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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回 初入宫渐得圣心 夜无寐难舍旧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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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黄罗宝扇,仪仗煌煌,群臣跪地叩首迎接圣驾。礼毕,众人起身,当他们将目光投向正踏着玉阶走上大殿的天子时,都不约而同地大吃一惊。

令他们惊诧的不是皇上,而是正昂然持剑立于他身后的女子,那可不是三日前奉旨与燕王李睿离婚的……但见她身着一袭白底银纹锦衣,腰系玉带,如云青丝简洁地绾了个髻,低低垂落身后,脂粉未施,却别有一番风致,修颈削肩,亦好似威仪天成。

如白杨般挺拔秀颀的女子,迎着一道道探询诧异的目光,稳步从容走上大殿,坦然地立于龙椅之后,目光沉静地扫过下面众人,光洁如玉的面庞似乎浮现出淡淡笑意,却没来由地令所有人心头一窒,不禁敛神垂眸。

当她的视线落群臣前列那个伟岸挺拔的身影上时,似乎有一刹那的迟疑,但旋即,澄清的眼眸复又如常。而此刻,站在李睿身边的皓箜却听到他呼吸骤然急促,不由担心地斜眼看了看他。

这时,几个年岁较高的臣子忍不住相互使起了眼色,本朝开国以来,女子入朝为官,实在是前所未有,可抬眼看了看上面身挺如剑的女子,只觉那清冷眸色仿似藏了千万刀锋,掩了无数寒光,谁不知如今她好比受了伤的猛兽,还是别惹为妙。

人心却不肯安于平淡,往往胆小却又热衷于看戏,虽然不敢去撞刀口,却乐得看那一出钗头凤,于是乎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目光便有意无意间徘徊在那燕王殿下面上,大殿气氛一时显得微妙,尴尬中带了滑稽。

“父皇,我朝自开国以来,未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父皇任用江氏,恐怕于礼不合。”说话的却是六王爷皓笙,众人心中不觉疑惑,皓笙不是向来和她走的近,今日怎么第一个出言反对。

“老六,你好生迂腐,国法上哪条规定不能任用女子,况且,江尚仪的本事你又不是没见过,如今朕身边只有荆葵一人功夫尚可,难道朕的安危,还不及陈年惯例!”皇上沉下脸,不悦地说道。

“父皇英明,儿臣只知因循守旧,却不知尽孝,罪该万死,请父皇重重责罚!”皓笙说着,跪倒连连磕头。

“算了,你平身吧。众卿家可还有话说?”皇上又问下面群臣。原来这父子二人一唱一和的,就是为了堵上众人的嘴,群臣本来就不打算在一个与自己毫无利益冲突的女子身上费劲,自然有那善于见风使舵,立刻你一言,我一语地讨巧附和,直把桓姬赞得天花乱坠,仿佛只要有她在,大内侍卫,京城禁军通通都可以解散回家一般。

听着这一句句美溢之词,桓姬心中正暗自好笑,目光却不意正好和一直沉默不语的李睿交会在一处。他的眼中透出赞许,隐隐带了柔情,恍惚间,桓姬以为那个笑容温暖和煦的男子又来到面前,陡然一惊,原来那些美好的记忆早已一去不返,剩下的只有满目疮痍和一襟凄酸。她紧抿了唇,冷冷将目光别开。

见此,李睿无声地叹息了一下。

不知不觉,桓姬出任尚仪一职已三月有余。这差事其实很简单,不外乎朝会时立在皇帝身后,既不用参与政务也不用插手后宫诸事,空余时她暗中查访了父亲那件案子,得到的线索也和李睿之前所获没多大差别,桓姬简直开始怀疑皇上最初的意图会不会仅仅也是为了看一出稀罕的戏码,这些日子,她见到李睿的时间仿佛比以前做夫妻时还多,只不过从夜晚换做了白天而已,从最初的尴尬紧窒到后来的习以为常,看来人果然是一种顽强的动物,不会永远沉沦在打击和伤悲中。

唯一叫她时时挂念的,时时揪心的却是女儿。

暮色沉沉,树影浓密,闻得虫鸣不绝,花气袭人,原是春色已浓,而那一片月色却清冷如霜,笼着世间万物,一切似已凝结。桓姬坐在院中,兀自一杯杯地喝酒,她对面的男子白衣清雅,闲闲靠着园子中央的梧桐树吹箫。箫声悠扬,如流水,吹得落花飘零,婉转缠绵,恍如江南的雨,温柔得让人心碎。

“幸恩,幸恩……”桓姬迷离醉眼中一片凄凉,反复低喃念动着这个心底最柔软的名字。一旁向颐止了萧音,忍不住摇了摇头,“既然这般舍不得放不下,又为何执意狠心离去?”

“我哪里,还知道自己都在做些什么?”她的面上有珍珠般晶莹的亮光划过。

“你的女儿会很好……”向颐无奈地柔声宽慰道,缕缕涩意自心底泅散开来,说不出滋味。她宁肯从此夜夜孤寂,愁酒浇心,也不愿与他一道,口中念的虽是女儿,只怕心里记挂的,终是那人。幽幽叹了口气,他的唇边隐隐显出一抹自嘲的苦笑,起身唤来紫嫣扶了那快醉死的人进屋去,方才离开这满是愁云惨雾的府苑。

月色如纱,笼着那洁白出尘的身影,飘逸中又添几分落寞。

这一夜,桓姬的梦中全都是女儿的笑脸,女儿的啼哭,纷乱地交织在一起,朦胧中,只觉得有双暖暖的小手在抚摩自己,极轻极柔,当她在一声声“娘亲,娘亲”的揪心的呼唤中醒来时,泪水已湿透了枕巾。

“幸恩,你过得好吗?都是娘亲不好,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都怪娘亲……”无限的悲伤和孤寂包围了她,再无法入眠,一直垂泪到天明。清晨起来时,只见镜中一双眼睛又红又肿,不得不用些脂粉勉强遮掩了,才离了自己的宅第,匆匆入宫。

眼看早朝的时辰将至,却迟迟未见皇上从寝宫中出来,桓姬等的实在心焦,便急急穿过长廊,直走到皇上寝室门外。见几名太监宫人垂手侍立于门外,她忙上前问道:“皇上还未起身吗?这都快早朝了。”

“回禀尚仪大人,荆公公昨晚告了假,奴婢等不敢擅自越僭……”一个内侍战战兢兢回答道。

“哎呀,难道就拖下去,可要来不及了!”桓姬心下更急,也顾不得什么规矩当机立断推门进入,隔了厚厚的金色帷幔道,“皇上,恕臣斗胆,快赶不上早朝了!”

“什么?”里面传来皇上犹带几分迷糊的惊呼,“荆葵何在?怎么适才不唤朕?”

“荆公公告假了!皇上须得快些……”

“还不快来伺候朕更衣!”皇上急喊道,语气中已是十分恼火。桓姬只得依言进了内室,抬眼看屋内,到底的皇帝寝室,真是那样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弥漫着幽幽的檀香。宽大的龙床上,绫罗帐内,睡过了头的君王正手忙脚乱地起身披衣。

桓姬心中着急,一眼瞥见床边放的龙袍,便上前伸手拿了起来,见皇上已经下了地,忙利落地帮他套上龙袍。只见她纤长手指如蝴蝶一般灵巧地翻飞着,不多时,便已帮皇上穿戴整齐,龙袍上繁复的衣扣丝绦,分毫不乱,领口衣摆也是端正挺刮。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透出几许欣赏,而桓姬又快手快脚地给他梳好头,又戴上珠冠。这当儿宫人已经端了热水进来,服侍着皇上简单漱口净面,总算一切顺利完成,一干人便急急向外走去。

出去时,桓姬不经意地回了下头,这才猛然发现龙床上一名女子正拥被而坐,一双美目犹带几分惺忪,却是目不转睛地朝着自己看,长长头发散乱地垂落着着,依稀可见洁白的颈窝,不难看出,锦被下的身子是完全光裸的,桓姬不由面上一红,赶紧低头快步出了寝室。

皇上坐在辇车上,回头看了看走在后面的桓姬,露出温和笑容,“今日多亏了你机灵,不然朕可真要误了早朝。”

“臣不过是尽了本分。”桓姬低眉道,头脑中却还在想着刚才那女子看自己的眼神,总觉得不那么寻常,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皇上望着她宁静清雅的面庞,心中不禁漾起一丝惋惜,人人都道这女子悍妒无比,却不知道她原是那样一个细致体贴的人,适才给自己穿衣时,她的手灵巧而轻柔,眼神专注,那一种专注竟仿佛带着说不出的恬静温婉。终于明白为何李睿会倾心于她,只是明明恋着这莲花般的女子,却为何又这样令她伤心……

钟鼓声将各人从沉思中惊起,早朝开始了。桓姬又看见李睿,他今日气色极好,越发显得丰神如玉,倜傥雍容,仿佛神采飞扬地说了什么,其他人纷纷在旁边附和着。不知为什么。桓姬只觉得胸口像是有一只利爪在不停地抓着,搔着,生疼生疼的。

当自己在漫漫长夜里孤清地流泪时,这个男人,这个曾经把自己当作宝贝一样捧在掌心里的男人,却正搂着一个又一个不同的女人。

她竭力抑制着漫涌的酸涩,眼角却还是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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