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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人间何处问多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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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淡笑了道:“你若是寻旺儿来的,这小子怕在你十四叔府上;若是来瞧我的,大可不必。”

弘时浅笑道:“时儿偏喜欢八叔这里的雪中红梅。”

胤禩淡淡摇头,“你若喜欢,折一枝去就是了,谁许你这么翻墙爬树的?”

弘时只是讪笑不语。

胤禩不再看弘时,缓缓走远,只留给弘时一个背影。

“八叔!”弘时不忍高声,怕惊了一树梅花,胤禩身形微顿。

“时儿来,不是不听八叔的话,只是……只是想和八叔说一声,对不起的。”弘时轻声道。

“时儿不该,错疑了八叔。”声音里带了一丝小心翼翼与歉疚。

胤禩微怔,下意识的,手抓紧了身前的梅枝,半晌,方轻叹,“不必。”

“时儿也知道八叔不介怀的,但是时儿还是想说一声。”弘时笑道,清澈的双眸不染尘埃。

胤禩没有回首,也不忍回首,只是淡淡道:“行了,你走吧。”

弘时一愣,苦着脸,“八叔不喜欢时儿了,是生时儿的气了么?”

“不是,只是八叔还有些事。”胤禩淡笑,“往后没事,再不许来了。不然,我就板子伺候了。”

弘时懊恼的应了声,转身几个呼吸就没了踪影。

胤禩缓缓松了手,掌心,揉碎的花瓣流下点点泪痕,刺痛了双眼。

随着梅花洒落,红的白的花一时纷纷开了,只一阵雨过,辗转飘零。

黄的粉的花瓣湿漉漉黏在青石板上,一个锦衣华袍的少年靠在墙角,嘴里含糊的说着什么,只是听不大清。

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吃力的拉扯着少年,却徒劳无功。他急慌的不知所措,只得泄愤般的踢碎了脚边的酒坛。

弘时远远看到这一幕,不由微微皱眉。他快走了几步低声斥道:“旺儿,你胡闹些什么?”

弘旺委屈的指了指少年,“不是旺儿胡闹,是弘春哥哥。”

弘时一愣,看向角落的少年,半晌方问,“他怎么喝成了这样?”

弘春满面通红,眼角隐约还有泪痕,醉眼迷离中看到弘时,笑,“是你呀,来,陪我喝一杯吧。”

弘时皱眉架起弘春,“旺儿,随我来。”

他没有敢带着弘春去府里,只寻了间僻静的茶馆,进了雅间。

灌了醒酒茶,弘时坐在窗前看一支斜逸的安静,弘春缓缓醒转,眼前是弘旺担忧的神色。他轻声,“旺儿,你……”转头看到窗边的弘时,沉下了脸。

弘旺解释,“你醉了酒,旺儿搬不动,是弘时哥哥帮的忙。”

弘春淡淡的站起身,“多谢了。”

弘时头也没回,“自家兄弟,何必言谢?”

弘春冷笑,“你若要说出去,我也是不怕的,大不了挨顿板子。”

弘时本来准备走了的,闻言倒觉得好笑,“好端端的,我说什么?”

弘春哼了声,倒是弘旺开了口,“弘春哥哥心里难受,才会喝酒的,哥哥……”话犹未尽,弘春便低声斥道:“旺儿!”

弘时扬眉,“我稀罕知道?”

“你当然不稀罕,你是雍王府的长子,我四叔最得意的儿子。”弘春嘲讽的说,“不送。”

弘旺埋怨的道:“大哥!”又转而对弘时道,“他是心里难受,不是有意的……”

弘时笑笑,“无妨。”他看了弘春眼角依稀的泪痕,半晌,方道:“我不稀罕,是因为一个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哭鼻子的人,不值得我稀罕。”

弘春虽然是长子,到底是侧福晋所出,下面嫡出的弟弟连着福晋一块儿,没少给他委屈。他自幼被德妃骄纵惯了的,最受不得这些。偏生满人最重出身,他有委屈也无处诉说。

弘春平日里在弘时面前虽然骄纵,以弘时的聪明,多少也猜到了些缘由,才会故意这么说。

“你不经历,说的倒是轻巧!”弘春果然怒了,反驳道。

“轻巧?”弘时忍不住冷笑,“是了,区区一个汉女之子,如何能够经历,知晓?”到底还是有心结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意害我是不是?还嫌我被打的轻了?除了玛嬷,谁敢拿你的身份说事儿?就算有,你也是王府最尊贵的长子!”弘春半是嘲讽的愤怒。

弘时倒是一怔,半晌,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是……不敢么?

见弘时站着不动,弘春道:“旺儿,我们走!”拉着弘旺就要走。

“且慢!”弘时扬声,笑了对弘旺说,“旺儿,咱们多久没一起玩儿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怎么样?”

弘旺犹豫的看看弘时,又看弘春。

弘时兀自向前走去,“想你大少爷这一身的酒味也是无处可去的吧?”

弘春怔了怔,不自觉的和弘旺跟了上去。

那是弘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相逢一笑泯恩仇,弘时没有介意他们从前的矛盾,甚至也不提宫中府中种种事宜,只拉了他和弘旺四处玩闹,明明弘时比他还小了几个月,说的话做的事他却不由自主的认同。

某一天的晚上他们一起坐在房顶上看星星,蒙住小旺儿的眼,弘春终于忍不住道:“我以为你会恨我。”

弘时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你?”

弘春作势要打,弘时笑,“我说,弘春哥。你是真的不知道?因为你没脑子呀。”

看着弘春一脸的疑惑到愤怒,然后追了他要打,却忘了自己是在房顶上,尖叫了差点摔下去,弘时忍不住大笑。

这个坦诚的傻哥哥,他讨厌从不掩饰,喜欢也从不避讳。旺儿是连他都要小心翼翼领了出来玩的,这小子却是肆无忌惮,也不怕那一位知道了。

明明是庶子,下面的弟弟和福晋眼中钉似地看着他,做起事来却依旧固执任性,喜欢谁讨厌谁一眼就能看出,玛嬷埋怨了多少次也不管用。要不是玛嬷周全,就差和皇玛法顶嘴了,却依旧是一脸的混不介意。

连弘时都没想到,这张牙舞爪虚张声势骄纵任性的背后,竟会是这样的真诚。

第一次他们一块儿闯祸弘春挺身而出担下所有责罚,挨了打还笑的没心没肺,“男子汉大丈夫,一顿板子算什么?”

弘时哭笑不得的给他上药,自己忍了一身的痛陪他说笑,然后便明白了,弘春和旺儿昌儿一样,是他的兄弟。

秋风乍起,红了一树枫叶,弘时与弘春本是相约了去看漫山红叶,却因为八叔的病,打消了念头。

八月底,胤禩伤寒愈发严重,弘旺年纪虽小,但作为唯一的儿子,侍奉左右,未敢稍离。

胤禛随驾途中奉旨回京料理胤禩医药,一是担忧康熙帝的态度,二也是胤禩这病来势凶猛,内心不安。

弘时一早便被禁了足,整日在院子里读书习武,内心焦灼而不敢言。

飘萧的秋雨下起来没完没了,弘时坐在池边的石上,看着水里的鱼儿发呆。

雨打残荷,听来别是凄凉。也不知八叔的病怎么样了,风卷着雨扑面而来,凉冷的打在脸上。

“时儿……时儿!”弘春上气不接下气的拉了弘时要跑,“快去瞧瞧吧,八叔他……”

弘春没有披衣服,一身透湿,拉了弘时去寻马骑。

瞧着他如此焦灼,弘时不由一愣,“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

“我听府里人说,你阿玛……还有三叔,奉旨请八叔移居城内家中……八叔他还生着这么重的病呢!我阿玛不在府中,若是去的迟了,怕是……”

话犹未尽,弘时就放了手。弘春诧异的回头,“你……”

弘时淡淡的冷笑,“既然是圣旨,还有什么去的必要?”

弘春怔了怔,甩手,“你不去,我去!”

弘时伸了伸手,没有拦住。良久,嘴边溢出一丝苦笑。

看着青衣小帽的弘时,胤禩忍不住皱眉,“你走!”才不过两个字,却已经微微气喘了。

弘时惊诧的看着八叔一身齐整的秋衫,病容犹在,却坐在椅上指挥众人收拾行李。

一时整理完了,众人纷纷退下,只留了叔侄二人。

“还不走?”八叔虚弱的声音传来,弘时才恍然回过神,慢慢的,红了眼圈,“八叔,您这是做什么?”

胤禩深深看了弘时一眼,灼伤般扭过头,“自然是奉旨搬家,你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了。”

“八叔!”弘时惊痛。

“胤禩还走得动,自不敢扰了皇上的雅兴。与其被人逼着走,还不如自己走的自在。”温文平淡的声音说来却让人不明所以的伤感。

胤禩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弘时探手,滚烫。弘时恼道:“八叔这是跟谁怄气?”

胤禩轻轻淡淡的笑了,“怎么是怄气呢?真如皇上所言,若幸得病全,是有造化,若不幸……”一声声咳喘,他推了弘时,“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弘时站着没有动,八叔病中力气小,指了他一脸焦灼。

半晌,弘时轻轻笑道:“八叔,我不明白什么其他,我只知道,自幼八叔待我不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八叔这样。”

胤禩呆呆的看着他,嘴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才要说话,却觉得一阵阵晕眩,忍不住的渴睡。

看着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八叔,眉头微蹙,俊朗温和的面容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弘时呆呆站了片刻,转身。

他没有看到,在他转身的刹那,八叔眼角有泪,缓缓滑过。

园子门口,胤禟只身独立,身后是他的侍卫。

胤祉无奈的道:“九弟!这也是奉旨行事……”

胤禟冷笑,“旨意呢?”

胤祉一怔,微恼道:“皇阿玛的意思,你都明白的!”

胤禟淡淡的,“没有旨意,谁敢乱闯?”

胤祉一阵哑然。胤禟素来阴沉低调,难得出头露面,不料竟也有这样执拗的时候。

胤禛淡淡的,“没有旨意,我们便不能探望兄弟了?”言下之意,自是不想再与胤禟纠缠。

胤祉怔了怔,道:“自是可以的,不过……”

嘴中迟疑,身子却是一动不动的堵着,不让任何进去,大有若想进去,便先从我身上踏过去之意。

胤禛皱眉看着他,正要说话,就看到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奔来跪下,“八爷,八爷……”

胤禟急的一把拽住小厮衣领,“八爷怎么了?”

“八爷……昏迷不醒,他,他……”小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胤禟甩开了,“你们听到了!八哥病重若此,但有不测,谁来承担!”

胤禛胤祉面色都是一变,胤祉问,“昏迷不醒?”

“你不信?!”胤禟神色微变,道。言下已是极其凌厉了。

胤禛微微皱眉,胤禩的病情是他经手的,虽然极重,并不见得会昏迷不醒啊。眼角一闪,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下意识抓紧袍角。良久,方淡淡的道:“九弟所虑极是,三哥,咱们走吧。”

“这?……”胤祉迟疑的问。

“八弟病重,究竟是治疗要紧,若果真……”剩余的话没有说出口,胤祉一滞,点头。

如若真有好歹,这不友爱兄弟的名声,却是他们担了。

胤禛淡淡叹了口气,“咱们,请罪去吧。”

胤禟盯着哥哥们走远了,才缓缓松懈下来,一身的冷汗。

他不怕三哥四哥的强硬,只怕八哥的脾气上来,不管不顾就要走了,这一身伤痛,怕是任他如何也拦不住的。

还好……胤禟苦笑,八哥啊八哥,还记得你叮嘱过我的话么?这就是咱们的好阿玛啊,我真替你……不值。

“九叔!”弘春的嚷嚷打断了胤禟的沉思,胤禟斥骂,“你有没有脑子?这里也是你来胡闹的地方?”

弘春一来便被胤禟按住了在一旁,这会儿见事情都结束了才放了他。

“九叔!我阿玛不在,我自然要来的!怎么是没脑子?再说了,八叔的事儿,我不该上心啊?”

“你上心个屁!你不添乱就算好的了!”胤禟忍不住笑骂。

弘春才要辩驳,却抢先跑了几步喝道:“站住!”

弘时脚下一滞,缓缓回头。

看到果然是弘时,弘春欣喜的笑了,“我就说,你不可能不来的!”小声,“喂,那个八叔忽然晕倒,该不会是……”

弘时心中还在想阿玛方才的那一眼,闻言皱眉,“你瞎说什么?”

“好好,我不瞎说。走,咱们瞧瞧旺儿去!他可别担心坏了。”

“我不去,你去吧。”弘时淡淡说了,匆匆离去。

“哎,你……”弘春挠挠脑袋,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我自己找旺儿去吧。”

远远的看着,胤禟神色闪动,复杂莫名。

冰凉的雨打在身上,夜已经深的沉了。弘时跪在地上,单衫轻薄,看了紧闭的房门,苦笑。

阿玛果然是知道的,却不肯见自己。夜雨寒凉,却比不上心底的冷。

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教他要兄弟相亲的阿玛,会这样的……无情。

他做错了么?如此的风雨天气,八叔身患重病,如何经得住这样的,残忍?

若是他,宁愿抗旨不尊,也要保全这一点情义与温暖的。

门,开了。胤禛淡淡的站在他面前,手中是久违了的马鞭。

弘时苦笑叩头,“阿玛。”

一声惨呼哑在喉咙,无声的鞭打,永无止尽。

弘时挣扎着跪直了,安静的承受着背上的痛,耳边的鞭声渐远,雨声,却是那样清晰。

夜太黑了,看不清父子两个的神情,只是这安静中带着决绝,血溅到了胤禛的手上,温热。

胤禛一怔,低头看向儿子。一如既往的倔强,却有几分悲戚,从没有过的,安静。

他明白,这一次,他真的伤到这个孩子了,这个赤诚的孩子。

颤着手举鞭,沉闷的声音听来是那么刺耳。

他的孩子,他太明白了。他不指望这孩子能够认错,只是想,打到他敬服,畏惧。

他经不起惊吓与意外了,这个偏执的孩子,迟早会伤到自己。与其如此,不如让他来。

血,越来越多,混着雨水,胤禛再下不了手。

弘时依旧没有声音,胤禛低头,看着弘时的眸子,疼痛的没有焦距。他冷笑了问,“疼么?”

弘时断断续续的道:“不……疼。”

胤禛直起身子,甩手又是一鞭,“那便受着!”

疼么?可是,皇家的孩子,谁不是这样长大的呢?

胤禛想要住手,却不听使唤的打了一鞭又一鞭,力道越来越轻,对于已经受伤的弘时而言,却并无分别。

良久,胤禛撇过脸,淡淡吩咐,“把他扶下去,上药。”

黑暗中有人应了声是,扶起已是疼的神志不清了的弘时。

胤禛负手站在雨中,顾不得一身透湿,微微仰头,良久,一声轻叹。

天还没有大亮,胤禛惊醒了,呆呆看着窗外的雨,半晌,披衣起身。

信步走在府中,不自觉就到了弘时的房外。他微微一怔,苦笑了推门。

弘时没有睡,房内点了一线檀香,他正安静的跪着,平静乖巧的神色看的胤禛一怔。

白色的睡衣透了血痕,弘时却兀自不觉。胤禛眼底渐渐有了怒气,半晌,冷冷问道:“你在做什么?”

弘时没有理会,依旧闭目冥想一般。

“问你话呢!”胤禛压了怒气,道。

弘时的声音虚弱,平淡,“阿玛有何吩咐?”

“怎么?”胤禛冷笑,“我罚你跪了?”

“没有。”依旧冷淡的声音。

胤禛怒气一滞,冷笑,“你既喜欢跪着,那就跪好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起来!”

这样重的伤,还有心思糟蹋自己?你终究是不服气的,是不是?

弘时怔了怔,掩了嘴角的一丝苦笑,“是。”

胤禛站了片刻,转身离开,却看到暗处李氏默默站着,不由一怔。

屋里的暖气驱散了秋日的寒意,胤禛微微叹息,“心疼了?”

李氏摇头,“不敢。”

胤禛一时找不到话说。自从年氏进府,或者更早以前,他便很少见到李氏了。

“四爷,时儿这孩子,是淘气了些。可他这次真的不是有意不敬爷的……”

胤禛微微一怔,“我不介意。”

“不是的,时儿不让说,但是……他每日早上都会早起半时辰这么燃香祈福,不是有意悖逆的。”李氏轻声喃喃,眼前闪过儿子满是鲜血的背,忍不住轻颤。

王爷管教儿子,她不敢管,不能问。可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啊。也是王爷的骨血,王爷怎么就忍心……

“他想做什么?”胤禛微微皱眉,问。

“他说,下月就是爷的寿辰了,他就想自己写了金刚经送爷。这才每日早起的,用这燃尽的香灰研在墨里,誊在绢上,每日一句。如今已到了‘入于深山,思惟佛道’了。那上头,还有妾身绣的曼珠沙华。”李氏缓缓说了,忍不住垂泪。

胤禛怔住了,半晌,艰涩的问,“曼珠沙华……是彼岸花么?”

傻孩子,他的傻孩子。他竟是错怪他了!这么多严厉苛责,这孩子却依旧还想着给他祈福,每日一句,那该是多少时光的心血啊。

受了这样的重责,也不曾忘。

胤禛匆匆撇过头,掩住眼底的歉疚激动,淡淡的说,“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儿。这个……逆子,你不用操心。”

李氏一怔,轻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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