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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海棠云雨试新红 洞房花烛对霜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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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该来的总归要来,无论你有多么的不想面对,也无法逃避。

李睿成亲的日子终于到了。

从清早开始,便有道贺的宾朋陆续到来,他依理应酬着,心情却无比的沉重。这些天,虽然两人都绝口不提此事,但他又怎会看不出桓姬眼底深深的失落,除了想尽办法对她温柔体贴之外,他什么都给不了,歉疚和无奈,让李睿时时如芒刺在背。

西院的众人,从早上开始就揣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就连容妈,也和其他人一样,不声不响,轻手轻脚。桓姬今日虽无异于常,但神情中却有着莫名的肃杀,着实让人生畏,外面不时传来的喧哗之声,更让人感到无比的烦躁。

到了吉时,一时间鼓乐喧天。听在西院众人的耳中,却真如重锤敲打在心上,每一声都叫人心惊肉跳。大家想象着此刻在前面拜天地的一对新人,真真为桓姬感到不平,也更加担心。

万幸的是,里屋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偷眼往里张望,却见桓姬正在棋盘上左右自搏,她似是全神贯注,又好象漫不经心,时而蹙眉冥思,时而又茫然若失。见此情景,紫嫣等人心下好生不忍,容妈早已红了眼圈,喃喃地说:“姑娘的命真是苦啊,打小儿没了娘,没过多久又死了爹,得遇大将军,本是那样一件好事,偏又生出这等变故来。如今,跟前连个帮着排解的人都没有。”大家也跟着唏嘘不止。

在这西院里冷冷清清,众人心事重重之时,前厅里却是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李睿一身整齐的新郎打扮,胸佩十字红花,更显得英姿飒爽、清越俊朗。此时,同是一身大红的新娘正由喜婆掺扶着一步步朝他走来,李睿眼前却浮现出桓姬红衫翩翩和自己比剑的情形,是那般美丽洒脱,而此刻,这红色又是那么刺眼,直刺得人心里阵阵发痛。桓儿,终是我辜负了你……

李睿兀自茫然,忽听司仪高声唱喏,这才回过神来,该拜堂了。喧天的欢腾中,他木然地僵着身子听命行礼,仿佛自己根本不是这婚礼的主角,一切的欢笑、喝彩都离自己那么遥远,甚至毫不相干。可是,眼前的一切却无法回避,从此刻起,对面素昧平生的女子将成为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彼此的人生会交织在一起,想到这里,李睿在一片热烈喜庆之中只觉得通身冰凉。

此刻,红盖头下的傅瑶却是幸福无比,虽然看不到周围的情景,但旁人的祝福和称道却听的分明,和自己行夫妻大礼的,正是心中向往已久之人。“会的,我一定会幸福的。”她满怀憧憬,无限欢畅,小心翼翼地随着司仪的指挥行礼,又紧握着红绳被引入洞房,就这样把人生交付给走在前面的那个人,这一步她走的好辛苦,但是她做到了,也终于等来了今日。虽然知道前途艰涩,但她有的是勇气。

婚宴上一片猜拳行令,你敬我贺,真是热闹非凡。而又有谁知道,新郎新娘的心境,却是冰火两重天。

天渐渐暗了下去,西院已点起了灯烛,只是今晚的烛光,似乎比往日暗淡了许多,犹如人摇曳的心事。前厅的喜宴还在继续,即使门窗紧闭也阻隔不了喧嚣的人声,搅得人心里无比烦躁,有种直想摔东西,想大叫出声的冲动,转而,又是深深的寂寥。自己跟自己对弈拼杀了一天,桓姬觉得头脑有些涨痛,但停将下来,外面的喧哗又让人心神不宁。本来以为拥有李睿全心的爱,自己不会在乎这些,此刻却发现自己在乎,那么在乎。身披嫁衣和李睿拜堂成亲的人,本该是自己!造化却为何这般将人作弄。

桓姬正挣扎在苦闷烦乱中,却见容妈挑帘进来说道:“院门外有男子求见,说是受如月小姐所托而来。”

“且让他进来说话。”桓姬说着来到外屋,她艺高胆大向来不拘腐礼,故并不羞见男子。不多时,容妈引一人进屋,只见这人二十多岁的年纪,面目俊雅清朗,气质卓然,桓姬一看便猜到八九分,于是飘飘万福道:“不知殿下光临,小女失礼了。”

“桓姑娘果然是冰雪聪明。”原来来人便是六皇子皓笙,他温和一笑道,“姑娘与内子情同姐妹,自不是外人,不必拘礼。”

二人分宾主落座,桓姬忙吩咐上茶。皓笙不露声色地细细打量她,心道如此绝色,分明意气凛凛却又落落大方,真是世所罕见,无怪李睿这样的人会钟情于她,刚才拜堂之时也无半点喜色。

“王爷此番前来,恐怕不是来闲坐品茶的。”桓姬问道。

“如月托我带个东西给姑娘。”皓笙说着,从袖中掏出一物,桓姬接过一看,却是一把银汤勺,不觉变了脸色。

“姑娘是聪明之人,自然知道个中道理。”皓笙道。

“桓姬不过区区一介女流,生死存亡又有谁在乎。”桓姬见他谈吐甚是严谨,很想听听他的真心话。

“姑娘不会不知道,表哥这桩婚事背后牵扯到很多。”皓笙徐徐道,“傅氏此举意在兵权,而现在阻碍他们的,正是姑娘了。所以姑娘万不可大意,权势斗争向来残酷。”

“姐姐的关切我心中明白,只是,只是生既无乐,死又何惧?”桓姬黯然道,“桓姬现在所想,也不过是能够凭着一份薄力守护亲人。”

“姑娘切不可因为目前的处境而灰心丧气,天下事本无定数,目前朝中局势表面上平静,其实底下也是暗流汹涌。姑娘如此人才,只须韬光养晦,日后必有伸展的机会。……”皓笙又款款说着,桓姬见他目光炯炯,其中似有一种让人无比信服的力量,不觉暗暗称道。而那目光中又有种莫名的关切,不同于父亲的怜爱也不同于李睿的柔情,却仿佛是一位兄长,给人温暖和煦的感觉,忽然间觉得此人恍如至亲一般,这些天心头压抑的愁苦似乎都瞒不过他。

皓笙见桓姬神情戚戚,目光中漫过幽幽伤感,也不觉心生怜悯之意,说道:“若心有苦楚,不妨哭出来吧。”

他的诚挚温和融化了桓姬心中的坚冰,淤积已久的泪水漱漱流落,而皓笙只是默默望着她,用眼神安慰着她。良久,皓笙才开口道:“桓妹妹果是至情至性之人,现如今千万莫为一时之愤而毁了全局,若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本王和如月,必当鼎力相助。”见天色已晚,外面的喧哗渐零,皓笙便告辞离去。

皓笙走后,桓姬感念他与如月的关切之意,一时间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孤单零落,只是转而想到在这个日子,心爱的男子迎娶他人,自己竟只能对着一个原本陌生的男人垂泪,所得到的一点关怀和慰藉,何其惨淡,不由又是一阵辛酸。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外屋传来响动,似乎听见容妈和紫嫣在跟什么人说着“姑娘已经睡下了”,“先请回”之类的话。而来人的声音却含糊不清,听不真切。

桓姬无精打采不想理会,但见夜色已深,这个时候来人,莫非真有大事,于是勉强起身开门。却见容妈他们挡着不让进来的,竟是一身大红的李睿。只见他正不顾容妈她们阻拦,歪歪斜斜地朝里屋这边走来,显然是喝多了。他本来酒量不弱,而今天却醉成这般狼狈模样,可见刚才在喜宴上不知道灌下去多少闷酒,而这一切,都是为着自己,想到这里,强抑心底悲酸,上前一把扶住他。容妈在一旁道:“王爷醉成这样,是不是叫老王妃派人过来把他弄走,毕竟是王爷的好日子。”

“无妨,”桓姬说着,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扶着他进里屋床上躺下。她见李睿身上面上酒渍残留,便让紫嫣打来热水,又吩咐众人各自安息,只留自己守着李睿。转身绞了面巾,轻柔地替他拂脸。借着昏黄的灯光,只见李睿还是那般俊逸,面容刚毅而又温和,更比平时多了一分红晕,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温柔。桓姬不觉看的痴了,就这样让面巾慢慢地拂着他的面庞。这时李睿似乎从眩晕中清醒了些,伸出一只手,温柔而有力得抓住她的手。

他的目光还是那么坚毅而温和,坚毅得可以斩断钢铁,温和得可以融化冰雪。只是不再如平日里的清澈稳健,朦胧又迷离。当和他的目光交合的那一刻,桓姬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心通通的跳个不停,脸上顿时烧成一片。

忽然,李睿猛的把桓姬拉进怀里,贴在她的耳边轻轻道:“桓儿,你真好。”桓姬压抑许久的感情终于决堤,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把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这是她早已熟悉的怀抱,熟悉得让人眷恋,眷恋得让人沉沦。

正在这时,桓姬突然觉得自己身体一歪,既而猛的被他翻身压倒在床上。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几乎融化的她大吃一惊,一下清醒了许多,暖融融的心瞬间冷却下来。两个人之间无比暧昧的姿势,更让她无比的惊慌羞耻。桓姬本能的用力抗拒着他,一阵手推脚蹬的几乎让他翻滚下床,同时坐起身想要离开。可李睿再一次翻回来把她压倒,这一次他是真的使了劲,任桓姬一顿乱捶也挣不脱他的臂膀。

李睿的手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着,随着喷过来的酒气,他的吻落在桓姬的脸上和颈上,他仿佛突然从温柔的爱人变成了一头野兽,桓姬只觉得刚才的柔情蜜意顷刻间消失殆斤,取而代之的是恐惧,身体竟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虽然她早已在心中认定了李睿,却不愿在这个日子里、在这种情形下就这样把一切给他。而他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大,不停得撕扯桓姬的衣服,清晰的裂帛之声更让她无比惊心。桓姬想大叫出声让他清醒,却又不敢,惶恐的声音只能从嗓子里低低地挤出。

渐渐的,桓姬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灼热的感觉让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李睿早已扯去她的外衣,正在拉他的裙子。

恍如灵光咋现,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她猛的从李睿的钳制下抽出一只手来,接着,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一记耳光重重打在李睿脸上,刹那间,两人都怔住了。

李睿终于清醒了,他定了定神,见桓姬鬓发散乱,神色凄惶,知道是自己适才酒后无德所至,不觉面露愧色道:“是我不好,吓着你了。”

桓姬松了口气,这才回过神来,见他俊美的脸上五道指印清晰可见,神情愧疚如做错了事情的孩童,心中忽又好生不忍。于是伸手轻抚他的腮,柔声低语道:“打痛哥哥了,我只是……”她本想说是因为太突然,太害怕了,才会失手打了他的,而李睿的唇已经覆了上来,温热的舌温柔而霸道地掠夺檀口中的芳泽。这安慰的吻越来越深,让桓姬徐徐心安,原本微微颤抖的身躯也渐渐平静下来。

许久,两人才从热吻中分开,桓姬睁开眼睛,却见李睿的目光柔情无比,而其中又似乎在痛苦地压抑着什么,离的那么近,分明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看到他额头细密的汗珠。一时间,只觉得意识恍惚,意乱情迷,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牵引着朝未知的前方走去,迷乱中她紧紧抱住心爱的男子。李睿深深看她,目光缠绵迷离。一种奇妙的情愫在他们之间燃烧着,伴随着拥吻,阻隔他们的衣物越来越少,灼热中,只有蹿动的火苗纠缠在一起。

这时候,窗外那一轮明月也害羞地躲进了大朵的云团中,不多时,竟沥沥地下起雨来,一更夜雨摧桃花。

当一切激越平息时,桓姬静静伏在李睿怀中。李睿侧身见床单上一片殷红血迹,犹如鲜花初绽,不觉柔情笑道:“真是海棠枝上试新红。”桓姬娇羞不语,只是深深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西厢房这里,好一派的浓情缱绻,而与此同时,新人陈设华丽的洞房里却是异常冷清。傅瑶顶着红盖头被搀入洞房之后,坐在合欢床上,等待着自己的夫君,她忐忑不安地想象着掀起盖头那一刻的情景,想象着怎么喝交杯酒,想象着……不觉羞红了脸。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的心情从忐忑变成了焦躁,一直蒙着盖头,让她窒闷无比,几乎要晕倒。又熬了许久,喜娘告诉她夜已深了,言下之意就是看来新郎今晚是不会出现了。于是傅瑶吩咐别人先去休息,自己却仍固执地坚持等着,直到一个老妈子来传话说王爷不胜酒离,不能过来了,让新娘子自己先安歇,她才怏怏地取下盖头。

大红的喜服、缀满珍珠的累丝凤冠,在红烛的掩映下更将她衬得千娇百媚,只可惜今夜,这美丽的容颜竟无人欣赏。傅瑶动了动酸麻的腰肢,有气无力地宽衣上床。

这一夜,仿佛无比漫长,辗转难以成眠,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虽然明知嫁过来必定要先经受一番冷遇,但新婚之夜良人未踏入洞房,着实让她意外,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深夜时分,外面的雨声滴滴答答作响,扰得人心烦意乱,傅瑶的脑子也是混沌不堪,直到天将破晓时分方才睡去。也不知道这一番花嫁之后,又是怎样一副光景,真是:

“空对洞房千仗红,可怜辜负月团圆。

寂寞深恨夜沉沉,咫尺天涯意难平。

嫦娥应悔透灵丹,碧海青天夜夜心。

花开花谢寻常事,几处莺啼叹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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