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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番外一 思念是一种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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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单凌乱,炽热的呼吸包裹着情-欲,混乱的战场里,有人在做着最后的冲刺。那枚样式繁复的戒指项链就搁在床柜上,在暗淡的光线里,折射着同样暗淡的光。

郁怀柔攀着他的背,忍受着欲-望如潮水般无休无止地涌进她的身体,填补彼此空虚而寂寞的灵魂。这场缠绵无关爱意,只是欲望跟空虚共同催生的产物。她看着眼前人,即便在奔向顶端的快感里,都始终默不作声。他的鼻息清浅地喷在她的胸前,她的锁骨上,混合着沐浴液的淡香,有那么几秒里,她甚至恍惚得以为他们之间真的夹杂的若有若无的爱意。可清醒之后的郁怀柔才会恍然大悟般地发觉自己究竟是怎样的痴心妄想。

认识陆虞坡是在一个慈善晚宴上,她是会场的迎宾小姐。而他是那场晚宴的主办人之一。郁怀柔那天身体不是很好,因为前一天熬夜备考的缘故,上午考完试之后,人便晕头转向,走路都打飘。可迎宾小姐的这单子活是托人介绍的,收益颇丰,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咬咬牙,接了下来。

在祝酒辞的环节,郁怀柔负责端酒,她就站在陆虞坡身后,踩着15厘米的高跟鞋,黑红的短旗袍,愣愣地仰着头听陆虞坡说着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他头发剪得很短,头型很好看。个子特别高,她穿了高跟鞋还是要仰着头看他。人很瘦,但是瘦得精干而不病弱。郁怀柔学的是美术,艺校里的漂亮男孩子也见过很多,可陆虞坡却跟他们都不一样,那样傲慢而淡漠,好像什么都是漫不经心,他看得轻,有看得透,所以从不在乎。郁怀柔后来想她爱上他,或许最开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主办人有五个,一圈人场面话说下来,郁怀柔只觉得吃不消。她的小腿抖得厉害,捧着托盘的手也颤颤巍巍,那盛着香槟的高脚杯因为晃动,液体摇摇摆摆地眼看着就要溢出来。这个时候,陆虞坡恰好回身端酒,

“怎么,身体不舒服?”他挑着眉问,郁怀柔勉强地笑笑,咬着下唇敷衍他,“没,没有的事。”

对方轻哼了一声并没理会,可到宴会中段的时候,会场负责人却把她拉到一旁,手里塞给她一个信封袋子

“呐呐,今天陆总赏脸,知道你身体不舒服喊你回去休息,真是……做不会就不要来做,给人看见了还闹笑话。你不是害我嘛。”负责人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郁怀柔唯唯诺诺地点头,打开信封袋子一看,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花……花姐,怎么有这么多钱?”她迟疑着问。

负责人却看都懒得看,“都是陆总给的,你要觉得过意不去,可以还给他啊……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人情债,我肉还。”她冲着她恶俗地笑起来,郁怀柔起了一身鸡皮。到最后,那包钱她拿走了她应得的部分,然后快递去了环羽建工。

这件事过去没多久,陆虞坡到他们学校的建筑学院做演讲,她做的还是礼仪小姐,那时候他好像没有认出她,端茶倒水的时候,眼皮子都没抬半下。他声音低沉而悦耳,仿佛带着魔音,让人不觉就要掉进他的磁场里。郁怀柔倒水的时候,不经意间悄悄瞥见他脖子里的铂金链子。那根链子很细,灯光照着,闪闪发亮。她傻傻地盯着那条链子发呆,最后还是陆虞坡,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她才像是如梦初醒,自知失态,匆匆退下去。

演讲结束以后,陆虞坡便在后台留住了她。

“去吃个饭吧?”虽是问句,但却用了吩咐的语气。他冲她淡淡地笑,不带任何感情,纯粹的有些单调。郁怀柔还在答应与拒绝见徘徊不前的时候,陆虞坡已经自作主张地牵了她的手往地下车库走。谁会知道,这么一牵,连着她的人生也一并牵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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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陆虞坡的第一次,是在陆家老宅子里,那时候郁怀柔很缺钱,所有正正经经的工作都尝试过,可是酬劳却总是不能让人满意。走投无路,于是辗转找到陆虞坡。卸下的防备和故作坚强,脱掉自尊自爱的虚伪外衣,接着,他们之间便有了这么一层不能见光的关系。他出手大方,她也是见好就收。两人相处倒也算愉快。

陆家宅子很大,可那么大一间房子,除了佣人也只有他一个人。一踏进门,郁怀柔就觉得冷,而陆虞坡的卧室其实比外边厅子更加冷。还是初夏时节,空调却打得很低,床很大,是黑色的床单,灯光下泛着莹莹的光,她看着都不觉打寒颤。陆虞坡让她去洗澡,自己一个人却窝在露台抽烟。待她从浴室里出来,他已经脱了衣服。那根铂金项链就放在床柜上,栓着一枚普普通通的银戒指,看着总觉得有些女气。她盯着戒指愣神了好久,陆虞坡却已经翻身上来,一把扯掉她仅有的遮羞布,灯光那么刺眼,他却眼神清冷,瞳孔里的淡漠总会让她莫名地发冷。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说话,没有亲吻也没有前戏,连做-爱都是怠慢的。郁怀柔跟他接触的越久,便越发现陆虞坡的冷淡跟偏执。像是被抽掉了灵魂,断了线的木偶,他没有感情了,即便像这样最燥热的时候,依然是三心二意,连敷衍都不愿意。

郁怀柔跟在陆虞坡身边整整半年,是他万花丛中过里,留的最长的。她知道,他们的关系总有终结的一天,可是每次醒来,从房间里悄悄瞥见他伫立在露台边独自抽烟的落寂背影,她便总是不自觉地想多陪他一会儿,就在身旁,什么话都不说。

也许人有了奢望,就变得不可爱,郁怀柔能明白那枚戒指的意义,也猜得透他两年来拈花惹草,却终究孑然一身的缘由。于是奢望成了嫉妒,他们之间便没有然后。

跟陆虞坡闹翻还是源于那枚戒指。

那天,他还在浴室洗澡,项链戒指就放在床柜上,郁怀柔几乎是鬼使神差一般,把那枚戒指悄悄戴到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太小了,她费了好些功夫才带上去。花式繁复,雕工却是上陈,一定是有些年头的东西,那样的花纹跟样式并不会出现在这个年代。郁怀柔躺在床上举着手臂,背着灯光细细端详。其实,戴在她手上也很好看啊,总比挂在脖子里强。沉浸在自我陶醉里的郁怀柔被忽然出现在自己头顶上方的陆虞坡吓了一跳。

“做什么?”他冷冰冰地问,头发还没有擦干,水一滴一滴地落到她脸上。

郁怀柔尴尬地愣了三五秒,才缓慢地起身,那只戴戒指的手偷偷地藏在身后,深怕被他发现。可陆虞坡却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猛一伸手,便捉住她那只戴戒指的手。

郁怀柔支支吾吾地想要开口解释,可陆虞坡却动作粗鲁的抓着她的手指,蛮狠地要把那枚戒指取下来。可戒指太小了,他用了很大的力气,郁怀柔的手指揉被搓得通红,可陆虞坡却像走入了偏执,过了很久,他终于妥协,嘴里念念有词地,便走出门去。

待到他再次回来,郁怀柔才真的吓哭了,陆虞坡竟然拿了一把水果刀,“既然拿不下来,那只能把手指头切下来了。”他表情冷淡而残忍,那通红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生吞活剥掉。郁怀柔左右张望,人开始一点点往墙边缩。她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他不是陆虞坡,握着刀的,只是一个精神失常的偏执狂,为了一枚戒指,尽然要切了她的指头。

被逼到角落,刀就贴着她的面颊,郁怀柔吓坏了,陆虞坡捏着她那根红肿的手指,刀锋来来回回地划过。煎熬了很久,玩弄了很久,他忽然笑起来,“怎么?现在才知道怕了?”

郁怀柔看着他的眼睛,那凌冽的寒意顺着她的脖子蜿蜒到脊髓深处,让她寒毛倒立。

“小柔,现在算来,你陪在我身边是最长的。”他丢了水果刀,一屁股坐到地板上,随手点了根烟抽,“可能,就是因为时间太长了,才把你惯得没大没小。”

“所以,你该走了。钱我会打到你卡里,下半辈子,吃穿不愁。”他长长叹了口气,青烟缭绕地上升,扩散。

郁怀柔傻立在原处,愣了好久,才艰涩地开口,“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你想要的,我不会给你。这辈子不会,下辈子更不会。”他正视她的眼睛,面色严肃,眼神坚定。

“所以别再痴心妄想了,过去我喜欢你的本分,所以,见好就收吧。女人傻一点,才可爱。”他站起身,拍拍她吓得惨白的脸蛋,气定神闲地走出卧室,末了还不忘叮嘱,“戒指现在就给我拿下来,什么时候脱下来了,什么时候离开。”

陆虞坡的决绝跟冷酷,在那一个晚上让郁怀柔吃尽苦头。他其实是个病人,一个被爱情,过去,回忆和思念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病人。她没权利医治他,更不可能医好他,更可笑的是,她竟然也成了和他一样的病人,被嫉妒和贪婪冲昏头脑,笨得不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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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陆虞坡要离开已经是他们分手后三个月的事情,他要去阿根廷了,他要找到那株病根,然后带回一贴良方,百毒不侵,能医百病。

于是,她也悄悄跟去机场。

郁怀柔就站在玻璃窗外边,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陆虞坡一个人,有些孤零零地坐在大厅的一隅,他似乎在讲电话,神色安静,嘴角衬着浅浅的笑意。那样的笑,郁怀柔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平静而安稳,像是在看细水长流,眼角都跟着悄悄扬起。有那么几秒,她的心又莫名地抽痛了一下。

接着,郁怀柔看见他起身,离开。依然茕茕独立,孑然一身,可他的孤独与思念,回忆与病痛,都在转身的一霎消弭于无形。

路途那么遥远,两万公里,隔着千山万水,越过整个太平洋,飞过半个地球。他甘愿长途跋涉,千里迢迢,只要能见着她,只要可以带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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