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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第 6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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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的月色特别好,宋凉一早就瞄上了梨树下摆的凉塌,搬了一床被子铺好,玉无言躺在凉塌上,宋凉乖乖的蜷在玉无言的怀里。

宋凉深深的吐纳,“无言,空气好好。”

“别贪凉。”

“无言,我们会一辈子都这样的对吧?”

“嗯。”

“无言,打理别院的老人家感觉好神秘哦,以前我在乾州怎么没见过这么一号人物啊?”

“王伯深居简出,你没见过也不奇怪。”

“这样啊。。。”

宋凉眯着眼看天上的月,心里满足,就这么闲闲的下去吧,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眼角却有湿湿的凉意蔓延。。。

乾州的早雾今天出奇的浓厚,丝丝缕缕的从窗缝渗进房间里,宋凉睁眼,轻手轻脚的下床,穿戴好衣物,坐在床沿深深的看着玉无言,俯身在他额头印上一吻,伸手从玉无言的枕头下拿出一个香囊,掖在袖管里。推开雕花的门,走到大厅,看到厅子里放着的早餐,又走进了雾里。

前院有修剪花木的声音,依稀可辨是王伯佝偻的身影,举着长长的剪子修剪梨木。

“王伯早。”

“夫人早。”王伯声音沙哑,放下剪子垂着手低着头。

“王伯起的真早,您身体真好,这么重的剪子也举得起来。”

“习惯了,习惯了。”

“是嘛?我发现您这皱纹也是一天一个样啊,老年斑还能东跑西跑的。”宋凉眼中满是审视。

‘王伯’沉默,丢开剪子,伸手在脸上一抹,丹凤眼,目光沉静,面皮白皙,与他手上的苍老面皮浑然不搭调。

“慕容前辈,一别经年,小钱可出息了?”

“你还记得我?”

“你的眼睛,不容易让人忘记。”

慕容执刀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面皮,“师傅说过,学易容术的人,遮得住脸,遮得住手,唯一遮不住的就是自己的眼睛。”

“你的目光太冷静,空的没有任何东西,再有,您对厨艺的执着实在令晚辈佩服,就连清粥小菜也不肯稍微做的粗糙些。”宋凉抬眼,“不如晚辈再大胆猜测一番,所谓的御膳房总管和御前红人慕容家兄弟,其实都是您一个人吧?”

慕容执刀嘴角有真心的笑意,“难怪皇上称你堪为国母,你聪明,沉得住气,若非这么感情用事,就不会生出这么多周折了。”

“或者要像你?每天扮演不同的角色,演到你眼里都没有了自己?我不会是国母,我太任性,而且我爱的人不是权倾天下的那个。”

慕容执刀沉默,又把面皮按回自己脸上,“有一个故事,要听吗?”

“愿闻其详。”

慕容执刀看了一眼宋凉的身后,“他还有多久?”

“我用了催眠的香囊,他会睡到午时。”宋凉坐到台阶上,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慕容执刀背对宋凉,略一沉吟。

“其实,你和无言该唤我一声二叔。”

宋凉惊讶。

“自青瓷开国以来,世人皆知无双城霍家乃开国功臣,始皇帝赐无双城与霍家,却不知,凉州的玉家才是最大的功臣。玉家先祖不愿牵扯朝堂政事,奈何始皇帝盛情,便立下规矩,玉家代代,择人才为皇帝暗臣,为皇帝做一切他不能做,却又必须做的事。”

宋凉脸色一白,“无言,是你之后的暗臣。”

“对。你应该好奇过,无言少年得志,文武双馨,皇上却舍得这样一个人才去经商。皇帝倚重暗臣,也防备暗臣,不会允许暗臣有任何与前朝或后宫有瓜葛的机会,所以无言不能入朝。可笑朝中人不知实情,还千方百计拉拢他。”

“无言,是皇帝选择的?”

“皇上属意,同时也是我推荐的。”

宋凉冷笑,“你可真是好叔叔。”

“青瓷的暗臣,是玉家独一份的荣光,无言有这样的能力。”

宋凉疲倦的低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你在这,什么问题就都说得通了。可笑我以为我们是在逃亡,原来都没逃出你们的安排。没有追兵恐怕是皇上的手笔吧?”宋凉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个中缘由,二叔可介意解释解释?”

“圣意难测。”

“圣意难测?不如我再猜测一番,皇上防备暗臣,那么我就是他捉住的无言的把柄,他帮我们,其实是把我们把握的更紧不是吗?然后呢?你都追到这里了,我们恐怕是走不远了吧?”

“不是走不远,是不能走了。皇上年事已高,储君之位该有定夺了。”

“未来的皇帝会是谁?”

“圣意难测。”

“二叔在皇帝身边有三十余年了吧?还说圣意难测,委实不能说是坦诚之语。”

“你本就知道了太多。”

宋凉悲从中来。

“宋凉。”

宋凉满眼泪的回头,“无言你怎么醒了呢?我这会哭的这么难看,你干嘛呀你?”

玉无言心疼的把宋凉纳入怀里“你醒了我就醒了。”

宋凉哭的稀里哗啦的,“你坏蛋你,说没事瞒着我,结果瞒着这么大的事。”

“我只是想你多几日欢喜。”

“我说过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在就好。你怎么这么榆木呢?”

慕容执刀咳嗽,宋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不想看别开去!”

“既然如此,我们也该上路了,离午时还有三个时辰,你们准备准备吧。”说完慕容执刀就走开了,站在门外,慕容执刀卷起袖子,看着自己手臂与手掌不一样的肤色和纹理,苦笑,真的是老了啊。

宋凉恶狠狠的目送慕容执刀离开,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玉无言,“无言,咱两私奔吧,这以后皇帝不管是尊王还是七皇子,还不得给你小鞋穿啊?”

玉无言把宋凉的头扣进胸口,宋凉听着他胸口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很安心,闭着眼蹭了蹭。

“宋凉,也许有些命运不能选择,但我们选择了彼此,此生有你,不管前路是什么,我都不在乎了。玉家的命运与皇室牵系,我不能自私,宋凉。”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古人家国天下看的很重。我就是不想你这么累,之前是什么破家主,现在又是什么暗臣,无言无言,你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活着啊?”

玉无言闭上眼,嘴角浮起微笑,“宋凉,我是为你而活。”

宋凉嘴角弯起大大的弧度,这一刻,让它永恒吧。

皇帝坐在御书房里,笼着手闭目养神,皇帝老了,明黄的龙袍衬得他更显老态。

“执笔,朕今年几岁了?”

“回皇上,六十三了。”

“朕老了。”

“皇上年富力强。”

皇帝睁开眼,轻笑,“朕虽是天子,也自知不过是凡人罢了,六十三,也算我青瓷高寿的皇帝了。倒是你,明明也是五十岁的人了,倒看不出什么老出来。”

“微臣常要易容,总是在脸上用药,这张脸不见老,其实微臣已经老眼昏花了。”

皇帝颔首,“所以朕与你,都到了找人接班的时候了。你把他们安排在哪里了?”

“玉府原来的别院里。”

“执笔,你说尊王和贤王,哪个堪为国君?”

“两位王爷都很优秀,臣不知。”

“执笔你应该知道,过去朕一向是看重尊王的,你可知朕为何要也封老七为王?”

“请皇上明示。”

“老三从来果敢,为人冷厉。青瓷国力渐盛,正是开疆扩土之时,所以他会是朕期望的皇帝。老七儒雅,也更儿女情长一些,一个素夫人就让他踌躇不前。素夫人失踪后,老七的表现很冷静,倒是老三,一直放不开一个女人,有些让朕失望。”

“皇上要两位皇子竞争?”

“朕要亲眼看到,青瓷最优秀的皇帝登上帝位。”

“皇上英明。”

散朝了。

几个品阶低的官员走在后面,窃窃私语。

“贱内去了好几次尊王府上拜访王妃,总是只有管家出来推脱,这是怎么回事啊?该不是我们的仙女王妃嫌弃我们吧?”

“贱内也是去了很多次也没见到王妃,我倒觉得不是王妃摆架子,你说王妃大婚后就不怎么露面,该不会,不会是仙去了吧?”

旁边的官员色变,忙看左右,“你怎么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那个官员面色紫涨,压低了声音,“你们还没听说吗?王妃上次仙驾回返一夜之间开得那片牡丹花海,前儿个都死啦。”

“真的?”

“可不是。”

尊王回到府里,摔了瓷杯还不解气,“这些流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管家为难,“王妃久不露面,难免有流言。。。”

“哼,流言?空穴不来风,老七好手段。”

“王爷,这。。。”

“备车马。”

尊王的车马极招摇,马车华丽不说,拉马车的还是四匹浑身乌黑仅四蹄雪白的贡马。

马车一路开去了玉府的别院。

尊王一身黑色暗金衣袍,乌金色发冠束起全部头发。冷厉的气息收敛了几分,更显的成熟尊贵非凡。

大门洞开,玉无言迎了出来。

“无言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

“本王的妻子是你的妹妹,本王也该随着绯月唤你一声大哥,你实在客气了。”

“无言不敢当。”

“怎么,不请本王进去坐坐吗?”

“王爷请。”

玉无言让开,尊王笑笑,两个男人眼神交锋,在外人闻不出的硝烟战火里,两个男人坐到了大厅里。

管家送上茶水,尊王掀开茶盖嗅了嗅,“翠雪?绯月喜欢千山针叶,无言还是该交代底下人备着些。”

玉无言眼皮都没抬,“绯月若在,自然该常备,只是她现下不在府上。”

“无言真是喜欢开玩笑,绯月回娘家探望,本王亲自来接,无言怎么说她不在呢?”

“无言若没记错,绯月一直在王爷府上,无言远游前两天才到上京,绯月又怎么会回娘家呢?”

尊王眼中转冷,“玉无言,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绯月本王定要带走的,她是本王的妻子。”

玉无言放下茶杯,“她叫宋凉,是我的妻子。王爷要找的人是玉绯月,尊贵的王妃,她已经不在了,王爷忘了吗?”

尊王微笑,了解他懂得人会知道这是极危险的信息,“玉无言,有一句话请你转告本王的王妃,她的小丫鬟芸脂,很想念她。”

珠帘一动,尊王了然,起身告辞,尊王走后,宋凉就迫不及待的从珠帘后走了出来,满脸担心。

“无言,芸脂。。。”

“宋凉,我会想办法的。”

“无言,芸脂是和我最亲近的人,她就像我的亲人,我不能让她有事。”

“我先派人去看看情况。”

宋凉虽然担心,却也只能这样了,“嗯。”

就在这时,管家走了进来,呈上一个锦盒,“少爷,小姐,尊王派人送来这个东西,说要小姐收下。”

宋凉伸手接过,打开惊叫一声扔出了老远,玉无言忙把她揽进怀里。

宋凉满脸恐慌,“耳朵,芸,芸脂的耳朵。”

管家捡起查看也是一惊,玉无言摆手让管家离开,轻轻拍着宋凉的背安抚她,“尊王也许只是吓你,这不一定是芸脂的耳朵。”

“不是的,不是的,”宋凉带着哭腔,“耳朵上的荷叶翠玉坠子是我送给芸脂的,芸脂从来不让它离身的。”

玉无言眉头纠结,“宋凉,我会救芸脂的。”

宋凉摇头,“无言,你送我去尊王那里,尊王狠厉是出了名的,芸脂在他手上得不到善待的,芸脂不能再有事了。你送我去好不好?”

玉无言眼中心痛,“宋凉,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

“无言你听我说,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可是芸脂等不了了,我们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可再这么下去,我怕芸脂等不了啊。无言,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是还有皇上吗?我先去,然后我们让皇上帮忙好不好?”

玉无言伸手擦掉宋凉的眼泪,“我答应你,我这就让管家去尊王府送信。”

“无言,谢谢你,谢谢你。”

玉无言把宋凉揽进自己怀里,“宋凉,记住要好好活着,因为这里有一个人只为你而活。”

宋凉不住的点头,“我要先把芸脂换回来,无言你放心,我很机灵的。”

尊王亲自来接的宋凉,满脸微笑,俨然宠溺妻子的丈夫。

“月儿,适才你在休息,我就先回王府处理公务了,府里的花园本王让人种了你爱的棠梨,你可喜欢。”

宋凉笑得勉强,“喜欢,芸脂呢。”

尊王笑意愈深,一个丫鬟打扮的人从厅子外走了进来,宋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冲过去上下打量芸脂,芸脂好生生的,耳朵也没缺,宋凉又是欣慰又是愤怒,咬牙看着尊王,“王爷好生喜欢骗人啊。”

玉无言也是脸色阴沉,只有尊王一人笑得欢快,芸脂莫名其妙。

“小姐,你见着芸脂不高兴么?”

“没有没有,”宋凉虽然生气却还是欣慰的,芸脂好好的,比什么都好,“芸脂,以后你就留在玉府,知道了没有?”

“小姐,芸脂想。。。”

“我知道你想什么,可是你看,我要去王府了,这府中我实在不放心,你留在这帮我照看着些,好不好?”

“芸脂都听小姐的。”

宋凉无奈的笑笑,“芸脂芸脂,你可早些嫁人算了,你小姐的心可是都操碎了。”

芸脂摸不着头脑,宋凉拍了拍她的肩膀,“管家伯伯,麻烦您替芸脂安排住处了。”

“小姐。。。”

“去吧。”

芸脂恋恋不舍的跟着管家走了,宋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王爷,我们走吧。”

说完宋凉就提脚迈出了门口,不是不想回头,而是不敢,只要一眼,什么理智都会奔溃。

尊王揽过宋凉的腰,宋凉一僵,苦笑一下,就由着他去了,玉无言掩在袖子下的手握的关节泛白,走进花园,移开一块山石,消失在了密道里。

回到王府,宋凉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尊王也不生气,只让人伺候她更衣,宋凉看着那绣着繁繁复复牡丹图案的红色衣裙就心烦。

“桃夭。”

“奴婢在。”

“我不穿这衣服,给换去。”

“可是您的衣裳都是这样的啊。”

宋凉心烦,自己走去衣柜那,打开一看果然都是这样的,一件比一件花俏,宋凉翻拣了半天才从最下面挑出一件满意的蓝色长裙,是宋凉喜欢的广袖窄腰款式。

“桃夭,把底下的衣裳挑出来,这些红色的衣裙我瞧着就晕。”宋凉估计着自己和尊王还有一场持久战要打,怎么着也得先穿舒坦了。

“是,王妃还从来没穿过下面的衣裳呢。”

宋凉回忆了一下,印象中玉绯月在王府时为了迎合牡丹花神的身份,从来都是穿方才见的那样正红刺绣牡丹图案的衣裙,底下的衣裳是没见过,“没穿过是谁备下的?”

“是王爷在那年骑射大会。。。奴婢失言。”桃夭惶恐,似乎有些畏惧。

宋凉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没事,你下去吧。等等。”宋凉略沉吟,“让厨房备点酒菜,王爷若有空你去请王爷。”

“是。”

当尊王看到湖心亭中那抹蓝色的身影时,突然有些恍惚,是什么时候开始,眼睛似乎预期的另一个模样。

尊王拢回心神,挥退一旁的侍从,自己信步走到了亭子里。湖心亭地方大,是一座颇雅致的湖上小筑。

“月儿好雅兴,湖心宴饮。”

宋凉轻笑,伸手请尊王坐下,“酒菜是王爷的厨子做的,湖心亭风景是王爷府上的,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宋凉替尊王斟了一杯酒,“这次请王爷来,是想谢王爷没有伤害芸脂。我先干为敬了。”宋凉一仰脖喝尽,尊王也满饮下一杯。

“王爷,今夜我借酒壮胆,说些大不敬的话,王爷可听得?”

“只管说就是。”

宋凉垂眸笑了笑,“王爷,江山美人,您是怎么看的?”

尊王嘴角笑意加深,“江山美人,尽收入囊中就是。”

宋凉心里一骇,尊王方才的神情气势,是那么的不容分说,笑笑掩饰,“那么王爷是否认为,我也是那美人中的一个呢?”

尊王握住了宋凉的手,不容宋凉挣脱,“你是特别的,将来,你会是皇后,母仪天下。”

宋凉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尊王的手,“王爷所谓的特别,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王爷知道我从异世而来,在我的世界里,律法规定一夫只得一妻。我虽是入乡,也还是不想随俗。皇后或者妃子都好,不过是帝王的附属品罢了。”

“你太贪心了。”

宋凉冷笑,“我不贪心,你所谓的特别我从不去奢望,我想要的我已经都有了。”

“你别忘了,他是你的兄长!”

“你也别忘了,和他是兄妹的是玉绯月,不是我宋凉——”

尊王隔着桌子攫住了宋凉的下巴,“不要提这个名字!”

宋凉冷笑,定定的看向尊王,“是宋凉,还是玉绯月?”当尊王听到玉绯月这个名字时瞳孔缩紧,无力的放开了宋凉。

宋凉揉了揉下巴,“王爷,当局者迷,你有没有问过自己,你心里的特别是不是也被一个叫玉绯月的人占着?”

尊王拂袖而去,宋凉怜悯的笑了笑,提高声音,“王爷,玉绯月的心没有比我更了解的了,她为你,也算是赔上一生了。”

尊王的身影一顿,还是没有回头的走了。

宋凉满上一杯酒,走到亭子边倒进湖里,“玉绯月,这杯敬你。你去了,有时候大概也是好事吧,你那样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日后,你要怎么去面对那些三千粉黛。你为他,算计的过多了。”宋凉又斟了一杯酒,喃喃了一声‘无言’,又把酒倒进了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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