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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真相(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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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敲门的时候,苏柳正苦恼地面对着镜子,试图消除脸上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她环顾一眼室内的狼藉之景,心中暗想,不会这么快就找我赔钱了吧?声音却平静地问,“怎么了?”

恭恭敬敬地声音传来:“那我给姑娘送早餐来。”

苏柳松口气,又听见外边人道,“若是不方便,我一会儿再来。”

“不用了,”苏柳道,“你放外边桌上吧,我自己来取。”

“好的,”小二答应道,“苏姑娘,慕公子说,要是你醒了,可以去找他。”

说罢,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该来的终于来了。

早点里有松仁糯米糕、翡翠蒸饺、一碗八宝粥,还有一个冒着热气的茶叶蛋。

前两项是苏柳的最爱,后两项是苏柳在白龙镇时,一贯的早餐之物。

苏柳尝了一块糕点,香味四溢,清新可口,忽然又停住——甜味中稍稍带一点鲜花的气息,这是白龙镇特有的做法。

苏柳的心中却尝到一股别样的滋味。

她胡乱吃了几口,越吃越觉得口中无味,干脆索性放下了筷子,来到慕瑄门前。

门半掩着。

苏柳鼓起勇气敲了三下。门很快被打开,居然是张仪。

“苏姑娘,请进。”

苏柳勉强朝张仪笑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慕瑄一脸阴霾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头也没有抬地道:“坐吧。”

苏柳尴尬地坐在最远的一个板凳上。

慕瑄自顾自地玩着手中一把折扇,打开、又合上,又打开、合上,重复着,仿佛是一件颇有趣的事情,良久都不再开口。

窗开着,却没有风,屋内如同密闭了一般,压抑沉闷。

终于,只听见慕瑄声音毫无感情地传来:“苏柳,昨晚睡得可还好?”

苏柳不安地挪了挪屁股,勉勉强强道,“还,还行吧。”

“还行?”慕瑄放下扇子,向前倾身,一只手闲闲地靠在右边的八仙桌上,玩味地重复了一遍。

“慕瑄……”

“苏柳,我对你很失望。”慕瑄打断了她,“我一直真心对你,没想到你却从未曾将心比心。”

慕瑄说得很快,一个字都没有停顿。说话时面无表情,苏柳却感到了极大的怒意。

“你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慕瑄“啪”一声放下扇子,“解释你脸上的斑痕,还是你私会的陆非鸣?一路上那么多时间那么多机会,你怎么都没有想起跟我解释?”

苏柳哑口无言,半晌,她终于反应过来,忙道,“慕瑄,我不是有意的,从山崖出来我就一直想跟你说,可是一连发生了这么多事……”

“事”字还在室内回响着,一阵风过,眼前人已悄然消失。

张仪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也拂袖离去。

“苏姑娘?”

是谁在叫我?

苏柳回神,张仪在一旁好心地叫她,眼神有些奇怪。

原来刚刚只是一场幻觉。

发现自己还傻愣愣地杵在门口,苏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公子在内间。”张仪道。

苏柳迈过门槛,室内右手边立着一张漆木质地、绣着八骏图的折叠屏风。隐约可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立在床边。

苏柳走了过去。

所见之景让她骇然。

只见红枫躺在慕瑄的床上,脸色煞白,嘴角不断有红沫吐出,枕边已经被打湿了大半,触目惊心。他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小小的身体在被单下蜷缩着,虚弱不堪,像一个重病的婴儿。一旁的桌上有一块精致的绢布,上面盛放着一把沾满了红血的小锁。

慕瑄坐在他床边,一脸忧色。

“这是怎么回事?”苏柳急忙上前,对上慕瑄的目光,“红枫怎么了?”

“他中了唐门的毒。”慕瑄简洁地道。

“唐门的毒?他怎么会……”

“昨晚唐书葵来了。”

“我知道。可是……”话说一半,苏柳便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漏了嘴。

但似乎慕瑄并没有注意到,“唐书葵与绿衣红枫进行了打斗,红枫中了唐门的一笑生。”

“一笑生?”

“唐门十大剧毒之一,中毒之人三天之内,内脏粘结成一团,直至吐血而死。”

“能解么?”

“一天之内服下解药有效,之后即便是有了解药,但因内脏太多被粘结,也回天无力了。”

“天哪,”苏柳捂着嘴,“那…如何才能获得解药?”

“唐书葵已经死了。”

苏柳一惊。

“从这里到唐门,还有一天的陆路和两天的水路,”慕瑄一声叹息,“更何况,唐门肯定不会给出解药。”

苏柳失语,眼眶略微泛红,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便是无救了?”

“也不一定,”慕瑄注视着她,“或许,你可以救他。”

苏柳不明白,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是不是带了些,”慕瑄字斟句酌道,“苏老爷子的东西?”

苏柳猛然想起那个书架的秘密,眼睛一亮,心中燃起希望的火把,“你等下!”

一阵风后,苏柳抱着个包袱放到慕瑄前面。包袱里面有一个不大的木盒子,里面分上下两层,每一层又被细分成了许小格子,每一个格子的表面,用特殊材质的油布密闭地封着不同颜色的粉末。苏柳很细心,走时,将每中粉末都按照瓶下的字,在对应的格子上做了标识。

她解开透明的油布,“就是这些。”

“会是唐门的解药吗?”她又问,语气中带着不安和期许。

慕瑄不答,不知何时,他手中出现了一根平日他们用的筷子。慕瑄稍稍拧一下筷子头,筷子中间出现了一环裂微不可见的缝,打开来,里面居然装着几根细小的银针。

他目光忽然锁定一格白色的粉末,旁边写着两字“三日”。

他略有深意的抬眼看了一眼苏柳,然后抽出一根长长的银针,插入了粉末中。

银针迅速染上一层粉红,即热加深变成桃红,最后居然变成了纯黑色。

“好厉害的□□。”

苏柳忽然懂了,“春”字拆开是“三日”,并且那日坠崖,刚好是她发现书架秘密的第三日。她的脸像似被那根银针传染,立马变红,又由红转黑。

爷爷藏着这么厉害的□□是要干什么?差点害得他亲孙女贞洁不保哎!

走神间,慕瑄又换了几根银针,试了不同格子的粉末,结果无异例外,银针最后都变成了深黑色。

慕瑄的表情已经能说明一切,他将筷子和用过的银针交给了张仪。

苏柳不肯放弃,不相信地问:“不行么?”

“不是解药,”慕瑄加重了语气,“都是□□,而且,很危险。”

希望就像肥皂泡沫,被刚刚的银针毫不留情地戳破。

苏柳静默,又转过身去,走向床边。红枫扭过头,微微向她点头示意,眼内出血,让他的眼睛看上去如同兔子的一般。

“绿衣呢?”苏柳突然问。

慕瑄摇摇头,“她走了。”

“走了?”苏柳不可置信,“这个时候她怎么能一走了之?”

红枫轻轻地拉了拉她的手,挣扎着小声道:“我们闹了点小矛盾。”

苏柳蹲下身来,靠在床边。红枫的额上蹦着青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苏柳鼻子有点酸,她握住红枫的手,红枫的手很小,但是关节粗大,手心干燥、粗糙,上面还有结痂的血迹,“红枫,我是大夫,我给你看看。”

红枫微笑着,一口鲜血却从喷了出来。

苏柳慌忙从袖中掏着帕子,却想起帕子还在陆非鸣那里。她扯了扯袖口,将就着要给红枫擦拭,一张白色的素帕递了过来。

“用这个吧。”

苏柳含泪点点头,轻轻地擦过红枫的嘴角,可鲜血就像无穷无尽一样,怎么擦也擦不完。

苏柳索性不再擦拭,低着头,从被子里拉出红枫的手,扣住他的脉门。

气息紊乱,脉搏微弱。

滴答滴答,有水珠砸到被单上,很快殷成一片。

“苏姑娘,别伤心。”红枫反手拍拍她的手。

“是我的错。”苏柳抽抽搭搭地道,“昨天,我其实躲在床底下,我应该出来的。这样,你们就……就不会去追唐书葵了……”

红枫费力地摇头,“不管你在不在,我们都会追出去的……这个仇,是必须报的……与你无关……”

苏柳只低着头,手紧紧地握住红枫。

红枫忽然痉挛般地咳嗽起来,脸色憋得通红,好不容易停下来,嘴里又涌出了许多血,他将眼光转向慕瑄,“慕公子,途中相伴,没有帮上忙,还倒添了乱子,请莫见怪。”

“哪里的话……”

“我还惟有一事相求,还望慕公子答应……”

“请讲。”

“咳咳,绿衣……想必还不知道我……若是你哪天再遇到她了,请告诉她,务必不要再去找唐门……她一个女子,肯定是抵不过的……若是她问起我,你便告诉她……”红枫停住,叹息般,“我、我恨她,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她,请她、也不要再找我……”

苏柳忙安慰道:“红枫,不会的,绿衣会回来的,你们都会没有事的。”

红枫稍稍缓了缓,并不理会苏柳,又不放心朝慕瑄继续道:“慕阳山庄在江湖上是名门正派,慕公子也是江湖中人人称道的名人,若以后能帮绿衣的,还请慕公子顺手帮一下……她这个人,性子急,又不太在乎别人看法,活得很自我……在江湖上得罪了不少人,咳咳……”红枫喘两口气,又道,“虽然我们近年来已经少出江湖了……但是没了我,绿衣的日子不一定好过……,所以慕公子……”

慕瑄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红枫欣慰地挤出一丝笑意,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苏柳惊呼,“红枫!”

“哐当”一声,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绿色而微胖的身影,逆着朝阳,矗立在门口。

苏柳从来没有看过这个样子的绿衣。她已换下了之前千层万叠的纱巾衣裳,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深绿的轻质的长裙。裙子看上去有些老旧,颜色洗得也有些发白。衣服并不是很合身,有些地方的布料明显的绷着,但是这并不影响什么,相反,衬得女人该有的地方都极致的凹凸着,颇有几分惹眼。绿衣的脸上不复擦粉,肤色暗淡下去了一分,跟街上任何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婶毫无区别,却有一种朴素真实的别样美。

“绿衣……”苏柳站起来,身后半掩着红枫。

绿衣的眼眶一片发红,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长长的水袖扫过地面,每一步似乎都灌了铅。

“他呢?”绿衣轻轻地问。

室内一片安静。

她不再询问,走过来,越过苏柳,默默地看着床上之人。

红枫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仿佛还在忍受身体里不能言说的痛。嘴微微张着,露出两个带血的牙齿,流出的血蔓延了整右边脸,看上去十分狰狞。他的腿弓着,双眼紧闭,如同一个让人怜爱的孤儿。

“他只是昏厥过去了。”慕瑄道。

绿衣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生怕惊醒了床上之人。她伸出手,缓缓地抚过红枫的脸。

绿衣的指甲依旧那么长,但是洗得干干净净,反射着水月色的光泽。

“我只是离开了你一会儿,你怎么就这么小气呢?不理我了?”她喃喃道,“我不都回来了么?”

绿衣的眼中泛着泪水,一圈圈地打着转,她却强忍着,斗气般,硬是不让泪珠滑落。凝视片刻,她轻轻地用被单将红枫裹起来,抱在怀里,红枫身躯那么小,就像一个七八岁的生病儿童,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武林高手。绿衣眼神宠溺地帮他捏好了被角,然后起身,默默地朝门口走去。

“绿衣……”慕瑄唤住她。

绿衣回过头来,目光随慕瑄看去,只见桌上有一把精致的小锁,一抹阳光刚好照在那里,铜锁熠熠生辉。

绿衣觉得面前有个隐形人高高举起了一把匕首,狠狠地扎进她的心窝,心头一阵巨大的绞痛,那铜锁反射的光泽几乎刺瞎了她的眼睛,她踉跄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躯,却头也不回地她加快了步伐,跨门转身的时候,苏柳看到她眼角闪过一滴璀璨的泪滴,像一颗晶莹的珍珠。

“那是毒。”绿衣最后说。

那把锁,淬了一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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