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被顶替的第二名是个男的,喜欢作诗,总是弄一些华丽的形容词来含蓄的表达一个女人的漂亮,我很羡慕,同时,他也很恨我,因为我坐在了他原来的位置,和全校第一名成了同桌,这样的局势有一些微妙,他的诗塞给皇甫惠的时候,对了,全校第一名叫皇甫惠,我曾感觉这个名字是少数名族的,我就问她是不是,她说汉族,我说那你也应该是傣族搬过来的吧。她把那个男的做的诗甩给我,不再说话。
我看着这么漂亮的诗,转过头建议那个男的去投稿,那男的用一只眼看着我,说,你以为投稿容易呀,在我们这样的小山村没门。后来我们就投稿这个话题做了很大的争议,皇甫惠不耐烦了,说,投稿可以,把我的名字去掉。
这样,我们3个又成了微妙的朋友。我以前一直看这个男的追一个女的不择手段,居然以写诗这么高雅的*作功底来进行,可能皇甫惠已经被他搞定了,所以我不想和他有太多认识感,谁知道一不小心还是看到了诗下面的署名,王子福。
我对王子福大加嘲笑,不是因为他的名字被他爷爷起成这样,而是距离这么近,写情诗没必要搞艺术签名了吧。王子福一挥手,说,你不懂,虽然你的理科好,但是你也搞一个艺术签名追一追她试试,不信你的效果比我好。
我说,这是什么逻辑。王子福说,理科虽然有理科的逻辑,但是泡妞不行,文科不一样,最起码可以吟一手好诗。我思索了一会,感觉还不如不认识这个男的。
不过还好,还有皇甫惠,总算没那么孤独。皇甫惠收到的好诗都甩给我,天长日久,我的文科耳濡目染,逐渐的走上了歪门邪道。理科的趋势却比较平稳,一个应用题能做出来就是能做出来,做不出来还有皇甫惠,如果她也做不出来,我们就去学校后面的小山坡玩,不牵手,也不放电,山坡上总是很危险的,小石子稍微一滚落,那么牵手和放电必然由不得我,也是,大家学习这么累,放松一下不让老师看见就行。
可是没过多久,还是给老师看见了,是化学老师看见的。月黑风高的一个晚上,我们放了学都不想走,便去离学校不远处的一段废弃的小马路边的野地里比赛摘喇叭花,看谁摘得多,就可以亲一口摘得少的。皇甫惠的心思我知道,她一准想,我一定急于表现必然猛摘不止,这样她就可以闭上眼睛不费吹灰之力被亲到。
她想错了,我摘了两朵便等在原处,天这么黑,喇叭花那么小,干嘛要折腾来折腾去的对吧。等了一会,又扔了一朵,怕多了就得亲她。皇甫惠在那边喊,问我摘了多少了。我说好多好多呀,快拿不动了。皇甫惠怪叫,说,怪不得她一朵也摘不到,原来都让我摘走了。我一听,急忙把最后一朵也扔了,一扔,她回来了。
一回来,她战战兢兢的说那边草丛里好像有人。我说怎么会,这么晚了谁这么无聊。皇甫惠打了我一下,说,明天我们也别这么无聊了。结果我们再也没这么无聊过,不是因为我说的那句话,而是那边草丛里真走出来俩人,凑近一看,得,我们的化学老师和她漂亮的女朋友,真是无巧不成书。初一到初三化学老师一直没变,全校就这么一个爱学生犹如爱女朋友的好化学老师,女朋友也一直没变,只是我很纳闷,他们谈了这么多年怎么一直不赶紧结婚赶紧生个小胖孩给带过来玩玩。
这个时候,大家很尴尬,4个人都没说话之际,化学老师的女朋友先说话了,她说,看人家怎么谈恋爱的,你到现在连朵喇叭花都没给我摘过,不要理你了……
这一下,提醒了皇甫惠,她一看,我手里面一朵花也没有,我也一看,她抱着一大捆,好像数一数天就亮了。化学老师的女朋友气呼呼的走了,皇甫惠摔下喇叭花,也走了。剩下我和化学老师心心相惜,面面相觑,化学老师说,这事,哎,我就当没看见,早点回去睡吧。残月下空无一人,只剩满地萧瑟的喇叭花。
一进高中,我不喜欢篮球了,我发现自己一点没长高,而这里的高人太多。之所以不喜欢篮球的根本原因是,不管我喜不喜欢篮球,都没能考上那个一流的高中,而皇甫惠考上了。好比谈恋爱一样,我感觉我在初二就谈完了,初三我真没谈,但是张鸿非硬说我谈了,传言是,我把皇甫惠拉到一块小草地给解决了,解决了之后皇甫惠说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我,又反过来把我解决了一遍,等一切既成事实,来了另两位天外来客,然后陷入了一片死寂,最后4个人各自落荒而逃……
我一听,这必然是诗人搞的鬼,诗人一起和我考上了一所二流的高中,很奇怪但是不难理解。我一问,果然是他搞的鬼,他说从小草地上脚印的数量和喇叭花铺在地上的厚度推测出来的,我说,谢谢你,让我看清了我自己。
说完之后我也没太看清楚自己,我一直看到自己在通往清华的路上走着来着,谁知一下又走向了复旦。这个二流的高中自建校以来,还没出过被清华录取这么震荡的好消息,偶尔传来一个很震的消息就是某人考上了在全国排名37位的一所牛*大学。
对于我来说,考哪里都一样,这是高中,但是大学,我一定要考清华。
这是在我脑海里一个即成的事实,也就是说,我要突破世俗的眼光,挣开无情的枷锁,抛弃儿女私情,丢盔弃甲……不,有点跑题,也有点高调,面对这么多陌生的长头发,面对这么多姿色初露的小美女,低调便是最牛*的炫耀。
如果说我的函数搞得好,那炫耀一下还行,但是我只是乒乓球打得稍微好一点而已,而且这稍微好一点还要得益于一个女的天天陪我练习。
某天,一个很熟的英文单词我念不来,便站在3楼的窗子看*场,不得不说高中学校要比小山村的任何学校相对来说豪华不止是一点,好多好多的乒乓球案,我偏偏一下子就看见了俩女的在最后一个案边坐着,当我走下去的时候,只剩下一个女的了,本来两个还能套近乎,因为在我看来,俩女的在一起必定有一个愿意和我说话,另一个就得被迫收听,但是现在……。
一个就一个吧,如果她真要是不和我说话,没事,那边还有一群。我走过去说,你在做什么?女的说,你干嘛管我。我想,小山村以外的女的必然有一些泼辣和不好对付,没在意。我说,我不管你,但是,你也别管我。
女的看起来很嘲讽的表情浮于脸上,不置可否,我无所谓,心中自有一套降妖除魔的高深邪术,我想,一会便让你对我笑,而且下次课间还想看见我。
果然,我做到了。具体怎么做的,想必大家都有一套这样的邪术,不必细说,对于一个男的来说,这必然是你的遭遇。你的遭遇就是遇到该遇的事,和李露丹打该打的乒乓球。在清华的路上,有一个女的愿意和你打乒乓球,我很高兴。
一边打球我一边问她,为什么你爷爷给你起这样一个名字。李露丹说这不是爷爷起的,是哥哥起的。我大吃一惊,我以为按照习惯来说,一般都是爷爷起名字,父亲负责落实下去。谁知我一吃惊,用力过猛,球打在了李露丹的鼻子上,她捂着鼻子不说话,也不打球,也不走。
我凑过去,赶紧一看,不好,得再凑近点。这样,招来了很多很多的目光,这些目光如果再多点,我就回教室继续想那个英文单词怎么念来着,surprise,难念死了。
再难搞的事,总是人搞出来的,有些人搞出来,就不管别人能不能搞得过来了。很矛盾,但是又透露着高深的哲理,哲理是,有些人搞出了对于其他人来说很难搞的事情,而这些很难搞的事情其他人为什么要去搞?所以我不念了,但是不行,就好像汉字被我们祖先搞出来了,弟子规随之也用汉字被搞出来了,紧接着就是导弹,导弹为什么能被搞出来,因为有英语参考书,英语参考书上书上有圣诞节,所以弟子规算什么,牛郎织女见不见面管我什么事,春节我都不想过了,还管什么成吉思汗。
谈恋爱太多,成绩必然有所下降。不过还好,我有李露丹,如果实在不济,我可以以体育特招生的名义被清华录取,这样我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了李露丹的右手上,我给她买了一小瓶蓝色的指甲油,一双好手总是需要保养的,不过她只需要保养一只手就可以了,左手是给我牵的,右手是走在路上给人展示的。
指甲油买完,我的日常生活多多少少有些拮据,但是精神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是还是有人说我眼光拙劣,怀疑我有问题。这种争议主要来自于我原来是全校前20名,在这前20名里面只有两三个男的,而且还不稳定,自从我这样以后,一下子变成了前60名,1700多人我想这也不错了,关键是在一条路上走的时候身边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