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屋里贫贱计谋贵,院外旧人两不知(1 / 1)
那人除了凤能,恐怕没别人了。
凤能跟身边的婆娘媳妇们,又说又笑,瞥见苟耀堂灼热的目光,愣了一下,冷漠地转过身,继续说笑。
苟耀堂被凤能的态度刺到了,他觉得心里堵得慌,寻了一个借口,离了戏台回家了。回到家里,眼见下人一个也没有,都跑的不知影儿了,桌上的茶壶空空的,连一滴水也没有,心里又加了一丝烦躁。他躺倒正屋的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寻凤能问个明白,问她为啥对自己远了,想着想着就下炕,到偏院的酒窖中,取了一坛陈酿高粱酒,独自上了楼梯,在角楼上自斟自饮。
微风吹着远处的杨树叶子,呼啦啦作响,隐约可闻祠堂那边唱戏的声音。苟耀堂斜躺在角楼平台的躺椅上,醉醺醺地看着墙外的土路。路边有棵老皂荚树,树右边有个小土坡顺着这个土坡一直往前,就可以看见篱笆墙围着的褐色两叶木门,这是金娃家的门。
“唉——”,苟耀堂一声长叹,拿起酒坛子,又猛灌几口。
爱娣拿着茶壶,推开书房门的时候,添丁正准备脱裤子洗澡呢,结果两个人都很尴尬。爱娣“妈呀”一声尖叫,举着茶壶挡着自己的眼睛,添丁急忙提裤子:“出出出去!谁叫你这会子进来,赶紧出去”,说完脸都红了。
爱娣偷偷瞄了一眼添丁,低眉顺目地说:“逛了一大会子了,怕少爷你渴了,就端了壶茶水进来”。添丁不耐烦地说:“茶壶放到桌子上,你赶紧往出走,让人看见成啥样子了!”。
爱娣低头推出了书房,关门的一瞬间,她狡黠地笑了。
苟耀堂正在这喝酒喝的起劲,打祠堂那边来了两个人婆娘。苟耀堂揉了揉揉眼睛,仔细看,左边那个他认识,是朱铁家的婆娘莲子,右边那个却是他朝思暮想的人。苟耀堂这儿刚灌完黄汤,看见凤能,就站起来,晃晃悠悠下了楼,出门就奔凤能去了。
莲子刚好到家了,跟凤能打了招呼,回家了。凤能抬头看看天,日头正高,她拿出手帕,真准备擦汗。听见后面有声响,回头一看,是苟耀堂红着脸,摇摇晃晃大步走过来。凤能赶紧就往自己家赶,身后苟耀堂大声喊:“小凤儿,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哎,小凤儿——”。
凤能只得站住脚,苟耀堂要在这么喊下去,她就没法见人了。苟耀堂来到她跟前,“嘿嘿嘿嘿”一通笑,凤能捂着鼻子。苟耀堂醉醺醺地说:“小凤儿,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没想到,还是你稀罕我,呵呵”,说完就往她怀里靠。
“您醉了,赶紧回家吧,我走了”,说完,凤能闪到一边,往家里继续走,苟耀堂在后面大步追,追上后,就撕扯着把她往麦草垛里啦。凤能又气又急,使劲挣扎,苟耀堂死死箍着她,凤能冲着他的胳膊,就一口。苟耀堂疼得低哼一声,凤能趁机跑了,三两步到家,把门从里面关上了。苟耀堂又追到门口,使劲敲门,敲了很久,没人理,自己默默地走了。
回到家里,添丁正从书房洗完澡出来,看到自己的大失魂落魄进来了,也没敢多问,自己往角楼去了。“哪去?小崽子!”,苟耀堂问,添丁说:“大,我去角楼看书”。
苟耀堂又问:“人都在阿达呢?连喝的水都没有了,渴得很!”,“大,我屋里有一壶茶,您去喝了解解渴”,添丁说完,上楼去了。苟耀堂听完儿子的话,晃晃摇摇进了书房,灌了一壶茶,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发热,就栽倒在炕上了。茶壶没放稳,摔到地上“啪——”地一声。
爱娣在南屋,有点困了,正打盹呢,听见摔茶壶的声音,一个激灵就醒了,思量着机会来了。她出了南屋,左右看看,院里没别人,她把大门闭紧了,笑着就进了书房。
书房炕上躺了一个人,光着上身。爱娣解开衣裳,只露着水绿的绣艳红桃花肚兜,就上了炕,她笑着趴在那个人的身 上,扳过脸一看,傻了。
苟耀堂正醉着呢,浑身燥热,一晃听见身边有人,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见身边一女人,可不就是自己的小凤么,他扑上去,一把抱住身边的人,一顿狂啃,顺手把肚兜就扔到炕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