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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故人今可安(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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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姨。”无华听见自己低低的声,喃喃唤道。

那女子却是目光一窒,再扫向二人却是怀疑之色愈重,“你们…究竟何人?”

无华看着那勉强撑起不成站稳的女子欲上去相助,却为她目光所阻,身后人的狠厉自己清楚想她伤得定然不清,略带焦急道:“苻姨,我是无华啊,洛无华你…不记得了么?”

吴昊察觉臂中人一动似要上前急忙环的紧些,心下大为疑惑,这女子到底何人居然能使无华这般在意,金眸一凝睨向勉自立着的人却独见彷徨之色。

“洛无华,无华……”

无华听她恍惚幽幽低语,正欲上前那女子却神色一变,冷冷一笑道:“胡言乱语!我虽有些日子不曾去见沁竹姐和无华,却还不至于愚昧到任你欺弄。”

无华又喜又忧,喜得是眼前人果然是苻姨无错,忧得是不知如何可使其信,进退两难之际却见那女子摇着头散开长发及腰下,双眸涣散,喃喃道:“无华…无华不过一十二岁,又如何会是你?”这么说着看向无华的目光渐渐确定起来,“你又如何会是她?”

十二岁?

无华一怔,这是何意?

再欲问个清楚那女子却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狠声道:“你们是她派来的,是不是?!”

此言中仇恨之意赫赫森然到令人胆寒,无华浑身一震只是摇头,却不知该说何话才好。

吴昊见无华思绪已乱而那女子显然误会了什么分明伤得不清仍咄咄逼人,无奈一手搭在无华腰上将她紧紧圈在自己怀里,看向那女子道:“我等却无恶意今日不便详谈,待姑娘疗伤后再叙。”

言罢,带无华纵身而去,那女子望着远去二人的身影,眸光闪烁不定,似乎极力地再想些什么,终只不断摇头道:“无华,不会的,无华只有十二啊,没错,她怎么会……”那披散的发沾惹唇边滴落的血污显得狰狞,她却犹如未觉神态全不似先前英气透人的侠女,双目近乎呆滞,不断愣愣道:“我记错了?不会…怎么会?”忽而又低低呢喃:“皓天……”

* * * * * * * * * * *

沟涧边,吴昊随意席地而坐,双眸却牢牢锁视涧旁委坐的少女,那目光让人想忽略都难,被看者终于不耐开口:“想问就问吧。”

“唔。”吴昊颔首,微笑道:“那我便问了。”

无华拔弄着脚边青草,听他问道:“你预备何时才抱扎伤口?”

啊?!

抬头见一双含笑的眸望着自己,只是在扫过颈项上的血痕时微微露出不悦,突然间自己仿佛成了无理取闹的孩童,无华平了平气,从那原本破损了一大块的红绸嫁衣上又扯下一块边包边道:“那个她…其实并无恶意。”所以杀气未全敛尽的人就别再多计较,更别乘自己不留心时去做什么。

吴昊笑:“哪个她?”被瞪了一眼连忙收敛转口,“那个被你称苻姨之人?”

无华点点头,颈边扎完的有些丑的结让吴昊想起自己胸前那个,恩,心中总算舒服了些。

“你可曾听过‘彼苻草,胜群芳,不栽玉堂,在九天’?”

吴昊道:“自然听过,这说的是‘风侠’宁皓天的传奇婚事。据闻十年前名闻天下的‘风侠’ 宁皓天武艺绝顶却性格古怪,行事皆凭一己所好,故而世人又称其为‘疯侠’。”

“明知不可为而为在世人眼中自然是疯子。”无华轻轻接道:“只是任谁都未想到‘丁堡’三次选婿皆不中意的大小姐偏偏喜欢上了这么一个疯子,任是百般阻难亦不能动其决心,千里而随以心易心终成眷属。”

“不错。”不过……“听说那丁堡之所以百般不愿,并非门第之间,更非舍不得骨肉亲情乃因丁堡当世之所以能占一席之地就是靠得奇门阵法,而那位丁小姐才是真正的高明之人。”话至此吴昊终于了晤,“莫非?”

“那位丁小姐,芳名正是‘丁苻’。”无华垂眸,看不清神色,“她虽比我娘小上几岁却是至交好友。”

“难怪你称她‘苻姨’。”吴昊点点头,“她与‘风侠’宁皓天不是一同归隐悠然去了么,怎么会……”独自一人在此还有些古怪?

后面的话吴昊未言,无华却岂有不明白的,喟叹道:“世人皆以为‘归隐’是一种了结,似乎一旦‘归隐’就意味着无忧无仇,岂不知饭仍是要吃得,路仍是要走得,日子仍是要过得,原本侠义之人又岂会当真从此超然物外再不问世事,何况苻姨夫妇他们一‘痴’一‘疯’呢?”

“一‘痴’一‘疯’?”吴昊挑眉。

“‘疯’故而为人之所不为,宁大侠夫妇与我爹娘交好多年,宁大侠从未在荣耀之日上门,反在灭顶之劫降时杀千敌破万军来助我爹,苻姨痴心为真情抛尊华却最终只落人间幽冥永不得会。”

垂下一片阴影,手中握草太紧汁水湿了手,无华忆着曾经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女子一颦一笑皆是傲气,不似娘亲眉眼隐忧,那女子那般洒脱似乎天下无不可行之处,无不可为之事,今日却神思憔悴恍惚,散落长发,血污粉衣,眼中竟是迷茫……

“我未尽全力。”吴昊转开脸,低声道:“她应无大碍。”

“我知你只用八成功力。”无华瞟向开口的人,似乎有点…内疚?虽然明白这是断无可能,定然自己看错,她仍淡淡应了句,却终不免心中忧虑。

吴昊蓦然起身,道:“我去瞧瞧。”

无华紧随着起身,却是拦住了他,见吴昊诧异的神情,摇了摇头:“此刻苻姨不信多说亦是无益。”这话本说得正末了却带着不难掩盖的神伤,这世间她洛无华再无亲人,除了相依相伴却又愤怨相随的倪诩再孑然无他,无法信,无可依,百难遇上至亲却是对面不识,不免心终郁结。

吴昊望了望她,想说什么终只轻轻一叹,无奈道:“我去寻些吃的来。”

转身而去,心中极是郁闷,他熟识的洛无华看似柔弱,锋芒暗藏,几番机锋较劲从未处下风,他一边欣赏着眼前的睿智,一边怀念着曾经的无邪,有时亦想见见这样一个女子真正柔弱脆弱时的样子,却从未想竟然竟然有这一番际会而如愿,可心下无一星半点的快意,她的喜忧不因自己而起,亦无须自己宽慰,这样…这样又有何意思?

回头望一眼沉思中不见机锋却现悲凉的少女,吴昊暗自腹诽,真是…真是一点都不像……

不像什么?

洛无华还是忆中人?

却是自己也未知了……

* * * * * * * * * *

望着紧闭的殿门,一风尘仆仆戎衣未解的少尉踌躇不前,徘徊许久亦未决断。

守门四品内侍瞅了半晌终忍不住上前道:“大人,今夜乃太子殿下大婚之夜纵有要事,也不急于一时。”

那少尉本就犹疑听此言更是怯步,有道是‘春晓一刻值千金’平常百姓尚如此,何况王室荣耀不比寻常,只是……想起八百加急传讯自五年前穆国休战后还是第一回用上,可见此事非等闲若是耽搁了……

暗处有人看戏般欣赏着他人为难绷紧的脸。

“你预备让他来做这难题?”冷冷的声透着丝不屑。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被问者凉凉道:“禀告机要原是其份内吧?”

“份内?统领之首得报公主大婚仪队受袭而不报,可算怠职?”

“既如此暗卫之首得讯又为何不禀?”暗卫由太子直领,任何事皆直承太子,莫怀素来冷傲也只听太子一人吩咐,此次却来寻自己商议,啧,看来也知不妙。

莫怀被堵住,无视禾远得意一笑,道:“今日喜筵上殿下…饮了许多酒……”

禾远笑容逐渐暗淡,望向阖着的殿门:“我原道今日要殿下入内定要花些心思相劝,谁料他竟带笑而入。”

那个对年少誓言如此在意的修殿下,那个在困境仍为了那么一个虚无难觅的誓言破坏了王室男子满十七纳侍寝之人规矩的太子,那个少年老成却一提某人便难掩悦色的太子,那个…亲眼送她出嫁却隐着无以名状绝望的太子,今日怀着怎样的心情行大婚之礼?又怀着怎样的心情入着大礼之殿?

两人从对方眼中读出浓浓的忧心,如果,如果此时太子知晓那远嫁的人甚至未曾平安会如何?会不会…会不会真正崩溃?

然,倘若不告而错过了原可营救的佳机,太子日后知晓,自己欺瞒遭刑倒无关紧要,怕只怕殿下遗憾终生那便万死难赎了,所以虽则暗卫两个时辰前已然得悉两人却无法做出抉择,故而殿前愁眉苦脸的少尉来的正巧。

殿内,龙凤烛火幽燃,红纱层层垂地遮住一片春光却掩不住暧昧气息,佳人香肩□□,酥胸半露,满面羞红,初经□□却不过人事半解,将被羞色衬得潋滟绝色的脸深深埋在鸳鸯被褥中,乌发若绸散落开来。

俊美的男子双眼却迷蒙的不见一丝清醒,不知今夕何夕,是醉了吧?那日被她灌下醉梦,那日见她红色嫁衣着身却要远嫁他人就此再未清醒……

酒意模糊了眸水光迷离间眼前绝色少女似乎一点点淡了去,另一个迷离不清的影子却愈来愈清晰,是谁眉眼间隐一抹淡忧却在转瞬时化作刚毅?是谁不握三尺青锋却在挥袖浅笑间锋机内敛?是谁冷清之雾绕身拒人于外未回首却心泪流?

那个人似乎就在眼前,卫黎修伸出修长手捧起柔颊缓缓的描绘那人的容貌。

洛凝暇却是一怔,眼前他的夫君却算不得不熟悉,初见时只觉高高在上俊美好似天神,后虽有姻盟不知为何反愈加不亲,便是这几日筹备大婚相间不过微笑,便是适才…适才行那夫妻之礼…云雨间亦不过尔尔,远不如此刻这样的太子实在不曾见过,那般温柔,那般情深,这样小心地捧着自己脸仿若最重的珍宝,这般珍惜……

洛凝暇太过惊讶又太过痴迷于那能溺死人的温柔,此刻娘亲的教导,宫闱的险峻全抛诸脑后,放纵自己一点点沉浸在他的目光里。

卫黎修缓缓勾唇笑了,梦幻中似乎与自己携手如此贴近的人正是他心上之人,缓缓凑近,自己的气息已然触上柔柔的朱唇,正要就此吻下去,门外却传来不合时宜的打搅。

“殿…下……”

尽职的少尉终忍不住在外躬身禀告。

“何事?”慵懒无聊的声,令几个宫女当下红了脸。

少尉才开口便有些后悔,此刻也只得硬着头皮道:“臣失仪,只因明华公主的仪队遭袭此刻下落不明……”

话未尽,殿门却被猛地打开,少尉眨眨眼,半敞着袍子的确是平日尊贵有礼的太子修殿下。

“你…说什么?”

卫黎修有些沙哑的嗓音令少尉不自觉退后了半步,背后冷汗如雨,却不得不再道:“臣…臣得报明华公主的仪队遭袭此刻下落不明……”

“哐!”一声,原来被太子手扶着的殿门精镶钢圈断作了两节,众人霎时跪了一地,只听头上飘过一句短短却冷得令人颤栗的话:“速命禾远往正和殿见本宫。”

看着大步离去的太子和手忙脚乱的宫人,暗处禾远苦笑,谁说移祸他人自己就可平安?见一旁莫怀瞧都不瞧他一眼往正和殿而去,摇摇头,深深一叹跟上,看来今夜注定无眠。

寝宫内,芙蓉帐里,艳美绝伦的女子,带着浓浓的失落却不得不安慰自己,他是太子比不得寻常人家,自然国事为重,适才似乎隐隐听闻明华公主,莫非是和亲的事?姐姐…姐姐如今贵为公主,又和亲远嫁他国自然兹事体大,所以…所以太子才如此焦急。

咬了咬鲜艳的唇,再如何压抑亦不能扫去心中郁结,他就这么走了,片刻前尚和她温存缠绵转瞬间却无半点留恋头亦不回离去,鸳鸯枕,独自眠,洛凝暇只觉一阵凄冷,不顾酸痛拉紧了锦被,留住那人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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