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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三回 爹爹亲亲花爷亲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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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胖乌鸦站在枯枝上满意地吼了几嗓子,扭了扭屁股。

我坐在城南郊外树下一脸茫然,方才去我落脚地破庙里一瞧,不但仅有的一些家当全无,就连庙里的破神像都被人给清空了。那路过的歪嘴大叔怎么说的来着,对,破庙要改造了,据说要建成方圆十里最大最气派的财神庙,县老爷说了,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想不到我不但没抱上佛腿,反倒叫人给劫成了穷光蛋,剩下的家产仅有身上一件乞丐套装,手腕子上一串佛珠,以及脖子上那颗红玉豆子,如此狼狈,真是枉为穿越人,羞煞羞煞!

花在枝依旧是妖娆的样子,斜靠在树杆上,瞟着媚眼问我:“小乞丐,手可好些了?“

我看了他残破的衣襟一眼,又看了看绑在右手上染了血的布条,哼哼了一声。

就在刚才,美男子忽然狂野地撕破了自己的衣襟,吓得我差点以为自己屋漏偏逢连夜雨,继穷光蛋之后又要升任失足少女这一职业,哪里知道他只是撕了布条替我包扎伤口,那手法甚是老道,那蝴蝶结打得甚是精妙。

他见我郁结,忽地走到我面前,弯下腰递过来一个小小的物件,我鄙夷地看上一眼,便再也转不开眼珠了——那是一棵猫眼大小的翡色珠子,似是玉,又似不是。我再仔细瞧了一瞧,登时想起师父有一本鉴赏古籍中曾经记载:夜明珠者,珠凝玉而不翠,翡润夺泽,蒙尘自明。这家伙手里随随便便拿出的一颗,该不会就是价值不菲的夜明珠吧?

花在枝手指一翻,那珠子立时没了踪影,正待我再寻,就见他手伸到我脑后那么虚抓一把,再一摊开手掌,便有一大一小两颗夜明珠乖乖躺在他手心里头了。

“哪里来的?”我一边问一边伸出受了伤的手去夺。

他微微一闪,脸上露出邪魅的笑意,“要我送你,倒也可以。只是你要委身于我,做牛做马,你可愿意?”

“啊呸!不给拉倒!”我翻了一记白眼送他,甩着袖子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道:“两颗寻常珠子,休想买去我的自尊!我红豆是顶顶看重‘骨气’二字的!”

“不用你侍床,只需陪我寻一个人,寻到了便放你走,好也不好?”不等我发表完硬气的自白,花在枝便一字一顿缓缓补充道。

我一听立刻又转了回去,瞪大了眼睛道:“寻什么人?”

花在枝嘴角微微扬起,悠悠看了我一眼道:“寻我娘子。”

“娘子?你成婚了?”

他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道:“尚未成婚,但是婚约在手,娘子我有啊。我此番从东郁千里迢迢来到中丘,就是为了寻到她。”

“切,原来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我撇了撇嘴巴,嫌弃道。

“待我寻到娘子,必然重金报答,如何?”

我听见“重金”二字,马上两眼放光,“此话当真?”

他憋着笑意,认真点一点头,“当真。”

“成交!”

我忙不迭跳起来,装模作样拍了拍树桩子上的灰尘对他谄媚道:“花大爷请坐,请坐!”

花在枝低着头咳嗽了一下,嘴角扯了一扯,便坐了下来,见我依旧目光灼灼盯着他的面孔,看得一派无欲无求的样子,又低头咳嗽了一下,“有什么要问,只管开口。”

我点点头,咽了一口口水问道:“这些银子宝贝,该不会都是你的...你的辛苦钱吧?”说着,我又悄悄打量了一下他的小身板,啧啧,想不到这个时代也有小白脸啊!

想想也是,方才那架势,分明是一场小型美人展销会,哎,想到此处我不由万分同情起花在枝来,一个激动便握住了他的双手,双眼深情道:“小花,你吃苦了!”

花在枝看鬼一样看了我一眼,狠狠甩开我的手,咬牙切齿道:“别告诉我你现在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这些钱财自然是小爷我自己的,那婆子只是叫我去台上摆摆姿态罢了,你以为是什么?”

我晃了晃脑袋,甩开刚才自己自动脑补的一幅幅生动的画面,挂上一连谄媚的笑意道:“花大爷说的是,方才我瞧着大爷的姿态摆得极好,举手投足都分外妥帖,台下阿姨大叔大妈大爷都看直了眼睛,落光了下巴...”

一边说一边觉得自己双脚腾空,再一抬头就见花在枝一脸阴沉地拽着我的后领子将我提溜着,运起轻功向南而去。

树上的胖乌鸦抖了一抖羽毛,惆怅地扯了一声“啊”。

经历两天的风餐露宿,我们终于抵达了临近的云姚镇。

原本白衣飘飘的美男子花在枝,如今头上插着我上树摘果不慎摔落时,英勇救美而遗留的几片树叶,身上穿着因为我登高探路又一个不慎踩进土坑,两人双双滚落山坡而沾满灰尘的残破薄衫,脚上那一双厚底鞋倒没什么事,只是昨个夜里被我好心收留的小耗子咬上了几口,微微破了几个小洞而已。

如果一定要我用天气来形容花在枝现在给我的感觉,嗯,是艳阳天,艳得恨不得直接把我晒成人干再丢到海里去喂鱼的艳阳天!

站在云姚镇的镇碑前,我几乎以为花在枝会高兴得哭出来,谁知他却冷着脸,颇有大话西游结局的时候,唐僧那简约的气质,对我打了一记响指,说了一句:“走。”

我跟在他后面,在云姚镇唯一一条大街上转悠了半天,终究在正午十分把屁股落在了一家面馆的露天座位上。

过去在现代的时候,我最讨厌这样的露天座位了,每每看见有人坐在外头喝咖啡,我总是万分怜悯地暗自摇头。有一次,语晨坐在露天座位上伪装文艺青年,还硬拉着我也坐下。谁知她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就天降神物,精准地落在她哪件某某大牌的新外套上,她却浑然不知。最后我只好强忍笑意地指了指她的衣服,提醒她:“看,‘天粪’啊。”她含羞带怯地推了推太阳眼镜,纠正道:“应该说,是‘天屎’!”

想着语晨一脸得意的样子,我不由扑哧笑了出来,花在枝顶着极具后现代艺术美感的发型嫌弃地看我一眼,筷子敲一敲碗沿道:“吃。”

我垂下眼皮看了看对面的一碗放满了鱼片、肉丝、香菇的豪华版汤面,又看一眼自己面前飘着七颗葱花的阳春面,啧了啧嘴,筷子一探便要去夺那鱼片。

“想得美!”花在枝不甘示弱,用筷子抵住我的筷子,捍卫自己的鱼片,谁知我俩一个用力过猛,那鱼片便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一只小手,从桌子下面伸了出来,一把抓起鱼片飞快地缩了回去。我与花在枝对视了一眼,同时把脑袋探到了桌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是谁?”我向那蜷坐在桌下的小童问道。

他约摸四五岁的样子,眼睛很大,乌溜溜滚圆圆,他一脸无辜地望着我,嘴里还叼着方才捡来的鱼片,左边袖子有些空荡荡的,一根木条垂在那里。

“约是个小乞儿,”花在枝说着,就捧了自己的面碗递到小童面前,对他说道:“这些都给你。”

小童却不接,只是略有些呆呆地看着他,忽然,小童伸出手来扯住花在枝的袖口,小嘴一咧,掉出半块鱼片,大声喊道:“爹爹!”

花在枝捧面的手抖了一抖,幽幽看了我一眼,我刚想将那孩子抱下来,却见他的“左手”是几根小木枝做的“假肢”,右手脏兮兮地,却牢牢抓着花在枝的袖子不肯放,小小的身子一个劲往花在枝身上扑着。

“爹爹...爹爹。”小童撅着嘴巴万分委屈地看着花在枝。

“这...是你儿子?”

我很满意地看见花在枝的眉梢高高挑起,也不知这孩子怎地就认定了花在枝是他爹爹,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势,无论谁劝都不听,反倒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鬼哭狼嚎,一般人压根就不敢靠近咱们桌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吃面的人却越来越少,花在枝早就无奈地放下了面碗,提溜着小童的后领子犹如提着只小兽,扔也不是,抱也不是。

面店老板揉着太阳穴从人堆里爬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道:“两位客官!今日就当我做东请客,两位还请高抬贵手去别家吃吧!”

想要逐客,哪有这么简单?我不怀好意地笑着,拍开老板抓着我的手,慢慢道:“老板如此客气,我们初来乍到的,怎么能讨要这样的便宜呢?”

那老板脸色立刻沉了一沉,轻声道:“姑娘,不如这样......”

过了约半柱香的功夫,我大摇大摆地拎着老板“热情”奉送的一笼面疙瘩走在前头,花在枝则毫无形象地抱着个“爹爹”叫个不停的小娃娃跟在后头。

“今个老百姓啊,真呀真开心呐!”我哼着小曲,一颠一颠地乐开了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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