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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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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虞也是泪流满面,她奋力推开他的手,大声说,可是冶洋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想见你,而且不顾一切,连姑娘家起码的自尊心都不顾地去找你? 你不会知道,你绝对绝对想象不到! 可是我要告诉你,在这样一个充满着遗憾和幸福的时刻让你知道……告诉你吧,那次我去看你,是因为我真正爱着的人一直是你;我去找你,是想……是想把我女人的最宝贵的东西在属于别人之前,完完整整地献给你! ……

犹如雪野里的惊雷,冶洋被震碎了心肝。

他先是呆了,失去了思维,失去了判断,像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接着五内如焚,在无法忍受的来自心灵深处的痛楚里,在痉挛般的抽搐中,像一头豹子猛然弹起,嘿的一拳,将茶几砸出一个窟窿。巨大的声响和强烈的痛感,使他回落到现实。他跺着脚,挥舞着拳头,一边语无伦次地斥骂自己,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昏话,一边疯狂地搂抱她,亲吻她,胡乱地冲撞她,掐她的身子,咬她的乳头,大滴大滴的泪珠子落在她的脸上、嘴里、脖子和胸脯上。他什么也不管了,什么也不在乎了。野人似的剥开她的衣服……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像是要把自己整个儿地混在她的血肉里,和她融为一体。但同时,这又是一个觉醒的时刻,理性正在回来,却无法主宰肉体。最初,他的冲撞剧烈粗鲁,毫无做爱的美感。事实上这已不是具体的做爱,而是一次本能的狂舞,是一场久旱后的暴雨,是血肉的重组,是再生的雪崩……而此刻的米虞完全舒展开来,她蠕动着,呻吟着,浪花似的漫涌到他身上,一寸一寸地亲吻他,吸吮他,浸润他,让他婴儿似的陶醉在甜蜜的湖泊里……当湖面在长云飘浮的美好里宁静里安稳下来,冶洋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实实在在的阳刚质感……他异常满足,异常兴奋,在幸福无涯的温暖里,在献身的快乐中,在晖光般的喜悦里……

现在来看,那一切似乎过于偶然,过于仓促……可就是美好,死去活来的美好……多年以后,冶洋还常常感动得鼻子发酸,觉得男人最大的不幸,莫过于没有遇上因爱为他献身的女人……

可当时呢——……黎明到来了,两人突然就都伤感在了命运无常的困惑里,像是经历了一场生命的沧桑。

一夜缠绵竟是如此短暂。再过一会儿,太阳就会升起来,将他们意外锁在一起的沉重铁锁就会被打开。新的一天开始了,他们必须要分离开来,必须要在冷酷的现实里虚伪地痛苦地面对彼此。

他们紧紧搂抱着。冶洋在生生死死的心态里,一遍遍地呼喊着米虞。他说,米虞啊米虞,你太好了……从此,我漂泊的生命再也不会孤独! 我发誓……米虞伸手堵住他的嘴,两个流泪的人,再一次相互亲吻着紧紧缠搂在一起……

天光终于在一个瞬间猛然灿白起来。

米虞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两个膝盖碎裂般地疼痛。挽起裤腿一看,两人全傻了。原来,服侍他的时候,她跪在水泥地板上蹭来蹭去,竟把两个膝盖全都蹭破了,渗出的血已洇透裤子,在膝盖处凝成两块刺目的血痕。米虞下意识地呻吟起来,但几乎立刻就又镇静了。她见冶洋是那么惊惶,那么痛苦,那么失措……立刻柔声说,不要紧的,你不用害怕,刚才你把我弄得要比现在疼得多,我肯定被你擦伤了,我感觉得到。他很茫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她更加温柔地说,你太凶太猛了,像是要把我揉碎,你看————冶洋看着她解开裤子,把手伸向那儿,又从那儿抽出来,手指上沾着刺目的血色。这使他惊骇万分。这怎么可能呢? 可这一切不仅可能,而且真实得令人晕眩。冶洋只觉得心口猛然一热,就在黑暗降临般的感觉里忽忽悠悠扑向米虞,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冶洋对米虞的占有最初是疯狂的。他不仅要她无条件服从自己,而且在一切公开场合毫不掩饰两人的关系。他带她郊游,给她在商场里花钱,到宾馆里包房,去几百公里外的温泉洗夫妻浴。只要有机会,他一定和她在一起,并且肆无忌惮地带她到家里,亲自下厨给她做饭。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近半年,直到他给自己的家里装满火药,并将其引爆。可奇怪的是,米虞的丈夫安志意似乎一点儿也没觉察。他对她的事一向是不管不问,每天半斤酒,吃饱喝足,想睡就睡,想走就走,打麻将,玩牌九,自得其乐。家里的事从来都是米虞说了算,耍脾气使性子他都能忍,只要每个月能有性生活,孩子的事不要他操心,就很是满足。冶洋曾问米虞,你想没想过,安志意万一知道咱俩的关系会怎么样? 米虞说,我从没想过他会知道,这人自从工作失误被降职,肾脏做过一次手术后,就变成了这样,好像是一点精气神儿都没了,而且他的心理构造跟别人不一样。告诉你吧,新婚之夜,他特意在我身下铺了块白床单,行事的时候,对我的恐惧根本视而不见,很是粗暴地对待了我。可当他见了红的时候,一瞬间就激动得泪光闪闪,浑身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趴在我的身上吃奶似的亲我。

那模样太恐怖了,吓得我透体冰凉,几乎连气都没了。我大声喊叫,拼命推他,被他紧搂着从床上滚到了地下,差点把内脏给挤出来。后来他竞哭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他的生命从此将属于我,家里的一切都听命于我。只因为我是一个他梦寐以求的处女。他说他以前的女人都不贞洁,如今老天爷长眼,让他终于完完整整地得到了我,此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从那以后,我不仅享有充分的交际自由,而且在行为上从没被他要求过和怀疑过。冶洋苦笑了一下,心里五味翻腾。他所遭遇过的女人都不是处女,却都装成处女的样子。他本来对此并不在乎,他注重的是情感,尤其是当他有过两个以上的女人之后,更看得是无足轻重。可是,当他听自己的初恋经过岁月风尘的洗磨之后,在自己的怀抱里动情地讲述爱他的经历,以至于在嫁人的前夕仍想着要把贞操给他时,灵魂就已经在电流般的轰击中断裂了。现在,他又听她讲述初夜的情景,听她讲和那个她并不爱的男人之间的事,心情真是坏得可以想象。他不由得想起那天在她办公室里的情景:她从那儿抽出手,在纯净透明的曙色里,将两根手指举给他看,让他看那上面的令他惊骇无比的残忍和鲜艳。这预言般的不可演绎的一幕,像一个难以启齿的情结,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独属于男人的兽性。而随着美好无可挽回的失落,所有爱的承诺又都在不能兑现的虚幻中显得那么滑稽苍白。他曾小心翼翼地问过米虞,如果两人不能像现在这样相处,甚至连相逢的可能都没有,或者她又遇上了真心喜欢她的男人,还能记他多久? 米虞意味深长地说,不知道,据说爱一个人,要用整个一生去爱,只有用一生去爱的人,才是真正的爱人。冶洋心里笑了,又不无残忍地说,如果你爱的这个人仅仅是现实中一个影子呢? 米虞说,那也一样啊,谁都希望天长地久,可最终人是活在希望里的,只要宗旨是爱,哪怕仅是一次美丽的过程,一朵融化的雪花。

4

第二天一早,冶洋先是给米虞打电话,问了问病人的情况,然后给冯玉打电话,说想去看看儿子。她粗声大气道:你还知道有个儿子啊! 我问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白天、晚上都找不到你? 是不是又去嫖疯了? 告诉你,我已决定向法院起诉。起诉你没有负起做父亲的起码责任。

冶洋大惊,没好气道:你起诉我? 好啊,我正闲得无聊呢。本来,我就要去看看儿子,现在看来是不必了,我等着法院的传票就是了。话完,用力挂上了电话。

可电话接着就霸道地响起来。冶洋抓起话筒,焦躁地问:你还有何贵干? 你浑蛋! 冶洋怒不可遏,阴森森地说:你想闹事……

他的话立刻被冯玉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放屁! 你听清楚了,马上给我过来! 你的宝贝儿子闯祸了! 话音一落,电话就被恶狠狠地摔断了。

冶洋愣了。他拿着话筒一直等到里面的忙音消失,才想起重拨她的号,一遍又一遍,拨了几分钟,机子里永不疲倦的忙音一直在嘲笑他。

冶洋按响了冯玉的门铃,但冯玉并没有马上来开,而是任门铃一遍遍叫唤。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就抽出一支烟吸起来。一会儿,他听到了拖鞋发出的吧嗒声。门开了,她敌意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个来回,扭转身,一边往里走,一边厌烦地说,:自觉点儿,吸完了再进来。

冶洋的心火又蹿了起来,他不愿来这儿,更不想进这屋。他害怕看她那过分光洁的脸,熟李子般的嘴唇,凶巴巴的刚毅毕露的眼睛,受不了她咄咄逼人的藐视和弱智般的忘乎所以。

你不是挺有种的吗? 冯玉穿着宽大的艳花薄睡衣,抖动着大乳,粗野地说。

儿子呢? 她轻蔑地瞥他一眼,叉开腿,双手抱住胸脯道:你也知道着急? 听说你把米虞那骚货给甩了,又在哪儿搞上了一个小婊子。你们正在公开同居,是不是这样? 我早就料到了! 你们绝不会有好报。走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

面对冯玉的刻毒,冶洋强压心头的恼恨道:我可不是来这儿吵架的,儿子到底闯了什么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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