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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梅开二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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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龙正和孩子亲热着,心情不爽的盛月儿就走过来牵自己的儿子,要回家了,说。儿子正兴头上,哪里原意。说要骑车车。

华守珍这时也出了来,见了就说,“你就让他再玩一会儿,就是了!有什么要紧事,”回过头来又问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到下午才能回来吗?盛月儿心里就是一慌,斜眼瞟瞟夏子龙,夏子龙正扛着儿子倒栽葱挂在身上,便含糊说,路上正碰到夏子龙所以就回来了。“事情不急么?”华守珍替她担心道。“不急,”盛月儿轻松地说,接着又要从夏子龙的背上把儿子抱下来,“儿子,回家了!”一边说一边又扭过头来冲华守珍解释,“看他的脸,尽是冷饭癣,前几天就想带他上医院,没时间。趁今天有时间我想正好可以带他去看看。”听这么一说,赶紧道,“这是正事,耽误不得。还是尽快的好!”转过来又帮着盛月儿把身子扭得象根弹簧似的夏一龙从夏子龙的肩上抱下来。始终盛月儿再没有看夏子龙一眼。夏子龙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她也不理。

看着盛月儿连拖带拽着把夏一龙带走,夏子龙也不语,只是冲不断扭过头来寻求他帮助的夏一龙挥手再见。却再也没有和盛月儿说一句话。

盛月儿并没有带儿子上医院。径直回了家。家里早就买了驱虫的宝塔糖,所以根本就用不着再上医院,她不过想找过理由尽快离开那个地方。

这是盛月儿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夏子龙不苟言笑的样子。她本是有求他可是热脸碰着了冷屁股。太丢脸了。一辈子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丑事。她想不通夏子龙为什么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以前,他到她家来无数次没有哪一次不是笑容满面的。可是为什么一到他的地盘上,他就故作深沉起来,端出领导的派头,就仿佛她是他的手下某个小听差似的,好脸色都得不到了呢?都说女人擅变,看来男人的变化多端也是不输于女性的。

她发誓,以后他若是来到她家,就算是笑破了脸,她也不会开一丝笑脸,让他也感受一下她今天的遭遇。她没想过去祈求什么,而他给自己的感受就是,她去求他了,故而显出一副待价而沽的丑像。她的自尊心遭到了羞辱。所以发誓报复。不过,能不能实现,她却一点也没有把握。毕竟之前夏子龙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有到她这儿来过了。谁又能保证他还会到她这儿来呢!尤其是给了自己脸色看了之后,明知得罪了自己不会有好下场的情况下,他会自寻其辱吗?

夏子龙把盛月儿送回家连家都没有进,立马驱车回城。华守珍要他在家吃过午饭再走,他都不肯。

直到几个月之后,时间来到一九七六年一月十一日的下午。云幕低垂阴风阵阵。夏子龙这才再次回到位于西洋的家中。没有再骑那辆著名的三轮摩托,而是一瘸一拐象头打了败战的野狼,孤独地回来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破一块肿一块象打翻了的调色版。

出车祸了。从离家五六里的双乳岭上下来,车子就失去了控制朝着山沟直冲过去。还算是他身手敏捷反应快,四年的兵没有白当,纵身跃下,摔在路边,所幸并无大碍。车子飞入了山谷却已成了一堆废铁。不过从他的脸色来看,他所受到的伤害远比外表所呈现的伤害要严重的多。《黄帝内经》上说,“五脏之气,故色见青如草兹者死,黄如枳实者死,--------,白如枯骨者死,此五色之见死也。”就也就是说,“人之五脏反映到脸上气色上,若表现出青黑色像死草,那是死亡的征兆;表现出的黄色像枳实,那也是死亡的征兆-------,表现也的白色像枯骨,那也是死亡的征兆。这五种色泽都是要死的模样。”

时隔不多,夏子龙已经是“花容失色”面若死灰。也就是青黑色。比起那天把盛月儿“轰”回家时的那副骄傲和盛气凌人的样子,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沿途他拒绝了不少好心人的帮助,坚持一个人独自走回来。现在的夏子龙感受前所未有的脆弱和孤独,也前所未有得表现出对于家的渴望。希望尽快地回到家中,与亲人们呆在一起。

突然降临的灾祸,让他亲身体验到了生命的无常。这是侥幸没事,万一摔出个好孬来,死了倒也罢了,如果没死呢?半死不活的,自己该怎么办?是不是要继续活下去?如果活下去,那应该如何活下去?老母亲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的,想到这夏子龙不仅萌发了一种冲动。他想成家,他想建立一种属于自己的家庭。了家的重要性。这也是其活在人间二十五年多来首次表现着对于家的渴望。

今天他本就是奔着这个主题来的,一场交通事故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人生无常,一切皆是过眼云烟,谁能保证自己过了今天就有明天,有了明天还有来年,有了来年未来又在何方。终究是一死。为何今天还要装腔作势装模作样地做人,为什么不做回自己活得自自在在活得简简单单。只要是心之所向心之所愿,做又何妨?

起先他还是有些犹豫不决的。现在不了。加上此前听到一件事,更是让他看透了一切。他所最为敬重的周总理去逝了。他刚刚从广播上得到的消息。播音员阴阳怪气的声调让他如蝇在喉,前所未有的对于政治前途产生了某种绝望。他能走到周总理那样的位置吗?不可能。而就算是走到了那一步又如何,即便是睿智如周总理那样的,却也免不了死后被人指指戳戳。想来想去,就不免为老一辈的人感到不值,何苦出生入死,何苦抛头颅撒热血。一切的好心热肠还不是被人给糟蹋了废了。

自认为已经是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放不开与理不顺的心结呢?他打算向家人敞开心扉打开心结。

华守珍挡眼看到面若死灰的夏子龙出现在家门口,右手立刻捂住了胸口,骇异的眼神呆呆地望着他一瘸一拐地进来,侧身让过,也不晓得上前搀一下,任那个瘸子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子边坐下。才猛然醒过闷来,扑上去带着哭腔道,“怎么了?怎么了?没事吧!?”一面摸摸脸摸摸头发扯扯胳膊扯扯腿。看是不是还能动弹,看DIY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少了某些东西坏了某些部件。“啊哟!这是怎么搞的,和人打架了?哪个狗日的,下手这么很啊,啊约!一定是打坏了!看这脸肿的!啊哟!怎么还淌了这么多血!啧!啧!”

夏子龙,心底里升腾起一股又一股的热浪,感觉无比的温暖,视线在一刹那间变得模糊起来,就觉得眼泪就要滑出来了。夏子龙的内心现出一丝丝的紧张,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分明又有些懊丧,突然将母亲摸他的手强硬地往外一弹,拨到一旁,做出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拧着着眉责怪道,“啊约!搞什么东西搞!烦不烦!没事的,就擦破点皮。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在他的记忆里,除了小时候,自己与母亲还是第一次如此亲近。母亲的抚慰让他感动,不过也让他感觉到不自在。尤其是不争气的眼泪正悄悄地吞噬着他的眼眶,让一个没出息的男人模样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内心是抗拒的。他可不想被人看作是一个懦夫软蛋,就算是在母亲面前也不能够。刚才在回家的途中他还信誓旦旦地要作一个表里如一的人,转眼间,他就忘记了。他下意识地选择了回归。做一个绷得紧紧的百毒不侵的强人相。

打内心里他并不是真的讨厌母亲的抚慰,甚至是渴求母亲的抚摸。他只是讨厌自己在母亲的抚慰下的失态。恐惧自己在感情失控的情况下会痛哭失声。他可不想让人知道其实他也会哭,而且,不比任何人声小,嘴咧开来也不会比任何人漂亮。

“哪是打架呀!是我自己骑摩托车摔的!”他抹过脸去,不想让母亲看到他红红的眼眶。换了一种口气轻声解释道,似乎是为了向刚才的粗鲁行为向母亲道歉。

做为母亲,华守珍又岂能见儿子的气。只是歇了会儿,忍不住又说,“我早就对你说了那东西不能骑早晚要出事的,你就是不听,现在出事了吧!”看看夏子龙脸色实在是难看,“我去给你喊撒医生,”自作主张道。

“不要?我不是说了吗?你放心吧!我死不了!命大着呢?”夏子龙想耐着性子不与母亲高声,说着说着忍不住还是高声叫了起来。他发现有这样的一个规律,如果与母亲和风细雨的说话,要想阻止她干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只要他声音一高,母亲立马就不动了。

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华守珍现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夏子龙心痛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也是前所未有,以前冲了就冲了,就仿佛是应当的,父母就是让儿女冲得直翻跟头那才算是母亲,从来就没有顾及母亲他们的感受。现在不一样了。他发现了母亲的脸上的不自在局促不安的神情,以前他是注意水到的。他想对母亲说对不起,可是张张嘴说不出口。家人对家人说对不起怎么就那么难呢,对外人是脱口而出的东西,而一旦面对的是家人,那就好象要收昂贵的特别税似的,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想让母亲尽快地明白自己的儿子并没有真的与她着急上火,于是就这样迫不及待地说道:“嬷嬷!我今天家来是想告诉你们,我想结婚了!”

华守珍一听喜上眉梢,“好事啊!你早就应该这么想了。是哪家?是上回李部长爱人给你提的那家?姓什么来着,噢,我想起来了,姓孙,不是吗?”

“不是。”夏子龙摇摇头,现出一副耐心的样子。现如今的状态让他很享受。肢体上所受的那点打击,一点不觉得了。脸色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黑灰中透出亮色,那是生机勃发的现象。

“不是,那又有谁给你提亲了。我儿子就是吃香!不过也该同意了,不能挑花了眼,一山望着那山高。”做父母的一旦说到儿女找对像那种亢奋的状态,比当初他们自己找对象还要热衷的多。

“不是县里的。”夏子龙在母亲的火热的头脑上浇了点冷水。

“不是县里的,那是哪里的?”华守珍稍稍有点失望,随着儿子的节节高升,一般姑娘她已经看不上了。“不会是我们公社里的吧?”华守珍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当然希望答案是否定的。

“是镇上的,”夏子龙有些害羞似的笑了起来,点点头。

“哪家的?不会是我不认识的吧?”在她看来认识的姑娘中,没有一个是配得上自己做首长的二儿子的。

“你当然认识。不过,人家愿不愿意还不知道呢!”说到这微微皱了皱眉。眼前出现那个女人的脸来。笑笑。好象和那个女人打了招呼。

“我们这样的小地方还有这样了不起的人?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没看出来。”华守珍做出一副鄙夷的表情,似乎对那位不知名的女士所持有眼光的严重怀疑。“你都不嫁?嫁哪个,嫁皇帝做太后?”

“也不能这么说吧!不嫁你儿子就想嫁皇帝。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哪里晓得,人家肚子里怎么想的,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呢?”

“原来说半天在说一个大屁噢!跟没说一个样么!”华守珍两手一摊,嘴里嘟嚷着,“老娘我以为马上能抱上孙子了呢!原来八字还没有一撇,连人家是什么态度都还不晓得,搞个大屁啊!”

经过华守珍这么一说,原先还真得有心信心的夏子龙腰一松还真的有些有些沮丧了。现出隐隐的担忧来。这可不是华守珍想看到的,赶紧又给儿子打气,“怕什么!我本想让你在县里找呢!小地方的丫头土里土气的,连我都看不上。你能看上她是她前世修来的福。不要不识好歹。要知道,我儿子讨人,要是随手的抓,”华守珍做出打麻将胡牌的动作。把夏子龙也逗乐了。“不过,你能事先跟老娘透露点吗?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华守珍涎着老脸道。越来越有状态,主动逗儿子。

“你认识的。”夏子龙节省着说。好象有意调他母亲的味口。

“我知道。前面你已经说过了,往下说啊!”

“经常到我们家里来。”夏子龙又只说了一句。又停住了。

“经常到我家来?那又有哪个是配得上你的呢?俞家小四子!不会是她吧!”见夏子龙摇头,接着猜,“腊妹?不会的。那傻丫头太差了配不上你。我猜不出来了,”华守珍两手一摊嘴一瘪做出无可耐何的表情。但听其祥。

“是盛月儿。”夏子龙平静地说。

华守珍笑着正想些什么,一下子就呛着了,一个劲地咳嗽,脸胀通红。象是要咳死过去一样。好不容易好了些。一手捂住胸口一边绝望地盯着二儿子恨恨地说,“你怎么不带把刀家来?带把刀家来一刀杀了我那多自在!”

她的小儿子夏子微这时刚好从外面玩得满头大汗地回来喝水,看到母亲骇人的表情,水也不喝了,转身逃走了。

“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她吗?”夏子龙执拗地说道。原来的那个为所欲为的夏子龙这时又回来了。

这也是华守珍早就预料到了。这个二儿子太有主见了。他决定的事是没有更改的,就象他当初当兵一样,决定了才回来打声招呼。打声招呼,这还算客气的。不客气会象他十五岁所干的那样,干造反派把她和夏子中抓去拷问。所以她说要他干脆把自己杀了算了。她真的受不了,不住地摇头。懒得再说一句话。

“我就想跟你们说一声。”夏子龙这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经过比约半个小时的休息,突然起来,就觉得身上寸寸节节的痛。每一颗毛孔都在痛得直张嘴。一瘸一拐地就往门外走。华守珍坐着,坐在儿子刚才坐过的地方的另一面。看着一步步往外挪。就在儿子走到门口,再跨一步就要走出家门的时候,华守珍突然间就象发了疯一样,大叫一声“不要走!”猛地站起来朝儿子冲去,挡在了夏子龙的面前,早已经泪流满面,“不要走!”华守珍泣不成声。夏子龙心里也不是滋味。用力想把母亲拨开来。华守珍拼命用两只胳膊抵住了两边的门框子。“我不让你走!”华守珍发着狠道,样子颇象一位输急了眼的小姑娘,眼见着人家不要和她玩了要走,死缠着不放。真的有点死皮赖脸的味道。

夏子龙苦笑道,“你把我留在家里又有什么用?”

“我不管,我就是不让你走,”华守珍这时的想法非常地简单,只要控制儿子,事情就不会再往坏的方向发展。她就还会有机会。

“把我留在家里有什么用呢?我想走的时候还得走。你总不能把我捆起来吧?”夏子龙与母亲调侃道。

“你以为我不敢啊?你老早不也捆过老娘?世上哪里有你这样的儿子。毛毛哎!天打五雷轰噢!还笑,”华守珍的哭泣停了下来,抹了抹脸,又赶忙把手撑回去。

夏子龙扭过头又往桌边回,坐到原来的位子上。华守珍好象并不确信自己的成功。哪怕只是暂时的胜利。又在门框间坚持了一会儿才明白以目前的夏子龙来说,他不可能搞出什么突然袭击来,趁她松懈的时候逃掉。这才放心地走回来。“你倒底是什么变得呢?怎么一点也不能让人家放心,依你的条件,讨什么样的人讨不到。非要讨一个小寡妇。而且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要晓得你还是个童男子唉!你可晓得。你还是个国家干部。她算什么?说点不好听的,二手货。没人要的。你为什么哪根筋搭错了,成千上万的姑娘任你挑,你不挑,专门挑这些除芝麻乱谷子。我看你是猪油蒙心了你!

“小寡妇有什么不好?我喜欢!”

“你喜欢,什么都是你喜欢,毛毛,你不要只想着你喜欢!你这么做不只是我和你嗲嗲丢人,就是你难道脸上会有光。没光啊!好端端的,人家还以为你有神经病呢!这个世上,哪个男的不是冲好的娶,好的还望着好的娶。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你怎么就不开窍呢!今天你要是娶了她,明天你就会后悔的。”

“你放心,我保证以后不会后悔。而且,我弄不懂了,你以前总是讲她这好那好,现在我一说要娶她做老婆,你就一百二十四个挡。盛月儿除了结过婚外,我看她就是比一般人好。漂亮贤惠知书达理。哥哥不就娶了她么?哥哥娶她我也没见你反对过。你不就是因为她结过婚,所以才说她这不好那不好。”

“除非我死,要不你就别想让我答应。”

“不要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人活世上哪个没有一死。你会死,我也会死所有人都会死。”夏子龙有些发浑了。两人又对峙了一会儿,看来不会有什么结果,而且,夏子龙也没有真的想走。就走到房里睡觉去了。

夏孝忠下了晚班回来。华守珍在烧晚饭,赶紧跑出来向夏孝忠小声汇报,说大事不好了,儿子脑子进了水,突然间回来说要娶盛月儿做老婆。

“娶就娶就是了!你跟我说又有什么用,”夏孝忠瞪大了眼睛反问自己的妻子。

华守珍一听这什么话,噢!我这里心急火燎了,为你夏家又操心又操肺的。居然到你这里,我成白忙活,成了吃力不讨好的万人嫌!我亏心不亏心啊!便赌气道,“你是真不管还是假不管,真不管,我就对他说去了。就说你同意了!”

“放你妈的罗圈屁!谁说老子同意了”夏孝忠黑风着脸大声骂,怀疑儿子可能在家里,有意想让儿子听到。可是听到又能怎样呢!

吃晚饭的时候,气氛非常地紧张。夏孝忠一直黑风着脸。华守珍也小心心谨慎轻拿轻放轻声细语唯恐刺激老头子脆弱的神经。其他小的也是看碟下菜知道家长的心情不好,不声不语,就是想说,也是低眼顺眉掐着嗓子细声细气的。有人一顿饭本要吃三个小时,三分钟就搞定了,赶紧离开这是否之地。

夏子龙一切看在眼里,却故作轻松。眉眼含笑。好象还嫌父母气得不够。夏孝忠斜眼看见了,吃一口饭就把碗往桌上一掇,嘭一声,吓其他人一跳。夏子龙倒是处变不惊,似乎早有预料。夏孝忠更气了,恨不得把碗直截朝他头上盖过去。

一顿饭吃得就象支回饭一样,别别扭扭昏昏沉沉,老实的象夏子苦夏子庸刚吃了半饱就不敢再继续,企盼着老头子赶紧完成任务,再杀个回马枪。事实上夏子龙早已作好了打算一定要与父母和盘有个交待,否则,他们转而一定会去盛月儿那儿捣乱,得不偿失。

从夏子龙那儿夏孝忠夫妻俩这才知道,传出与盛月儿之间有绯闻关系的其实就是眼前的二儿子。而事实上,奸情并不存在,绯闻是他一手炮制出来的。他这个政治老手利用盛月儿的单纯,利用盛月儿对他的信任,到夏子中家里套近乎动心眼。用小恩小惠将侄儿逗到外面,着意营造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情形,好让那些心底阴暗的家伙去发挥想像,从而激起流言。他早就知道夏子中是一个心思很重的人,一旦听到那些流言必定会痛苦万状,却又不知道如何排解,只会埋在心里独自苦撑。这也恰恰是他所需要的。事实上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忘记夏子中带给他的痛苦和耻辱。不过经过军队的磨炼,他已经不象当年的青葱少年那样鲁莽了,越大他越知道人类是以行动诡异令人捉摸不透为最高境界。“兵者,诡道也!”,这是他在军队的图书室里《孙子兵法》中学到的,他更懂得了,“打死人偿命,哄死人不偿命”的道理。所以他将怨恨埋在了心灵深处。尤其是看到夏子中有那样一个美满家庭时,他就更加地气愤了。但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置夏子中于死地,只是想让他偿还他这么多年对他造成的伤害。只是想他蒙羞只是想让他痛苦。

可是,偏偏发生了主席像被打碎的这一件事。打从第一次在家中见到盛月儿哺乳的情形时,盛月儿的样子就一直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不过理智一直占着上风,始终会想到那是大哥的妻子。等他意外地发现夏子中不小心把主席像打碎的这一情况之后,在荷尔蒙的作用下,他渐渐地感觉到,盛月儿离自己并不遥远。直到那天早上,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之后,他决定去碰碰运气。这也才出现了他那天反反复复盯着主席像看的情形。这是他故意那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盛月儿紧张,就是要利用盛月儿的紧张去逗弄她让她害怕让她着急表现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那时,他再会去安慰她体贴她照顾她,让她明白他对她有多好有多温柔。他没觉得那是要挟是性讹诈,他只想看到盛月儿求他不要声张时的软弱样子。他会哄她,告诉她,他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他会为她保密,当然,只是因为她。不是因为他是夏子中的弟弟,他会在语气上强调这一点的。同时最好能够让她明白,对他来说在他的心幕当中,她盛月儿不仅是嫂子那么简单。那么,他就心满意足了。以后会往什么地方发展,他就再也没有考虑过。

当盛月儿给他盛饭时,他有意跟了过去。不是因为饭多饭少的问题,而是跟过去实施他的梦想,他很紧张也很忐忑。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先去房里面确认一下哥哥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他的民嘣嘣乱跳,感觉跟做贼没有分别,很紧张也很兴奋。他几乎是把自己的嘴巴贴到了她耳边悄悄哼了一句,“原来的那尊像搞哪里去了?”几乎就在他意料之中的画面出现了,盛月儿手一抖,托在其掌心里的饭碗翻身就掉了下来,也算是夏子龙的反应快,看着碗掉下,一伸手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手指头一下子叨住了碗边,再轻轻地放到灶台上。那感觉真是太美妙了,不亚于英雄救美,很有点男子气的。这要作以往盛月儿肯定要拍手称快的。然而,今天,她丝毫也没有注意他帅气动作,全心全意投身在刚才他的话语所给她带来的震憾当中。就象是脚跟发软站立不住,盛月儿一步步倒退着向后退去,直到靠在了后面的墙上方才停下脚步。再看脸上满眼的泪水。好一副梨花带雨的俊俏模样。夏子龙的心底里就是一软,想都没有想就跟上前去,握住了她的双手的同时,情不自禁在她的额上亲了又亲。也就在这个时候,堂屋处传来一声气死我也的叫声。然后就是扑嗵一声。“是我害死了哥哥,”夏子龙忏悔道。如果不是自己的横生枝节一时冲动哥哥是不会死的。他有责任照顾他们母子,因为他欠他们的。欠他们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所以,只好由他自己来充当了。而且也正是他乐意的。因为盛月儿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妻子模样。

夏孝忠华守珍夫妇俩听完儿子的忏悔,无语。“怎么办?”华守珍小心地问丈夫。夏孝忠点点头,“知道自己造了孽又知道去补救,看来你这东西还没有坏到卯。”“这么说,你同意他找盛月儿?”“当然,男人难道不应该这样。好汉做事好汉当。这才是真男人!”夏子龙站起身来走到夏孝忠身边在夏孝忠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谢谢嗲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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