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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康复•回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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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何松哲,是半个月后。听说他左小腿粉碎性骨折,失血过多致休克,车祸当日手术失败,紧急转入省人民医院救治。

那时,我还没出院,依旧躺在病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

虽然手背上依旧挂着点滴,但是氧气管、鼻胃管和心电监护仪已经撤下。我可以吃一些软质食物,情况已经比之前好很多,只消得在医院做康复治疗了。

这一天,妈妈扶我起床去康复治疗室,缓慢在走廊行走。

就那样巧合地,遇见了坐着轮椅的他。

何松哲穿着素色病号服,外套一件黑色羽绒服,下身盖着毛毯,左小腿缠着厚厚的绷带。他的头发有些长,额前零碎的秀发遮掩了双眉。以往白皙的肌肤,有些发黄、干燥。原本就瘦削的脸,经过这一场车祸,更加瘦了。两颊的皮肤肌肉凹陷了下去,颧骨凸了出来,下巴长了些青色的胡渣。显而易见,他消瘦了很多、很多,跟两周前意气风发的他,截然不同。

他推动着两侧的椅轮,抬眸查看走廊两侧的病室门牌号。

我侧身、低头、转向墙面,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没有任何犹豫。我已经分不清,那时是一如以往的厌恶不见,还是内心愧疚所致的逃避。

“松哲!你怎么会在这里?”身边是妈妈惊讶的声音。

我转过身来,正对上他的目光。

何松哲转动着轮椅,缓缓拉近距离,手背上的静脉针孔依稀可见。他没有戴眼镜,眼眶深陷、眼袋发黑,原本失神乏力的双眸,犹如注入一道光。

温暖的阳光投射在他浅色的衣服上,发白的唇角逐渐有了向上的弧度,双颊浮现浅浅的酒窝,久违的微笑重新绽放。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他的笑容,这样的柔和。

他说,省人民医院没有认识的医生,还是这里好,有认识的人。

舅妈拗不过他,只得由了他来。

一个月后,我康复出院。

两个月后,何松哲基本能下床行走,执意出了院。

自那场车祸后,舅妈不肯再让何松哲开车,给他配了个司机。

何松哲摆手笑言,那次不过是切菜伤了手,打滑方向盘所致意外。

舅妈伸手戳何松哲脑袋,说你自己出事也就罢了,莫要连累了别人。

何松哲拉着舅妈的手,让她安心,保证今后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舅妈每每提到此事,都会对我一脸的歉意,说:都怨松哲这孩子,连带也让你受那么大伤害。

我是千万个心虚和愧疚,连连说不要紧,都怪自己要出去……

何松哲迅速接过话,说是那天朋友新开一家茶楼,自己要带她出门的。

舅妈说归根结底,就是你开车不上道。

何松哲只得许千万个誓言,以填满舅妈不安的心。

时间过得很快,这么一晃,半年过去了,迎来了炎炎夏日。

这个夏季,是我们这届研究生毕业的季节。

毕业前的聚会很多,大多吃饭少喝酒多。

谢雨婷是我读研三年来的室友,也是我在研究生院最要好的朋友。

这天晚上,我收拾着行李,明天踏上回家的火车。

雨婷是W市人,每次回家都有家人来接,这一次也不例外。她在收拾东西时,时不时吃个薯片吸个果冻,磨蹭了大晚上连小半都没收拾成。

“雨婷你就算通宵,也没法收拾完啊。” 我终究看不过去,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后,跟她整理起包裹来。

雨婷在整理行李与咀嚼零食之间纠结了起来,最终是含恨咬了根辣条,跑到衣橱前挥汗劳作。

她书桌、书架、抽屉里摆着各色各样的小说杂志漫画,这是她除了零食以外唯一的爱好。

毕业生一般会摆摊贱卖这类闲书,以减少回家行李;雨婷却不然,宝贝得跟儿子似的,本着一个都不能少的原则通通打包回家。

我将书搬出来,叠在一起,再用绳子捆绑牢固。这样打包,已经有了五六摞书。好在雨婷有家人来接,不然拖这么多书回家,不哭死她才怪。

打开抽屉,发现几张废纸下压着一本泛黄发旧的笔记本,我扬着笔记本对雨婷问:“这个本子还要不要?”

W市的夏日,即便晚上也是很燥热的。雨婷收拾东西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她听见我的问话,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回头看到我手中的本,疲倦的小身板立即跟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地蹦了过来。

她的眼睛顿时亮起了两盏高瓦数灯泡,一把接过笔记本,拍拍小本上的灰渍,“太好了!找了好久,我几乎以为遗失了。好在没丢,好在找到了……”

一瞬间,我觉得这小本于雨婷的重要性甚至超越了零食,超越了闲书。

雨婷开始翻开笔记本,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一张照片掉落了下来。

我弯腰拾起那张照片,照片背面上写着“2008年最美的时光”。翻开一看是雨婷身着清纯运动装,在公园草地,抱着只小斑点狗,对着镜头嬉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她身边站着一个大男生,低头看着雨婷,嘴角微扬。

雨婷红着脸将照片抢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夹入小本中,再视如珍宝般放入行李包中。

同学三年、室友三年,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紧张过一个物品,我也从来没见过她处男朋友的迹象。

别人的隐私,还是不要问的好。我沉默,继续收拾书桌。

“刚才那个……”雨婷开始咬嘴唇,纠结,“是我初恋。”

“嗯,长得挺好看。”我作出客观评价,照片上的男子身形修长、面容清秀、气质儒雅,更重要的是眼熟。

“大家都这么说!”雨婷放过嘴唇,双颊绯红,陷入美好的回忆中;没美好多久,她开始掰手指头,继续纠结,叹息:“可惜,我和他分开了。”

我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叹息中带着感伤与遗憾,“你还喜欢着他?”

雨婷的眉毛拧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充分表明了她作出了一番艰难的思想斗争,最后松懈了下来,拉耸着头承认。

“既然喜欢,那为什么逃避呢?”我提出心中的疑问,“顾斐,是他,对吗?”

雨婷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脸涨得通红,“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想说作为一个旁观者,你和顾斐我关系,我早就看明白了。不过这毕竟是你的私人感情,我妄自揣度、推理求证始终不太好。

我只是笑了笑,说:“看得出,他很在乎你。好好珍惜。”

顾斐,是W市人民医院妇产科的医师。

寒假有些日子,我一直恶心呕吐、身体乏力,原本以为是消化不好,吃两片药就没事了。后来这种情况越来越严。我有些担心,想到十月份被何松哲囚禁的日子,想到这几月都没有来例假,一月份的例假只是丝丝血迹。

我偷偷去药店买了试孕纸,我全身颤抖地看着试孕纸上显示的阳性结果,几乎要疯掉。

那几天,我整夜无眠,想要去医院查证,却不敢去医院,若是碰到熟人该怎么解释。

于是,我联系上雨婷,偷偷来到W市人民医院。

熟人没遇到,遇到了面熟的人。

我来到医院妇产科,惊奇地遇见了妇产科男医师,更惊奇的是,这位男医师竟然是我寒假归家途中让座的那位男士。

他扬眉,好像也认出了我,转而目光始终定在雨婷的身上。

雨婷看见他也惊吓了一场,眼神躲闪,忙说下去买零食闲书。

男医师的目光追随着雨婷落荒而逃的身影,神情有些落寞,转瞬恢复淡然。

后来了解,男医生叫顾斐。

实验科结果出来了,证实已经怀孕两个多月。

怀孕这件事,与我而言,是个晴天霹雳,我根本无法接受。除了人流,我别无他法。

手术后,雨婷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同时也躲避着顾医师。每当顾医师查房时,她总会钻进厕所。

……

于是,雨婷一晚纠结,我伴着她咬被角挠墙刨地的声音入眠。

第二天,雨婷顶着两颗熊猫眼,扛着大包行李,悲愤地离开了寝室。

十分钟后,寝室门重新打开,她扛着大包行李回归,大汗淋漓。

我疑惑不解,每次雨婷都是系里最快一个回家的,这次怎么反倒回寝室了。难不成决定奋发图强、留校考博?

这个十万分之一的奇迹,没在她身上发生。

雨婷一屁股坐在床上,喘气之余说了句:“他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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