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黑听诉心不在焉,女闻情招架不住(1 / 1)
“喂!谁敢欺负我妹子,的是不想继续发展了!给哥说噶,哥给你护驾”,黑黑用胳膊碰了碰贯钱,戏谑着说。
贯钱瞅了他一眼,忿忿地抓起一个麦穗,“咔嚓”一声折断了。黑黑惊讶地喊道:“娘娘——。我妹子崴得很(气性大之意),哈哈……”。贯钱更生气了:“笑个屁!在屋里受过婆娘和*子的气,在地里还要被你欺负,我就命背很。”
黑黑见贯钱真的动了怒,忙收敛住,正色问道:“好了,我不小了,那你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嘛?”。“你还不知道,黑娃哥,你今一大早就来了坡地割麦,你前脚刚走,苟饱和他媳妇就带着好多人在门口,要见我大。你知道他们来揍啥(干啥)?”,贯钱说。
“我咋知道,好妹子,甭卖关子,赶紧说”,黑黑催促道。贯钱接着说:“我大出来一问,才知道是苟饱从他丈儿(岳父家),也就是杏仁坡请的麦客,说是乡里乡党的,他屋忙完了,要给咱帮忙呢。我大一听喜得差点没背过气去,麻利准备好车,镰刀,带着他们就去那十几亩水地了。”
“那好么,这是好事情,你有气得啥?”,黑黑说。“好个啥,苟饱两口是无故献殷情,非奸即盗!他咋物么(那么)好心的”,贯钱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黑黑又乐了:“贯钱你啥时候还会拽文啦?稀罕很!”。
贯钱不理他,继续说道:“苟饱也就算了,他婆娘小翠算老几?在屋里拿大得很,指拨我做这做那的,她在屋帮忙是我大发的话,我想忍忍就算了,但是过够饱女子爱娣,太不要脸了,乘我不注意,跑到我房子里去,骚亲地坐在炕上给糗蛋喂饭呢。把我气死了!”
黑黑听着贯钱喋喋不休,看着她生气时,通红的脸,紧紧簇在一起的眉毛,胸脯上下起伏……他似乎陶醉了,他迷恋这个美丽可爱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都令他如痴如醉,就连生气时,都这么好看。
“哎!黑娃哥,你听我说么?喂——”,贯钱推了推黑黑,“你想啥哩?我说这么长时间,你听没听?你也发表点点意见么,你看我说的在理不?”。黑黑回过神来,认认真真地对贯钱说:“我听着哩。贯钱你说的好着,你哥我对苟家的事不上心,我只对你一个上心!”。
贯钱一听,脸腾地焦红焦红的,她低下头:“黑娃哥,你可胡说哩,可不敢,让人听见了惹是非”。黑黑又说:“妹子你咋不信呢?我说的是真的,我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每回二阎王磨你的时候,我心里都难过很,贯钱,你太可怜了,我是真心疼你的。唉——,可惜你都不信我”。“黑娃哥,我信你!我……”,贯钱着急地辩驳道,而后,又犹豫了。
黑黑站起来唱到:“
提起个家来家有名
家住在塬上苟家窑儿村
小妹妹儿爱见那黑哥哥
你是我的知心人
苟家窑村来有大路
戏楼拆了修马路
黑哥哥今年一十九
咱们二人没盛够
三哥哥今年一十九
小妹子儿今年一十六
人人说咱二人天配就
你把妹妹闪在半路口
叫一声贯钱你不要哭
黑哥哥走了回来哩
有什么话儿你对我说
心里不要害急
三哥哥割麦坡坡里下
四妹子儿崖畔上灰塌塌
有心拉上个两句话
又怕人笑话 ——”
贯钱痴痴地托腮听着,黑黑唱完了,笑着问贯钱:“哥唱的撩不撩?”。贯钱笑着说:“撩是撩,就是胡改词儿,和北头(村子北边)的八爷唱的不一样。”
“我离过儿(故意,特意之意)改了的,原来那个叫《三十里铺》,我再给你唱一个,我刚刚和八爷学的新调调”,黑黑说着,又唱起来:“
小妹子好来实在好,
哥哥早就把你看中了。
打碗碗花儿就地开,
你把你的那个白脸脸调过来。
二道道韭菜缯把把,
我看妹妹也胜过了兰花花。
你不嫌臊来我不害羞,
咱们二人手拉手一搭里走。”(陕北民歌《把你的白脸脸调过来》)
黑黑唱完后,又使出那招,迷倒一打纯情少女的,无敌厚脸皮瓷啮楞腾直勾勾盯住不放屡战屡胜销魂眼,呆呆地看着贯钱。
时值那个封建年代,贯钱一个裹足,目不识丁,最远只去过镇上,娱乐仅限于秦腔,民谣,山歌的小女子,自是招架不住一个男人如此浪漫而直白的告白和诱惑。于是,就出现了上文如第五章第六段后面的情节了,只不过这次女主角儿换人了,情节估计都一样,笔者在此就不详细解说了。
汗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