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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倦客思家。月痕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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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痕看到在“木樨”那个少女,从九曲桥上面飞奔而来,她喊着“哥哥”。月痕记起他跟自己提过有一个天真可爱的妹妹叫双文。

双文狠狠地推开了月痕,拼命地摇着纪龑,要把他唤醒。但是月痕知道自己和这个可爱的小女孩都永远失去他了,双文依然不甘心地拼命给他输真气。月痕看到出她只有点三脚猫功夫,再这样下去肯定性命不保。

“没用的,他已经死了。”双文也似乎接受了这个现实。石桌上那一碟桂花糕紧紧地摆放着,风干了的桂花糕纸片一样,涩涩的,却是多年前清晨的那个味道。

月痕木然地向外面走去,听到了双文捡起她哥哥的流云长虹剑,然后歪歪斜斜地向自己刺来。月痕自己也惊讶为什么一点也不想闪躲,就这样被如此拙劣的剑法刺中。看到鲜血染红白色的衣衫,双文似乎比自己更加恐惧。

“你。。。受伤了。我。。”双文睁大了眼睛,像受惊的小鹿。

是啊,月痕知道自己受伤了,而且永远不会愈合了,因为伤在心里最深的地方。不愿再多做停留,月痕脚尖点地,借力向墙外飞去,落地时再也站不稳,跪倒在地。月痕看到高耸入云的木樨树只剩下繁密的枝叶,花朵在刚才那一役之后。全部凋零殆尽,露出满树的杏黄薄绢,凄凉而绝美,每一条丝带都绣着一个小小的绿色的“痕”字。在夜风里招展,好像他无数次的呼唤。原来你曾经把感情这样张扬地向我展示过,而我却没有看出来。

天空被火红的云彩笼罩,清冷的月光与绚丽的彤云突兀而诡异。一道紫色的闪电撕破夜空,露出万丈金光,天际有凤的形象出现,祥云缭绕,黄金凤羽也受到了感应一样,冉冉升到空中,每一根羽毛都微微飘动起来,绿色的光芒在流转。月痕看到凤的双目似乎悲悯地看着这个天地间的众生。一声清啸,天际的彤云和金光迅速退去,月光依然清冷。

黄金凤羽轻轻地落到月痕手中,解除了跟凤凰血的约定的黄金凤羽跟一般陈旧的金器无异,泛着古老年代留下来的余光。手掌上那一道绿色的月牙伤痕也再也找不到痕迹。

“希——律律”只听得一声马鸣传来,一骑马在山脚下扬起一地轻尘,正向此飞奔而来。晃眼间,已经来到山下的小径前。它刹得好急,前腿上的肌肉一绷,登时由飞奔之态变作戛然而止。马上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定方。看到苏定方到底是跟了来,月痕在山顶无声地叹息。既然注定无法幸福,就不要再多拖累一个人。月痕轻轻地几跃,向后退去,茫茫的竹海掩映,还是看到苏定方狂奔上山。几天不见,他似乎更加清瘦了。月痕勉强自己别过头去,既然决定离开,就彻底从他们的生命里消失,让时间冲淡这一切,让剩下的人平静地过完余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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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龑篇 铁笛曲

“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

瘦尽灯花又一宵,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我在湖心亭慢慢地吹完了一曲,将铁笛搁在石桌上,拈起一片桂花糕放进嘴里。双文在跟丫鬟玩的起劲。这个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长大。自从辞官归隐云林邑,生活一下子悠闲了许多,也少了很多世俗的束缚。双文可以这样无拘无束,是我跟痕儿都羡慕不来的。

风,吹动桌上的宣纸,沙沙作响。双文这个丫头学剑法,学书法,都是一会儿的热情,没写几个字就又跟丫鬟玩起来了。我轻啜一口茶,无奈地笑了。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碰到爱撒娇的妹妹还是没辙。

阳春三月地熏风,吹得天空的白云,层层叠叠,看不穿。

墙外有谁家的美人风筝在半空低低地飞着,那也双廖若星辰的眼睛,黑白分明,只看到人心里去。那种眼神深沉,忧郁,隐忍,宽容,既波澜不惊,又百转千回,永远有无尽的故事藏在其中。

纪龑不由得嘴角含笑,和这样子一双眼睛的主人第一次相遇是在南诏皇宫的深夜。帝后所在的大殿突然起火,士兵发现了她和那位老妇欲逃离宫中。那老妇一身大红镶金的衣服,明显是宫人,她一身夜行衣,面纱掩映,却依然楚楚动人。她似乎受了什么刺激,显得有些慌乱无神。“箭中箭”出手,我算好两支子箭将钉住两个人的衣角,却没想到她身手不凡。一击不中,软钢丝还卷住了了两支子箭。一名小卒却贸然放箭射中了那名老妇人,她似乎怒了,头也不回就把那支箭送进了那名小卒的胸口。

我静静地看着她踏着箭雨阵消失在高墙之外,风吹落她的面纱。。。

探子来报时,我站在被焚毁的大殿前面指挥众人清理现场,为死在萧铁战老将军手里的南诏帝后和王子修理新坟墓。她果然与住在对影山凝碧楼的那位大唐公主和南诏皇室有莫大关系。手指抚过怀里那块面纱,淡淡吩咐道:“将他们的遗物摆在墓前。”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会回到这里,来祭拜南诏故去的帝后和为国捐躯的王子。

此次南诏之行,攻城略地是其次,重要的是接回大唐公主。皇上在我临行前郑重吩咐。我真的挺好奇,这个据说出身并不高贵,十几年前就离开大唐的公主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让皇上念念不忘这个妹妹,并且还能在南诏当上地位尊贵的巫姑。

等我在凝碧楼以南诏安危相逼之后,我如愿以偿见到了白芨。即使没有锦衣华服,那淡漠从容的气质还是超越任何外在的限制。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有如此令人向往的眼睛,因为她的师父白芨就有一双充满智慧却不凌厉张扬的眼睛。我不知道要经过多少故事才可以有那样一双眼睛。

白芨只是简单地吩咐我住下来,便只留给我一个孤傲的背影。不过,我总算知道了她的名字,月痕。确实像明月一样皎洁,也确实像月牙一样有倔强的棱角。凝碧楼的三天改变了我的一生。如果没有这三天,我也许会戎马半生,战死沙场,随尘土湮没。

第一天,我看到痕儿她充满敌意的眼神。我甚至可以感觉她躲在阁楼偷偷的窥视,软钢丝转动的声音。但是我干净利落地解决了那几个偷袭的刺客之后,她应该明白了要杀我并不容易。而且一旦我死在南诏的土地上,那么南诏就会真的天翻地覆。

我发现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好人。我居然故意用她的面纱来擦笛子,还假装咳嗽骗她,又偷吃她的桂花糕。然后她那如洱海一样平静的眼睛因为我投下的一颗小石子而泛起了涟漪。她哭得那么伤心,但是在用我的袖子擦干眼泪,转身离开我的视线,让我恍惚刚刚那个哭得那么无助的人是另一个人。一下我们都习惯用伪装保护自己。你披上自己小小的硬壳,用弯弯的角捍卫自己所在意的东西,只是伤了别人,也困住了自己。

我是真的想带你去过平凡而快乐的生活,可惜尽人事听天命。最后三天期限将到的时候,你的师父比白芨却提出要单独见我。

“纪龑,我跟你打个赌。如果你输了,就替我默默守护痕儿一辈子。但是答应我永远不要见她,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能够好好地活下去。”

“好,如果我赢了,我要带她走。”

“执着会害了你们两个。纪龑。”

“我答应了你的赌约,说吧,赌什么。”

“三招之内打败你。”白芨神色黯然,语气失望。我并不认为一个昔日的大唐公主可以在三招之内轻易打败我。但是白芨一招“云手”似老树枯藤,来势虽慢却几乎阻挡了我的所有出招方位,随身的匕首被抽走,我立即反手握住。僵持不下,白芨微微向我一笑,“记得我们的约定。”然后她食指在我手背一弹,震得我虎口生疼,脱开手去。白芨便把匕首没入胸口,痕儿推开门的那一刻,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我知道她在等我一个解释,可是我无言以对。出了流云长虹剑,将她制住。我决定带她回大唐,将白芨的灵柩向皇上复命之后就和她一起归隐。

是夜,无回谷。当她两眼绽放绿色光芒好像疯了一样地和她师姐素语催开那些死亡之花的时候,我明白了我们之间永远存在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十万精兵尽折三万,天羽骑虽然无一人伤亡,但是元气大伤,不能再战。皇上也急发数道密令,召我和萧铁战老将军回朝,匈奴趁机作乱,大唐有另一场硬仗要打。离开之前,我留下满城告示,不管你是否会恨我,我会让南诏的子民知道他们有一个勇敢的公主。痕儿,即使无法与你一起并肩作战,我也一定会在背后默默支持你的。

虽然皇上说南征的失利不算什么,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再征战匈奴。但是我坚持自己身中奇毒,一夜白头,身体虚弱,不再值得重用。皇上最后勉强点头同意我辞官,昔日的天羽骑的一些亲信也纷纷托辞请归,与我一起归隐了云林邑。这里有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天羽骑的人马渗透到南诏军中,以飞鸽传书向我汇报着各种情况。我一一仔细研究,拟好对策,由他们用羽箭送到苏定方的帐前。月痕身边的这个年轻的将领,虽然应对这复杂的军事局面还很吃力,但是我知道他所缺的只是经验,假以时日,苏定方他一定可以成为守护月痕一辈子的人。

小院外的木樨,几天前就开始吐香了。香味萦绕在湖心亭,是经年的记忆的味道。那一个早上,我居然用那些面粉,桂花揉成了一个面团。然后用流云长虹剑的剑气吧面团切成薄片,估计祖宗知道了非从地下爬出来用流云长虹剑把我打一顿。

我局促不安地坐在她的房前,好像比当年过五关斩六将当上天羽骑的统领还紧张。那满树的红豆犹带着晶莹的露珠,心念一动,折了一根细细的蒲苇丝,在红豆丛中穿行,须臾,便串成一条长长的项链。

等我把红豆项链递给她时顺口念了两句王维的《红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我看到她的睫毛染上了朝阳金色的光辉,脸颊上飞起了两朵红云,装着若无其事地拈起一片桂花糕来吃。我突然想起后面两句是“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也不由得微红了脸,拿起一片桂花糕放进嘴里。两个人在晨曦中相视而笑。我居然把盐当成了糖。(其实是作者为了报复纪龑搞的鬼,详见番外。(*^__^*) 嘻嘻……)那涩涩的咸味在很久以后汇成了内心的深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波涛汹涌,澎湃我的心。。。。

风吹动木樨树上的丝带,杏黄的薄绢,绣了一个个淡绿的“痕”字。痕儿,我在云林邑建了一座一模一样的对影山,每一棵竹子的方位,每一件物品的摆设都一样,你说我聪明吗?我栽了一棵木樨,还系满了丝带,等你来时,我亲手做桂花糕给你吃。也许,你从此安心地做你的南诏公主,永远不会知道云林邑有一棵为你而栽的木樨。

“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独坐在湖心亭,石桌上摆了一碟桂花糕。痕儿,五年了,你终于来了。

其实在我看到“木樨”这块招牌的时候,我就隐隐觉得二楼那扇半开的窗户后面的阴影里有着非常熟悉和奇怪的感觉。在点了桂花糕之后,有一个戴了黑色面纱的女子遥遥地从穿堂经过,黑纱掩映,我却还是依稀看到了那久违的目光。你为我做了一盘好咸的桂花糕,可是我真的觉得比任何食物都好吃。

皎皎云间月,灼灼叶中华。

当你在木樨的花雨中出现时,比以前更加清瘦了。唯有那一份淡淡的神态依然如故。五年不见,你的剑法却更胜从前了。天晶剑如鱼得水,攻守自如。虽是切磋,没有用几分内力,剑法却依然是精妙无双。一招“芦雪碎人影”,狂沙退去,你雪白的身影也被震退到湖心亭的柱子边,一口鲜血喷出,如同那胸前怒放的曼珠沙华。

我只用了三分力,却不料会误伤了你,急急地蜻蜓点水向湖心亭掠去。然而你却突然精神一振,双眼闪烁着绿色光芒,天晶笔直地出手。我在半空愕然,然后浅浅地笑了。看来我们始终注定要对立,各安天命。看你如此痛苦地矛盾着该不该刺这一剑,我决定解脱自己也放开你。

利刃刺入胸口,是彻骨的冰冷,你哭着向我为什么这么傻。其实,你留下的面纱我一直带着在身边。你爱吃的桂花糕我每天都做,你的名字我系了无数条丝带在木樨树上。其实我比任何一刻都希望自己死,这样你就可以解脱,无愧于南诏,无愧于你父皇母后、哥哥,无愧于你的师父、师姐。也许,你就会记住我一辈子。

我轻轻地吻了你一下,就像五年前在桃花林那样,你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脸,就让我在你肩头沉沉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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