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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垃圾公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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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垃圾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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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家私角。

受冷空气影响,严寒时令的温阳之天,小雨过后,大雨滂沱。许多以拾荒为生的拾荒者不要钱要命的避雨去了,只有两女一老一小不顾骤雨的暴打,仍然守在那里,等待天上掉“馅儿饼。”所谓掉“馅儿饼,”是小偷盗窃的又一新招,就是利用两线密切配合转移赃物的一种方式。

比如如果在垃圾家私角旁边的华英莱特的某一层楼偷东西,可以经由窗户扔到地面上去,再由安排在那里的人移走,然后就三一三十一的坐地分赃。不知那一老一少是否是“圈内”中人。

忽然听到身后的纸箱里“咚”的一声,老拾荒者和少女急忙转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纸箱抬走了。一边走,中年女人觉得不对劲,她对少女说:“淑柔,今天蛇头并没有与我们预约呀,真是不可思意,”被叫做淑柔的少女说:“可华莹莱特的确是掉下东西来的,而且还很沉。”中年女人是感觉得到的,心想,也许是蛇头临时改变了主意。两人庆幸今天的这个大收获,幸亏她们的住所离垃圾家私不远,两人毕竟是女流,才走上几步,就不成步伐了。

夜阑人静,皎月傍窗。淑柔和中年女人从外面夜食回来,各自说了几句闲言碎语,都觉得太困了,把东西既然蛇头没有找上门来,就说明已属于她们自己的了,明天看也不迟。而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南柯一梦。中年女人和少女各自睡去后,他从昏迷中转醒过来了,看到眼前一片漆黑,又感到一件软绵绵且还在流水的东西压着自己。

南柯一梦双臂一伸,把软物体从身上推开了,呀又在箱内翻了个身,舒筋活血。这下遭了,他不知道支撑着自己的全是纸箱,经他这么一折腾,纸箱不停的摇动。南柯一梦曲肘刚欲爬起,“哗。”他从纸箱里甩了出去,落到少女的床上去了。此时正值寒冬,寒意正浓,南柯一梦的冷更是一般人感受不到的。他经过罗夫的那番非人折磨,现在全身发抖,清鼻直流,嘴唇发青,恍惚中看到他躺着的床上有棉被,就地取材双手行动不便,便用脚将被子撩起,钻了进去。那感觉真是爽,就如同从地狱进入了天堂一般。

人爱宽处,狗爱窄处。南柯一梦的头挨到了一个极其暖和的地方,伸出被“整容”了手向前一摸,得知那是一个人,那人侧身而卧,所以南柯一梦摸到的是背,他再往上一摸,吃了一惊,摸到了一头长发,他心里掠过一丝恐慌,不过也不能这样绝对,现在的男人摩登留长发。南柯一梦虽有这么一个通行的见解,但仍有莫名其妙的梗塞,当下想到,只要看看床下的鞋子就可知道这人是男是女了。

南柯一梦钻出被子,侧身求证,那人忽然翻了个身,正将他的整个身子压住,他想喊,是因为那人弄开了他的伤疤,是因为……他不用看床下的鞋子了。他叫不出声来,是因为他再一次死了过去。

中年女人不怎么贪睡,昨晚虽有点困不待食,可老来的人就是这样,半夜醒来就难以入眠了。玉兔东升,她盥漱稍歇,外出将早点备来,来到少女门前,见门掩得严实,喊道:“小公主,起床了吗?我给你送早点来了。”叫了几次,少女才听到,她感到四肢麻木。睁开惺忪的双眼之间,脸色大变。没想到自己身下竟有一个少男,而她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原来他就是她一心要置之于死地的夙敌。冤家狭路相逢,分外眼红。

少女从枕下摸出防身匕首,她不是第一次动用杀器了,自有一番轻车熟路的风采,下刀已是目无全牛,匕尖刚进皮内,少女却停了手:匕首虽去不深,常人挨此一刀,也要痛喊作苦,为何他却声息不得反应?少女心入惑境,拔出匕首,掀开被褥,顿时目瞪口呆,惊不能言。看到南柯一梦那双皮绽骨碎的手,恻隐之心,油然奔波,喊叫起来:“南柯一梦,你怎么啦,快醒醒,南柯一梦。”

这少女认识南柯一梦,中年女人一会儿叫她为淑柔,一会儿又喊她做小公主,不用说,这少女就是苑淑柔了。

苑淑柔不知南柯一梦变成这个模样是什么原因,竟突然忘记前嫌,对他关心起来。她先摸摸南柯一梦的脉搏,感觉还在跳动,只是有些微弱。再试试鼻息,也能感到一股忽强忽弱的气息。苑淑柔当下就明白,南柯一梦已危在旦夕,救他刻不容缓。

门外中年女人又在催促开门了,苑淑柔惊慌失措,不知要将南柯一梦藏于何处,想了半天,才决定把他藏在床底下。

“你今天是怎么啦,叫你半天才开门,是不是生病了?”中年女人关心地问。

“谢谢穆姨的关心,我没事,只是还想睡。”

苑淑柔拦在门外,不让穆姨进门去,她敷衍说。穆姨感觉今天的苑淑柔怪怪的,举止不同寻常,便不动声色地推开苑淑柔走进屋里去,东张西望,什么也没发现后,才对苑淑柔说:“我们在月戊招兵买马举事蕞尔锐鹰的准备已基本齐备,今天我要去郝宅一趟,再与那些人策划一下,昨天我们抬回来的那个东西你就自行处理吧。”

“穆姨,您能不能答应我,别再去赌了。”

苑淑柔知道穆姨去找答应帮助她们的人,一定会去赌场碰碰运气的,因为那些人是开赌场的,穆姨又是一个已经上瘾了的赌徒。

“谢谢公主的提醒,公主多次劝告,并非我桀骜不驯。户枢不蠹,流水不腐,在蕞尔时,整天酒池肉林,没事时大家赌赌娱乐,荒废时光。时日久了,便有瘾了,想戒也戒不掉,后来,苑望任命我为毒源分流大使后,就更加积重难返了。”

穆姨慈母般的体恤着苑淑柔的困难和处境,让苑淑柔闻言思人,零涕落泪。她摸出身上平时积攒的一点零花钱,递给穆姨,说:“这点钱您拿去花吧,如果郝也千不答应帮我们,您就快点回来,咱们再从长计议。”

穆姨推辞不受,说:“公主,这点钱你还是留着吧,月城这地方,珠薪米桂。我有愧于你,让你跟着我风餐露宿,照理我应该节衣缩食让你吃饱穿暖,可我……”说到这里,穆姨说不下去了。穆姨难过的回过脸去看着窗外,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说:“你瞧我这记性,原意是来看看昨天弄到的东西的,咱们东拉西扯的,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穆姨言罢径自进了苑淑柔的卧室,看到装废品的纸箱在苑淑柔的床边,上口睡着向她敞开,里面空空如也,穆姨便回头去看她,想听她怎么说。苑淑柔看到穆姨看着自己,做贼心虚,连忙回避那种眼神。,向床底下望去,这一举一动正好被穆姨捕捉到了,她没有说什么,把苑淑柔拉了出去,理由是让苑淑柔送送她。等苑淑柔一转身走前,她悄悄地回头望去,看到了没有藏住的一双鞋。

穆姨走后,苑淑柔把南柯一梦从床下拖出来,叫醒他后,扶着他离开了住所,叫了辆出租车,直奔附近最近的医院。一个医生给南柯一梦仔细检查后,边解下口罩边摇头,好象是在告诉苑淑柔检查后结果。苑淑柔是明白的,她再一次哀求道:“求求您了,医生,您再仔细给他检查检查吧。”

“跟你说实话吧,你丈夫的手是可以治的,不过治手就是治钱,看小姐这身打扮,唉――难喽。”医生直言不讳的说。苑淑柔听到医生乱点鸳鸯,羞臊之相转播脸上,急忙辟谣:“您误会了,他不是我的……”在她心里,“丈夫”字眼根本容不下,是一种永远和她沾不上边烂臭的东西,因此她不屑说出口来。

医生曲解了苑淑柔半明不白的话意,说:“小姐说得不错,没有钱,他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他是阎王的。”

苑淑柔没想到医生会这样理解,她也不想再解释,另起意问医生:“我理解你们医生的难处,医好他的病,需要多少钱呢?”医生懒洋洋地伸出一巴掌。

苑淑柔惊叫:“五千?”对于身无半文的她来说,这可算是天文数字了。医生怪笑一声,没好气地对苑淑柔说:“幸好我多留了一个心眼,你惊叫什么。我看你丈夫也是他自作自受,你也别医了,把他背回去丢掉,然后琵琶别抱去吧。”

“五万?”苑淑柔不能接受:“这不是落井下石见机敲诈吗?”医生听苑淑柔这么说,很生气,最后通牒:“小姐,你不要含沙射影,恶语伤人,一句话,要医就找钱来,不治就请赶快离开。”万变不离其宗,天下虽大,远不及人间冷暖万世齐昌。苑淑柔在医院被轰出来,望着车水马龙的繁华7,脑子里一片空白,医院虽不止这家,但到哪里都一样。

这家医院的旁边是华誉银行的一个支行,顾客纷至沓来。苑淑柔在一旁看着鱼贯而出入的人,临渊羡鱼,真希望那些取钱存款的人能失落一点儿在地上。半醉半醒之间,苑淑柔被一个穿着华贵的少妇撞到碰壁才醒来,她正在气头上,一看少妇手里拎着的小皮包,顿时想到了一个罪恶的计划。

少妇已走到了她的小轿车边,苑淑柔铤而走险,丢下南柯一梦,疾走如飞过去夺了少妇的小皮包,正想逃之夭夭,忽觉后脑的头发被抓住,越是挣扎越痛。她整个人猛地回旋一转,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前额已撞到了轿车的玻璃上。南柯一梦看到苑淑柔的险境,想过去相救,无奈站立不稳,她匍匐蠕蠕而动,爬到少妇的保镖脚下,一口咬下去。那保镖痛叫着放开了手。

苑淑柔的前额大血淋漓,听到保镖痛喊一声松了手,反戈一击,保镖狞笑说:“不痛不痒,舒服,真舒服!请小姐再多来几下。”

苑淑柔又气又急回头一望,保镖因痛嫁祸,朝南柯一梦下手了,南柯一梦不能抵挡,被保镖一阵暴打。苑淑柔没法,只得束手就寝,哀求少妇放过南柯一梦。

少妇见苑淑柔乞哀告怜于她,又看看南柯一梦,然后说:“我知道你们这样做是情有可原的,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们眼下正急需一笔医药费。”

“是的,太太能够推心置腹想人之困,我想太太一定是一个好善乐施的人,请您多少施舍一点吧。”

苑淑柔紧锁的愁云被少妇带出的喜风冲散了。少妇莞尔一笑说:“你不要对我糖口蜜舌,我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放了你们可以,当让我给你们医药费是不可能的。我已打电话通知了警察,如果你们不想坐牢,趁他们还没来之前,快走吧。”

苑淑柔的心里早有此料,只不过再通过少妇的口里说出来,让她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现在她彻底失望了,说:“监狱未尝不是一个好地方,您看我这身打扮,身上不名一文。监狱虽剥夺了人身自由,但管吃管住,总比在外面挨饿受冻的好。”这时几人听得“嗖”的一声,少妇的保镖应声而倒,少妇和苑淑柔赫然,不约而同地向保镖看去,根本看不到他中的是什么暗器。

“公主。”少妇不为保镖的“暴死”悲伤难过,反而这样一说,就扑到苑淑柔的身上去了。

“盈盈。”苑淑柔也同样的激动,拥住了少妇,叫出了她的名字。原来,这叫盈盈的少妇全名叫蓝盈盈(音译:越南人名),是蕞尔锐鹰政权后接替凌儿伺候苑淑柔的人。两人分开了拥抱后,苑淑柔向四下望去,想找出帮助他们的人,在不远处的一处墙角,有一个人露出了脸面,是穆姨。

穆姨正要走出来,不想这时警车悄然而至,使她不得不避回去。苑淑柔和蓝盈盈急忙把保镖拖到轿车里去藏着。一位警察下了车向她们走了过来,问道:“你们是谁报的案,谁遭抢劫了。”警察向周围一看,看到了躺在墙角的南柯一梦:“他……怎么回事?”

苑淑柔和蓝盈盈并不管他,蓝盈盈道:“我现在想撤消对他们的控告了,你看行吗?”

“不行!”警察怒气冲冲地说。简直是无理取闹,这不是在戏弄他们吗?他神色俱厉地说:“你把法律看成什么了,把我们看做什么了?告诉你,如果你不告他们,我就告你妨碍公务,你看着办吧。”

“难道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蓝盈盈问。

“没有,走,先到警局去再说。”警察说着动了手。蓝盈盈叫他也把南柯一梦到走,他想了一下,才照办。趁警察去扶南柯一梦的时候,蓝盈盈急忙打了一个电话。坐上警车后,那警察的手机响了。他一面吩咐警员开车,一面接听:“……是……是的……是……是是……误会,完全是误会,是,我立刻放人。”

警察一边一味的认错,一边急得檫着冒个不停的汗珠。挂了电话,心跳也没有减速。急忙把苑淑柔和蓝盈盈、南柯一梦放了。

蓝盈盈把钱全部给了苑淑柔,苑淑柔却只要五万,多一分也不要。与苑淑柔说了几句离别的话,要走。苑淑柔留她,她不。她说这件事还要她回去处理,因为这笔钱是锐鹰王子给“七三•;一工程”月城“人道主义乐施分会”的活动经费,她必须回去应付。再者,王子一直在托这个会长找公主,她回到会长身边,可以做个暗探,监视会长的一举一动。

五万元的医疗费,在苑淑柔的口袋里还没有揣暖和,就全部一分不剩的数给了医院,她若不去找点实际的活干,那么南柯一梦随时都可能再次被赶出来。另外,南柯一梦的病外调养也是必不可少的。时间复逝,苑淑柔栉风沐雨,焚膏继晷的照顾,南柯一梦才得以苟活下来双手虽然还没恢复原样,但可轻微活动,加以时日,就可痊愈。

这一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南柯一梦望着病房内“滴答滴答”的时钟焦急地等待着苑淑柔的到来,往日不会到这么晚的,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南柯一梦蠕动着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的已长了疮疤的屁股,一步两摇地走出病房,第一次下床就走了这么远,他在心里高兴。

对面一群医生紧张地推着一张急救床向他相向而来,从他的身边过时,他看到了急救床的人,伤势很重,满脸凝着血,一种不祥的预感使他特别注意躺在床上的这个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真的是苑淑柔。南柯一梦扑了上去,未触到急救床的边儿,却得了个扑地吹灰。医生将他扶起来,训斥说:“惊慌什么?再急也没有用,你就在急救室外面等着吧。”

急救室的灯一灭,医生们陆续出来了,南柯一梦荒忙迎上去,一个医生站了出来,对苑淑柔的病情救治结果做回答:“小姐目前已脱离了危险,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治疗,现在你可以进去看看她,但时间不宜过久,得让她多休息。”

目送医生离去,南柯一梦才进急救室去,坐在床边,睹人伤怀。握着苑淑柔没有血色而冰冷的手,他怜惜,深深愧责。苑淑柔的手呈拳状捏得紧紧的,大概手中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才让她“死”不放手。南柯一梦想把那只手手指分开,这下惊动了苑淑柔,凤眼未开,好似梦呓一般说:“求求你们了,这钱关系到他的生死,你们不能趁火打劫呀。”说着,苑淑柔侧身拳打脚踢,不着边际的乱撕抓起来。此情此景,南柯一梦怎么不震撼心灵呢,只掉几颗眼泪算什么。

苑淑柔遽然惊梦,微微睁眼,看到南柯一梦的模样,蠕动黛色嘴唇道:“我也没怎么用力,你太过敏了。”南柯一梦说:“这是我的真情反应,你别见笑。”

苑淑柔的手能够感受到一种不言而喻呵护的温暖,男女授受不清,她使几年来男人仿佛不共戴天,这种方式的呵护过于亲柔,奇怪,这次她没有任何反应,惨白的脸色顿时起了红晕。

苑淑柔想抽回她的手,却羞于说明,料知南柯一梦会在她有意的暗示下能够顺水推舟,不料南柯一梦心诚异事,独专神往,未能理会。苑淑柔进一步提示:“你的手。”南柯一梦还是不懂:“没事,你这点面条都折不断的手劲还伤得了我?”

“你的手……还……你还不放开。”

苑淑柔期期艾艾,旁敲侧击南柯一梦听不懂,干脆明言。南柯一梦瞬息领会,急忙放开苑淑柔的手,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接着俩人都沉默不语,是啊,这是两人在月城邂逅第一次说话,竟不知要从何说起了。过了一会儿,南柯一梦才又说起话来:“想不到我们还会见面。”

“冤……”

“你也相信这个。”南柯一梦抢话说,不过他误会苑淑柔的本意了。苑淑柔本来是要说冤家路窄的。他听成缘分去了。

“什么?”

“缘分,你不相信?”

又说到实质性的问题了,苑淑柔急忙避开。南柯一梦很尴尬,另找话题,问苑淑柔是怎么受伤的,苑淑柔说是为了救一个差点被车撞了的小孩。南柯一梦说:“若不是因为我,这件事也不会发生,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责任。”苑淑柔笑着说:“你从蕞尔逃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我,那时你的责任到哪里去了?”南柯一梦解释当时也是身不由己,的确,但苑淑柔并不知道。看到南柯一梦窘迫的样子,苑淑柔心里也不好受,毕竟自己已经逃出来了,还提这些旧事干什么,让别人听了,还以为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呢。于是她急忙改口,说她是开玩笑的,叫南柯一梦别在意。要说责任,她也有应负的,如今弄成这样,南柯一梦要受到诖误了。

但南柯一梦已经在意了。他说:“那五万元不是还剩一点吗,我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差的也只是时间,那点钱就转给你治疗吧。以往我都对你百依百顺,现在你就让我做一回主,可以吗?”

苑淑柔不答应,说:“你别小题大做了,我的头和脚只是被车轻轻地弄破了点皮,大多数医生对病人的病情一向都是危言耸听的,一点点小毛病就会指鹿为马。”

南柯一梦给她来真的,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即刻出院。”

苑淑柔看出他是坚决的,为了照顾他的疗养,她只好听从。

半月后。

苑淑柔的脑治疗和腿伤,经过治疗,立竿见影。若依其径复从,康复只在分秒之间。但这时他们又碰到一个头疼的问题了,医疗费已经快用完了。即日可殆涸,两人面临着功亏一篑的危险。这个时候,南柯一梦知道苑淑柔会怎么做,所以他必须想办法尽快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南柯一梦瞒着苑淑柔,悄悄地出了院,毫无着落的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走着。满街墙壁上张贴着的招工启示,引起了他的特别关注,但提出来的条件是他现在这个情况都不能胜任的。南柯一梦怅然,到了晌午,仍一无所获。无主间,走到了一座码头也不知道。一群搬运工正喊着“幺儿们用力”的口号搬着停靠在码头上的一艘轮船上的货物。南柯一梦看在眼里,心头一阵陶然。立即去找管事的。管事见他的手还缠着布,一声不吭,算是拒绝他了。

南柯一梦还是不肯放弃,苑淑柔还在医院里等着用钱呢!管事的不答应,是看到了他的那双手,必须去搬一箱在管事面前露露脸,让管事真正的哑口无言。在他身后的人见他动如蜗牛,不加理会,捷足超前。这里的工钱是记件制。所以谁都希望这种情况时有发生,以得多搬几箱,增加收入。

南柯一梦没法与那些人相比,为了照顾自己的手,他还得小心翼翼的。走到放箱子的地点,他小心翼翼地把肩上的箱子抱下来,不料手突然不争气,抽筋了。“啪”箱子砸在了地上,这下管事来气了,怒火的气焰把整张老脸烧得红红的:“妈的,都不准你干了,你还不信邪教,你看你给整的。”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小心。”南柯一梦自知理亏,急忙赔礼。“下次?”管事吼道:“没有下次了,你现在就给我滚。”南柯一梦动真格了,不想再勉强。这一箱货也算搬到头了,工钱岂能不要。

“什么?”管事听见他要要工钱,又气又好笑:“你把货弄砸了,我不追究责任,已经是给你最好的报酬了,你还不识抬举,赶快滚,不然……”

管事强硬的口气表明他是吃定南柯一梦了,恃强凌弱,不然码头上不会有那么多提刀弄棒的城狐社鼠。南柯一梦以措手不及之势将链匕拔出,挟住管事,说:“不然要怎样?”那些打手见状,蜂拥而至,把南柯一梦团团围住,却不敢轻举妄动。“你不要乱来,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就是了。”管事说着,伸手到衣袋里去,南柯一梦见他神色不对,削了一块皮给以警告。

管事只得把手缩回,南柯一梦往他的衣袋摸去,拿出来的不止是钱,还有手枪。得到这两样东西后,南柯一梦逐步退去,那些打手也紧跟着。这时,南柯一梦听到了车子的汽笛声,注目一看,果真如听。一个打手道:“管事,不用害怕,肖老板来了。”

南柯一梦为了要摆脱这些人的纠缠,下手了。“啪啪啪”一排子弹过去,打手们的腿全都中弹,个个倒在地上抱脚呻吟翻滚。管事着一枪托,晕了。南柯一梦埋头一跑,只觉风声呼呼刺耳,不知跑了多少路程,一不留神,趔趄扑倒在地,身下压着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南柯一梦也不分辨,起身就跑,却不能迈步,他的脚被拽住了。

“往哪儿跑,撞到了人家还一声不吭呀。”这女人的嘤嘤之声虽有责备之意,却参杂着另外一些色彩。南柯一梦不知忏悔,却说:“我还以为是谁呢,你不在医院里好好养病,却跑到这里来螳臂当车,即使把你压死了,也是你自找的。”这女人正是苑淑柔,只因早上南柯一梦一声不响从医院里出来,前脚刚踏出大门,财务科的医生就去催交医药费了。苑淑柔找不到南柯一梦,嘴皮子都磨破了,那医生仍不理睬,没办法,她只得提前出院了。

苑淑柔大街小巷一路寻找,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垂头丧气地信步游走,路边的行道树枝叶成了她的出气筒,折一片扔一片,一边还怄气不止:“这个背信弃义的死南柯一梦,让我找到才有你好看。”刚说完这话,却被南柯一梦撞倒了,想“教训”他却提不起兴来。两人携行而返,苑淑柔说道:“你要出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

南柯一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怎么,才不见这么几十分钟,就如此失魂落魄了。”

“你――”苑淑柔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向前走了两步,苑淑柔突然问南柯一梦今后如何打算,南柯一梦从旁而立,说:“我还没有想过,不过我可以肯定,你的一切生活将是我打算的拷贝,因此我想听听你的。”

苑淑柔坐在路边的石椅上,说:“我也没有想过,现在只有一个奢侈的愿望。”

“什么?”南柯一梦坐在她的身旁,问。苑淑柔没有看南柯一梦,感觉两人挨得很近,就向一边挪了挪屁股,然后说:“八个字,‘肚子填饱,精神养好。’”这话把南柯一梦逗乐了,“扑哧”一声,接着说:“也许由于我们性别的不同,我要求的要多一点,我不仅有愿望,还有渴望。愿望就是渴望实现的,我渴望今后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让我跟着你。”

苑淑柔没有因南柯一梦说这样极端的话而犯病,因为她有另外的打算,要收拾旧山河,少不了像南柯一梦这样的人。“原谅我吧,年盈老师。”她在心里祈祷。

苑淑柔找来一根棍棒,领着南柯一梦,专往有垃圾的地方凑。望着苑淑柔掏垃圾时的样子,南柯一梦才真正认识到苑淑柔的可爱之处,此时此刻,他领悟到了什么是所谓的幸福。进了这一条巷子,有议价人正在搬家,从楼上把东西搬下一楼来上车。那几个搬东西的,不是年迈体弱,就是拖儿带崽的。

一个老太太看到了肩上扛着破化肥口袋的南柯一梦和手上提着棍棒的苑淑柔。就像苦难的人见到了救世主,赶忙打招呼:“你们小两口可是拾荒的?过来,过来。”蒙人误解,得人便宜,南柯一梦满心欢喜。苑淑柔看到南柯一梦要过去,急忙拉住他,顿感失态,急忙放手,说道:“瞧你美的,不能去。”南柯一梦不高兴道:“这关你什么事,你还真把自己当那么一回事了?”

“去去去,老奶奶是盲人摸象,你反而以讹传讹。如果她要你把这整幢楼都搬走,你也会毫不犹豫的,是吧,我是担心你的手。”

“谢谢关心,老奶奶金玉良言,一字千斤,这个忙我是帮定了。”要搬走的东西不多,南柯一梦楼上楼下的跑了十几个来回就完了。老奶奶付给他钱时,他把钱推了回去,说:“奶奶,您把钱收回去吧,我不要。”

老奶奶纳闷了,在以往她所接触到的拾荒者中,没有一个不惟利是图的,整天日晒雨淋的你图个什么,不就是为了这点钱吗。“你是不是嫌少。”老奶奶又补上一点。南柯一梦将事情的原委一说,老奶奶微微点头,说:“我懂了,孩子,看得出来,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为你们祝福。”

南柯一梦饱含热泪,目送老奶奶上车离去。在他记忆的最深处,有一个永不磨灭的影子,嘴唇永远在蠕动:“我永远祝福你们。”

苑淑柔走到南柯一梦的身后,也望着搬家车离去的方向,说:“你这个乞丐还真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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