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1)
第二天我腾空而起,一看,王君贤歪歪扭扭的躺在地板上,靠近床底的位置,准确的说,他睡着以后已经有一半身体被他扭到了床底下,酣意四冒。
床上没了苏雪妍,外面水龙头传来水流声,苏苏苏……
我走出去,苏雪妍刷牙完毕。说,地面上冷不冷?
我说,还好,冬天的话,可不能这样了。
苏雪妍笑笑,进去了。
我洗脸完毕,没刷牙,还没买好牙刷。进屋,王君贤犹如睡猪。
我和苏雪妍走在街道上,没叫醒王君贤,叫不叫都一样。我从一看到现在这样的王君贤,我就感觉他现在一定是一个会和哥们抢女人的小人,说不上来的一种龌龊,尽管我和苏雪妍现在的关系还是很飘渺,但是我不喜欢她被别人欣赏。不管怀不怀好意,她是来找我的,我要保护好她的处女膜。或者已经没有了,无论如何,我感觉我就像她的哥哥,即使谈男的,也要让我看到是一个很行的。
走着走着,我说,你喜欢什么工作?
苏雪妍说,不知道,我喜欢画画,可是学了一年多,也没有感觉有自己的工作,你们男的就不一样,随便什么地方,都能找到工作。
我想笑,但是实在失落的不行,在我的想法里,感觉女的极度容易找工作,随便一个往那一站,只要不是五官太不端正,就可以填入职表了。可是现在对于一个苏雪妍来说确实有点难,你看,那卷曲蓬松的发型,吓死人了。
我说,你有没有带皮筋,把头发束起来吧。
苏雪妍说,没有,不过我有个发卡在兜里。
扎好头发,我感觉还是有一些欠缺和失落,不过一则玻璃窗上的招聘启事吸引了我,看完之后,苏雪妍已经顺利的成为了这个连锁酒店的一员。
所以,我多虑了,女人无论怎样都可以生存,但是我不行,就好像王君贤一样,我们俩都不行,他更不行的多一点,主要在于我们在此附近把工作找到下午,还是没我的,便回去了,在村口,我分明看到了一家旅馆,王君贤昨天晚上骗我们说没有,我感觉此人长大以后居心叵测,准备回去跟他隔离。
回去之后,王君贤刚刚醒。我问,村口有旅馆,你说没有,怎么解释?
王君贤松松眼,说,省点钱,没必要住旅馆。
我说,雪妍,我们去找房。
苏雪妍说,嗯。
我们还是找到了一间,一位老太太刚打扫完就被我们占据了。
老太太说,要网线吗?
我说,不了,没电脑。
老太太说,那不行,我这网线都拉好的,你们看……
我说,要,我们住下了。老太太拿钱走了。
苏雪妍说,是我们住吗?
我说,我们还像昨天那样,一个床,一个地,你要怕,我再去找。
苏雪妍说,那冬天呢?
我说,冬天还远,我们在此先稳定了,过段时间再转移。
苏雪妍没有说话,转过去按了按玻璃窗上几欲退掉的贴花纸。
可是我很想说话,我要说什么呢,我说,你出来为了什么?
苏雪妍说,不为什么,就是一直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换换别处。
我说,我们来说实话吧,我想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
苏雪妍说,嗯,问吧。
我说,问过了,就刚才那个。
苏雪妍说,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女孩?
我说,有,很久了,到现在连她的样子都想不起来了。
苏雪妍说,她叫什么?
我说,好像是叫赵芳丽吧,也可能是皇甫惠,李露丹,小聪……
我为我走神的默念感到吃惊,可是我已经念完了。
苏雪妍说,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我们再找一间房吧。
我说,好,走吧。我……不喜欢她们,那时还很小。
苏雪妍停下脚步,说,不找了,就按你说的那样。
我说,你很相信随便一个人的一句话么?
苏雪妍说,不是,但是你不一样,你像我的哥哥。
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剑刺来,一个器官一阵咆哮的隐痛。我在心里确实有一点把苏雪妍当成需要被照顾妹妹,但是她真的把我当哥哥了。
所以,第二天苏雪妍上班了,我要充分扮好我的角色,可是一个哥哥也是急需要一份工作的,我把屋子收拾的井井有条,莽撞的出了门,被王君贤拦住了。说实话,一个刚刚睡醒的发型让我难受,一个刚刚睡醒的卷发型让我想吐。
王君贤说,走,剪发去。
我说,不了,我去找工作,你一个人去。
王君贤说,你自己照照镜子,你适不适合这么长的头发,既然这么长,你就该和我一样,烫成卷的。
我回过头看看发型,又努力看看后脑勺的发型,我说,走。
理发店里。
发师说,怎么剪?
我说,清新,精神,短,不乏美感。
发师说,要求,蛮高,这,不好剪。
轮到王君贤了。发师说,你呢?
王君贤说,平头。
就这样,王君贤用一个平头把我说服了他没那么龌龊,不可思议的是,我们接下来一起待业了半个月,半个月里,我们喝酒,一起接苏雪妍下班,送,我一个人就可以。逐渐的,苏雪妍一个人睡,我喝多了直接倒在王君贤那里就睡。
半个月后,苏雪妍已经挣了800块钱,虽然还没有发下来,但已是囊中之票了。我一分没挣,花去了1000块,王君贤更甚,中彩票的5000多,断断续续又买了2000块钱的彩票,他的屋子已经用双色球铺地了。
苏雪妍某天下班回来,我们没有一起去接她,不知道她这样习不习惯,进来之后放下一个挎包,说,你们打算做什么?
我们同时摇摇头,感觉日子过得真快。
这时,进来一个女的,具体的说,我起初不认同这是一个女的,肥硕的身体挡严了宽度适中的门,短发。3人同时被此庞然大物吸引。
王君贤略带咆哮,说,你来做什么?
胖女说,没事,过来看看,来朋友了?
王君贤说,嗯。
胖女说,介绍一下吧?
王君贤说,你直接问他们吧。
胖女首先看向苏雪妍,问,你叫什么呀?没用任何称呼,笑容可掬。
苏雪妍说,苏雪妍,你呢?
胖女说,施华,施工的施,中华人民共……
王君贤打断说,心情不好,你走吧。
施华没动,4个人都没动。
最后施华动了,她走到王君贤坐的床边,说,今天有朋友,我们不生气,好不好?抚了抚王君贤不算太细的胳膊。
王君贤没有显示表情,轮到我说话了,关键是再不说话,显得我是一截木桩。
我说,王君贤,你女朋友吧?容哥们说一句,不管你们以前发生了什么,我见的分手的多了,要不和好,要不给个理由,痛快点,别让人小姑娘难受。
王君贤不愿意说,但是,我也不愿意听,我准备牵着苏雪妍走开,实在经历不起别人莫名其妙的分手事故了,这总是很悲伤而且场景很不欢快的,我想带着苏雪妍到大街上看看小牛坊傍晚的美女。
苏雪妍却径直走到了施华的身边说,看你没我大,我就叫你小华吧,我们到大街上走走怎么样?
一走,剩下我和一个堕落的男子。
我说,敞开了说吧,是身材?
王君贤说,不是,不完全是,80%吧。
我说,我*,80和100有区别吗?也就差20块钱。
王君贤说,这样说吧,你根本不明白,你等下。
王君贤从桌上拿起一瓶平常喝剩的常温的啤酒,用牙打开,恢复姿势,喝2口,继续说,她18,人好,但是作为一个北漂者,我希望我的女朋友和所有公交车上看到的那样,你知道吧,我真不是嫌她胖,你知道挤公交车有多不容易吗,你刚来北京还不知道,我挤上去了,她上不来,每次都这样,我快疯了。
我说,这么说,倒是可以理解,这样吧,你每天早上起来和她跑步。
王君贤说,不是跑步不跑步的问题,不仅那样,她什么都需要我照顾,我哪有时间?哥们,我实话跟你说,北京两年了,混了两年,我就想身边有个女的一起走着,和公交车上面的那样,坐一块可以抱着,哪怕上来个老太太我们一起站起来给她让俩座,起码站起来还可以楼着,回到小出租屋说说话,聊聊天,就像你的苏雪妍那样的,看着就想不停的跟她说话,施华不是个女的,她不懂。
我感觉我也不懂,我也没有一种很想和苏雪妍说话的意向,我还是想起来初次到达的那个晚上,我睡的那么香,感情他们还真聊上了,我想这些话题必定都是一些肤浅的内容,好比说上面那些,挤公交,让座,跑步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