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不自制孽缘浮动,暗踌躇情路迷离(1 / 1)
听完婉儿的话,贯钱轻轻地抚着肚子,沉默了,她在想:自己和黑黑到底是新思想里的自由恋爱,还是在苟家窑人的眼里那种不守妇道。她很矛盾,想起黑黑闪烁的的神色,心里就很烦,她对婉儿说:“婉儿,我头晕,你扶我回屋躺一会儿吧。”
婉儿见贯钱很疲惫,也不敢再多嘴,赶紧扶她去休息。
秋天的晚上,天黑的很早,淅淅沥沥地下着毛毛雨,偶尔还有冷风吹过,街上很早就没有人,各家也都早早地关门睡觉。
苟耀堂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贯钱不舒服,晚上喝汤的时候没有出门。
爱娣在正厅等人来吃饭,结果等了很长时间,苟耀堂和贯钱都没来,她有点饿,真准备吃的时候,苟耀堂从外面回来了。
话说这个爱娣,也是一个可怜可恨的人。
从她嫁进苟家大院那天起,她就告别了以前那种粗衣淡饭的穷苦的日子,吃穿不愁,但同时她也开始被寂寞凄凉所折磨,光这些还不算,成亲前天丈夫不见了,全村都在议论,说她是白虎星下凡,克夫克子,现在只要她一出门,人们就像看见长虫一样地躲着她。她回家看自己父母,同院的大妈大婶又是烧纸又是唾唾沫,还指鸡骂狗,从来都不给好脸色。她渐渐地也不愿意回自己家那个破窑洞。
苟家大院里除了二佛爷不待见她之外,其他的人但也都对她客客气气,和她保持距离,从来不和她多说一句话。
爱娣生性不甘寂寞,现在她这种状态让她太难受了。
她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试图去和护院的几个男人搭讪,企图排遣寂寞,但护院的几个男人都不敢和爱娣亲近,不是因为他们很正派,而是他们都信了那个爱娣是白虎星的传言,怕会被爱娣克死。
自从二佛爷走后,苟耀堂和爱娣二人,从来没有单独吃过饭,没从都是有贯钱在场,贯钱几乎次次都是等所有人吃完饭之后才离开,表面上好像很平淡的事情,没有人会去刻意深究其中的含义。
苟耀堂看着桌边站着的女人,她睡眼惺忪,两鬓飞出几缕黑发,微微斜着身子,桃红色的水缎衣服绷得更紧了,衬出隐约的女人特有的丰韵身形。看到这些,他有点燥。
爱娣看见苟耀堂盯着自己,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站起来,不说话。
苟耀堂过了好一会,才说:“哎?咋是你一个,贯钱没来?”,说着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嗯,那个啥,大太太身子有点不舒服,晚饭也没来这儿吃,听丫头说,她只喝了一碗汤,老早就睡了,应该不打紧。大,你今儿咋这晚才回来的?”,爱娣说。
“哦,不要紧就好,唉,今儿村里出了一件大事,苟二爷请我过去处理”,苟耀堂说着,准备盛汤吃饭,爱娣忙帮他解开汤碗,却不想二个人的手突然碰触了,就是这一碰,却碰出了事。
爱娣脸蹭地一下就红了,苟耀堂最近遇到太多的事,心烦气躁的,下午在祠堂惩罚牛寡妇的时候,他有点心不在焉,牛寡妇被扒光了,绑在羞耻柱上打,这寡妇的身子让他凌乱,回来后,又被爱娣碰触,这会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那把火。
他紧紧地攥着爱娣的手不放,爱娣心里有一丝窃喜,她的脚在桌子下面,不安分地来回蹭着苟耀堂的腿。
丫鬟婉儿突然闯进来,打断了这个暧昧的场面。婉儿很聪明,她行了个礼,说:“老爷,二奶奶,大奶奶怕没人伺候您们吃饭,所以就派我来了。”
苟耀堂“嗯”了一声,两个人继续吃饭,婉儿站在一旁服侍着。
这一顿饭吃的是太匆忙了,苟耀堂吃晚饭,吩咐婉儿不要来打搅他,然后就出了正厅。爱娣随后也自己回了房,只留下婉儿一个人收拾饭桌。
爱娣刚出正厅,就被人一把拽着,往偏院走去。爱娣偷笑着,她顺从地跟在后面,进了偏院的客房,爱娣在后面随手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