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1）
我有一些多虑，我感觉身边谁都不是心存善意，都在跟我抢东西，虽然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一直多虑，就好像以前的生活十分单调，孤独，可我并没有觉得单调，孤独，因为我的思想一直处于急转的状态，尽管外表一直很像一块在激流中巍然不动的大鹅卵石，但是我在激流下深思，唐山的小矿井，小村子仿佛是一首诗，安逸，平静，再加上偶得的喜好，铁观音，整个那几个月的生活可以概括为以下几个字，宁静致远，深井相思，冰冷潮湿。
太原就有些不同了，我飞向了天空，感受着中国空间的广袤，历史长河的滚滚东流我没感到，但是我领悟到了生活的颤颤悠悠，一阵小风，就是一片落叶；一阵大风，就是一座塔吊的致命威胁。总之，别人在演绎，我在观看，往往牵涉到感情的时候，我就逃离，这些情节该发生发生去吧，我累了。
但是终于，我还是孤独的，尽管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这么多的成员，但是他们并不能让我相处的很好，因为我离开了，距离总会疏远一些关系，越疏远让我越心疼哥哥，他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女人，直到多年后，他的音容笑貌让我不忍心回去看一眼，甚至这次从太原直接到北京，我毫无考虑，本来母亲打电话让我回家一趟，相个亲什么的，我感觉没有必要，我怕再遇见一个像哥哥原来的女人那样的女人，肤色厉害，并且向往厉害的幸福生活。这样，我怕。
我怕母亲日渐衰老的身体承受不住连番冲击，事实是，在那样一个小山村，是没有女人愿意融入一个有3个兄弟这样深厚的贫穷背景的家庭的。
我知道，所以我不能尝试。我能尝试的，是忏悔自己的过失，拼出来一点成绩，让一个女的十分愿意的瞄准我，非嫁不行。
我在做，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工作，还在断断续续的听着别人的感情故事，很无聊，很不给力。更不给力的是眼前这平头。
王君贤说，我明天再去买200块钱的彩票，最后一把！
我指着他说，你他妈再去买彩票我撕了你！
王君贤微微怔了一下，和我一样，我也怔了，感觉这是第一次雄起。
王君贤没说话，咕嘟，把剩下的啤酒全部喝完，瓶子随意一丢，说，哥们，我听你的，你女人比我女人好看，我听你的。
我走了出去，走了40步，撞上了施华和苏雪妍，夜深人不静。
我又转身回来，王君贤已经在搂起地上四处铺张的彩票，准备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施华比苏雪妍胖2倍。这2倍，让我看到她的可爱，她蹲在地上捡起其中一张彩票观摩着，胖胖的身体犹如小时候我邻居家的小母猪。
王君贤没有抬头说，甲，明天我们8点起床吧。
我说，好。
然后我牵着苏雪妍走了，路上，有家麻辣烫小店，我停下。
苏雪妍说，怎么不走了？我不想吃。
我说，不是吃麻辣烫，我停下思考问题。
一阵思考，我说，走吧。
继续走。回到苏雪妍的小出租屋，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小屋，暂且如此，我想，过了今晚，我以后就要称呼我们的小窝了。
地面上，我问，雪妍，你在想什么？
床上，苏雪妍说，没想什么，今天认识了一个朋友，她说下班要过来我们的小屋看看，结果她没来。
我说，你是不是有很多钱？为什么不在唐山开个公司？
苏雪妍说，现在公司那么多，都被人开完了，我要开什么？
我说，那倒也是，不过，你可以投资一个小厂子，织布什么的。
苏雪妍说，不懂经营，也没有想过，再长大点再说吧。
我说，说说你吧，比如以前没说完的，你的爸爸？
苏雪妍说，你不知道，其实那个男人给我的钱我都没动过，花的都是利息，他的钱来路不是很好，我怕有一天他出事了，我可以给回去。
我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苏雪妍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称呼那个男人而不是叫爸爸吗？因为我妈妈是因为他死的，很小的时候，好像是7岁，妈妈第一次带我去找那个男人，他已经过的很好了，丝毫没有抛弃一个曾经刚刚怀孕的妻子的内疚，而且他现在的女人给他提供了优越的生活，他幸福到指着妈妈说，滚。妈妈拉着我走了。路上风雪太大，妈妈摇摇晃晃的身子被一辆卡车撞飞了，她真的飞了，有10几米远，我没有一起死掉，我跑过去抱着妈妈的身体，听着风雪撕扯……
我感觉我原先的用意勾起了苏雪妍对不美好的回忆，原本打算聊聊家常，预热一下气氛，勾勒出一点暧昧，以便于我一骨碌，爬到床上把她上了。
结果，我现在比她还悲伤，人一悲伤，想和女人发生关系可真难，某些地方已经不听你使唤了，我尽量让自己看向她身体裸露较多的部位，可是看来看去，不容易下手，那一头糟糕的卷发，让我本来不听使唤的部位，一下更不听使唤了，看来今晚不行了，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晚上直接聊苍井空。
一个美好的夜晚糟蹋后，天亮了。
王君贤已经在拍门，这时我躺在地板上不想起，不是不想起，是太不容易起了，25块钱的数字拼图方块铺就的“落地床”十分硬，再硬的床估计也要比这好睡的多，苏雪妍已经不见，她每天8点上班。
8点。王君贤一个人蹿进来，说，说好的，你到底起不起？
我说，这地面，你也知道，睡着真受伤。
王君贤一脸唾弃，说，*，还分开睡？你能不能有点男人的*守？
我说，不是，你不知道，其实苏雪妍喜欢慢慢来，而不是一下子就扒光。
王君贤说，慢慢来？搞一块快一年了，你们这也，哈哈哈哈……
我说，看你的样子，昨晚干的很舒爽？
王君贤说，*，你不懂，她那……我就……*，不说这个了，快点起，走了。
我稍微刷了刷牙，感觉这个苏雪妍的牙膏刷完牙好凉。
走完半条街，王君贤突然说，停！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我看着街上匆匆行走的行人，有的手里拿着一杯豆浆，吸管伸进嘴里，有的提着一小袋小笼包，也拿着一杯豆浆把吸管伸进嘴里，8点算是最近起的最早的一个早上了，太阳不大，光线蛮多，照射着一缕缕修长的美腿，再往上看一点就是一个个匆匆的背影，和一头头或长或短或其他的头发。
我也把吸管放进嘴里，我没发现什么，所以说，讲你的。
王君贤说，你有没有注意到一间空房？
我四处看看，说，没有，有吗？
王君贤说，我突然来了灵感，太神奇了，我简直不敢想象我是多么的传奇，甚至我跟你一说，你都感觉这是一个梦，你们昨晚到底有没有干？
我说，大街上，你注意点，看见了没有，你说的最后一个字，引起了那边俩小美女的注意，人家已经笑你了。
王君贤说，废话，从此停止说废话！
我说，*，你说的是不废话？大街上少给我聊性生活。
王君贤说，性！是一个美好的词，它将带给我哗啦啦的钞票，懂吗？你发现了没有，那间空房？玻璃门上写着出租的那间？
我说，那？
王君贤拽着我走呀走，最后走到小牛坊街道尽头，说，看！
我说，一间门市房，这么偏远？
王君贤说，你错了，你不具备商业头脑，我不能怪你，但是我具备，你有没有发现这一代只有两个成人保健商店？而且，以下是最主要的，这两家卖的产品种类实在是太少不说，而且服务态度也不行，你不知道北漂族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店面，而且……
我说，*，果然是个好策划！不过，卖这个，丢不丢人？
王君贤说，你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不过还好，你手里面还有6000块钱对吧？拿出来投资，我相信，在10天后，你和你的苏雪妍上床绝对不用再为四处买不到安全套而在深夜3点的大街上惆怅，焦虑，不安，抑郁……
我说，停！先停下，你了解多少？如果开这样的店面，投资多少？拉多少关系？抛多少热血？洒多少头颅？梳理多少关系？没有对吧，查死你！
我还没说完，我继续说，可能，你经常出入一些这样的店面，已经熟练掌握了其中一些奥妙，比如，你昨晚肯定买了12个，当然，你拣了最多个数的盒装买了一盒，可是你一晚上只用掉了2个，当然，这2个还可以被你洗洗重复使用，那剩下的是不是还能用半个月？半个月卖一盒，挣个毛？
王君贤笑了，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我同样笑了。
王君贤说，你是根木头！看来，苏雪妍真是一个极其保守的女人，所以，我感觉这个生意如果跟你合作，那你必须先把苏雪妍上了，要么，你把6000块钱给我，算我借你的，我一家独大，做好了赔你些许利息。
我说，没了6000块，我和苏雪妍就会饿死，到时候你会失去两位很好的顾客。
王君贤说，没你这6000块，我怎么开起来？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只剩下3000块，不到了，还要借，而且，我不能借施华的，她有10000。
我说，你都打听清楚她有10000了，你还有啥不能借的？
王君贤说，是，我能借，那你也去借借苏雪妍的试试？
我无语了。我想了想，如果借，我可以借好多好多，但是，我必须得先把苏雪妍上了才能借，要不然她不会相信我的。
事情暂且告一段落，大家也饿了，饿的也够快的。吃了第二顿包子，也挺奇怪的，在小牛坊一天三顿都可以吃到包子，各种馅的，随时买，随时热乎乎的，我们就这么一天三顿不同馅的包子吃了半个多月了，这次吃完，心里头的重担有了点眉目，决定下午去打一局台球，然后晚上再细细商量。
一打一下午，直到我突然感觉苏雪妍没有手机真的很不好，不知是怎么丢的，总之那么贵的手机丢了。我扔下球杆，说，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