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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飞来新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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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飞来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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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一梦发现有尾巴跟着后,故做跌撞斜角奔走。马休也不管什么命中率问题,先声夺人。怎奈此为先天不足。南柯一梦骤然彳亍,以右肩作为冲锋枪架体,头也不回,“嗒――嗒嗒……”一排子弹过去,马休和安泰一阵鬼哭狼嚎后,血溃身亡。

天说黑就黑了,这一夜星光灿烂,明月甚媚,不远处的码头管理俱乐部在灯光月色的辉映下,显得更为亮丽。南柯一梦知道,那里属于海关的管辖区,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自己何不先混进去避避风头呢。主意已定,南柯一梦从荒漠的沙滩上向俱乐部蹀躞而去。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喊道:“小心小心,慢一点,轻轻放。”

放眼望去,是几个搬运工在卸货。南柯一梦不由暗想,究竟是什么货?要在灯火通明下赶卸呢?“站住,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不能随便来吗?”旁边的一堆废锈铁里突然钻出一个巡夜水警。“你肩上扛的是什么东西。”南柯一梦不遑不忙地说:“我是环保局的,刚才你是不是在附近‘行事‘过,说。”

“哈……”水警不知是承认还是吃惊,或是觉得好笑,他张开了嘴。此时,一团乌云挡住了月亮的光辉,四周一片漆黑。南柯一梦扬袖而将手平起挥出,只听“嗖”的一声,水警闻飕飕风声一过,不知怎的,竟自勒颈项,嘴张而未闭,舌头伸了出来。南柯一梦又一扬手,又是“嗖”的一声,水警便栽倒了。

“谁?快出来。”另一个水警在距离南柯一梦十五米左右的地方听到了微响,走了过来。月亮已冲破了乌云的阻塞,再现英姿,这时是不能藏尸的。“我是月城水警14136,你是谁?快出来!”南柯一梦没办法,迎上前去,说:“警察叔叔,我拾到一支枪。”

“是吗?”14136看到了南柯一梦:“看你这个样子,不象一个诚实的人,你老实说,这枪是从何而来的――14137兄弟――”14136向南柯一梦的身后连喊了两声,他想叫同伴出来,把南柯一梦带回海关。南柯一梦刚要先下手,忽听对面岸边有人这样说:“干什么,老不死的,这活你干不了就滚一边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了。”

监视卸货的监工正对一名老搬运工发淫威,那老搬运工已年过古稀,满脸皱纹,衣服裤子油腻污垢紧裹一身,且破烂不堪,也许是很久没有洗补了。老人在地上挣扎半天,站了起来,那一袋货他无力抱或扛了,只好顺着地上拖。

“老不死的,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和怨气,就对着我来,大可不必将气出在货上。你知道袋子里的东西有多贵重吗,告诉你,它能买你的两条狗命。”监工说完,扬起手中的皮鞭,老人耐不住所遭受的身心摧残,身子不听招呼地向后倒去,压在那袋货上。袋口扎得不紧,被老人这么一压,袋口便破了,里面的货全扑了出来,洒了一地。

“毒品。”在场的每一个搬运工无不惊叫。

“大惊小怪做什么?没见过毒品么?“监工大大咧咧地说。

“你们――”一个年轻的搬运工道破机关,他恶狠狠地看了监工一眼,又转向14136:“你们――好啊,身为警察,居然知法犯法,助纣为虐,我这就揭发你们去。”说完,举起自己扛的那袋毒品砸在地上,愤然而去。监工冷笑道:“多么无知,多么可笑,老弟。”监工向14136嘟嘴示意,14136举起了刚从南柯一梦手里得到的冲锋枪。在他身旁的南柯一梦见状,发掌拍出,劈向枪身。

枪掉在了地上,人也一样。真是太快了,所有的人都没看到南柯一梦是用什么杀14136的。监工见势不妙,扬鞭从南柯一梦身后偷袭。南柯一梦突然回旋舞链,一链飞出缠住监工劈来的鞭子,扭做一团;一链避钢就弱直取监工的颈项,再庖丁解牛一般拉扯,监工便翻了一个筋斗跌在地上,脑袋差点儿与身体分了家。

忽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之后,瓢泼大雨随之而来。装货的卡车司机在驾驶室里睡觉,听到车窗外大雨纷纷,方觉大意不得,他眼看人都走光了,心急如焚,急忙跳下车。

“司机先生,需要帮忙吗?”南柯一梦顶着风吹雨打,向司机求职而来。司机知道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高兴还来不及。“我装完了货,你能不能答应我……”没等南柯一梦将话说完,司机就打断了他的话:“行,我答应你。”其实,南柯一梦所要说的和司机想的不是一码子事,司机想的是南柯一梦肯定是要求他以后再有此差事别忘了叫他,但南柯一梦所想的却是:这么多的毒品能有海关水警保驾护航,这驱使他们的人在月城必定能呼风唤雨,苑淑柔失踪一事是否也与这人有关呢?不管如何,若能跟着司机探明毒品的来源去向,不论牵涉到苑淑柔与否,可为意义是重大的。

南柯一梦脚下生风,几个来回就把货卸下并装车了。那些毒品足有十袋,船舱里剩下的只是烟酒糖果等掩人耳目的东西,南柯一梦想了一下,一并装上车。司机在驾驶室里躲风避雨,半支烟还没烧到,南柯一梦突然把车门拉开,吃了一惊,原来武黛等人全挤到驾驶室来了。

“你们要避雨也不找个宽敞的地方?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武黛道:“若不是我们帮你解决了俱乐部门外的哨兵,你能全身而退在这里助人为乐?”

司机虽被武黛用枪胁住,仍露出一派傲岸:“人不可貌相,很好,你把车闩插上了吗?”南柯一梦说:“这些事你用不着担心,我早就办好了,现在你该兑现我的要求了吧。”司机说:“你这么急干什么,下次有货我一定叫你,绝不徒托空言。”

“不,我的要求并非如此,我想搭个便车和你一起去兜兜风。”南柯一梦说。武黛趁机给司机增加了压力。司机立即被打回原形,傲骨撮盐入水,惶恐道:“你们想杀人越货?”

“悖入悖出而已,不要惊慌。”南柯一梦吓唬他。方向盘前面的一块牌子引起了南柯一梦的注意,上面写着:“蕞尔锐鹰092。”还纹有雄鹰展翅的图案。南柯一梦暗想;这不是锐鹰王子的府名吗?这么说,这司机是锐鹰王子的人了。

司机显得毕恭毕敬的热情,说:“关于这块牌子上的字和数字的意思,我能为你效劳吗”?南柯一梦说:“不需要了,我只要你对我的要求作出决定。”“其它事我还能勉为其难,但这件事…让步就意味着自掘坟墓,还请你们高抬贵手。”司机还是不肯屈从。南柯一梦将手托起,武黛意会,把枪交给了他。“砰”。南柯一梦对着驾位上顶开了一枪,然后说:“这次我就当是枪走了火,你最好放聪明点儿,否则——”。说完,他又用枪抵住了司机的耳朵。

“我不多嘴了,照办就是了,”胆小如鼠的司机说着,从腰间掏下钥匙。南柯一梦这才罢手,他对石果、宋琪、梁橙三人说:“三位姐姐,现在人浮于事,你们先到车厢里委屈一下吧!”司机的那串钥匙数量很多,不下于二十把,他在找选钥匙时神色云谲波诡,选择过半时,他下意识的顿了一下,那贼溜溜的眼睛、做贼心虚似的望了南柯一梦一眼。

“嘿嘿”。司机的阴谋贼举暴露了,为了不让南柯一梦和武黛猜忌自己,他一笑掩之。南柯一梦对这藏刀之笑遐想万端:“我们两调换一下位置,看你笨手笨脚的,分明是玩忽职守,不把乘客的人身安全放在心上。”司机立即抗议南柯一梦的无理猜测:“你不相信我?”南柯一梦说:“对不起,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两个人,一个是我自己,一个是我深爱着的苑淑柔”。

“我…”

“砰!”南柯一梦看到司机还要继续嚼舌,又对着他的大腿放了一颗‘哑然丸’,然后说:“你对我们来说,只有绝对的服从。”司机无法再抗议不遵,他拖着受伤的大腿,笨拙的和南柯一梦交换座位。他脸呈青紫色,一息尚存似的告诫南柯一梦:“你不懂电,别乱摸高压线。这里安装着重重机关,二十一把钥匙中除了第八把,其它全是机关的钥匙。”南柯一梦鹰瞵鹗视司机:“老实说,这里面有没有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机关。”司机说:“有,它是受第十五把钥匙控制的芥子气,因此那把钥匙又叫‘十五追魂钥’它就在我的头顶上方。”南柯一梦不再言语,按着司机指定的行车路线引擎开去。卡车驶到一条柏油路的尽头便没路了,那里三面临水,左面三百米处是‘贫困同胞互援会’。

“你存心耍我?”南柯一梦把车停下,似有不可饶恕的样子,选了第十五把钥匙欲再次引擎。司机汗液全身百发,说:“我都尿了三次,这次屎也来了,此处便是我们的目的地了,我真心好意的最后一次奉劝各位,你们五人此去肯定是断线风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南柯一梦说:“谢谢你的好意,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据实回答——你是不是从铁龙山蕞尔谷来的?”司机闻问震心慌神,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南柯一梦欲故技从施,司机一看不妙,急忙说:“是、是…,我就是从你说的那儿来的。”

“这么说你是锐鹰王子的人了?”南柯一梦又问。司机说:“是、是,没错。”南柯一梦说:“最近——特别是昨今两日谷内有没有发生…”南柯一梦话不尽意,司机却抢着回答了:“昨日我出发前,王子曾委与喜托,邀‘七三•;一工程’月城分部部长十日后前去参加他与前谷主苑骊山女儿连理之婚礼。”南柯一梦听到司机这么一说,心急如焚,他严肃的对司机说:“你不会骗我们吧。”“我只是据实回答而已,现在你得向我保证,千万别过河拆桥——把车灯关了。”司机说罢,从南柯一梦的座椅下拾起早已备好的三块石子,每相隔二十秒钟向柏油路旁的下水道投去一块,最后一次投下时过二十秒,-五人只觉卡车有异常颤动,

“月戊贫困同胞互援会”地下室第六机要室。

独霸天由两名贴身保镖和执行秘书护卫着,双手捧着为讨好锐鹰王子而觅得的凤冠霞帔脸带春风得意之色来到看管苑淑柔的临时牢房。“公主,您在这里还住得习惯吗?——噢”独霸天一拍脑门:“请您恕属下不敬之罪,属下现在应该叫您为王妃了。”不是说苑淑柔已于昨日飞赴越南了吗,怎么会在“互援会”的地下室呢?虽然前面我们已知那铁龙山蕞尔谷的公主苑淑柔是假的,但独霸天送凤冠霞帔与苑淑柔不无关系。却说当日独霸天虽被锐鹰王子授予“七三•;一工程”月戊分部部长一职,下车伊始未过三日,锐鹰王子又派得一人来作为执行秘书协助政事。独霸天每每决事未与其谋,全遭扼杀。连受王子责罚,后屡行事动辄得咎,或私事锐鹰王子未卜先知,于是独霸天才知自己无权,实为傀儡。独霸天不甘永远看执行秘书脸色行事,大肆巴结,弹冠相庆。有一次问及锐鹰王子的情事,执行秘书这样对独霸天说:“王子一向爱江山更爱美人,他说此生若得与蕞尔前霸主苑骊山之女苑淑柔结为连理死而无憾,王子纵观世界结婚习俗,尤为喜爱中国古老的婚仪礼法——新娘穿戴着绚丽的凤冠霞帔礼服和自己心爱的人举行婚礼。”

独霸天还从执行秘书口中得知苑淑柔数月前已从蕞尔逃出,有耳目证实她到了香港。独霸天心下暗自欢喜,派出耳目眼线全天寻找。工夫不负有心人,独霸天了却了王子心事,王子大加赞赏。独霸天假以虚心,不敢溢美。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要锐鹰王子放心,新娘和新娘装一定速备送回。

“我不想和锐鹰王子的走狗说话,请你滚开!”苑淑柔恼怒说。独霸天隐忍未怒,涎皮笑脸地说:“对不起,王妃,成人之美人人当仁不让,我现在被王子授予押礼先生一职,送凤冠霞帔来给你穿戴。”独霸天把凤冠霞帔从铁栏外递了进去。“老来风,还不快给部长看座。”一名保镖责斥看守。被叫做老来风的看守样子似过了耄耋之年,鬓发苍白,一望无牙。他杵着拐杖蹒跚地把一张椅子搬到独霸天身旁。“独部长,我爸爸老筋荡向你递交的申请书您查阅了吗?”老来风气喘吁吁的说。

“啊,查阅了,真是让我感慨万端啊,人生七十古来稀你还老骥伏枥。”独霸天眄视铁栏里坐在墙角奄然落泪的苑淑柔。苑淑柔看到独霸天不怀好意的眄视自己,恐惧的卷缩着身子。执行秘书此刻说了话:“部长,别与这个老头子一般疯癫了,我们先回会馆吧。”独霸天这才一本正经地说:“092司机什么时候到。”执行秘书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说:“这个时候——也快了。部长先请回会馆休息,我们出来了这么久,也许肖顶鹤那儿已有了我预想之果,这边你不用担心,我已向管事打过招呼,092号一来马上向您报告。

独霸天等四人刚从另一条密道离开,蓦地只听警报器呜呜呜地响个不停。地下室的警报是一种未雨绸缪的预警,不管是敌是友,踏入地下室时,警报都要链串在间隔时间内响三次,让布防人员进入战备状态,严阵以待。南柯一梦、蕞尔092司机、武黛等几人跟着卡车缓缓而下约有六丈有余后,卡车便停止不动了。卡车的前方,是一条长不知多少而宽足有两丈的地下行车道。车道两旁置的霓虹灯错落有致,壁垒森严,岗兵全副武装持轻机枪站立两旁。南柯一梦把车灯打开,心里盘算着如何行动,当务之急是铲除身边这只未被驯服的老虎以免养虎遗患。离卡车最近的两个哨兵抱着枪走了过去,南柯一梦看到司机伸头往车外望,对着那两个哨兵又是眨眼又是躲躲闪闪地向着南柯一梦指指点点。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南柯一梦神不知鬼不角地把象征追魂令的第十五把钥匙插入启动器,一手抓过司机,由于用力过猛,司机不但坐正了,他的衣服还被撕了一块下来,胸前现出了一幅雄鹰展翅图,司机未知死期将至,还想问南柯一梦让他回身是为何事呢。芥子气从他的头顶顺流而下,向四面八方扩散,所至之出均是白骨如雪。俯仰之间,他的整个头部变成了秃无寸发的骷髅头。芥子气初战告捷,大获全胜,更加肆无忌惮地顺颈往下流。

南柯一梦即景生情:“司机胸前的纹身图也许会给自己带来事半功倍的作用,这刺青可能是蕞尔每个成员身份的一个共同标志,如果自己没有,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芥子气已流到离纹身图只有两分的地方了,南柯一梦出手如迅雷闪电,那块“鹰皮”信手拈来。巡检被092司机的肉糊臭味和芥子气的大蒜味熏得望而却步,待到“烟消云散”时才跑过去,拉开车门。“十五追魂钥。”一名巡检发现了变成了一具骸骨的蕞尔092司机,风声鹤唳地说。南柯一梦淡淡解释:“这是警方的卧底,刚才差点治我于死地。”

“雄鹰长啸囊四海。”巡检突然蹈常袭故,说了这么一句暗语让南柯一梦对。南柯一梦想都未想,对答如流:“麻雀短叹任你宰”巡检一听此言,愣怔着,蓦地将枪口对着南柯一梦:“你小子对的是什么屁暗语,离弦走板儿,这句暗语的真对应该是‘鸿鹄展翅括五湖。’”南柯一梦认真不惶:“你我各执一词,不无道理,但你们没听到消息吗?锐鹰王子前两日不知出于何故,突然将这句暗语改了,不知这‘麻雀短叹任你宰’寓意何在,咱们姑置勿论,先办正事再说。”

巡检挑毛拣刺没挑出毛病来。南柯一梦的能言善辩使巡检对他疑心大起,他们是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的高手,自己不行,推能让贤。右侧面的一道石门突然开了,一名内务高级人员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盘查南柯一梦的巡检立即走过去向他汇报检查情况,只那人连连点头,一副很满意的样子。那人拿着纸向南柯一梦走了过来,笑颜不泯,说:“安息香先生,鄙人叫查必严,对不起,蕞尔刚传来了你的一份个人档案,请你配合我们例行公事。”查必严假装没看过似的又看了一下那分档案,说:“这照片—-这位小姐是贵……。”

南柯一梦初听查必严提到照片,顿觉纸快要包不住火了,当下暗自涤心防备,听到他突然提及武黛,才微微退惧,南柯一梦说:“什么贵不贵的,你们的桃花运来了,锐鹰王子感怀你们劳苦功高,为政事而荒废了私事,一个个都快四十了还是光棍一条,因此特赏你们美女四名,以资鼓励。”“四名?那……”查必严不能相信,为什么没听到部长漏泄过春光呢?他稍有微疑。南柯一梦看出了他那点心思,说:“是的,四名,另外三人在卡车里,这能与我坐在一起的靓女是绥谁的,想来你们比我更清楚,查必严,难道你想染指?”

查必严当然知道是谁的,南柯一梦这么一吓,让他胆寒心颤,立即脱口:“部长—-安先生,请你别戏弄我了,我查必严再是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呀。”南柯一梦说:“不敢就好,你们部长在这里吗?叫他来见我。”查必严说:“你来得真不巧,部长送凤冠霞帔来给苑妃穿戴,刚刚离开,部长吩……。”南柯一梦摇手打断查必严的话:“苑妃?是不是前蕞尔谷霸主苑骊山的女儿苑淑柔?”查必严说:“是的,因此独部长特别吩咐,如果安先生来了,让我电话告之,一是为安先生接风洗尘,二是—-也许部长想请安先生顺路带王妃去蕞尔。”南柯一梦急忙谢绝,说:“电告就不必了,等会儿我亲自去找他。”

查必严连声赞好,这样愔愔哑默半晌,他又记起了相片之事,旧念复萌,“安先生,请你告诉我,这相片……”南柯一梦似乎絮烦了:“查必严,你为什么总是这相片那相片的问个没完没了呢,这个先不要问,你快去把这里所有的负责人全都叫出来,总不能让我回去时全把这些美女送回去吧。”查必严听到要选美女了,立马来一个阿谀逢迎:“是是是,先把美女选了再说,地下宫只有两个当家的,一个是我,一个叫做严必查。我这就嘻嘻嘻—-给他打电话。”

查必严拿出手提电话,压了几个号码后送到嘴边:“喂,必查,你在……什么……麻将,告诉你一个……嘻嘻……嘿嘿嘿嘿。”他用手蒙住嘴的一角,害怕走漏风声似的,轻言细语地说:“王子给我们—-给我们嘿嘿……送来了四位美女……除一个……什么……不感……喂……喂喂。

查必严颇为遗憾地收了电话,笑盈盈地对南柯一梦说:“真是的,这严必查好赌不好……嘿嘿嘿。”南柯一梦一下子变得气冲牛斗:“什么?上班时间他竟然去赌博,好啊,这是严重的渎职,我一定要向王子报告——好吧,卡车里的那三个美女就全给你了。”南柯一梦说着下了车,手一招,查必严便跟了过去。南柯一梦解下车销,打开后车门,石宋梁三人立即向查必严抛了个眉眼,再吹一个飞吻,弄得查必严全身骨架好象要散了似的。宋琪、梁橙(音译:越南人名)一把将查必严抓到车上,还故意大放淫辞秽语:“先生,站着累吗?我们的腿上舒服着呢,快来嘛。

南柯一梦见此情景,急忙说:“查必严,相片的事……。”查必严说:“轻重缓急,请安先生先把货送下去再说。”南柯一梦如释重负。行车道直线延伸一百米,一路上畅行无阻,车厢里查必严的狎淫声音就是通行证。车道的尽头平缓而下是第二地下室的进口,进了第二地下室,道路弯拐不直,两旁的防卒相对的多了许多,除了防卒,还有不知凡几鳞集的非组织人员,看其装扮,象是劳工,他们也与防卒一样,对卡车和南柯一梦、武黛视而不见。后面几个地下室的情况更不消说了,一路都是“春风和曦。”

南柯一梦对这座地下室有了初步的了解:地下室共有六层,上层似乎空洞无物;二层是小具规模的歌舞厅;三层是赌场;四层是军火库,不但戒备深严,且还横七竖八地安装着机关,紧急报警器;五层是毒品房,房前五寸内电线星罗棋布,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南柯一梦将车驶到了第六机要室——临时看守室,他不急于下车,而是先观察那里的防守情况。那里除了两名老弱残兵,便是被看押的苑淑柔了。苑淑柔忧心忡忡地坐在墙角,双手撑膝托着下颚,似乎有许多的无可奈何和那种永世不得见天日的哀伤:“老来风,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王妃有何指教,小的任听差谴。”老来风亦步亦趋:“请王妃恕我有眼无珠无知之罪。”

苑淑柔说:“你我无怨无仇,何罪之有?老来风说:“说来不怕王妃笑话,我今年已七旬过九了,男女之事初恋也未有过,所以前因后果,原来不知您的尊份,自不量力,产生非分之想。”

苑淑柔并不觉得那是笑话,问世间情为何物,已经快要行将就木的人了,还能为爱情垂死挣扎,相信只要是儿女情长的人,就不会认为这是个笑话,而是值得传诵的佳话。“老来风,那……那我真的嫁给你,你要我吗?”

苑淑柔说出了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令在场的人无不张口结舌。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在属下还没知道你的身份前,谈此事倒是我所愿,瘸驴破磨,天作之合。但现在——不是我不想,只是我没那胆,您是王妃,是我的老板娘,提到二老板,我们谈虎色变,更何况您是大——哎,您这不是让我飞蛾扑火,死无全尸吗?”“武黛姐姐,你能帮我做件事吗?”坐在卡车里的南柯一梦请求身旁的武黛。武黛微微含笑,说:“如果我猜得不错,她就是你唯一深爱着、其他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你都能够为了她而坐怀不乱的那个女孩吧。宋琪她们已经把查必严解决了,这个老来风就交给我吧。”

“我不要他死,”南柯一梦说罢,给了武黛一阵耳语,武黛听后大为不满:“你真是重色轻友,这种馊主意亏你想得出来。”南柯一梦把武黛硬推下车,说:“拜托拜托,黛姐姐,为人作嫁的是那个老来风,你可是我们的红娘呀,求求你了,好不好,黛姐姐。”“行了行了,烦死人,我答应就是了。”

武黛在车旁理了理头发,方才向老来风和苑淑柔走去:“老来风,我是月老从天上派到人间来和你成双佩对的仙女,你喜欢吗?”武黛故意扭动腰肢展现自己的身段美,老来风一瞧,说:“什么?仙女,我看你倒象东施无盐。”“去去去,老东西,真没水准。”

武黛生气了。老来风说:“不是没有水准,你看我们这位王妃怎么样,看看,这才是正宗的仙女呢,她宁愿抛弃锦衣玉食的荣华富贵生活,不嫌我老太龙钟,粗衣麻裤,若与她无缘牵手白头,我宁愿——宁愿无妻而终——也不要你这个丑八怪。”“老来风,你说的好让我感动喽,人美在心不在貌,有情人应该终成眷属,我可以帮助你们达成心愿。”武黛说。

老来风听到事情将有转机,便迫不及待地问:“愿闻其详。”

武黛说:“这位小王妃虽只到瓜字初分之年,但身高体态与我有些神似,我们就来个因材制宜,偷梁换柱。”“这倒是一条好计,你从这儿发亲时穿着凤冠霞帔,戴着盖头,自然没人识破,但你到那儿后,不就一切都昭然若揭了吗。”老来风荡垢寻瘢,以求计划天衣无缝,武黛却已将可能留下的后遗症彻底根除,使计策严丝合缝:“没关系,你们不用担心,在我走之前我会先以王妃的身份让他们放了你们。”

“好,一切仰赖小姐了,请小姐赐教姓名,容我老夫少妻逃离水深火热,定以神灵相待,以报你的大恩大德。”

武黛说了姓名老来风又说:“武小姐是坐那辆卡车来的,车上还有人吗?是男还是女?”

武黛不知到老来风是何用意,但也一一做了回答。老来风听后摇摇晃晃地走到车门边,向南柯一梦打问讯:“司机先生一路辛苦了。”

“谈不上。”南柯一梦愤懑说。老来风和苑淑柔、武黛说的那些话语是易燃易爆的,南柯一梦听到了,能不禁止、能给老来风好眼色吗?“司机先生是第一次驾临此地吧,你送的货应该放在第四室,你走错路了—-今晚是我的大喜之日,你能不能赏脸喝杯喜酒再走”。“对不起,我还没发工资。现在囊中羞涩,怎么好意思白吃白喝呢。”南柯一梦此话别有他意。老来风极为尴尬,似乎一番心意变成了一个乞丐的施舍请求。“先生说笑了,实不相瞒,我也是别有所求的,先请先生不要推辞。”

南柯一梦淡淡地说:“说来听听。”“待会儿请先生替我拜堂。”老来风也是旧俗婚礼的崇拜者:“你瞧我这膝盖,跪不下去了。”南柯一梦方才转怒为喜,自己当新郎可以一箭双雕:“实在对不起,今晚也是我的大喜。”南柯一梦故弄玄虚。老来风问:“我的时间是寅时,你的时间是否错过?”南柯一梦说:“寅时是良辰吉时,我怎么能超前或退后呢,不过我们娶妻的距离一衣带水,我想我能一身二职、并行而不悖”

“你是什么意思?”老来风说这话的动机出自那“一衣带水”一词。“因为我要娶的人就似你要娶的。”南柯一梦故意在语音上做文章。老来风虽是快要日薄西山的人,但眼不花,耳不聋,他听到南柯一梦说的是平舌音的似,以为是指武黛,因此才息事,一笑置之。这时武黛走了过来,问老来风:“老先生,您的婚礼将如何进行呢?要是有一本结婚证就十全十美了。”南柯一梦不老来风的想法扼要地向武黛说了一下,武黛很爽快地说:“没问题,区区凤冠霞帔,送都可以。”老来风当下意兴盎然,蹒跚地向南角的一张木床,佝偻着腰对床上的老头说:“爸爸,您知道吗?今天我终于结婚了,您老人家高兴吗?等一下我叫那小伙子扶您坐起来,让您给他和您的儿媳妇—-不不,给我和您儿媳妇住持婚礼。”

老来风又回身走去临时“牢”栏,扯出钥匙,打开锁,苑淑柔灰灰地坐在地上,望着那凤冠霞帔发呆,铁门打开时所有的摩擦声向她没有听见,不知自己从老来风和武黛初谈话结束到现在已经在地上坐了、想了多久。直到有人把自己从迷茫中弄醒。抬头一看,是武黛,笑容如花绽放。见苑淑柔看自己,武黛便说:“请新娘子随我到卡车厢里去换礼服。”

苑淑柔一听到“新娘子”、“礼服”再看看一脸喜气堆积的老来风,此刻才有些惶遽,一动不动地站着,武黛自是猜不到她的心思,不管她愿不愿意,拉着就往外走。武黛拿出南柯一梦给的钥匙打开车销,苑淑柔一看到石果、宋琪、梁橙,有点迷惑,武黛急忙说:“新娘子别害怕,她们都是我的好姐妹,请进去换服装吧。”苑淑柔没有是与否的反应,因为这句话是用她的家乡语说出来的,她又吃惊了,目瞪口呆,半晌才断断续续地说出几个字来:“你…你们…”

苑淑柔万万没想到,在这非常时刻,他乡遇故梓,武黛温柔地拍拍她的肩膀,馥郁的乡情漫散在只字之间:“小妹,这里不是老乡见老乡那种适宜倾诉惆怅的地方,现在我问你一件事。”“你问吧。”

苑淑柔拭去了最后一滴欢喜之泪。“你要嫁给老来风是出自于真心的吗,象你这么大的人应该有恋爱了,他不在你身边?”

苑淑柔百感交集起来,转身背着武石宋梁四人:“初恋是永恒爱情的锁钥,正如你说的一样,我现在正处于初恋甜蜜中—-我是名门闺秀,家富敌国,但绝不是那种吃不了苦的人,我嫁给老来风是不得已而为,我要逃离樊笼,出去找他。”

“真是这样的吗?”武黛信疑参半。这时听得老来风向她们喊说:“小黛,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武黛脱口便说:“快好了,立即就过来。”

武黛又语重心长地对苑淑柔说:“小妹,结婚对我们女人来说,儿戏不得,你可要深思熟虑呀,”

苑淑柔回过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已经想好了,来吧,辛苦四位姐姐了,把我打扮得漂亮一点。”她的声音是哽咽的,泪花在不停的跳动,武黛把车门关上后,自己在门外把风,不一刻,石宋梁三人就把苑淑柔装扮好了。武黛又把车门打开,石宋梁三人羡慕地望着穿戴凤冠霞帔后更为国色天香的苑淑柔,啧啧不已,苑淑柔强颜欢笑着,情不自禁地由上而下打量自己,刹那间,她突然惊悸地大喊起来:“啊,有死人。”

这一喊后又惶恐地退了数步,幸好武黛眼疾手快,从后面将她扶住。武黛安慰苑淑柔说:“别害怕,他只不过是一个死人。”

苑淑柔仍不敢离开武黛的身体:“这—-车上怎么会有死人?”武黛说:“实不相瞒,我们四姐妹是受一个叫南柯一梦的人之托前来救你出去的。”

苑淑柔此刻盼望关于南柯一梦的讯息不啻大旱望云霓。这个讯息无形中淡化了对那具死尸的恐惧:“梦哥哥他还好吗?他为什么不亲自来救我。”武黛给苑淑柔戴正微斜的凤冠,边说:“他已经…”苑淑柔此刻心乱如麻,听到武黛一说‘他已经’三个字,便胡思乱想,没有心思再听后话,急火攻心,只随承武黛那三字言罢,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苑淑柔才转醒过来。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的仍是那四张古道热肠的脸正焦急地冲自己大喊大叫,她一把抓住武黛的手,又带着苦不堪言地模样看了看石宋梁三人,然后说:“四位姐姐,我…我不能嫁给老来风,你们现在就带我出去吧,我要去找梦哥哥”不知武黛将如何回话,却听得老来风又喊起来了:“小黛,干吗这么久,我能过来瞧瞧?”

武黛慌忙叫石果下车去监视老来风的动静。石果在门角一瞧,便退了回去,说:“来了来了,那老头真的过来了,他的手里有枪。”

武黛作出对老来风此举的深层分析:“我看这老来风八成是担心淑柔会朝热暮冷,亮枪出来分明是逼婚,不答应也得答应。”

苑淑柔、石宋梁均点头赞同武黛的解析。苑淑柔洞烛其奸,知晓成败利钝,她说:“这件事现在看来只能见机行事了,他要拜堂我就成全他吧。”苑淑柔先自下了车,却不晓武黛和石宋梁四人在背后默契地伸出大拇指,忍俊不禁。

武黛又做了一番交代,随即把盖头将苑淑柔盖住,老来风还没走到,武黛已迂回到他的后面喊了。回头一看,不仅武黛和新娘子苑淑柔,就是他走过去时还在驾驶室里的南柯一梦,还睡在床上的父亲都到了临设的礼堂前。

“哎,快过来呀,要不我们不等你了。”老来风一听此话,气得差点儿抽不上气来,怒气表现在脸上,怨咽在心里:“急什么,又不是你结婚。”他一步三摇地走过去,往南柯一梦和武黛、苑淑柔旁边一站,权充司仪。

南柯一梦把老筋荡扶起来坐在靠椅上,退到苑淑柔身旁,喜滋滋的神色熠熠烨烨:“老先生,那我就却之不恭不客气了。”这声音又把因认为南柯一梦已遭到不测而对生活、爱情槁木死灰的苑淑柔的爱情之火重新撩燃。她原来只在心里默默呼唤的梦哥哥,现在居然忍不住脱了口,不仅仅只是口号而已,变言辞为行动,手伸到头上,好象要把盖头拿掉武黛急忙捏住她的手,劝慰说:“淑柔,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你要勇敢地面对现实。在你旁边的这个人不是你的梦哥哥,他是与我们一起来救你的司机。”武黛左右开弓,这边平息苑淑柔的冲动,那边又要诳欺老来风,因为老来风是不会对苑淑柔的呼喊善罢甘休的。“哎呀柔—-小公主,你要唱歌助兴也用不着这么张扬嘛,我唱就是了。”武黛说完还真假戏真做。南柯一梦先自跪下,武黛一面唱歌,一面暗示苑淑柔跪下。

司仪先生老来风在一旁也唱开了:“婚礼现在开始,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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