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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32)天子未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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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闲很紧张。

上一次她离开沈府时,是被沈微止临时邀约,并无职司;

但今次再度踏出沈府,却有沉甸甸的责任在心头。

五月初一,是沈盘出关之日。

沈微行原想拜见过父亲后再行出发;却不料沈盘传讯,要推迟四个时辰出关,因此而相待无及,匆匆留书托沈辛夷转交,便携丁闲离府策马而去。

如同她口占的一般无二,贪狼收藏沈权凝之地,终于在此月露出蛛丝马迹。

若沈微行占星无妄的话,最终地点,便是九华山侧某一无名险峰腹中。

——为了牵肠挂肚的凝小姐,丁闲再紧张亦要知难而上,做好这个护法之职,将故人解救。

一路亦不寂寞:沈微止已先行出发,率六名茶营侍卫探路,传报已在九华镇上镇守调度;而沈权冲则领十二名侍卫,缓八十里掩护沈微行与丁闲的行迹。

如贪狼斗败后选择硬闯突围,便硬碰硬将其拿下。

五月初七。

丁闲与沈微行弃马,孤身上了九华山。

“好大的山啊。”整整走了一个白日,青山重重,却还是相似的面貌;密林恢恢,遮天蔽日辨不清方向。

“今夜到不了,”沈微行看一眼司南,“我们要找地方宿营——你试过在野外过夜么?”

“我在山里长大的,大小姐放心。”

丁闲眯眼看看天色,自背囊中取出弹弓。“不早了。晚饭的话,大小姐喜欢打鸟吃呢,还是逮兔子?”

沈微行笑笑,“随你。”

——丁闲运气颇好,打到一只颇肥的大雁。

沈微行已用腰刀在密林中辟出一块空地,生起火堆。

“大少爷叫我带的盐与蜜。”丁闲的背囊中百宝齐出,“大小姐做个木架子,我这里有铁罐,我再采些蘑菇来煮,否则光吃肉太无味了。”

“蘑菇多毒。”

丁闲俏皮笑,“大小姐信不过丁闲的厨艺?”

“我若信不过你,就夜盗璇玑殿,将真言散拿回来下在你饮食之中。”沈微行随口威胁。

丁闲却变了颜色,“大小姐千万饶了丁闲!丁闲的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与沈府的一切都毫无关系……有朝一日,丁闲一定亲口告诉大小姐知道。如有虚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不如好好练习,练到可以抵挡真言散的玄功境界,便不会再这么恐惧了。”

——沈微行的思路直接、果断而敏锐,每每总能令丁闲叹服。

既然选择相信,便永不过问。

丁闲想,换了自己,可做得到?

天气晴朗。

月明星稀。

沈微行吃得很少。

丁闲不愿浪费食物,吃得抱着肚子躺平在泥地上,翻着白眼瞪住月光,“大小姐,求你稍微吃一些,不然丁闲就要被撑死了。”

“你不吃,会有人吃。”——沈微行忽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丁闲每逢吃饱便反应迟钝,“什,什么?”

片刻才转过来,“有人在附近?”她弹起来,“贪、贪狼?”

“不是。莫紧张。”

沈微行抱膝坐在火堆前,“出来吧。”

一个人影自树上轻巧跃了下来。

丁闲直到看见他形体,才同一时间感觉到他的气息。

此人玄门功夫之佳,竟与沈微行不相伯仲!

丁闲退了两步。

夜色微茫。

火光映下,那男子四肢修长,容貌如刀刻般俊美,光影之间,有种浓浓贵气,叫人不由自主有种折服之感。

丁闲看看沈微行的面容。

忽然明白过来此人是谁。

“我……那个,我去……找点水,洗碗。”

丁闲想跑远一点,但浅浅溪流就在十几步外。她亦不敢真跑很远,若是遇到野兽被吃掉要怎么办?

那边的情景对话,还是飘入耳中——当然,沈微行亦没想隐瞒。

“你来做什么?”

那男子蹲下身,望了望沈微行,扯了一小片大雁腿肉塞进嘴里。

“一个多月前我知道你挨了重鞭,就想来看你,可十四名顾命老臣排在宫门口,不让我来。——那十四名老臣是听谁的,想必你也知道。”

“你若成熟些,父亲又何必如此。”沈微行淡淡道。

“但是后来出的事情就过分了。”男子不忿,“后宫和权贵圈中到处散播了消息,说沈门大小姐与人通奸,已非处子。还涉及到我。”

“涉及到你什么?”

“我……算了,不说。总而言之,我非得见见你才行。上次得你出府之报,我就想来,还没想出办法,便听闻你已回去了。幸好这次你走得远。但为了避过微止兄的两批人马,还是费了我好大一番周折。”

他可怜巴巴地抓住沈微行的手,摇晃来摇晃去,“我掩饰气息,进境神速,你也不夸奖我?”

“怎么一口一个我的?小时候公主教你改口说朕,你说错一次,便打我一下,记得么?”

乔从嘉伸手,如小兽一般伸手来抱沈微行。“我当然记得……行儿。我每天都在担心你。我很想你。我很怕你在沈府呆着,终有一天会被人弄死。”

“别碰我。”沈微行推不开他怀抱,手上带旋劲,将乔从嘉瞬息移到了火堆对面。

“为何?”

“我不想看到你。”

“我哪里不好看?”

“……我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乔从嘉委委屈屈地想过来,又不敢,低声说,“我的脸哪里不好看了?……是不是因为那帮女人们到处散谣,说有人扮成我样子——夺了你的身子。”

“她们没有胡说。”

乔从嘉愣在火堆对面。

“行儿。”

沈微行眼神如刀。“记得我教过你,隐藏气息之时,就算遇到大惊大愕,亦要提气凝脉。你若在此败露行藏,不仅你会被人寻获,我的事情也会被你拖累。”

“行儿!”乔从嘉怒意上燃,“与其这样,还不如真给了我算了!”

沈微行苦笑。

“你现在要么?我给你,你过来。”

两个人显然对彼此的作风和话语,已经极度熟悉。

乔从嘉不理会沈微行,只想从头厘清此事。

“我要,我现在就要——行儿,我要的是你的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前因后果,都讲给我听。”

沈微行对住他急切眼神,答案很简短。

“我没什么可解释。”

乔从嘉瞪住沈微行。

沈微行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会他。

瞪着瞪着,乔从嘉的一双极漂亮的眸子里,竟隐隐泛红。

沈微行长叹,“哭什么哭。”

乔从嘉语声痛苦。“你既不愿解释,我大概也明白了。我总说你终有一天会死在你的那个可怕的家里——但其实我也只能这样说说,我什么也做不了。就好像那时候璇玑姑姑用鞭打你来惩罚我,但我也什么都做不了。……我无力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保护。”沈微行对着火光眯着眼睛。“事情既已这样发生,总也不可挽回。问你一个问题——这样的事情,有没有让你对我的心情,有些许改变?”

她一双深黑的眸子,在夜色中,凝视住对面的面孔。

天地之间,难得的轻松。

很安静,很好。

把话说得清清楚楚,然后江湖别路。

乔从嘉想也不想就要开口说什么。

但忽然不能。

在沈微行的逼视之下,那些甜蜜而柔软的话语,生生堵住口中。

他闭上眼睛。躲避那种逼视。

片刻,方开口,诚实答。

“朕是男人。”

沈微行似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只是淡淡道,“以后好好对阁月。”

乔从嘉换了自称,气势也有些微不同。

“奸夫已被你杀了?”口气中竟带了些逼问之意。

沈微行顺从地点了点头。

乔从嘉顿了顿,问,“如果有朝一日,朕握稳了天下权柄,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无须顾虑。你会希望朕为你做什么?”

他的口气努力压抑为平常。

但却有深深的冰意,和杀意,在其中。

“好好对阁月。”沈微行今次没有犹疑,斩钉截铁给出的答案,还是一样。

乔从嘉气急,“沈微行!”

“血缘至亲无法改变。”沈微行跪坐起来,拨弄了下快要熄灭的火堆。“但你我之谊,却会慢慢冲淡,终有一日,行同陌路。”

乔从嘉冷笑了笑。“喜欢过你这样的,还能入眼别的人么?——行儿啊行儿。”

火堆跳了一跳,重新烧起来。

两人一时静默。

“……其实,我也愿当时真的是你。”

沈微行抬眸,光与影衬得她深幽如海。

她一字一字,刻意放柔声音:“一次与两次,没什么分别。你既那么辛苦出来,便过来吧。”

“你想得美。”乔从嘉冷冷站在对面,跳开一步,“朕才不会做这种禽兽之事。有朝一日朕会把你干到求饶,但一定是龙凤花烛照下,锦衾碧瓦宫中!”

“你做梦。”沈微行略抬了抬嘴角,话意亦恢复正常的清冷。“既错过今夜,便没有明日了。”

乔从嘉摇头,“朕放弃之前,你怎能放弃?终有一日我们白头偕老。”

“我真正不可放弃的东西不是你。”沈微行抬起头,有些疲惫的道,“从嘉,你死心算了,好不好?”

“不是朕?那是什么!”乔从嘉怒喝。

沈微行没有回答。

星辰闪烁。

丁闲在短时间内跟着沈微止习练,仓促学会了看人命星的最粗浅法门。

抬头很笨拙地找着,找到沈微行的命星。

很亮。

很孤独。

又看帝星。

光芒柔和,甚至,可以说,略有些黯淡。

但是四方拱照。

“丁闲,丁闲——”

沈微行不耐烦地叫人。

丁闲连忙跑回去,“大小姐有何吩咐?”

“——他已经走了。你回来吧,你先睡,我守夜。后半夜我叫你起来换我。”

但丁闲睡着之后,并没有被叫醒。

一睁眼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

“大小姐?……”

晨光中空气干净而清新。

一转头,丁闲便看见沈微行在溪水边练剑的身影。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身似流云,心如晨星。

“好漂亮的剑法!”丁闲忍不住喝彩。

“把你的东西都收起来吧。”沈微行收剑,神采奕奕,并看不出一夜未眠的痕迹。“再赶上几个时辰的路,便是贪狼的巢穴所在了。”

“……等下见了凝小姐,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和她说!”丁闲跑过去就着溪水简单地拢好头发,“大小姐,若丁闲开心得忘形,可千万要将我拉回来。”

沈微行反手将司南交到丁闲掌中,“莫要报错方位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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