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玉人劫 > 第六章 古桥一梦,铅华谁染莲花池(2)

第六章 古桥一梦,铅华谁染莲花池(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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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在半空中被容若握住。

“你这人怎么这样?!”清泸几步冲过去,甩开了少女的手,“若不是这位公子出手相救,你早就掉进河里淹死了,现在你非但不感谢人家,还要打他?!”

少女呆了呆,望了望站在那里一言未发的容若,突然掩面哭着跑向了河边。

“玉儿——”容若追了上去。

“玉儿?”清泸愣住了,“原来认识啊,”她看了看我,又望了望追上去的容若,瞪大了眼睛,“他、他们不会是——”

“别乱猜了——”我说道,可我发觉自己的心开始“通通”地跳个不停。

我虽是已经知道她同容若相识,但那日玥绛楼,若是说玉儿是为了寻容若也未尝不可。而且今日又如此巧合,仿佛是容若已然知道玉儿会来这里。

“姐姐,”清泸有些生气地说道,“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能这么镇定?我算是看明白了,如今最不可靠的就是这些有钱的主儿——走,”她一把拉过了我,“咱们瞧瞧去,看看这些放荡的公子哥到底是怎么骗女孩子的!”

我被清泸拉着走了过去。

玉儿蹲在河边,嘤嘤地哭着。

“为什么是你来救我?”少女带着哭腔,凄凄切切地说道。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泸忍不住问容若。

容若看看女孩,又看看清泸,皱了皱眉转过身去,一句话也不说。

清泸一撇嘴:“我还以为纳兰公子是难得一见的正人君子呢,如今看来不过是虚传罢了——”

我拉了拉清泸,示意她不要乱说。

“拉我做什么?”清泸甩开我的手,“事情摆明了就是他负了人家——”

容若一转身拉起女孩:“玉儿,别闹了,他今天不会来了——”

“放开!你放开——”少女嚷着,“你又不是他,怎知他对我无情无义?你快放开我,我要在这里等他。”

她挣脱了容若的手,一脸的倔强。

清泸在一旁愣住了:“他?!”

一个人影在人群中一闪,犹豫着想离开,却又有些不想离开。谁知玉儿一眼就认出来了,上前便抓住那人的胳膊不放:“秦月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不会见我跳河不管的——”

秦月一见,差点没跳开,手忙脚乱地扒拉着玉儿的手:“别——别这样——”

“秦月哥哥,你放心好了,我是至死也不会进宫的,”玉儿一脸的天真,“这次我来江南能遇见哥哥,便是上天给我一次自己选择的机会,若是哥哥能带我一起走,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清泸瞪着他们两个,又惊又气:“原来那个不是东西的混蛋东西竟然是你!”她一脸愠怒,一跺脚转身就要走。

“哎——”秦月一见不妙,急忙追上前拉住她。谁知清泸转回身一脚踩在了秦月右脚上——

“哎呦——”秦月疼得差点没趴下。

我一惊,昨天秦月刚刚因为骑马摔伤了右脚,还是清泸为他上的药。如今看来,这人一发起脾气,还真是左右什么都不顾了。

“你别再闹了,”秦月望着清泸远去的身影,甩开了玉儿,“那日我是误将你当做那玥绛楼的舞姬,才同容若打赌同你一舞,我若是做到了,他便输了三天的酒钱。可谁知你竟是他表妹!我与姑娘身份有别,还请姑娘自重!”

“秦月哥哥——”玉儿呆呆地望着他,泪水盈满了眼眶。

秦月狠了狠心,撇过了头:“既然姑娘是富家小姐,就连兄长的称呼也省去吧,我们不是一路人!”

玉儿望着他一瘸一拐离开的身影,泪水涌了出来。

容若拉着我离开。

“怎么,你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望着玉儿孑然的背影,疑惑地问他。

“我的妹妹,我了解,“容若望着她,说道,“而且这种事情只有她自己想明白了才行——”

水波荡漾,粼粼的波光中闪动着人影和点点烛光,河中那朵莲花静静舒展每一叶,每一花,在清凉的夜风中等待人们的赞美和祈祷。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容若望着我,问道。

我一笑:“问什么?”

他也是一笑,沉默不语。

“曾经我的确是事事想问个明白,事事要求个真相,于是便在那心的角角落落细细地寻找蛛丝马迹。”我说道,“可当真有一天真相大白了,我却没有一丝的满足,反而落得一心的惆怅。自那以后我才明白,这世间事,每一刻都在发生着变化,任何一丝一毫的改变都能颠覆从前,若事事都要寻个由头,要如何去寻得?又怎能寻得?”

容若苦笑了笑。

“清泸——”秦月一脸窘迫地追到了桥上,“清泸,你听我解释——”

“还解释什么?”清泸一脸怒色,“你都要带着人家远走高飞了,还用得着同我解释?”

“怎是我要带她远走高飞?!明明是——”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清泸打断了他的话,“这是你们男人惯用的伎俩,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将这世间单纯的女孩皆数骗到手,又用谎言耍的团团转,我今日才算是真正将你看明白了——”

秦月怔了怔,面上露出了几分凝重。

“我知道此时做任何解释都是徒然,但是,”他望着桥下粼粼的河水,忽然闭上了眼睛,“我心如水,清明可鉴——”

话音未落,秦月的身体自桥上直直地落下,只听“扑通”一声,桥下溅起了一河硕大的水花——

清泸大惊失色。

“秦月,你——”她用力推开拥挤的人群,向桥下跑去,“救人啊,快救人——”

“是清泸的声音——”望着嘈杂的人群,我一惊。

“秦月跳河了——”容若面无表情。

“什么?!”我看着他一脸的平静,诧异到了极点,来不及多想,我转身便要向桥头赶去。

容若一把拉住了我。

桥头一个卖糖人的老汉斜着眼,瞅了瞅混乱的人群,撇撇嘴:“跳河年年有,今日特别多——”说话间,糖人还在手中飞快地旋转。

忽然,一个人湿淋淋地从水中钻了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顺着石桥的桥柱“蹭蹭”爬了几步。

清泸气喘吁吁地跑到桥下,望着抱着柱子、一身湿淋淋的秦月,惊讶到了极点。

“清泸——”秦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对清泸喊道,“今日之事,本是我对不住你,在下心中很是愧歉——”他望着桥下拥挤的人群,声音又高了些,“古有尾生坚守信约、抱柱而亡的典故,今日在下便借这红烛映影,月浸莲香之夜与清泸姑娘许一承诺:我秦月虽为浪荡书生,但对清泸至死都以君子之诚待之,誓不相忘,绝不相负——”

清泸呆呆地望着湿淋淋抱着柱子的秦月,面上泛起了红晕。

“败也玉儿,成也玉儿,”容若笑道,“玉儿以跳河相逼,要秦月带她远走高飞以避开入宫选秀,没想到这招被秦月自己学以致用,抱得美人归了——”

我望着面上闪着莹莹泪光的清泸,不禁长舒一口气,笑了笑。

河水粼粼,烛光映影,我轻轻俯下身,将手中的莲花灯放入水中。莲花灯悠悠晃动,顺着水波摇摇而去。

“愿人人以诚相待,以珍相视——”我轻轻说道。

“以诚相待,以珍相视——”容若面容深邃,“这不仅仅是你此时的心愿吧?”

“既为心愿,便是长长久久驻于心间——”我莞尔道。

容若了然一笑:“同你这般聪慧的女子讲话,总是无需多言。只是,”他望着古桥,面上似有几分凝重,“你可听过采莲女莫桑的故事?”

我摇了摇头。

河水映着容若俊秀的面容,他眼中似乎有一钵清水微动。

“这桥原名叫羡鸳桥,也称仙缘桥,传说曾是莫桑为看护莲河所建。”他开口道,“相传,她采集了人间欢喜之泪,同情之泪和幸福之泪,想要种出一棵十里锦香的莲花,供一方百姓祈福祭拜。可长出的莲花未经一生便枯萎在泥潭里。困惑中,她来到人间,遇到了一个叫忘的男子,做了一世凡人,尝尽人间各种情感后得以顿悟。此后,她又采集了人间别离之泪,悔恨之泪和寂寞之泪,与原来的合在一起,种出的莲花竟然经历了一生一世。可她的心已经完全被红尘束缚,无法忘记夫君,最终融入莲花中,做了莲心,才有了这棵生生世世惊艳于凡间的莲花。”

我抬起头向那株硕大的莲花望去。莲河粉色氤氲,雾色朦胧了双眼,在河灯颤动的烛光下,迷人的花瓣上似乎升腾起一团团雾,墨绿的荷叶闪动着迷人的金色晕圈,梦中那个窈窕身影在其中似隐似现——我呆住了。

“你可知我第一次见你时想到了什么?”容若望着我,忽然问道。

“什么?”

“它——”他一指莲花,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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