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三千凤飞,独杀一只 > 7 第七章 殇逝之悲欢离合

7 第七章 殇逝之悲欢离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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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手脚厉害,不试试怎么知道。”少女终于被激怒了,脸上笑意全无,没看见她是怎么出手的,一道红鞭卷着尘烟已然重重的打在西门身上,西门来不及闪躲被打个正着。只是少女还没来得及得意,就看到树枝上的‘西门’碎成了纸屑,下一秒身后传来清脆的铃铛声,随后清冷的声音喝道:“腾蛇。”瞬间少女觉得脚下的土地在蠕动,连忙几个飞身跃到了树上,看着恢复平静的地面,嗤笑:

“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看来是我高估了你。”

西门冷不丁的来了句:“谁求着你高估了。”

“噗…”北堂不合时宜的被逗乐了笑出了声。

“你…”少女一怒,又欲挥鞭,却发现怎么也挥不动,扭头一看,脚下的树枝竟然向活了一样缠住了自己的手脚,叫自己动弹不得。少女咬唇,悔恨:

“刚才地上的不过是障眼法,只是为了逼我到树上来!”

西门不理会,上手结印,念咒,原本缠着少女的树藤脱离了树藤变成了绳子,少女手脚被敷一个重心不稳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

“臭瞎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这么对我。”少女趴在地上嚷道,无奈绳子绑得太紧动弹不得,很委屈的看着北堂:“小净,救我啊。”

“西门,你准备做什么。”北堂询问,没有理会少女的求救。

“带她去见官,证明凤银无罪。”西门回答,脚边的九命一本正经的看着挣扎中的少女防止她逃跑。

“小净,我知道错了,不要送我去见官,二哥就在兰州要是被他知道了回去告诉母亲我就死定了。”少女带着颤音,楚楚可怜,见北堂不为所动,少女立马变了脸色,嘴角浮现一丝狠绝:“怎么,你不想知道斒斓的下落了。”

“见字条上说你找到了斑斓的肉身我才来一探究竟的,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提及斒斓,北堂顿时收敛了笑容。

“小净,你的全部我都知道,我可以帮你的,而且只有我可以帮你。”少女的目光变得炽热,红唇张合着:“父亲老了,身子越来越不行了;大哥二哥要么沉迷酒色要么互相斗得你死我活,父亲早就对他们失望了;若此时我能找到一个可靠的人,由他继承家业不是没有可能的。”

“呵”北堂冷笑,黑眸微阖:“你们姓夏的果然个个都是狠角色,说起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怎么连脸都不红一下。”

“我知道你恨我们夏氏,但如果可以选择你以为我愿意冠着你仇人的姓氏出生吗?”女孩哽咽,质问:“如果就因为我姓夏而排斥我,那十年前在凤凰山上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那双无助眼睛太像某个人了,“因为我当时不知道你是谁。”

“那你知道之后为什么没有杀我,如果当时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狼狈。”泪痕交错的脸以及那双相似的神情让北堂开始不知所措地往后退步,一时间陷入了沉。

“你们说完了。”不是反问,而是替他们结束这无趣的对话,西门径直走向少女准备将她带回去。

然而,“放开她。”风泣在□□,九命也冲着北堂竖起了猫毛,露出了小尖牙。

西门颌首,额前的刘海儿遮住了此刻他的神情,没有温度的声音:“这就是你的选择?”

北堂嘴角勾勒出绝美的笑容,似反问又似自嘲:“谁给过我选择?”话落剑出……

夜幕降临,兰州城内除了某些特殊场所之外都被夜色笼罩,一派安然。一道白影飘过,留下阵阵熟悉的药香味,“前面的是不是东方?”某银问道,对后面的勾了勾手:

“走,跟过去看看~”

“西门大人让我救出你以后直接回闲人居的,外面不太安全。”根据做鬼多年的经验,总感觉今夜尤其不太平。

“傻瓜,跟在东方身后才是安全的。”某银白了某式神一眼:“你没看过《东方不败》吗,东方—不败就是说东方是最强的,敢姓东方的肯定都很牛叉的。”听了这话儿,某式神媚笑,凑近:

“这是肯定又哪本小说里的人物吧,哪天也借我看看撒~”

某银点头:“行啊,里面还有个很厉害的武功招数,叫什么桃花宝典,听上去挺适合你练的,改天我一并给你好了。”一听有小说看还有武功学,某式神顿时眼睛发亮开心的手舞足蹈,立马将西门的话以及自己的直觉抛之脑后,跟着凤银追着东方去了。

上官府的大门口:“我确实看到东方进去的,怎么会到上官府来呢。”难怪这条路越走越熟悉,其实可能的话凤银再也不想踏入上官府一步了,因为最害怕那种物是人非的悲凉感了。

“正好进去告诉小瑶我成式神了~”桃夭拉起凤银推门而入,轻车熟路就摸到了青瑶夫人的寝室,某银严重怀疑他平日里没少过来偷窥。

“小瑶,我来啦”桃夭兴冲冲了推开了木门…

“啊…小瑶,怎么会…”桃夭的嘶吼声,让看了屋内景象之后被吓得离魂的凤银回过神来,上官明德和青瑶夫人双双被杀,青瑶双目被剜七窍流血……

“显然是冲着琉璃碧目珠来的,太残忍了。”凤银心里发毛,最近突然发生了好多事让人应接不暇,总觉得好像正有张大网向他们袭来,而这些都只是开始。

这边桃夭已然涕泪俱下哭得不行,声音沙哑:“我本是好心,却害你枉送了性命…我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小瑶,你等着我,我这就去陪你。”说完便猛然撞向桌角,“呯呯呯”三只茶杯应声而落,额头的血流淌染红了一双桃花眼,自嘲:

“我又忘了,我早已经死了。”这是桃夭经常说的玩笑话,然后这次凤银却有种想哭的冲动, “桃夭,你还好吧。”凤银迟疑着用手推了推倚在桌腿边的桃夭,这样的桃夭她没有见过,即使被背叛被无辜杀害,他的笑容都是那样的没心没肺就好像在述说着别人的故事;如今看着他昔日明媚的双眸这样暗淡,嘴角好挂若有若无的苦笑,而自己也不知道怎样安慰他,想着想着凤银就忍不住了,热泪就这么滚出来眼眶。

“啊—!”外面传来痛苦的□□,凤银心一惊,声音太熟悉了,是东方璃。等到凤银循着声音赶过来,瞬间被震撼到了,她开始怀疑也许这都是梦境,不,其实她内心强烈期望着她现在所看到的都是假象:一个绝妙的女子,一袭黑纱裙摇曳在晚风中,她的脚边一个白衣男子在地上挣扎着着嘶吼着,她低头静静地凝视着男子,脸上的表情凄美而悲凉。

“东方?”凤银质疑的开口呼唤,满身的泥泞,头发蓬乱,伤痕累累。凤银不敢想象,东方平日那么洁癖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狼狈。

“东方”凤银跑上前扶起东方璃,他已被剧痛折磨得不省人事,凤银抬头质问:“你把他怎么了!”

女子眸中含泪,像是哭诉:“我该怎么办啊,我的好碧落,你帮帮我。”说着便化作荧光点点,消失在黑夜中。

“是那天那个带来萤火虫的女子。”凤银想起来了,那日她带着面纱也是一袭黑衣出现在上官府的,那她口中那个‘他’就是东方吗?

“咳咳,”东方璃又在剧痛中醒来,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凤银终觉得自己离她好远,远道声音都传达不了,他努力的扯着凤银的袖子,让她可以离自己近一点,凤银感知到东方此举明白他干什么,立马把耳朵凑到他唇边,便说道:

“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不过你可千万别交代遗嘱什么的,我才不要…”凤银后面的话哽咽得说不出来了,东方无力的笑笑,瞳孔突然放大折射着一道寒光,抓着凤银袖子的手也开始痉挛,微弱的颤音:

“南风,小心”

凤银还没反应,背后骤然有人抱住了自己,温暖而熟悉的味道,而后一阵很大的冲击袭来,凤银护住了东方,有人护住了凤银。一口温热的血正好喷洒在东方的脸上,同时也染红了凤银的半张脸,“南风”凤银回头,惊愕。

“喂,你们不要吓我啊。”凤银推了推东方又推了推南风,然而没有一个人回应自己,他们都陷入了昏迷。“求你们了,不要再吓我了,你们平时那么厉害,捉了那么多妖魔鬼怪的,呜呜。”两个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男人,中间坐着一个泣不成声的女孩,这是西门赶来时通过九命的描述看到的景象。

“怎么回事。”西门跑了过去,依次检查了三人的脉象。凤银没事只是受了惊吓,南风受重伤但无性命之忧,棘手的是东方,这样下去的话…

“谁是西门耀。”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西门回头,不知何时,这院里院外已被一群银面青衣的侍卫团团包围住了,能骗过自己的耳朵,做到这一步,来者绝非等闲之辈。

“是我。”西门略微上前一步,声音平和没有一丝慌乱。

“哦~”夏子初看着西门耀年纪轻轻却临危不乱颇有风范,他本是爱才之人对西门很是有好感,遂也自报家门说了来意:“我乃大夏二皇子夏子初,刚才上官三小姐去我暂住的府宅状告你谋杀了上官老爷和夫人,可有此事。”

“上官明珠说是西门杀了她父母?”凤银终于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西门,虽然和上官明珠相处的时间不长而且她既蛮横无理又目中无人但却不像那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

“我没有。”西门否认,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上官明珠说她亲眼看见是你杀了她的父母,我看那上官小姐腿长胸大的不像那种会说谎的人。”呃,殿下你无意间暴露了自己的审美观,众侍卫流汗。西门快解释啊!凤银焦虑的看着一脸波澜不惊的西门,深深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西门惜字如金:“是她看错了。”这解释,也太没说服力太苍白了吧!

对于这个回答,夏子初嘴角抽搐,硬着头皮按流程走:“那案发的时候你在哪儿啊,可有人证明?”

“我不想说。”西门别过头,故意不予理会和配合。

“西门”凤银一声怒吼,吓得蹲在西门肩上的九命连忙跳开,凤银一把拽过西门,一双小眼通红:“这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吗?如今东方南风不省人事,北堂又不知所踪,你若是再出个什么事儿,那我…我和九命怎么办?”感觉到住着自己手臂的双手的颤抖,西门弱弱的说了一句:

“我比你大好几百岁。”在我面前,你才是小孩子。

“汪~”好朋友够义气,关键时刻也没把俺给忘记啊,九命笑眯眯地讨好般的蹭着某银的脚踝。听着西门的话,凤银却异常的激动,想着近日来的遭遇,着实委屈,一脚踢开九命,说道:

“算了,既然你们一个个都这么任意妄为不顾他人感受的,我又何必在这里自讨没趣,随你们去便是了。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说完便准备潇洒走人,却被侍卫拦了下来,某银尴尬地退回原地,扪心自问:我的演技有那么烂吗?是的,凤银起初是真心抱怨来着的,怨着怨着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假装内讧逃出去找北堂来救场子,然而…

夏子初也当看了场闹剧,就觉得这女孩的声音甚是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得办正事:“西门耀,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只有委屈你跟我走一趟了。”然后一个手势,几个侍卫已然困住了西门,夏子初不忘好心提醒:

“劝你还是不要反抗了,他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皇家侍卫。听闻你是个阴阳师,我自然是有备而来的,除非你有三头六臂,否则刀剑无眼还请顾虑下你身后的伤残人士。”不愧是帝二代,就连威胁人这么猥琐的事都做得这么有风度。等等,西门的身后的伤员确实有俩个,东方和南风,可这残指的是谁?(某作者:自然是某个企图逃跑的脑残)。

沉默了一会儿,西门回答:“我跟你们走。”然后转过身,说道:“帮我照顾它。”

凤银束手无策只得含泪告别,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九命的。”

“汪汪汪”九命连吠三声,表示对主人的不舍以及某种不满。

“那,请吧。”既然事情比想象中的顺利,夏子初还是挺客气的,没有让人绑着西门。西门低着头手指穿过秀发抚摸上自己的后颈,一道细而深的伤痕,触目惊心。

“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西门喃喃自语,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心里清楚,在凤银心里北堂是特别的,尤其是这个时候决不能让她知道北堂他……

“咳咳…”南风吐了几口血,醒了过来。

“南风”凤银见状立马扶起南风并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南风喘着气,嘴角噙着往日的微笑,说道:“嗯,刚刚西门渡了些灵力给我,暂时没什么大概了。倒是东方,快把他的手递给我。”凤银只道是两人情意非比一般,东方伤成那样还不忘提醒南风小心,南风一醒来就急着帮东方把脉。

“怎么样,东方还好吧。”凤银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南风皱眉:“只要不要醒来就还好。”

“哦,那就好。”某银松了一口气,下一秒提高分贝:“什么叫不要醒来就还好啊!”

“东方没有心,她母亲为了让他活着便封住了他的记忆,再对他的大脑施以幻术,让他的身体以为心还在一切照常运行着,这样东方才得以活下来。”南风解释着:“然而,如今他的记忆恢复了,也想起了自己没有心的事实,体内一时间产生的强烈的排斥和混乱,因而让他痛不欲生,这样下去很快他就会没命的。”

“那那怎么办?”原来说东方是‘失心之人’指的是他没有心这回事。

“我刚刚帮他设了个梦境,梦中的他以为自己一切正常。只要他一日不醒来就还能活一日,在找到救他的方法之前只能先将他困在梦中了。”

“这不就是成了植物人,也就是活死人了吗。”凤银眼眶湿润,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转眼间就变成这样了。

“究竟是谁,是谁要害我们。”先是自己无辜入狱被刺杀,然后是东方南风受伤西门又被捕,北堂怎么样了。

看着一脸担忧的凤银,南风的心莫名的抽疼了一下,脸上却仍挂着笑容,看了下四周:“这里是哪儿?”

“哦,这里是上官府的西苑,很少有人会来这儿。你们两个都昏迷不醒,我一个人又弄不走你们两个人只好先把你们藏在这儿,让九命去找北堂了。”北堂,你千万不要出事啊。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说着南风背起东方拉着凤银就往外跑,只是一个跨步的距离,凤银原先站的地面上就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缝,是刀痕!凤银惊恐地抬头,清冷皎洁的月光让院内的乔木上矗着几十个带着各种鬼面的黑衣人现了身形,不过瞬间又退入黑夜中。

“果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咳咳。”南风冷笑,随后又吐了几口血,脸色越发苍白。南风抬起头擦干嘴角的血渍却发现凤银盯着自己,眼泪直直的流,关怀道:“怎么啦,莫不是刚才哪儿受伤了?”

“没有,我就是太感动了,南风你又救了我一命。”凤银忙边擦眼泪边解释,心里却是各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那一瞬间凤银以为又看到了这院子的主人。

“呵呵,我应该的。”南风微笑,眼角却凝着杀气,让埋伏黑夜中野兽们不禁寒颤。

“汪”九命终于回来了,“小银~”带着哭腔,居然是桃夭。凤银张望只有九命以及某式神,没找到北堂?

“你什么表情啊,看到是我很失望吗?”某式神详怒,双手叉腰。现在来个鬼都是救命稻草,怎有不抱之礼呢,凤银谄笑:

“是惊讶啦,是惊讶,我还以为你得再难过一会呢。”

提起青瑶的事儿,桃夭还是流露出来悲哀的神色,“小瑶已经没了,你要是再没了,人家就真的成了孤家寡神了,呜呜。”某式神抱住凤银垂泪,某银嘴角抽搐:多么强大的恢复能力。

“敌人身手不凡而且在数量上占优势,我们这边…”南风权衡了一下,继而道:“我们分开逃吧,桃夭你带着东方向西,凤银九命向北。闲人居应该是不能回了,我们一会儿兰州城门口汇合。”语罢,随手抓起一把尘灰抛向黑衣人隐匿的乔木中,尘埃落风沙起,一时间让人迷失了方向。

“跑—!”南风一声令下,三人一猫一式神即刻夺院门而出。

“咦,南风?不是,不是说大家分开跑的吗?”狂奔中凤银上接不接下气的问着并排的南风,南风无奈,点头:“是啊,这是南边啊。”

“咦!你是说我们跑错方向了!”凤银和九命面面相觑,很快九命嗤鼻:反正我是跟着你跑的。

“那,那到下一个路口我们在分开跑就是了。”凤银突然痛恨起了自己初中时候的地理老师,只教会自己拿着地图怎么看方向,搞得她现在从来只有向左走还是向右走。

“来不及了。”南风一个越身到尚未察觉危险的凤银跟前,一个利落的侧踢,黑衣人应声倒地。

“咳咳”南风之前被重伤还没来得及休养,这一下又伤了元气因而咳血不止,忍着身体极度的不适南风对一旁的凤银说道:“他们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咳咳,你们快走。”难怪南风要让他们分开逃走,明明平时在他身边是最安全的。被人隐瞒,即使知道善意的谎言,凤银既然有些不悦,

“你早就打算一个人面对那些杀手了?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含着责备更多的确实心疼眼前这个人,他一向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安全感,让人觉得可靠,原来是自己把危险都带走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前后左右都被包围了,并一步步逼近。“快走!”不再是平日温和的声音,命令的口吻让南风一瞬间变得陌生。

“我不要,要走一起走。”凤银紧紧抓住南风的衣袖,红肿的眼睛透着决不妥协的坚决。

南风见状眉头微皱,心里却是莫名的雀跃,恢复了温柔的语调:“你不想再见到北堂啦?”

“想”凤银没有片刻犹豫,碰触到南风有些暗淡的眸子,有些委屈:“但是要是以后都见不着你了怎么办,出了什么事,谁来救我?”看着凤银真挚的眼神,南风终于一展愁容,恢复了一贯浅笑:

“呵呵,那好,要走一起走。”

“汪~”终于等到两人谈话结束了,九命扑向了一个黑衣人的面门,锋利的猫爪趁其不备抓伤了他的眼睛,黑衣人一个趔趄不慎摔倒,九命顺利打开了一个逃生口。

“干得漂亮,九命。”南风抓起凤银的手顺利逃出了包围圈,可是他们人多立马追了上来。

“汪~”九命突然停下了猫步,转身迎向来势汹汹的黑衣人们。

“九命,你这是做什么。”凤银惊讶地看着九命,磨着爪子露着尖牙,它是想一只猫迎战那么多杀手。

“看来它是想为我们争取时间,真是只通灵性的猫。”南风只是客观的评价着某猫的大义,却不自禁的说出了心里话,那个‘猫’字让他顺利的遭到了九命怒视。

“可是我答应了西门帮他照顾九命的,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去送死啊。”凤银矛盾着停下了脚步。

“大花痴,你才是去送死呢。”陌生而俏皮的声音,一只巨大的金毛犬占据了九命的位置。

“好好大大…大的狗。”凤银被震撼到了结巴了,金色的毛皮,琥珀色的双眼,体型与一只成年马差不多。

南风解释道:“这就是九命的真身,千古神兽,狮犬。”

“咦!你说它是九命?”某银继续震惊中,难怪北堂不敢对它怎么样,原来九命的真身这么气派。不好,自己之前是不是还踹了它一脚!

九命白眼:“少见多怪。还有,”九命憋了一眼凤银,有些不情愿的开口:“西门那句话是对我说的。”指望你照顾我?正常人都不会提这样的要求的。

“西门…”虽然被鄙视着,但内心是很感动的,所谓患难见真情,西门真的是眼盲心善啊。夜色下,九命双眼闪着绿色的光,怒吼一声,扑向敌人。南风凤银趁机逃走,凤银不是担忧的回头张望,却听后边传来九命的呼声:“大花痴,你还欠我一脚呢,别轻易死了!”某银边跑边泪彪~好家伙原来都记着呢……

兰州城门下:“桃夭和东方还没有来,会不会出事了。”凤银和南风已经在城门口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可依旧不见桃夭东方的身影,九命也没有追来。

“只有一个可能,”南风沉思片刻,美眸斜视着周围:“敌人还有援兵。”

“那怎么办?”凤银也终于察觉到周围突然安静得诡异,夏季的夜晚怎么可能少得了虫叫蛙鸣的。

“只好先逃出兰州城了。”南风忍着胸口的伤痛挥臂退开了身后的城门,待两人出了城后又立即关上了城门,暂时阻挡了杀手们的路。

“咳咳”内伤复发,南风直接倒在了地上,捂住唇的手的指隙中暗红的血水顺着手臂侵染的衣袖。“南风,南风。”

凤银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立即回头扶起南风,焦虑:“你怎么样?”南风虚弱的摇头:“别管我,你快走。”

“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跑!”生命诚可贵,友情价更高,人的一生能遇到几个在生死关头还为自己着想的人呢?凤银握紧南风的手,心情变得出奇的平静,仿佛如今不是面临死亡而是在欣赏落日。

“你…”南风一双黑眸紧紧捕获着凤银眼中的坚定和情意,左手的丝丝痛楚提醒着他:“你很冷吗?为什么手都得这么厉害?”

闻言凤银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强调道:“南风,我是绝对不会抛弃你的!”

“呵呵,”南风终于被她一本正经的表情逗乐了,笑容很浅却让人不忍眨眼,错过了这绚烂。“扶我起来。”南风在凤银的支撑下勉强站了起来,说道:“我们上城楼,他们应该不会想到我们不是直接逃走而是选择留下。咳咳咳,等他们追出一段路程再察觉再折回来,这之前我们应该能脱身。”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两个人爬上了城楼,躲进了一个瞭望台中。听着楼下陆陆续续的脚步声,敌人果然中计以为他们一路往城外跑了。

“南风,他们真的追城外去了,哈哈”劫后逃生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只是半晌儿没得到南风的回应,仔细一看南风竟然睡着了…

千年前的凤凰山还是个仙雾弥漫,四周环海,珍禽遍地的仙家修道重地,两个意气风发的绝世少年一青一蓝一前一后的踏着流云打破了山谷的宁静。蓝衫少年扬着手中的弓箭,得意:“你看那些个大人物,有几个出门是用自己的腿走路的?所以我说,得先弄到个像样的坐骑那才叫威风。”相比蓝衫少年的猖狂,青衣少年含蓄的浅笑让人觉得稳重,他没有出声,算是默认吧。

“嘿嘿,不知道这山里有没有狮犬,听说它一身狮子般金黄色的毛发,马的体型与速度还长着一副狗的嘴脸?哈哈,这不是三不像嘛,听着就好玩。”蓝衫少年没心没肺的笑着,却听青衣少年悠悠道:

“那何不找个四不像,岂不是更威风?”

“呃”这让蓝衫少年想起了自家师傅的那头坐骑四不像,因为杂交得太狠师傅从来没有乘它出门溜达过,遇见熟人只好说是自己金贵那畜生舍不得总奴役它因而得到仙界的一致好评,只有他们知道师傅只是单纯地嫌弃那畜生的长相带不出去。

“哈哈,还是找个带翅膀的吧,天生就高人一等。”蓝衫少年说着就仰视着天空,寻觅着,远方正有一群什么向他们飞来。

“传说凤凰是迁徙动物,千年还一次巢,看来我们来巧了,那一群大概有上千只吧,真是壮观啊。”青衣少年难得的感慨,却听得旁边蓝衫少年道:

“管他三千四千,我要一只就够了”于是举起弓箭就准备射下一只,却被青衣少年劝阻:“凤凰与龙一样乃是仙界的至尊级别的神兽,师傅都要对他们礼让三分的,你不可鲁莽。”

蓝衫少年不以为然,嘴角噙着自信的笑容:“师弟,你忘了我可是立志要做至尊的人,难道至尊的人不应该有个至尊的坐骑嘛。哈哈…”说着便拉弓欲瞄准了天上的凤凰,只是下一刻又一脸索然无味的停下了手,说道:“一个人射真没意思…嗳!”眸中迸出火花:“师弟,我们比赛吧。谁射下的那只比较大就算谁赢了,输的人嘛,老规矩,无条件的答应帮赢的人做一件事。怎么样?你敢不敢跟师兄我一较高下啊!”

终究是年少气盛,青衣少年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了,于是两人在箭上做了记号并在箭头打了蜡这样就不伤害到凤凰,然后踌躇满志信心十足地拉满弓,射,‘嗖嗖’的两声,两只离弦之箭似一道光飞向了上千只凤凰堆里然后又听‘轰隆’一声,一只凤凰掉了下来。两人心中俱是一紧:怎么就一只?也就是说他们其中有一个人是没有射到的,这不可能,且不说他们平日的射猎本事,而且就这上千只凤凰成群飞的密度,不可能一只也射不到啊。两人上前查看,

“哈哈,是我的箭。”蓝衫少年得意的笑着,没有注意青衣少年看到不远处自己的箭时的复杂表情。

青衣少年径自走到箭旁,看着地上因不小心被射到地上而疼得挣扎翻腾的某生物,无奈的叹息:

“三千凤飞,我怎么就偏偏打中了一只麻雀…”……

“喂,南风,你醒醒啊,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等我们安全了,你想怎么睡我都陪你。”凤银小声唤着沉睡中的南风,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话是多么的邪恶。怎么浑身发凉?凤银的手搭上南风的额头,屋漏偏逢连夜雨,南风果然是在发烧!

“怎么办?怎么办?”凤银开始不知所措,心里却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对了!不是还有那一招嘛。”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很经典的招式,此招不但可以救人还可以…

“南风,见谅啊,我只是想救你并无冒犯之意。”于是某银先把自己脱得只剩下里衣,而后又将爪子伸向了南风,一番折腾总算也把他脱得只剩一件碧青色的里衣。古装剧中的经典桥段,孤男寡女在荒郊野外或男主或女主或病得七荤八素或烧得外焦里嫩,另一个只要脱了衣服两个人抱着取暖一个晚上准好,然后孽缘就开始升级了。

就在凤银两只手停留在南风最后一件里衣的领口处纠结就脱光还是保留的时候,轻柔而略带颤抖的声音:

“凤姑娘,你这是做什么?”纵使南风平日里在处事不惊,眼前这副景象还是着实将他吓了一惊。

“我…”脑残的古装剧害死人,男主醒来后抱着女主深情许诺此生非乃不娶的感动场景呢?虽然咱也不求这些,但至少请不要用这种害怕夹着鄙夷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是有点热,呵呵,你不热吗?”凤银边说还边用手扇着风,表示她真的很热。

“是嘛,我倒是有些冷”南风说着,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刚才的梦境叫他深思,自己究竟有多少年不曾做过梦,而且这个梦更让他确信:他记得所有人,唯独忘记了一个最不该忘记的人。

“既然你醒了,那咱们赶紧跑吧。”凤银催促着,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已经回头了。

“小碧落”南风突然唤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不确信。

凤银一惊,一抬头撞进了南风深邃的黑眸,一瞬间觉得全身变得有气无力,懒洋洋的很想睡上一觉。

“觉得很疲劳,很想睡觉?”南风轻声询问着,听上去更像是催眠曲。

“南风,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可是身体已经累得连说上一句完整的话都做不到了。

“那就睡吧,一觉醒来就没事了。”南风扶着墙起身,准备离开。

南风,最终是你丢下我一个人,是你抛弃了我。凤银泪眼婆娑看着南风即将离去的背影,她的双手在地上摸索着,企图能找到个什么尖锐的东西扎自己一下来缓解睡意然而现实只是徒增了绝望。

“放心,我不会死的,至少在任务完成之前。”南风回眸微笑,修长身影从视线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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