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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7 杏花天(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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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件事情,远没有终结,我并没有死,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榻上。眼前的景物很是陌生,这里并不是别苑,我也不在宫中。我想坐起来,但我的身体完全动不了。终于,有一个宫人模样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看到我已经醒来,甚是欢喜,她说:“夫人,你终于醒了。”接着,她把我已经醒来的消息知会了其他的宫人。

我不知道我为何还会活着,但是他能让我死,同样地,他也能让我活下来。在傍晚的时候,我被宫人扶起来靠在榻上,他坐在塌沿,抬手抚着我的脸。修若说:“你在这里好好修养,过一段时日,你便会康复。”

我问:“修若,你想做的,究竟是何事?我如今,应该是一个死人。”

他说:“孤把你的命留着,自然是有孤的道理,你的师父对这一切并不知情。”修若抚在我脸上的手蓦地一紧,说:“只是,你应该称孤为王,而不是直呼孤的名字。”

修若说完后便走了,我想,换做是从前,我是不敢在修若面前直呼他的名字,但修若能做到的,莫过于是让我死亡。经历过那一场棍棒,我已知晓了死亡的模样。师父她们以为我已经死了,我在这个世上更是了无牵挂。只是,我不知道,修若他为何要救我。他一开始就利用我去伤害师父,他的目的已经达成,我已是一个无用之人。

我在榻上躺了半月,终是可以下榻走动,宫人搀扶着我,我走到了殿外。不远处的山峰被浓雾所包围着,我身处的,是灵鹫山的主峰。我竟不知道,我一直是在圣殿里修养。

从宫人的口中,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那一日我被棍棒所伤,陷入昏迷,修若说我定已气绝,他命人将我拖出宫门,实则是把我送来了灵鹫山。没有人会留意一个不详之人的尸首,他人更不知道,我还活着。

王族不让他人登上灵鹫山的主峰,定是有他们的原由,圣殿前的树木,开满了红色的小花,映得圣殿的庙宇,更是恢宏。庙檐上的瓦片泛着灰蓝色,使这里看起来,并不像是一片圣域,反而更像是一些寻常的宫殿,它相比起齐宫,更有一种人间的味道。修若这样做,无疑是触犯了神明,在这里侍候的宫人,不是王族更不具有灵力,灵鹫山的主峰不能被她们践踏。

修若在我修养的期间再也没有上来,这一日我在山峰上寻找着蒲公英,好不容易发现了一棵茎苗,但也早已过了它们开花的时节,也不能看到它的花瓣,飞向远方。修若向我走来,他对我说:“孤听闻,你已经大好,这可是真的?”

我站了起来,并没有向他行礼,我说:“修若,你让常人踏上主峰,你已经触犯了神明,你并不是这样的人。”

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我,对我说:“依你的意思,孤应为是怎样的人,坐在王座上战战兢兢地听着巫祝的预言?”他笑了,他说:“你以为孤为何会把你留至今日?孤所要报复的,是神明。听闻巫女与神明立有契约,巫女要洁身终老,你应该没有忘记,孤那日在湖边对你说的话。”

夜里我在榻上抓着修若的衣襟,我说:“修若,你是知道的,神明会惩罚你与你的王国。”

修若拉开我的手,我看到他的笑容残忍且可怖,他像是一朵艳丽的花,比毒药还要阴冷,他在我的耳边说:“自母后自杀的那一日,孤便再也不相信神明。你是知道的,你的话并不能阻止我。”

自那一夜后,修若常常出入圣殿,我是知晓他的心思的。圣殿是齐国最为神圣的地方,他偏要与我在圣殿里苟且,这是对神明的最大的羞辱,他心中的恨,让他把事情做到了如此的地步。

但他还不知道一件事情,神明允许巫女与王族结合,但不能被神明容忍的,是他们的血脉。传说王族与巫女的孩子,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但在他们身上所流淌的血液,是满满的诅咒。

我日日在圣殿上卜筮,想知道我与修若会在何时走向终结,答案是明显的,但我参不透里面的玄机。我坐在榻上,看着地上的龟甲。修若走过来,把我搂进了他的怀里,这是那一夜后,修若最爱对我做的动作,放荡且危险,他问:“璃弦,你是在做着些什么?”

我说:“修若,我在做着些什么,你是知道的。”

修若说:“璃弦,别忘了,孤是齐国的王,孤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说:“既然你是王,你又何必听信巫祝的话。”

我怀有了身孕,但从修若的行为看来,这是必然的结果。修若很快便知道了这一个消息,在我身旁的宫人也多了数人。自我有孕后,修若像是完成了他所要达成的愿望般,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时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招来一名宫人,我对她说,无论如何,我都要见修若一面。宫人替我传了话,修若在第二日便出现在我的面前。

第二日我在榻上睁开眼,便看到了站在榻前的修若,修若说:“璃弦,你从不会想见孤,你把孤叫来,这是为何?”

我半躺在榻上,双手抚上了我的小腹,我说:“修若,这一个孩子不能被生下来。”

修若说:“他是孤的孩子,孤会让他降生,你只需安静地在此处修养。”

我看着修若的眼睛,我说:“修若,你并不明白,我们之间的纠缠不应把孩子也牵扯进来。这个世上,等待他的并不是祝福而是诅咒。你不知道,这对他来说,究竟是意味着些什么。”

他也看着我,面容也如平日的那般寡淡,他说:“无论如何,你都要把这一个孩子生下来。”

修若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无力反抗,只能等待着孩子降生的那一日。直到那一日,医官对我说:“夫人,你生下的是一个男婴。”那一刻,我知道了绝望的味道。医官甚至不让我看孩子一眼,便匆匆将他抱走。我知道,医官是生怕我会伤害孩子,而在门外的,是他们所敬仰的,齐国最尊贵的王。我想,也许修若,是真的想要得到这一个孩子的。

我拿起榻前医官忘记收起的刀刃,我双手拿着它,调试着角度,我把它刺进了我心脏的位置。我想,若我那日在棍棒下死去,会有多好,起码不会有一个无辜的生命,受到我的牵连。若我不是生在齐国,我便不会遇上他。我不知道我的孩子,能否得到神明的宽恕。

齐国的大公子修若,曾是这个王国里最被世人向往的男子,他行事虔诚,做任何事情都遵照着古老的办法,毫不乖张。我只能一次次地遥望着他,看着他衣摆的颜色。有哪一个女子不会爱慕他,何况是在齐国这样的一个国家。但师父的过往,让我清楚知道,我对他,即使是单纯的爱慕,也是不能。我能做的,只是收藏起我的爱慕,成为一名平凡的巫女。

我知道了修若心中的恨意,对他的恨我并不是不能理解,我不知我的父母是何人,自然不能感受他的伤痛。只是,这是师父加之于他身上的痛苦,我代替师父接受惩罚,也是应当的。我知道修若的本质并不是如此,在这一个如此虔诚的国度,否定神灵的存在,是一件多么悲凉的事情。他践踏圣域,只会加深他内心的沧桑。

我想,修若对我是心存愧疚的。那一日在山峰上,他抱着我,对我说:“璃弦,国巫在舞祭时跳的舞甚是好看,你可会跳?”

我说:“修若,你也知道,我的腿再也不能跳舞。”我的身体是恢复了,但我的腿并不能像从前那般敏捷。我不能像师父那样,跳着那一段充满生命的舞蹈。

我从没有见过修若竟也会耍起小孩儿的脾气,他的语气略带哀求,他说:“璃弦,你只需舞一段即可,孤只想看一段。”

我还是对他摇了摇头,那一日我没有为修若起舞,我看到修若的眼中,有不忍也有柔情。只是那样的温存过于短暂,我来不及细究,它便已消失。我不知道修若的想法,若我死了,或许他便能放下他心中的恨意。我也不想看到,一位沉静的公子被恨意逼到如此的境地。

师父的灵力曾在一夜间暴涨,自我醒来后,我身上的灵力也比从前高出了许多。师父常说,我们身上的灵力,根基尚浅。因为她知道,要打开我们身上的灵力,需要一个契机,那便是要遇到在此生中与我们相克之人。师父的相克之人无疑是齐王,师父选择回避保全了自身。而我的,是修若。但我并没有如师父一般,选择逃离,我所做的,是迎接。

上天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有所得到必定也会有所失去。我只是希望,我从一开始便没有得到这些所谓的灵力,只做一个平凡且虔诚的齐国子民。这样无论是于我还是修若,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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