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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芳心黯争风吃醋 波澜起山雨欲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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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来到世上,想要远离尘嚣独善其身,是根本不可能的,桓姬终于彻底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事实。

一连多日过去,手头上调查的事情毫无头绪,令人头痛的事情却接二连三。皇上几次提到为她和向颐主婚的事,都被桓姬婉言推辞过去,本想在一切完结之后,与他携手归隐,哪料到会被俗务缠绕,难以抽身,而更深一层的原因,恐怕连自己都说不清,仿佛在心底里,觉得拜堂成亲是件可怕的事情,如同一块烂疮疤,碰不得,揭不得。

而明白她这心思的,只有向颐一个人,他是没说什么,可也不知怎么的,好象宫里宫外甚至全城的人都知道她要嫁他,摆出翘首以待的光景,皇后还有不少官员甚至连贺礼都送来了,弄得桓姬啼笑皆非。

这头的事情已经够麻烦了,那边李睿也没个消停,幸恩的两周岁庆生酒办的煊赫无比,俨然可比宫宴,于是乎隔天,位高权重的燕王和炙手可热的尚仪即将破镜重圆便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的焦点。当无数个杜撰的故事版本传到桓姬耳中时,她已经连发火好笑的心情都没有了,抬头望一眼窗外院里的两个男人,只得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摇头闭上眼睛。旁边紫嫣忍俊不禁,却掩着口不敢笑出声来。

此刻,向颐气定神闲坐于廷中石凳,白衣胜雪,笑如清风,优雅地斟酌品茶,目光淡淡望向石桌对面正逗着怀中小女儿的李睿,“燕王殿下近来可是清闲得很啊。”

“哪比得上国师您啊?”李睿面上带着一惯的倜傥笑容,眼中却冷冷的,“您是出了名的闲云野鹤,岂是我辈劳碌俗人可比?”

“燕王殿下过谦……殿下才干过人,神勇无敌,乃当世之大英雄,向颐区区布衣,怎可与您相提并论。”向颐笑得清浅,“不过,您若是日日这般无所事事,不才倒要担心起太平日子来了。”

“国师不是能掐会算,未卜先知吗?又何来担心一说。”李睿冷哼道,“对了,趁国师现今那么空,不如帮小王算一算,幸恩的娘,什么时候跟小王回家,还有我家幸恩小乖乖,哪天上花轿啊?”

一边说着,一边逗着怀中的女儿玩,小娃儿开心无比,天真无邪地咯咯笑着,李睿满眼尽是慈爱,语声温柔,“幸恩,乖,最听爹爹的话,我们一起接娘亲回府好不好……”

向颐纵是脾气再好,再云淡风清,听他絮絮的一口一个幸恩的娘,面上也有些挂不住,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殿下若真想再续前缘,就该想想办法去做点什么,何必在此浪费时间,白白落得叫人笑话。”

“笑话?想笑就让他们笑去,李睿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不劳国师提醒,”李睿目光揶揄,“谁说浪费时间了,我家桓儿干干净净的女儿家,国师你一个男人在这府里进进出出,可不就坏了她清誉?如今小王在这里,还有宝贝幸恩,看哪个还会嚼舌头?”

“王爷来此就名正言顺了?”向颐亦是语带嘲讽,“王爷想要挽回,乃是人之常情,向某心有所系,亦非不伦之举,既然如此,就各显其能,由着桓桓决断。可王爷的做法却着实不合理,哪有病根儿不去,却偏生又这般磨耗的?若不是王爷抱了女儿来,只怕她早把你打出去了……”

“放心,您只管放心,知道她为什么不打我出去?”李睿笑得轻松,言语戏谑中却夹着锋芒,“桓儿她舍不得打我……”

他得意地微笑着,剑眉斜飞,让向颐一阵的气闷,这就是世人眼中气度不凡,沉稳持重的燕王殿下?

难道眼下,就是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见向颐面上流露的诧异和懊恼,李睿这才敛去玩世不恭的浅笑,话锋一转,“诚如国师所言,既是各显其能,那国师又何必在意本王做些什么,若觉得无趣,只管放手去做那自己觉着可为的。”

话已至此,再无半句可多说。向颐侧目望着李睿,片刻,终于无奈地笑了。

这时,紫嫣从后面走上前来,想是听到适才两人对话,一面竭力憋着笑,一面开口道:“姑娘要进宫去了,吩咐奴婢传话,公子就请回吧。王爷……姑娘说了……叫您……快滚……”

“好好好,这就滚,幸恩乖,和爹爹一起回家。”李睿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笑嘻嘻抱着女儿向院外走去。经过桓姬窗下时,还不忘朗声说一句:“桓儿,哥哥我和幸恩明儿还来,你可要等着我们俩。”

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他方才迈步扬长而去。

待他们离开后,桓姬从屋里出来,面上是哭笑不得的尴尬神色,她款步走到向颐跟前,颇有些愧歉地朝他笑了一笑:“叫公子见笑了,他这人……近来越发的不成体统。”

“无妨。”向颐目光暖暖,温和笑道,“他悔恨交心,不过是在强颜欢笑。”

“公子真的不介意?”桓姬低眉轻轻说道,微带一丝自嘲,“我一心爱过的人,怎会这般不堪?到底是我看错了呢,还是他真的变了……”

“桓桓……并非你失眼,他亦未曾改变……只不过,以他的身份,终是难以尽由心之所愿。”向颐语声温润,神情诚挚。行宫那夜,桓姬的心意已然表明,他深知她不是随意狂放之人,也乐得大度,“再说,不能相忘,也是情理之中……”

“公子……”桓姬心中温暖,眼底喉头却难抑丝丝涩痛,哽咽道,“桓姬已是残花败柳,又疯魔癫狂,早就是全京城的笑柄,你为什么还对我那么好,值得吗?”

向颐含笑凝望她,清澈的眸子忽然映上灼热的光芒,桓姬一怔,却不料他微凉的唇倏然落下,她惊讶地睁大眼睛,气息交织间,只觉那双唇渐次温热灼烫。

桓姬没有挣扎,时至今日,已不能再任自己犹豫。终于,她缓缓伸手抱住他,回应他的热情。或许并不是真的爱他,却贪恋他如同涓涓细流一般的柔情和温暖,谁叫她已经一无所有呢?

可是,为什么这时候,又恍惚记起那个烟雨如织的清明,最初的缠绵痴醉?曾以为会从此与那人生死契阔,白首黄泉,何尝料到会在今时今日吻着另一个男人?那样爱过的人,却怎么会变成……

泪水悄然滑落,咸涩滋味徐徐渗入唇齿间,停止了纠缠,向颐默默地抬手拭去她腮上的泪痕,轻柔得如暖风拂掠,桓姬对上她的视线,目光坚定,“我会让他死心……彻底的……”

向颐握着她的手,久久不放开……

当桓姬来到皇宫的时候,却得知刚刚发生了一桩意外,下午时分,盈昭仪在御花园失足落水,等宫人发觉之时,已是为时已晚。她是近来颇为得宠的宫妃,皇上对此显得十分伤心,因此重重惩罚了她生前服侍左右的一干奴才,晋了位分,丧事也办的十分隆重。

各宫妃子都面带悲戚之色来灵前祭拜,可是真正伤心落泪的,恐怕只有主持丧事的是皇后,盈昭仪是她亲侄女,又是蒙她一手栽培起来的,如今刚在宫里出了头,就这么去了,她能不痛心难过吗?

桓姬震惊之余,也很是惋惜,虽只有数面之缘,但盈昭仪在她眼中却不只是个简单的宫妃,她当日与自己说话的神情仿佛还历历在目,好象要告诉自己许多东西,没想到……

生前那般光彩照人,死后,只不过是一个描金的牌位和空洞的名号,而等到自己死去的那日,也不知道会留下些什么……桓姬站在素白的孝幔前,默默地哀伤,恍惚有种兔死狐悲。

“燕王侧妃姜氏恳请祭拜……”耳边忽然响起内侍尖细的嗓音,熟悉的称谓让桓姬悚然一惊,这才记起姜语柔正是盈昭仪的亲妹子,她抬眼看了看正低头候在堂下的宫装少妇,只觉心头忍不住一阵的刺痛窒闷,便头也不回一径离去。

直到走出很远,桓姬才停下脚来,腹中翻腾无比恶心,终于一口呕了出来。

*

坤宁宫。

“母后……母后……你为什么这般心狠手辣……错在儿臣……盈儿她……”颤抖的话语,夹着竭力压抑的低低哽咽,这跪在地上的人,竟是如今光彩夺人的太子殿下。

“住口……你还有脸说……”面色阴沉的皇后厉声打断他的话,“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母后……”皓箜的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眼泪却再也抑制不住地簌簌流落下来。

“不许哭,你怎么就这么窝囊……”皇后岔了气,浑身剧烈地抖动起来,“你还敢说我心狠,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那可是要……还有盈儿那天杀的小贱人……你当这宫里是什么地方,说错一句话都会叫你送命!若不是本宫发现的早,我们母子的性命……”

“我为了你,费了多少心血……如今好不容易把你推上太子的位子,哪知道,你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来!”

“你看你,哪里有一国储君的样子,满朝上下哪个臣子真心佩服你,忌惮你了,别说老八老六他们,就是李睿也比你威望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皇后恨铁不成钢,越骂越气,越骂越伤心。终于,一直低头不语的皓箜猛然直起身子,双眼直视着自己的母亲,“母后,当年你不择手段把盈儿推到父皇床上,也是为了今日让我坐太子这个位置吗?告诉您,这个太子我一点都不想当,老八老六喜欢就由他们拿去!”

说着,一下站起身来,转身大步朝殿外走去。

“你回来……你要反了不成……”皇后一下从坐椅上站起身来,气急败坏地连声呼喊着,见皓箜的脚步丝毫没有迟缓下来,她的叫声终于一点点小下去,最后颓然跌坐在椅子上。

过了许久,她眼中的悲伤渐次散去,恍惚涌上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又变得凄厉狰狞,“不想做太子……也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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