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情愫之风起云涌（1 / 1）
这兰州城山水清明，土地富饶且商业贸易发达交通便利，如果锦都是皇家朝臣集聚的政治中心，那这兰州就是经济中心了。自来到这里，糊里糊涂地都过了大半年了，凤银好像还没有认真的逛过这古代的街呢，于是今天起了个早来到了兰州最热闹的一条街，京口街，据说此街服务业非常发达……各种吆喝声，声声刺耳
“来来来~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回家拿钱，千古绝技，胸部碎大石咯~”大哥，好彪悍的胸部啊；
“卖身葬孙~只求二十两”大姐，你暴露了自己的年纪以及，市场价格。
“姑娘吃梨不，哦，不喜欢生吃是吧，没事，雪梨炖□□~丰胸。”大哥，那是木瓜炖雪蛤好吧~而且人家哪里需要丰啦！
“千里姻缘一线牵，姑娘，要牵个试试嘛？”温厚的嗓音，唇红齿白，黑发飘飘，尤其是那双乌黑的丹凤眼，好像会说话似的。
“怎么个牵法？”某银来了兴趣。
“呵呵，只要姑娘舍得割爱，给根青丝予在下便可。”对方的服务态度倒是不错，不就根头发嘛，没有片刻犹豫凤银便拔了根头发给那人，只见那人接过头发后便拿出一根针来以发丝为线在一块丝帕上飞快地倒腾了一番。
“好了，请姑娘过目。”说着将丝帕递给了凤银。
“桃花？”丝帕上的正是一朵正欲绽放的桃花，那种欲张还羞的姿态，栩栩如生，如不是这发丝是黑色的，凤银会以为这是朵真桃花被粘在了丝帕上。
“嗯，若是姑娘日后遇到了自己的有缘人，这桃花自会绽放开来。”那人微笑。
“真的假的啊，这么牛！”某银质疑中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在下在这里摆摊已有些年数了，自然是有些真本事的，望姑娘能信在下一次，”一脸诚恳，说着便伸出他那双白皙修长的手，继续说道：“一卦桃花十两，不打折不还价。”
“十两！你抢劫啊！”她在号称兰州城工薪待遇最好的上官家做了一个月的丫头才挣了十一两，除去上次请客花的一两，还有些零碎的花销……此时只有略带娇羞，弱弱的说：“可是人家身上只有五两七文……”
那人眉头微皱，刚准备说着些什么却瞥见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只得一脸无奈道：， “没办法了，正好我今日要早些收摊，你也算是我今日最后一个客人了，五两七文就五两七文吧。”于是急忙收了凤银的钱收摊走人了~那速度不亚于刚才穿针走线时的利索。
“哈哈，我的美人计真是屡试不爽啊~”兜里还有四两，做嫖资够了。目送那人潇洒的背影后，某银想起了一件事，小步走到对面那个挂着‘卖身葬孙’牌子的妇女面前，问道：“大姐，我刚看你总偷瞄我，有啥事吗？”谁知那妇女一脸不屑：“谁瞧你啦，人家是觉得那绣桃花的小哥长得不错~”
“大姐，我看你在这挂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还没瞧够啊？”一把年纪还这么花痴，唉，世风日下啊。
“那小哥是今儿早上才来的，他那地盘原先一直是个卖木瓜的。”旁边卖梨的小贩解释着，他那套吆喝法也是跟着那卖木瓜学的，两人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竞争攀比关系没想到今儿一大早突然换人了，还有点小想念。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什么在这摆摊有几年了，一副童叟无欺的样子，原来就是个讹钱的骗子。
卖梨小贩嘴一撇，小声道：“谁让你不买我的梨~”
“你的梨烂光了都卖不掉！”……
“你才嫁不掉，你全家都嫁不掉！”凤银一路走一路不忘回头骂那无良小贩，要不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空气愈加稀薄她能和那小贩大吵上三天三夜。
“凤姑娘~”沙哑而温柔地声音，脚步有点急。
“流景先生~”依然一副白衣居士的打扮，看着很舒服。
流景笑道：“果然是你啊，呵呵，依然这么有精神啊。”不愧是教书先生，讽刺得很委婉啊。
“啊呵呵~”某银有点不好意思，立马转移话题：“真巧啊，在这遇见先生。”跟人吵架吵得本性暴露的时候被熟人撞见，这该死的缘分。
“噢，我就在这边摆摊呢”流景指指凤银身后的一张简陋的桌子，说道：“平日闲暇之时，我就在这儿帮人画画，挣个酒钱。”
“哦吼吼~先生好有才哦~”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哪里哪里，凤姑娘这是打算去哪啊？”流景问道。
“还不就是想见识见识古代的妓…”妓院？这么影响形象的词绝对不能在为人师表的人面前说，委婉一点：“啊哈哈，我就想见识下兰州的风土人情，其实我来这儿也不久的说，先生有没有些较有‘风情’的地方推荐推荐啊~”
哪知道这流景却是一脸无奈加忧伤，沙哑中带着磁性：“自从玥儿离我而去，这世间的任何风情也都也我无关了。”这，真是千金难求有情郎，公子流景世无双~“先生…”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去哪家好呢~”别了流景，凤银经经验人士指点来到了京口最负盛名的一条花街，此街不限男女人妖残障，只要有钱就是主子，所以不分昼夜的莺莺草草，男男女女人人妖妖好生热闹。而此时，某银也在这其中两家最有名的店门口徘徊，兜里的钱是绝对不够嫖两家的，又没有神功护体，嫖霸王妓，除非是想变成尸体，所以只能择优而入；左边是‘一楼春’这名字够形象够生动，喜欢；右边是‘半醉人间’，有湿意有内涵，欣赏。光看名字没办法决定，某银决定窥探下店中情况，可是不知是不是有意防止凤银这类没有钱却有想法的人偷窥，两家店的里面都设了张大大的屏风，把里面的光景遮得严严实实的。而不同的是，‘半醉人间’的屏风的画面是高山流水天上人间，仿佛真的走入了人间仙境；而‘一楼春’屏风上则以百花争艳的室外温泉为背景，酥胸半露，风情万种的美人们正上演着一幕出水芙蓉……
“姑娘，姑娘”顶上传来一阵的呼唤，清冷却透着初春的温暖，一瞬间麻痹了凤银所有的神经，做不出任何回应，随声而来的还有那缓缓飘落在她脚边的青丝帕子，又听那声音道：“你没事吧，流了那么多血。”
“血？”听着这话，总算反应过来了，可是鼻血已然弄脏了衣服，于是某银很自然地捡起帕子擦拭起来，一边擦拭还不忘一边仰头寻找声源。却发现，连个鬼影都没有！“错觉吧”凤银自嘲的笑了笑，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刚才那声音的一瞬间真的像极了他，那个跟她约好了一起来吃花酒的家伙。
“男左女右，通吃的中间排队领牌~哟，奶奶，您是好哪口啊？”店里的规矩，凡是客人见着男的管‘爷’，所以相对的见着女的就得叫‘奶奶’，若是人妖嘛，那就看他们脸色叫，这些人情世故，没人能比得上这些地儿的小厮丫头的。
“我没啥特殊爱好，就好美男。”一声奶奶叫的某银心花怒放，起初还有点不好意思怕又遇到什么认识的人而低着的头也瞬间精神的抬了起来。
“哎哟，我的奶奶唉，您出门怎也不打扮打扮，再怎么不受夫君的宠爱也得为这街上的活人考虑考虑啊。”这女人，难怪被丈夫冷落。小厮一脸嫌弃的眼神中倒映着自己血泪迷糊的脸，原是刚才鼻血和着眼泪不但没擦干净还抹得满面都是。受不住小厮□□裸的鄙视，某银只得掏出刚才捡的帕子出来擦拭。这小厮眼尖，立马看出这邋遢女人手中的帕子可不是一般的帕子，忙呼道：
“原来是竹绣主子的客人啊，哟呵呵，刚才小人真嘴贱，望奶奶不要一般计较，奶奶里面请啊。”
一千八百度的大转变，看着一脸谄媚的小厮，某银疑惑道：“竹绣大人？谁啊？”
“奶奶开玩笑的吧，这风月场子里最富盛名的梅兰竹菊四位主子里面的竹绣主子啊。他不接生客的，只有拿着这竹丝青玉帕子的熟客方能点他牌子。”说白了不就是高级牛郎嘛，这小厮却像在说自己偶像一样。
“呵呵，那位主子的眼光一向是出了名的…独特”某银看见了，这货儿眼里满是羡慕嫉妒恨的小火苗。
“你是说这帕子是那个叫竹绣的？他在哪儿，我正好将这帕子换他。”妈妈说过，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因为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哟，今儿恐怕不行，”小厮瞅了瞅四周，附到凤银耳边轻声道：“刚刚知府老爷来了，这会儿正在竹绣主子房里呢，一时半会儿的我怕是……”看着小厮那欲言又止的猥琐暗示表情，某银只觉得浑身直哆嗦，忙道：
“我懂的懂的，等以后你有空见着你家主子便把这帕子还给他吧，替我转达下谢意。”说完就掏出帕子正欲递给那小厮。
谁知那小厮一阵波浪鼓似的猛头手俱摇，表示拒绝，解释道：“哎哟，我的亲奶奶唉，您饶了小人吧，这帕子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的啊。要是让主子知道我等的手碰过这帕子，那还不得剁了小人这双手啊。”
“那我只得有空再来一趟，当他的面换咯。没办法，其实我不想再来的，这是天意啊…”啊哈哈，在某银偷着乐的同时，一袭倩影正优雅地向她走来，先是一串妖娆的笑声：
“呵呵，我瞧瞧，这就是我们竹绣新纳的恩客啊。”什么叫新纳的恩客，搞得像被上那个是自己一样。某银瞪着眼打量着来人，肤如凝脂，发若绸缎，香肩外露，凹凸有致的身板被一件简单的绣花绸衣勾勒得若隐若现，诱惑感十足。某银没嫖过妓，也不知道这里的妓馆是不是真和小说中描述的那些一样，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绝对是花魁级的。
“梅妈妈”小厮服了个礼，站一旁让道，一边还冲着某银挤眉弄眼：“这就是四大主子中的另一位梅妆主子，也是如今这一楼春的妈妈。”
“妈妈？老鸨！”一瞬间彻底刷新了某银脑子里所有的那些个手里抖着抹布脸擦得跟猴子屁股似的站在门口冲来往的人们，扯嗓子‘来啊，大爷~来快活哟~反正有大把时光~’的老鸨经典形象。
“果然是符合竹绣一贯的审美标准，呵呵，正好，先把这个月的恩钱缴了吧，一百两。”玉手一伸，一脸债还钱天经地义的微笑。
“什么…我没听明白……”某银悔恨啊，今儿出门怎么没让西门给算一卦啊。
“我们竹绣是谁，既然拿了这竹丝青玉帕子就是他认可的恩客了，这可是天大的殊荣啊。以后只要不与其他恩客冲突，这兰州第一的竹绣公子你可是想上就上，而且每个月只需一百两，平均每天都不到四两。”美人红唇欲滴，句句诱惑。第一公子，想上就上，这确实很诱惑，然这对于全身家当只有四两银子的某银来说确实是有点…
“我可不可以分期给啊，要不今儿先给四两~”学着南风一招伸手不打笑脸人，某银真使劲地冲美人媚笑。
“哟，”美人立马冷脸，：“瞧着翅膀刚长硬没多久就学着人家讨价还价！来人啊，把老王给我叫来，估量下这丫头值多少钱，要是值九十六两就给卖了，没有就当猪一样喂着，养的肥肥的按斤卖了。”果然越是美的东西越有毒啊。
眼看着就有人来提自己了，某银欲哭无泪，忙说道：“别别别，我不嫖了，我把这帕子还给竹绣公子还不成吗，本身也不是我自个儿愿要的。”
只听那美人冷哼：“你这是玩完不给钱，更可恶！”
一听这话，某银急得都要给跪下了：“天地良心啊，我连竹绣公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玩啊。”
“难不成是这帕子自己长了腿跑你手里去的。”美人明显不信凤银的说辞。
“虽不是手里，但确实是帕子自己跑到我脚边的啊。”某银的解释只换来周围看热闹人的哄笑。
美人蹙眉，“你在耍我？来人啊……”
“姐姐，千万别把我卖了，我抹锅洗碗劈材烧水扫地浇花托盘倒酒什么都会，我一定会认真干活直到还清这个月钱为止。下个月可以请求组织上解除关系的是吧。”某银哀求着，两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甚是可怜，满脸破釜沉舟视死如归的悲壮。
“这…我这儿倒是确实缺个干杂活儿的丫头，”美人犹豫着，半晌“好吧，那你就留下来吧，每个月给你十两，包吃住。”待遇还算不错，就是十个月有点久啊，不过就当来学经验好了。（某作者冷汗：你想学哪方面的经验！）
“那…”某银弱弱的问：“那竹绣公子我还可不可以想上就上啊。”
美人笑得格外妖娆，冲旁边人喊道：“把老王给我叫…”“姐姐，我就开玩笑的，您笑笑就好了，不必当真”……
一楼春不愧为兰州城数一数二的烟花之地，生意之兴隆客流量之大，不当一天的跑堂丫头你是永远无法体会的。反正某银已经累得两腿抽筋头晕目眩了，忙了一天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总算明白为什么美人老鸨那么容易就让自己留下来了，她不是只缺一个干杂活儿的人只是把自己当十个人使了，还只付一人份薪水的那种！某银偷空依着大厅的屏风准备小憩一会儿，偏偏这时还有只苍蝇总围着她转；
“小银子，瞧，这是什么~”某小厮晃了晃手中的不明物体，一连串的挤眉弄眼：“一楼春特制的大菜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呃，这接的也太牵强附会了吧。
“呃，”凤银打量着对面的某小厮，仔细看也是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主儿，怎么变起脸来这么快，先前还鞍前马后‘奶奶’的伺候着，这会儿一口一个‘小银子’叫得真顺口。
“瞧你这眼神儿，莫不是在鄙视这菜包？唉，你就将就点吧，我也是多日不曾吃过肉了。”说着便把菜包往某银手里塞。
“大哥……”无奈中带着小隐忍。
“不用客气，叫我曹三哥就好了，我在家中排行老三。”真诚中带着小无赖~
某银终于忍无可忍了，小宇宙爆发“我说大哥，你敢不敢把牙缝里的肉屑剔干净了再来啊！”
“呃，那是前天的。”曹三解释着，小眼儿珠儿一转，精光一闪：“嘿嘿，小银子啊，你跟三哥说实话，如此平凡的你究竟是怎么勾搭，哦不，是怎么认识竹绣公子的啊。”
“我真的不认识什么竹绣公子啊！”无视迎面而来的质疑的目光，某银决定找个出气筒子：
“都怪这个屏风，没事画的这么逼真干嘛！”害得人家鼻血乱喷，才会捡了帕子。
“哦~~”某三暗自明了，原来这丫头曾与竹绣公子有过野外鸳鸯戏水的交情，在某个荒郊野外竹绣公子被歹人下了媚药，正巧这丫头路过自愿以身相救，事后公子觉得有亏欠方赠了帕子以示感激…“嘿嘿，这画是不是勾起了你一些美好的回忆啊。”某三猥琐的笑着。
“嗯，确实。”这走近一看果然是别有洞天啊，手指着屏风的角落问：“这上面写着什么。”
“公子流景，怎么你不识字啊”
“没有，就想确认一下下。”某银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却又听某三云：“这流景是我们一楼春的常客了，是个教书先生兼画师，早些年死的妻子，就经常来店里排遣寂寞；人倒是挺亲善和气的，可就是喜欢赊账不还，梅妈妈也没办法只得由他作画抵酒钱。可还别说自从这屏风往这一摆，店里的生意着实好了不少呢。”
“哦呵呵，是嘛。”某银扯了扯嘴角，流景先生，流景老湿啊~真是千金难求有情郎，公子流景…果真世无双啊……
“唉，累死我了，以后出门一定得让西门给算上一卦。”本来以为是那个梅老鸨还有点良心未泯，今儿是第一天所以让她早些回去休息休息，没想到是为了让她早些回家一次性打包好了以后就住在店里白天黑夜的干活儿！某银满肚子的牢骚，可惜敢怒不敢言啊。二楼，竹绣依着窗扉打量着楼下一边嘴里嘀咕一边捶肩捏膀子的某银，嘴角上扬，双眸如一潭秋水般深邃，密长的睫毛却遮不住他满眼的欲望，那是野兽看到猎物时特有的眼神。
“我想要她。”声音不大却有种令人无法推辞的强硬感。
“什么”对方虽是反问的语气然而脸上那副淡然的模样表示着他听清楚了而且听得很清楚。
“我说，这笔生意我做了，”竹绣笑得魅惑，对上对方同样微笑着的眼睛，红唇轻吐：“作为报酬，把凤丫头给我。”
“哦~我该说你的眼光果真独特吗。”对方的笑容依旧没有一丝破绽，：“可惜，她的人生我无权过问，又怎么能把她给你。”
竹绣信手摘了以一颗桌上的葡萄，剥皮吃下，优雅而惑人，只听他悠悠说道：“我以为你让我留她在一楼春是为了保护她。”
“哦~是我让你这么误解了吗，呵呵，那对不住了。”对方抬头望着窗外日落下的宁静街道巷口，带着淡淡的叹息：“这份宁静还能持续多久。”
看着对方的表情总算有点变化，竹绣顿时就觉得心情好些了，笑得狡黠：“你记着你的话便好了，凤丫头的人生与你无关。”对方没有反驳脸上的表情亦没有多少变化，只有手中握着的青瓷茶杯才能感受得到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修长的身子依着身后的老愧树，青丝伴着落叶飞舞，景美人更美，只是，“你还晓得回来啊。”一声讥讽加责备，北堂不顾形象的伸了个懒腰，接着审问：“你去哪儿啊，不是说就出去认认路的吗，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迷路了，在这等了一整天…”脱口而出，刚想纠正是自己一不小心睡了一天，却见某银俩只小眼睛泪光闪闪地看着自己，：
“我今儿差点就再也不相信人性了，北堂~还是你对我最好了~”然后轻车熟路的投怀送抱，鼻涕眼泪的蹭得北堂满怀。北堂推也推不动，只得任她抱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孩已经和自己这么亲昵了，又是什么时候，自己不但不反感甚至好像有点依恋这种温暖的感觉了。
“哼，你知道就好。”北堂不自觉地嘴角上扬，笑了起来，等回过神来，某银已被迷得头昏脑胀了，于是晕乎乎地冒了句：
“北堂，你正常的笑起来真好看。哎呀，干嘛扭我脸啊！”
疼痛让某银瞬间清醒了不少，却看到了北堂鲜有的正经脸色：“听着，要小心笑得好看的男人。”脸上的疼痛让凤银恨得牙痒痒的，“对，最危险的就是你了。”个祸害。
“怎么说”北堂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一副看你这次能扯出什么幺蛾子来。
感受到了被蔑视的目光，某银脑子一热，扯道：“你就是危险，一不小心爱上你怎么办！”话一出口，某银肠子就已经青了，看着北堂因惊诧而瞪大的双眸，脸瞬间烧了起来。
“咳咳，”北堂从没像这样失态过，两颊有一丝可疑的红晕。“那个…我就……”沉默了半会儿，某银勉强抬头搭话，可是北堂已经走到几尺外了，“就想夸你魅力大而已。”弱弱的自言自语。
“凤银，”是风传来的声音，风语，这是北堂特有的能力。如果记得没错，这是北堂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凤银激动地看着前方停住脚步的身影，斜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这样修长高大，明明人离自己那么远，可是只要自己迈一步就能扑入他的怀抱，虽然只是他影子的怀抱。离得太远只能看见他性感带唇瓣一张一合，然后潇洒的离去。注视着他的背影，心脏因他的声音而乱了节奏，耳边响彻着风的传话：“我允许你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