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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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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记酒楼分前后两幢,都是三进三开的四层楼。雕花细作,无一处不透着商家的精细求全之心。

前一幢楼是酒楼,州府里的几道得人称道的名菜都是打这儿创出了名气后才推开来的。因而,这朱记俨然成了众食客老饕品评美食的风向和聚会场所。

后面的楼比前面的更显热闹,川流不息,昼夜不停。这里面是州府最大的有官照的赌场。但朱记的老板却是极有心思的,他在两幢楼间起了道寻常人难以翻越的高墙,墙边有专门巡逻的武师,防止有人前后来往。后面的楼里若要酒菜,也得绕个弯子过去叫过来。

有人曾向老板讨教个中奥秘,老板是笑而不答。

无论如何,这朱记老板因了这酒楼赌场成了州府商场上一块牌位却是不争事实。

赌场一至三楼都是些普通的赌局,第四层上是专门为一些有特殊嗜好的有身家的人准备的,这些人物都比较神秘,有时即便参与下三层的赌局,也不直接出面。

这天,朱记赌局的三楼,分外热闹。原来,这个月初,朱记老板便放出话来,要举办个斗雀大赛,一时间众多个中好手都从四面云集而来。

四楼的一个单间里,朱记的大老板,朱常茂正毕恭毕敬地立在一个人面前。

“都准备好了?”那人淡淡的问。

“是。”

“我刚才所说,都记下了?”

“是,爷放心就是。”

“我能吗?”

“小的敢以脑袋担保……”

“只怕这次,你不成。”

“爷!”朱常茂着急的分辩,他绝不能让眼前的人看轻自己的能力,因为他清楚一旦他不能让眼前人信任,他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境遇。

“我不是不相信你,”那人似对朱常茂的心思了如指掌一般,笑着截住他的话头,“而是,这次,咱们上面那位爷,是相当上心,你明白吗?”

朱常茂一怔,背心上湿湿的。

“那爷有什么特别的……”

“就是这让我摸不透,爷只说了四个字。”

朱常茂的眼立时象针一样盯过来。

“顺其自然。”

“啊?!”

“我也不懂。”对面的人也是一脸没有伪装的惘然,“所以,只能看看了。”

“老板,”门外传来伙计的唤声,朱常茂对对面打了个躬,退了出去。

“贺家的老管家贺贵来了。”小伙计报告。

“哦。”朱常茂点点头,“是来付利钱的?”

“不是,他是来参加斗雀的。”

“呃?!”朱常茂一咧嘴,怎么什么怪事都有啊?!这贺贵可是出了名的老实头,怎么也到这儿来斗雀了?!

“他那只雀你看过了?”这回斗雀可是有玄机的,不能出什么差错的。

“您别说,是上好的货色。”伙计在此间淫浸多年,什么样的雀儿一搭眼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嗯?!”朱常茂一听更好奇了,没听说贺贵有这嗜好啊?怎么能有只上好的斗雀呢?!这事倒是奇了!

“让他参加,得了钱算利息。”朱常茂的算盘不是白给的。

“是。”伙计退了下去。

“贵大爷,您进来吧。”随后,伙计到了门口儿,贺贵和贺富老哥俩儿正在门口儿和看门的武师闲话呢。

“多谢小哥照应。”贺贵接过进门的水牌,同时袖子管往前一伸,一个小包就到了伙计手里了。

伙计手一颠,足足有五两,面上顿时多了些笑纹。

往后面一扫摸,见武师别过脸了,晓得也得了好处了,赶紧把银子包收好了。

“贵大爷,您怎么想着到咱这儿来?”一路往里走,伙计一路套话,这是老板的交待。

“也是逼出来的。”贺贵也不隐瞒,“就我们那小香料铺子,背了那么笔债,不来点横财,怎么还得清哦!”

“这倒是。”伙计也知道贺家的事。

“小哥,我们两个,头次来,您给行个方便,指点则个,到时还了你老板利息,亏不了你的。”一旁的贺富也赶紧插话。

“两位大爷,这场子里可没说得准的事,尤其这斗雀儿,看的人可不只我们,您老二位只能求神灵赐运气了。”伙计敷衍着。

“只是听说,这里面门道特别多……”贺贵把话点明,明里来明里去,倒是不怕,但十赌九千,他们上了年纪的可都听说过。

“这个您放心,这次斗雀没那些个破门道。”伙计看在刚刚那包银子的份儿上说了句定心的话,这已是极限了。

“那就承小哥的吉言了。”说话间,几个人已经到了三楼,贺贵和贺富拱拱手,由里面的伙计领着找了个座儿,要了茶和小点心,先看看。

此时,中间的赌台上已经开始斗雀了。

两个鹌鹑正在中间的大圆台上掐得翎毛飞溅,翅膀乱扑,酱色的台面上,一滩一滩的刺目的是血,一旁的看客是群情激昂,纷纷为各自押的雀儿呐喊祝威。

贺贵和贺富虽然也算是见过些世面,却是头次看这种血淋淋的激斗,一时间被这场面刺激得目瞪口呆。

一会儿功夫,锣声一响,已经分出了胜负,一只鹌鹑血肉模糊的横在台面上,双脚直抽搐,而它的主人却连看也不看,只在算自己的输了多少银两……

而羸家的鹌鹑也好不了多少,一只眼已经瞎了,浑身的毛也没剩多少了,它的主人也在评估自己的收益,根本无暇顾及它的死活轻重了。

两人看得心惊肉跳,互相看看半晌无言。

“两位,”巡场的伙计过来了,“要上场吗?”

“先不。”贺富刚想搭言,贺贵抢先说了。

就这样,呆了有个把时辰,等场内的伙计第六次过来时,贺贵才把笼子外面的布套打开,把带来的鹌鹑递给伙计。

“新雀一只,无伤,无药……”一旁负责验看的雀师高声唱名,随即把那只鹌鹑放到台面上。

贺贵和贺富两个提心吊胆地站起来,看着。

一声锣响,对面也放出一只个头和他们的差不多的鹌鹑来,快速冲了过来……

贺富闭了眼,不敢看,前面已经看得他心里烦得慌,这会儿自己的真上了场,反倒不敢看了,虽然这个是景儿和望兰亲自挑的,可谁知道它行不行啊?!

咣——

锣儿响了!

贺富等了半天,也没听到贺贵说句话,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睁开眼一看,贺贵还呆愣愣的站着,张着个嘴,囁囁的竟似痴了般。

“行了,老哥哥,咱们不是这行里的,输了就输了吧。”贺贵掏掏怀里的银票,准备付东道。

“不是,”贺贵好象刚刚醒过味儿来,伸手抓住他的手,“你掐我一记,让我疼一疼。”

“老哥,你这是?”贺富糊涂了。

“恭喜啊,您二位的雀,”伙计兴冲冲的跑过来,“赢了!”

“真的!”贺富这才明白贺贵刚刚是怎么啦,欢喜过头了!

“不过,我们老板有话,您二位先得把这月的利息付清了,才能拿……”伙计有些为难的瞅着。

“这一场下来还差多少?”贺贵喝了口茶,赶紧问。

“还差二百两。”赌场的帐房也跟了过来。

“好,先把我们的雀儿请过来,歇歇,再来。”贺富这回也来劲儿了。

那个晚上,贺贵他们带去的那只叫小灰的鹌鹑连赢三场,不但清了朱记当月的利息,还找回来百十两银子。

“奇了,”朱常茂听了伙计的汇报,自己也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着观了一场后,在帐房里暗自嘀咕着,“贺家丫头哪儿去弄来这么个能斗的雀儿?”

“老板,四楼上的爷有请。”伙计过来叫。

“刚刚那两个老头拿的那个雀儿倒是不错,盯着点儿。”

“是。”

“还有,安排几个厉害的来和那个什么小灰斗斗!”

“是,爷您就瞧好吧!”朱常茂咧开了嘴,想不到贺家的债务居然让他有了意外的收获。

“老朱,别怪爷我没嘱咐你,这趟差你若让上面那位开了心,我保你后半辈子有得靠……”

“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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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前匆忙之作,有不足之处,敬请指教。各位下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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