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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听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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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柳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屋内已经被收拾地整整齐齐,屏风换了、桌椅换了、碎片被扫了,床也换了,阳光洒进室内,一片亮堂,哪里还有昨日打斗留下的痕迹?

不过苏柳并没有在室内停留多久,因为她很快就明白,慕瑄为什么之前跟她提茶的事情。

——自己裙子的前面,被茶水泼湿了很大一部分面积,从腿间往下,有一条长长的,很容易让人想歪了的黄色水迹。

只怪自己当时太没出息,居然都没有感觉到湿意。

而慕瑄可能就是要好心提醒,自己却太心虚,又莫名其妙地跟他解释。

苏柳恨不得找个坑钻进去,感情就这样一幅撒了尿般的样子,跟人若无其事地聊了半天,最后还被告知洗澡偷窥大军中又多了一人。

捶胸顿足!欲哭无泪!

此刻即便是胸口碎大石,也不能击碎苏柳心中涌起的愤怒和委屈。

越想越气,苏柳草草收拾两下,换身衣裳,出了门。

楼下客栈依旧人来人往,卢厚华正拨着算盘,抬眼见苏柳风风火火往外走,叫住了她:“苏姑娘,这是要出门买东西?”

买东西?苏柳吓了一跳,心虚地想起室内被砸坏的东西。

莫不是提醒我要赔他物什?

“嗯,随便逛逛。”苏柳敷衍道。

卢厚华礼貌朝她点点头,微笑一下,“姑娘有没有忘带什么东西?”

不会是真要钱的吧?

苏柳讪讪地道,“忘带?没有啊。”

卢厚华朝她招招手,苏柳慢慢蹭过去,只听见他道,“姑娘或许不知,落凤城虽然不大,但因为靠近蜀中,所以物价贵得离奇……”

苏柳表面镇定地听着,心里却飞快地计算着剩余的银子。

“所以出门,最好多备点银两。”卢厚华憨厚一笑,见苏柳满脸不解,“老朽做生意多年,别无长处,唯这一双眼睛格外好使。刚刚见苏姑娘荷包干瘪,又得知是出门购物,便多此一举,还怕姑娘莫怪老朽唐突。”

还有一个原因卢厚华没有道明,那就是,他这双眼睛不但善于瞅人的钱包,更善于扑捉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昨日吃饭,他便察觉到这个“义妹”有点不一样。

毕竟世道变了,“干爹”都可能变味,何况“义妹”。

苏柳自然不知卢厚华心中所想,低头一看,案桌前多了一个胀鼓鼓的小荷包,一看便知里面装的是银子。

她更奇怪了,砸了东西,不但不赔钱,反而送我钱?

卢厚华又道:“苏姑娘不必疑惑,若不够,还可以再取。”

“为什么?”苏柳终于问。

“您难道不知道这个慕阳山庄的产业?”

“慕瑄的?”苏柳惊讶。

“当然,慕阳山庄不但是一个武林门派,也经营着钱庄、古玩、酒楼等多种商业项目,在很多地方都是当地的支柱经济产业,我便是落凤城的代理人,打点着山庄在这里的一切,”说到这里,卢厚华瘦长的脸上略有一丝自豪之意,他又压低了声音,“不过,庄主一般低调,外人也不知。”

一来就清场,吃饭有包间,这是哪门子的低调?

苏柳推回荷包,语气直接而生硬,“不必了,我就随便逛逛。”

刚走出几步,她又返回前台,赌气般,“请给我十张可以直接兑换黄金的银票。”

苏柳前脚迈出客栈,后面便来了一顶八抬大轿,轿子又大又高,周身用红色缀金边的布料做成帷帐,走在街上十分打眼,轿子四角居然还挂了铃铛,叮叮作响。

八个轿夫走得分外轻松,仿佛抬着一个空轿子。

轿子在云来客栈前停了下来。

轿身前倾,一只柔弱的素手从一侧的帘子缝隙伸了出来。

那只手洁白而好看,而动作却十分干脆,帘子利落地被捞起,里面跳下来一个小个子的少女,一身鹅黄色的长裙,秀发高梳,眉目清秀,一双眼睛沉澈明亮,却又像深谷里的山泉,有点冷意。她从身后的包袱里掏出一袋碎银,打发给跟前领头的轿夫。

那轿夫捧着银子,掂了掂,笑弯了眉眼,招呼一声伙伴,便抬着轿子离开了。

一个小二哈着腰从里面迎出来,“姑娘是打尖还是住店?”

“找人。”

小二一愣,嘿嘿一笑,“原来是约了人,里边请。”

落凤城虽然不大,但却十分繁华。城市呈整齐的棋盘状划分,南北向和东西向各有一条笔直而宽阔的主道,主道两边商铺鳞次栉比,好不热闹。除此之外,城中还专门设了东市和西市,里面除了卖当地的风俗特色之物,还有高鼻蓝眸的波斯人卖西域之物。苏柳一个人拖着步伐,无所事事地从东逛到西。

卢厚华说得不错,城虽小,可物价却出奇的高,比如一个看似平常的琉璃小碗,在经过一般天花乱坠地吹捧之后,居然可以卖到十两银子;又比如一件布料薄得不能再薄、少得不能再少的裙子,就样式新颖了一点,居然可以卖到一锭金子。

苏柳暗暗咋舌,不过因为怀里揣着不少家底,一路腰杆挺得笔直,问价也很有底气。可确实没有什么想买之物,逛了许久,依旧两手空空。

走得有些累,刚好前面有一个茶馆,苏柳便抬脚走了进去。

茶馆内人声喧哗,有老有少,三五人围坐个桌子,喝茶聊天,情景颇有点与白龙镇相似。苏柳觉着有些亲切,选了个稍稍靠近热闹的桌子,点了壶菊花茶。

周边的声音陆陆续续传来。

“哎,你听说没有,过两天君子大会便要召开了。”茶客甲道。

“这怎么能不知道?我前两天便将剩下的几间堂屋给打扫出来了,就等着有什么大侠能借宿一晚,我也能跟他套套近乎,说不定就收我儿子为徒了呢。”茶客乙道。

“嘿嘿——”一阵嗤笑,又听见一人说,“我看就算了,你儿子都天生斜眼,没有人会收这样的徒弟的。”

茶客乙有点急,“你懂什么?我想让儿子拜的师傅是搞毒品研究的,又不是去粗鲁地耍大刀。只要眼睛不瞎就行。”

众人不以为然地笑,又听见一人道,“你们最近有没有听说什么传闻?”

“你是指……”

“就是,好奇怪……”

“嗯,看来你也听说了。”

“是啊,真是想不到……”

“等等!”又听见茶客乙的声音,“什么传闻?”

众人一时无声。

茶客乙有点急,“快说说。”

“也没啥,小道消息而已,不足信。”有人跟他打起了太极。

这更勾起他的好奇,“说说,今天去我家买米的,我都给打九折。”

没有人开口。

“哎,老张,咱俩一直都挺铁的,你肯定知道。”

“……”

“好吧,八折了,不能再少了。”

众人乐,刚刚那个茶客甲呷了一口茶,声音带着神秘,“据说唐门玄武门堂主唐书葵死了。”

苏柳手中一顿,竖起了耳朵。

“那个娘娘腔?”

“他不娘吧?身材还挺魁梧的,我上次去唐门还见过一眼。”有人插话。

“怎么不娘?说话比女人还女人。”有人争辩。

“等会,”茶客乙把话题拉回来,“怎么死的?”

“据说是仇家追杀。”

众人唏嘘一阵,有人叹息,有人惊奇,有人好奇,有人幸灾乐祸。

“江湖本就是恩恩怨怨,打打杀杀。”有人很平常。

“不过重点不是在这里,”茶客甲又开口,指了指脚下,“他是死在这里。”

“什么?你说咱落凤城?”有人惊奇。

“不可能,”有人很快否定,“他一贯行事谨慎,近年来极少出门,更何况作为同辈中的佼佼者,在君子大会召开之际,更应该是在唐门被忙得团团转,根本不可能离开唐家堡。”

“所以我说,怪就怪在这里。”茶客甲总结道。

众人一时半会儿也摸不着头脑,苏柳听得一半也悬着颗心。这时,忽然听到身后“咣当”一声,一张桌子被掀起,热滚滚的茶顺着桌腿流到地面。

“什么?我才操-你-先-人!”说话的是一个虎头黑脸的大汉,身材魁梧,手中握着一把僵月大刀,一口东北口音,气势汹汹。

他跟前站着一个佝偻的青衫人,青衫人明显被吓得不轻,双腿不住地哆嗦,被人喷了一脸的茶也不敢擦拭,支支吾吾地用蜀地方言解释道,“不是‘操-你-先-人’,大侠,我咋个敢骗你啊,你让我打探我就去打探了,那反馈的消息却真是‘操-你-真-人’啊。”

“操!”那汉子怒目圆睁,“还变着戏法骂我。”说罢就抽出大刀,刀光一闪,众人不禁都闭上了眼睛。

“且慢——”一声吊着嗓子的声音及时响起,只见一个面相宽厚、身材不高的中年人,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刀刃,“客官,此店营业业已有十多年,从未见红,还望客官手下留情。”

“真他妈多事!”大汉蔑视瞥他一眼,手中暗暗用力,却发现刀被夹在他两指间,丝毫不动。

“客官,恐怕这是有误会。说清楚了,您再定夺不迟。”中年人仿佛没察觉到,保持一副“客官虐我千百遍,我待客官如初恋”的表情。

“是的是的,”青山人忙拱手道,“佟掌柜肯定晓得,这肯定是有误会!”

黑脸大汉将刀收回,顺手宰在木桌上,木桌应声被劈开,“说不出来,你就是这下场!”

“客官稍安勿躁,”佟掌柜一堆笑,“不知客官是不是第一次来蜀地?”

黑脸大汉操起手,“哼”一声,算是承认。

“那么这真就是有误会了,”佟掌柜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此地方言从来不卷舌头,也不分鼻音,刚刚这位青衫客官可能要表达的,不是对您祖宗的问候,恐怕是另外一个意思。”

“什么?”

“您要打听的,”佟掌柜语速缓慢,“是不是‘草力真人’?”

“噗……”不知谁一口茶没憋住,喷了出来。

“草力真人”变成了“草力仙人”,然后又被听成了“操-你-先-人”?!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乌龙?要是这个什么真人得知自己的名字被误解成这样,只怕会真问候人家祖宗。

“是的是的,”青衫人一把上前握住佟掌柜的手,感激得痛哭流涕,“我就是这个意思啊,哪晓得被人听拐了。”——“听拐了”就是被人听错了。

黑脸大汉也有点愣,斟酌着这掌柜是不是和人联合起来骂他。

不过此刻,周围人的表情在听说“草力真人”之后,便有些不对劲。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慌忙站起来,匆匆丢下银子就走,生怕被人拉扯住一样。

佟掌柜见状,心里一声叹息,脸上笑得有点苦,“本还想给你找几个证人呢,没想到都走了。”

黑脸大汉狐疑地坐下,用刀直指青衫人,“那你继续说。”

“没了。”青衫人愁眉苦脸地道。

“耍我?”刀又被提起来。

“不是哇!”青衫人直往佟掌柜身后躲,“我接头的消息就给了我这四个字,再多说就是真正骗你了哇!”心中叫苦不迭,不知怎么遇上这么个雇主,连连往门边撤,“算老算老,钱不也不要了,就当是白做了。”一拔腿就跑了。

大汉脾气火爆,一脚踢开桌椅便要去追,佟掌柜一个身影向前,拦住他,笑容可掬道,“客官莫急,他走了我还在这里。”

“你?”大汉用鼻子问。

“嘿嘿,在下不才,对草力真人略有耳闻。”

大汉斜眼睨他。

“不过,”佟掌柜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小巧的算盘,手指飞快的拨弄着,“您今天在这里消费了二十两银子,加上毁掉的桌子、椅子和茶具,一共是三百两银子。看在您是外地客人,给您打个折,只收您二百五十两。现银或者银票皆可。”看着大汉的眼睛又瞪了起来,佟掌柜笑眯眯拍拍他胸前的褶皱,“事儿一件一件地办,结完账,咱接着聊。”

黑脸大汉的脸顿时变得比锅底还黑,正要发作,佟掌柜看看自己的指甲盖,不紧不慢地道,“草-力-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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