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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33)造化珍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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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难行。

丁闲亦要负责一部分割草开路的工作,未多久,手上便起了血泡。

“大小姐你持刀不会手痛么?”她傻傻问。

“最初也痛过。起了茧子就不会痛了。”沈微行看了一眼丁闲的手,“放下吧,我来。”

“现在放下不就永远到不了不痛的阶段了?”丁闲咬牙坚持。

沈微行笑了笑,“你读过孟子么?”

“读过。大小姐是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一段么?”

“我三岁开蒙,父亲抱着我就念了这一段。”沈微行示范给丁闲看如何执刀角度略舒适些。“我六七岁的时候学引雷与飞剑,不堪其苦,父亲就问,你可记得你三岁时诵读的孟子?”

丁闲听得噗嗤一笑。“这样讲我便明白了,国师对大小姐期望之深,所以要求之高。”

再往上些,路途好走了很多。

远远的,一个被三面环住的奇险裂口便从山背面转了出来。

“造化珍奇。”沈微行凝立仰观,“此处竟有如此福地?金关玉锁,配仙人指路格。贪狼好眼光。”

“但照格书来看,这个仙人指路要等那些树长成了才成局。”丁闲指住一片断崖,“现在有一个凶在。”

“往前走吧。务必小心再小心。贪狼之气息我捉摸不定,但依稀有沈门之气在这里,怕是权凝。”

一声桀笑回荡起来。

山谷中陡然刹那间天光一暗!

一条精瘦的人影,正站在那片断崖之上。

青衫布裤,藏于树木藤蔓之中,再加极其强悍的隐匿之术,叫人根本无法注意到他的存在。

“此处确实有破。”他声音洪亮清越,与丑陋的面孔不甚相符;“但不必等树长成,我是木命,我在此处,便是完局!”

丁闲与沈微行对视一眼。

贪狼!

数月之前,正是他从丁闲眼前,掳走了沈权凝;

亦正是他,与沈微行相斗,大获全胜,给沈微行留下一生的污点败绩!

丁闲默念口诀,退出半步。

因沈微行周身之外,已有星辰之色燃起。

却听贪狼朗声大笑,“怎地故人相见,一见面就这么剑拔弩张、全力以赴?”

沈微行淡淡扬声,“上次你嬴了我,便知终有一日我会回来找你。”

“按斗命的规矩,我嬴了你,本可以取走一件你的东西。若当时我要你一手一足,现今又当如何?”

沈微行淡淡道,“我曾恳求过你这样做。”

“二十年前,沈辰嬴了我,要我留下的是一张二十年内不踏人世的字据。沈门作风清雅仁厚,贪狼又怎好那么血腥暴戾?但求缔结婚姻之好,从此亲睦如一便是。可惜你们竟苦苦追了我六十余日,一点亲戚情分都不讲。”

沈微行冷笑,“既如此,姑爷便请凝儿出来一见,随我回府禀明长辈,磕头问安,再补行明媒正娶之礼,如何?”

“这个自然再好不过。”贪狼嘿嘿笑道,“大小姐长姊如母,妹婿就在此拜了便罢。”

陡然之间,断崖上群树倒伏,如叩首之状!

“好格局!”沈微行赞了一声。

贪狼挺立在群树之间,丑陋的面貌隐去,身形高飘如云——

“想要有资格同我再斗一局?先试试破此仙童策木之阵吧!”

沈微行沉声道,“苍天为证——半个时辰内若此阵不破,沈微行即刻自裁于此。”

此话放得极狠。

丁闲听得一颤。

借天地精灵,又挟贪狼二十年苦修之力。此阵已不是奇门范畴,而是集结了玄学奥义的重镇!

虽知沈微行强悍,但——半个时辰破阵?

丁闲心跳得似要脱出胸口。

贪狼亦似被此气势所撼,竟未再斗口下去,转身如一只大鸟般跃下了断崖之中。

一时间,周遭巨木簌簌纷纷。

地上无数蔓藤,如暗潮潜行,一道一道,似蛇而非蟒,向住两人踏足之地而来!

沈微行缓缓踏出半步。

丁闲素擅奇门,惊呼出声,“北斗宸宫!”

——北斗为星辰之王。

此步法亦是奇门中的王者。

众木萧萧。

丁闲盘坐地上。

先前说话之间,她与沈微行之间已建立心照。即是说,作为副车护法的她,与本命星辰之间的联结暂时割裂,取代以与沈微行本命星辰之间的映照。

即,沈微行生,她生;沈微行亡,她亡。

此时的丁闲已如一抹幻影,所有玄术,都无法伤害她。

唯有对主星的伤害,会一同在她身上应验。

——从前的沈机慧,便是在如此性命相托的过程之中,故意报出了错误的方位,使得沈微行斗命落败。

如此自暴自弃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背叛,实在大胆到令人惊愕的地步。亦难怪沈微行不忍苛责。

此刻只是破阵。

斗命未始。

丁闲并不需要做什么,只是抱元守一,灵台澄明。

思绪之中,沈微行的一举一动,纤毫必现于她视野之中。

藤蔓缠上脚踝。

手腕。

沈微行并未抗拒。

忽然心中一悬,脚下一空。

沈微行被巨大藤蔓卷住四肢,吊起在空中。

但藤蔓之下,她已踏出的七步,却已排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七星隐隐闪烁。

白日星辰。

陡然光芒射出。

山移斗转。

丁闲终于知道,为何沈微行敢夸口半个时辰内必破此阵。

宸宫出,天下归伏。

金、木、水、火、土。

万种锋镝齐鸣。

然后藤蔓忽然颤动,在空中爆裂而开。

丁闲感觉到沈微行借力跃起。

向住断崖上纵跃。

——贪狼既从断崖消失。

沈权凝的踪迹必定与此相关。

若贪狼不依诺言出来斗命,而是试图隐遁,还需提防他以权凝为人质,鱼死网破,拼死一搏。

丁闲忽然心中一惊。

“大小姐!”

落足断崖之前的一瞬间,沈微行拧身,错步,气尽。

自高空中如孤帆失索一般,往下坠落。

丁闲自盘坐中立起。

断崖之上,一阵可怖的嗡鸣声,令得四周群山,都开始战抖起来。

黑风卷起腥雾。

“杀人蜂……”丁闲头皮一麻。

她只听沈辰提及过某些山中会有此物,从未料及,今日会亲眼见到。

况且,照沈辰所言,杀人蜂不同于普通蜂群,蜂群甚小,一般三五十只已算可观。

但此地却分明有数以万千的杀人蜂,聚在断崖之上,甚至于,本以为是金关玉锁格的局头所在的一块木桩,此时看看,竟全是由游移不定的蜂群构成;此时蜂群遭沈微行惊扰而飞起,远远可见,局头之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白骨,已被蜂群啃得干干净净,未剩下一片血肉。

沈微行重重摔在地上。

丁闲已奔至她身边。

星命相联,丁闲直觉气血一震,但知沈微行并无大碍。

“大小姐,我们先撤再说吧?”

杀人蜂就在顶头。

要飞下来,亦不难,亦不远。

“不。”

沈微行咬牙站起来,“这也是阵法的一部分。”

丁闲想到她誓言。

“但自古至今,阵法中岂容有活物?活物经久受人操控,一时半会,又要如何破除?”

“贪狼先前就站在那里,为何杀人蜂不攻击他?”沈微行的眼神,仍旧落定断崖。

丁闲眼前灵光一闪。“万物相生相克,想必附近必有令杀人蜂不敢近身的植物!”

“找。”

杀人蜂已从断崖上,向住两人飞来。

要说不怕,也是谎言。

丁闲双腿打颤,头皮发麻,深吸气才可控制住自己内心恐惧,一棵一棵辨认谷地中的纷繁植物。

植被茂密。蜂行颇速。

“应该就在这周围。”她喃喃道。“是什么呢?……究竟是什么?”

沈微行点燃火折,掷向空中,瞬间有股股焦灼之味飘了出来。

更多蜂群越过火光,逼近了来。

沈微行出剑。

动魄如血光一般,护住丁闲周身。

剑光一个回旋之中,当头的十余只杀人蜂已被斩落片片,落在地中。

尾随而来的杀人蜂竟丝毫不顾同宗同种,分出数只,将落于地上或撕裂或烤熟的同类尸体,啃了个干干净净。

丁闲忽觉小腿一痛。

有沈微行未挡住的漏网之鱼,来到她身侧。

丁闲吃痛往前一扑。

杀人蜂绕了开去,又贴上丁闲肩膊。

沈微行剑至。

丁闲的一缕秀发被动魄削去。

杀人蜂被刺穿于剑尖之上。

丁闲下意识地回头。

却听沈微行喝道,“不要看,找!”

又有数只杀人蜂接近。

丁闲狼狈地抓起一把植物,往空中一抛。

杀人蜂竟向后一退。

丁闲福至心灵。

“是了,我知道了!”

她狠狠拔去种种植物野草,十指插入土中,将一捧泥土直接掷向蜂团!

杀人蜂嗡然而退。

“大小姐,蜂群恐惧的不是此地植被,而是此地的泥土!”丁闲拔掉更多植物,掘起泥土,涂在自己手掌,又去涂抹在沈微行的衣服之上。

杀人蜂在两人周围萦绕,却不敢飞近。

丁闲将泥土块一块一块扔出。

片刻之后,蜂群陆续退散。

丁闲长长出了一口气。

回头看沈微行。

身上不少被杀人蜂所伤的血迹。

“大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

“我?”丁闲错愕,“我只被咬到一口而已。”

“我说你的手。”

丁闲抬起手来看,方才发现,适才挖掘泥土拔掉植物之事,大概是用力过猛,自己的十指俱都渗出血迹。

不说时并不觉得痛。

被沈微行一说,丁闲陡然间才觉出那种十指连心的痛楚来,不禁嗳哟了一声。

“阵法已破。”沈微行沉声道,“那边有水,去洗一下手吧。”

“我不要紧。”丁闲倔强地摇头,“先进去找凝小姐要紧。”

“是我鲁莽了。若不借力上断崖,不至于这么快惊动蜂群。”

“迟早要上去,迟早要惊动。”丁闲答得利落,“现今没有藤蔓上抛之力了,我们要怎么上去?”

“——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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