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1）
夜幕未上，我跑到一个小店买了一只300块钱的手机，回到王君贤的房，一边商量生意，一边等待苏雪妍回来。施华又来了，比昨天还早。
我们的难题是，资金。商量到此，不敢再继续了，因为眼前的施华就是一个资金，虽然有限，可解燃眉。这是我想的，估计王君贤和我一样，也在猜度苏雪妍的银行卡里面有多少钱。但是这实在没法开口。
最后，施华不允许王君贤继续愁眉苦脸，在王君贤周围四处乱转，非得问清他这个表情不喜的内在原因，不知是谁，一下子透漏了我们的计划，这么一弄，施华哗啦一下，取出一张银行卡，扔在在了王君贤脚边，邮政的。
我发现女孩子都挺喜欢邮政的，可能和早年大风车里面唱的那句，爸爸带我去邮局……有关系，不过，王君贤不喜欢施华把邮政卡给他，说，拿回去。
施华说，这里面现在有10000，不管你做什么，你拿着。
王君贤说，我什么都不做，你拿回去吧。
施华说，我知道你……
哗啦，苏雪妍进来了。一看，笑了，说，小华过来了？
我发现人多了就是闹，一会进来一个，一会出去一个，讨论一件事情异常难。
这个事情在这里暂时结束。不过一件事情发展起来并没那么容易结束，施华拽着苏雪妍又逛街去了，我们只能继续讨论生意，我也很纳闷小牛坊那么小的街有什么可逛的，而且目前据我所知，苏雪妍依然没发工资，她身上也就180块钱上下了。
王君贤说，一个男人真难。
我说，一个好男人拿女人的钱才是真难。
王君贤说，拿不拿？
我说，一个好男人，不拿白不拿？
王君贤捏着邮政卡摆布一小刻，说，你拿不拿？
我说，你拿我就拿。
王君贤说，大家一起拿？
我说，就这么定了！她发了工资我再拿。
王君贤一脚踹我，我早有防备，突然闪开，让他有点儿栽地的趋向。
沉默。再商量。最后决定，拿！
王君贤拿，但是要向施华出利息，按照工商银行贷款的标准走，即使最后她不要，可以送她几箱质量好一点的安全套，以免像上次那样意外怀孕。
我不拿，王君贤说我不能拿，如果都拿，那她们经常一聊，我们都是吃软饭的男人，这样谁都抬不起头，最起码应该有一个能抬得起头。
王君贤牺牲了，我感到很壮烈。他是那么的伟大，他说，苏雪妍是一个好看的女的，一个好看的女的又那么好，决不能在一个好看的女的面前抬不起头！
我看着他，感觉这个身体是那么的单薄，施华是那么的幼小和庞大，这在晚上可真是一幕悲剧人生。这场戏里，施华把王君贤潜规则了。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计划按计划进行就行。
这天晚上，施华和苏雪妍睡，我和王君贤不能说睡，我们同室而眠。
第二天，其实已经待业快20天了，我们凑到了19000元，但还是感觉这么沉甸甸的一小摞钱不够做生意，于是各自打电话，找朋友，联络失散的感情，回忆同窗的美好，重温初恋的懵懂……该启用的全启用了，我无所获，王君贤卡里相对多出了8000元，这，可以看出一个人混了20余年，混出了啥？
这一对比，我羞愧钻地，愤于无缝。
最终，一个波折的店面落成了。落成的是旁边的干洗店，这个干洗店老板人特别好，他对待我们犹如对待亲人和战友，因为房权就是他的，一排6个门面，全是他的，其中3家美容美发，1家足疗保健，1家干洗，一家空着。
可想而知，在这个少雨而干热的夏季，一个计生保健商店的落成，是多么的切合时宜。我以专业的眼光揣度良久，得出，此地偏远，远离街道繁华中心，不适合做任何生意，不过，离租房住的北漂小年轻十分近，难免在月黑风高的每个夜晚必然有穿大裤衩的急切男士前来光顾，嘿嘿……
王君贤说，你笑什么？
我说，房东这人不错，这么热情，开心呗。
房东说，是呀，我这人没啥毛病，就是热情，你们要租我这房，免费干洗一次衣服。小伙子，想好了吗？租不租？对了，你们做啥生意？
王君贤看看我，他还不好意思说，我也不好意思。
我们互看了一会，我说，房东大哥，我再凑近点，继续说，成人保健，大哥你放心，店面一落成，免费赠送您一盒那个，和一套上好用具……
房东立刻说，不行，不行，我老婆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戴，你们快快走吧！
王君贤傻了，我不甘心，我说，真不行？
房东说，不行！坚决不行。你们这些小伙子呀……
王君贤接茬说，那算了，我们去唐家岭找找看，或许有合适的。
房东走到台阶上的步伐停了停，转过来说，小伙，你们要是真想租我这店面，你们干别的，我啥也不管，卖个脚链啦，卖个十字绣啦，卖个护肤品啥的……房租给你们降价50，一月850，看行不行吧？
这一说，提醒了我立刻看看路上女性的脚裸，胸前的印花，脸上的肌肤……看完一遍，我感觉卖个安全套还行，要是卖个其他啥的，就这偏僻劲儿，得，上美容美发蹭空调去吧。
结果，我们真蹭了一夏天的空调。在非主流边缘发屋。
更奇特的是，我们就那么租下了，叫非主流前线，下面小字是女孩时尚内外衣，精致，料好，廉价。
先不说别的，就这个非主流前线的店名，就让4个人一起头疼了2个晚上，主要原因在于王君贤。这是他的选择，他占的股份相对来说比较大，所以他死活决定就选这了，他的意思是，偏僻，但是上班族大多数还是要经过这个门前的，所以就这了，至于开什么店面，容我再想想。没一分钟，他想好了，他盯着一个性感女孩的胸部想好了，他说，卖内衣！
我震颤。两个魁梧的男人卖内衣，太损人不利己了！
他又加了一句，不仅内衣，还要有外衣，只卖女孩的，男的不怎么买衣服，对吧？你是不是？
我说，我半年买2套，下半年就不用买了。
王君贤一拍手，飞向房东去了。剩下我环顾四周，这钱，投资的值不值？
我们积极出招，加上两个女人的出谋划策，终于，店面还是未落成，因为这个店名一定要震撼北京，海淀区，小牛坊村。但是女人的目光十分短浅，名字取了不少，不过未能入选一致表决就那那……那个了。
施华说，叫爱儿美服装店怎么样？
苏雪妍说，叫潮流一线，内衣专卖。
我说，不能有逗号。
施华又说，叫苏华乐美女选购城。
苏雪妍又说，叫小星星情趣内衣，时尚女装精品俱乐部。
施华说，……
我听不下去了，我说，雪妍，你怎么知道情趣内衣的？
苏雪妍说，我听说的，这个该好卖？
我说，好卖你来卖。
大家一起傻眼。
苏雪妍不理我了，她真的一点都不理，我偏偏很需要有人理，这样的局面持续到下课。
王君贤突然说，别慌着走，来，听我说，旁边那个美容美发不是叫非主流边缘吗？我们何不叫“非主流前线女孩时尚内外衣精致料好廉价店”呢？
我们其余3个人一起吐他3口，这么长的名字，我们就听大股东的吧。
实在太累了，回去我还有正事，走了以后，不知道施华有没有*着王君贤带套？
回到我们的小窝，我打算就在今晚，把这个房子就此改名，床也得改，我想好了，叫，我们的小热炕。
可是我这么累，看看苏雪妍，她不累，所以我想，第一次上，不能在我这么累的情况下让她感觉我只能搞20分钟就完了，一定要有一个好的开端，和一个漫长的过程，以及一个满头大汗的结局。但是今晚不行，主要是隔壁屋子已经搞起来了，声音大的我都不想说，能叫这么大声的女的，还真值得明天早上7点起来刷刷牙再接着睡。
苏雪妍很稳定，但是她的脸已经埋到枕头的最深层，隔着枕头我都能看到那张一会红一会白一会转过来偷偷看看我这边的脸，我就想，一个女的这么叫，都能让另一个同类的女的这么不能控制，那旁边的男的呢？
长大后烦恼还真多，我总感觉苏雪妍不能让我上，那样我会对不起她，但是不上，我对不起隔壁的配音，纠缠了一下，我爬到床上去。
我伸出手，抚摸着苏雪妍的头发，这些发丝已经不是我喜欢的样子了，这让我难受，不过不要紧，她的脸还是在曹妃甸海边的那张脸，我的脸也还是被她用沙子呼过的脸，两张脸彼此对望着，沉沉的呼吸声中夹杂着*叫，我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