飞起来的是脱窍的灵魂,事实上他是载倒了。在医院门口。虽然,他在飞跑当中脑子一片空白,可是打一开始他就打定了主意往医院跑,知道别人已经给自己开了个大大的后门。跑到哪里都是一个死,除了跑到医院兴许还有救。在被伤到之后,说是他在逃避追杀勿若说是他是在争取时间,得到医生的帮助。

他的人一跌倒在医院门口就被人发现了。赶紧抬进去抢救。与此同时,他的同事开始循着血迹找来,那个砍他的人也已经回到了家。直到家中他还气得脸色铁青呼呼地直喘粗气。华守珍看着他拎着带血的刀回来,傻了,“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呆呆地问。

“杀人去了!”瓮声瓮气地答。

“杀人?杀哪个?你不会去杀李其中去了吧?”见夏子龙并不否认,恸哭失声,“你把其中怎么样了?你真得杀了他,”华守珍走过来照着夏子龙的身上就打,“你是猪啊!也不动动脑子,杀人不偿命啊?你怎么这么浑呢!我要看看去,我要看看去。看其中到底怎么样了。或许并没有死。啊哟---!老天保佑呵!老天保佑,保佑李其中没有事没有死。要不这个小操兽的就真的没命活了。我的老天爷。救救他这个不懂事的混球吧!我要去看看,没事就好了,”华守珍嘴里不停地咕咙着没事就好了。

刚往外走,又折了回来,“你这个小杀头的在哪里砍得他啊?我要去看看究竟怎么样了麦!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省事的畜牲呢!我前世造的是什么孽。”

夏子龙的心情一直没有平静下来,一直处于高度的兴奋状态。牙齿激动的得得直响。对于砍人他没有丝毫的后悔,得意地说,由于高度亢奋他的笑更象是哭,“老子在门卫室里等着他下班,他一走到大门口,老子就拿着刀去砍他,这个没种的东西吓得掉头就跑。老子跟后面就追。狗日的跑得比兔子还快。我硬是没追到。”

夏子龙的话欲很强烈,被华守珍打断了,“你说什么?你没追上他。这么讲李其中还没有死,“华守珍松了一口气。

“不死也差不多了。老子一刀砍在了他后脑瓜上,想活也难啊!谁要他来惹我们夏家人了。老子就是要废了这个狗日的,跟老子夏家人五个六个的,不是找死吗?从念小学的时候我就告诉他离我夏家人远点,他当作了耳边风,以为老子的话是放屁。以后看他还敢不敢拿老子的话不当数。当放屁,不教训教训他,他还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

“我的小老子唉!冤家啊!你这哪是教训教训啊!教训哪就是要人命,老天!杀人你哪不用偿命?怎么这么糊涂呢!你好长时间不象这样了麦,怎么以前的老毛病又犯了呢?我以为你都改了呢!不象以前那么毛手毛脚的了。”顿了顿又反过来埋怨自己,“也怪我这老**多嘴,不省事,干什么要跟你说那些事呢!”说着自己打自己的嘴。

华守珍提到的那些事,指的是盛月儿与李其中之间事。本意还是为了阻止几天前夏子龙不是回来跟她说他要娶盛月儿么,夏子龙今天回来又提起这事。为了让夏子龙打消这个念头就把李其中每天晚上到盛月儿家门口打持久战的事说了出来。原意是想让夏子龙明白盛月儿远非省油的灯,讨回来只会带来无尽的烦恼,当然是想夏子龙知难而退。没成想过后夏子龙就去找李其中算帐去了。华守珍一点防备都没有。她跟他说那事的时候,夏子龙并没有显得多么生气,甚至一点气也没有,只是说,噢!你怎么不早说!没成想,平静中蕴藏着如此大的灾难。早知道打死她也不说了。可是世上哪有后悔药。

刚断黑,派出所的人来了。说了一大堆抱歉的话把夏子龙请走了。

李其中没有死掉。救过来了。伤口从头到尾所以医生光缝伤口的线就用了一大坨。伤好后,不穿衣服,也象穿着衣服,伤疤就象衣服的门襟一样齐整。

流氓是成不了了,整天就知道流口水了。由于脑后的神经受挫外带脊椎受到的伤害,李其中经常性的大小便失禁口水肆虐。

夏子龙关了约三个月的时间放出来了。没有坐牢就在看守所里待了那么长时间。本是要进去踱一下金的,因为其是省人大代表又共产党员。按规定人大代表抵罪三年党票又可免去三年牢狱之灾,就职判他六年的徒刑他也不必坐一天的牢。加之自己固有的人脉,县武装部长都来为他奔走四处招呼,连革委会主任都已经开口说话了,“夏子龙同志是一时冲动,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检察院也并没有按谋杀未遂罪起诉他,而是以伤害论处。两罪相较,量刑上就有十几年的差距。按谋杀未遂论,最高会判到****年,按故意伤害论,最多只能判到****。法律历来就是娘们的裤腰带,见到有权的有钱的就松松,见到穷鬼无权无势的就紧紧。以伤害罪论,别说判不到六年,就算判别到六年,他也不用坐一天的牢。

放虽放了,那些政治上的对手在此刻又岂肯错过在他身上踩上一脚的机会,让他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在看守所里他其实就想通了,保住武装部副长与革委会副主任的机会渺茫,所以早就作好了打算,只要一放出去,就马上辞职。与其被人赶着回老家不若自己主动见父母。保不住是早晚的事,所以夏子龙一被放出就索性赶在别人赶尽杀绝之前辞去一切县上职务。反而落得那些政敌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人就许诺他暂回去避避风头,风雨过后让他东山再起。武装部长本是把他作为自己最主要的接班人陪养,现在他不干了,辜负了他的殷切希望当然很痛心,他哪里会想到,自从周总理逝世,四五**之后,夏子龙对政治就已经心灰意冷了呢!如果不是因为砍人,他还下不了决心离开政坛,如今伤人事件成了他辞职的绝好借口,就好象是“趁着清明打柳枝”。

回来后归到他父亲所在的口子,粮食系统,基于他的过往经历仍然还有效的行政级别。县粮食局决定由他来替任西洋中心粮站的站长做西洋站的总负责人。原先的站长调到县里主管后勤。

夏子龙关在看守所的那段日子,盛月儿有空就要去看一看他。夏子龙是为了她才这么干的,所以盛月儿觉得有欠于他。趁着两人相见的机会,夏子龙对她作了表白,希望成为她的丈夫。盛月儿说让我想想,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觉得孩子没有一个父亲不行,尤其是男孩子,一直跟着母亲,她担心有一天儿子变成阴不阴阳不阳的娘娘。而且她也领教过了没有男人寡妇门前是非多的古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五一国际劳动节的那天,夏子龙与盛月儿去民政局领了那张纸。没有通知夏孝忠夫妇。这是夏子龙的决定。盛月儿很为难。可是新丈夫第一回做主,尽管为难可无论如何都要给他这个面子的。结婚前任性那是可爱,结后婚任性那是撒泼。

夏子龙作好了坏的打算,结果回来后跟华守珍一说,她很高兴,丝毫也看不出以前她是摇双脚否定的。夏子龙都怀疑她是不是装出来的。背着盛月儿与嬷嬷单独在一起时,问嬷嬷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华守珍说,我生你什么气?你讨老婆又不是我讨老婆,讨什么样的老婆总归是你和她过,又不是我和她过。做父母的终归是盼你们做儿女的好,既然你们认准了一个人,阿猫也好阿狗也罢,今后都要好好的过日子。黑猫白猫会过日子的就是好猫,哪怕它以前是个尖嘴猫还是个懒猫,那都不重要,只要她愿意好好和你过日子就行。做父母的总不能扯着你的脚后跟让你不好好过日子吧!”华守珍说出了心里话,“木已成舟,除非是吃屎的父母,又哪个父母会盼着好不容易做成的船沉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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