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玉人劫 > 第六章 古桥一梦,铅华谁染莲花池(3)

第六章 古桥一梦,铅华谁染莲花池(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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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我惊在了那里。

“莲是花中君子,人中居士。出自淤泥,浊而不染。”他说道。

夜风轻袭,他腰间的玉环随风拍打着香囊,香囊上,一株莲花宛若出水娇娘,甚是美丽。月光下,那金线细密、做工精巧,针针着意,丝丝含情,一看便知是出自一位心灵手巧的女子之手。他如此日日佩戴,那女子定是他所爱之人。

“人若倾心于一物,缘由莫非两种,一种是性情之所向,另一种——”我望着他,顿了顿,“便是爱屋及乌——”

他一笑:“从前我认为娴雅淑良、外秀慧中的女子只于画中存在,今日方知是在下见识短浅。几年在下也曾有幸识得一画中人。”

“她便是送你香囊的女子吧?”我说道,“虽然我对绣工所知不深,但看这细密的纹理和所绣的图案,便也能猜到她就是同你举案齐眉的妻子。”

他苦苦一笑,长叹一声:“被酒莫惊春睡醒,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如今,她的的确确成了画中人——”他面上泛起了一丝愁苦。

我忽然间明白了为何庭院月下那晚他会沉默那么久,明白了为何他英气的眉间总隐藏着丝丝愁苦。

若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若许下的生生世世成了阴阳相隔,那苦楚岂非比圆缺不定的月亮还要深重百倍?!?

“你知道这莲河的终端吗?”我忽然问道。

容若苦笑:“在下来此地还未及一月,到这古桥镇还是第一次——”

“这古桥镇的人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七夕观荷,年年祈愿,从未有人想过要去寻找莲河的终端。”我望着攒动的人群说道,“并非是无人有好奇之心,只因为这河的尽头是江,江终汇入海,海与天相接,永无止境。而他们始终都相信这一只只河灯终会到达天上莲池,漂到一个以莲叶为裙,荷花为衣的女子身边,倾诉她们的祝福和心愿。没有人试图寻找她们的河灯,因为真实的不一定是被相信和接受的——”

“你相信吗?”他问道。

“为何一件事总要以相信或不相信,真实或不真实来定论?”我反问道,“信我所爱,爱我所信。对一个人而言,心中所爱的便是真实,不爱的即使真真切切地等在身边也形同虚幻。若真爱,时间带走的只是不再美貌,不能触摸,而脑海中的记忆,已交付的心,是逝水流光所不能抹去的。真与不真,对人心而言只在信与不信只之间。对于总陷于困顿,总混淆真与不真的世人,若能以一只小小的河灯得日日安心祥和,为何不去相信?”

容若眼中满是柔和的光。

清凉的夜风拂动烛焰,亦是拂动人心,盏盏红烛闪着幽幽青涩,同轻柔的风一起,为这七夕的夜幕点缀上了令人神思遐往的绵绵爱意。

第二天,乐滢送上来一幅卷轴。

画上是一位采莲女。粉色霓裳与莲花融为一体,绿水莹莹,凌波轻动。那女子粉面微醉,素颜亦是倾城,面上自然流露着一种迷人的淡然和宁静。画的一侧题上了一首词:

“纹鎏莲蕊芙蓉裳。红藕菱蔓,秀色锦芳。露华池,琴瑟和,幽梦醒,珠帘荡。尘风落尽鸳鸯巷,青州几度堪回廊。粉红绝世芳心漾。一溪风月,十里寒香。玥绛楼,潇湘客,琅玕影,肯相忘。香尘拂钿倾裀唱,笙歌尤尽采莲桑。”

墨香未尽,我似乎看到了容若在烛光前伏案作画的身影,一种暖意涌上心头。

我轻轻一笑,眼神不经意间落到了盛放卷轴的香木盒中。盒底,一枚玉环静静地躺着,莹莹玉面光泽如初——

竟是容若腰间的那枚玉佩!

我心间不由得浮起了阵阵暖意。

如果说平静是一种无声的绽放,那么等待就是在追寻一季的芬芳。我不曾听过芙蓉佳人的清妙绝唱,也未曾见过采莲女的笑容是怎样的令人心动,可是我知道,当思念成为一种习惯,当等待成为一种希望,再惨淡的生活似乎也没有了虚无和遗憾。

转眼间又过去了几日。时光如同指间溪水,静静流走,悄无声息。

江南的盛时就是这般容易逝去。

“婳儿应该已经到了京城吧。”我望着窗前合欢树,自语道。雨后合欢花又落了一地,那树下似乎还有她俯身捡拾花瓣的娇小倩影。我心中浮起了淡淡伤感,竟开始有些庆幸清泸将那如意相思扣的翡翠簪顺给了婳儿,如今想来,那发簪也不失为一个念想。

醉香阁里,阵阵笑声引得窗外的黄莺叫个不停。秦月举着酒杯,穿着清泸的长裙跳起了孔雀舞,逗得她笑个不停。

我苦笑了笑,自从婳儿走后,那秦月似乎更爱酒了。

“清泸姑娘——”鸨妈在外面吆喝着。

“来啦——准又是那个讨厌的上官清——”清泸撅着嘴嘀咕着。

“来得好啊,”秦月又提起一壶酒,醉笑道,“我正愁没法子来逗姑娘开心呢——”说着,便拉着清泸一同走出醉香阁。

上官清见状,脸立刻拉了下来。

“清泸姑娘,你这是何意?”上官清不高兴地问道。

秦月未等清泸言语,便几步上前,抱拳施礼:“上官兄不要误会,在下是来求清泸姑娘为我解梦的——”

“解梦?”上官清望着一身酒气的秦月,一脸惊讶地问道,“清泸姑娘还会解梦?”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秦月一本正经道,“昨夜我梦见自己同周公饮酒赋诗,周公一声长叹,告诉我,醉香阁有一位叫清泸的姑娘,能歌善舞,貌美如花,可最近却被一驴貌不良青年纠缠,此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特地托我尽早赶回,及时相救。”

上官清一脸疑惑:“有这等荒唐事儿?”

“小生从不打诳语——”秦月正色道,“周公还据实相告,此青年为人中畜生,驴中异类,耳朵一大一小,眉毛一有一无,还偏偏喜欢到莲花池中洗澡——”

清泸实在忍不住,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谁知,秦月还挺抻得住,继续说:“我当时就困惑了,长成这般驴样儿,谁家姑娘敢碰?周公却说,公子有所不知,人家鸨妈可喜欢得紧呐,披金戴银的,谁不喜欢?只可惜——可惜他那张驴脸太不争气了,足有十里长,八里宽,让鸨妈怎么亲得过来。现在我还琢磨着,莫非,这就是所谓的‘驴唇不对马嘴’?”

荷花亭中一群饮酒赋诗的儒生听此哄然大笑,上官清气得脸都绿了:“好、好你个秦月——你等、等着——”

可清泸笑得气儿都喘不上来:“秦,秦公子,你可真够坏的——”

秦月倒是美酒入喉,一脸悠哉地说道:“老子曰得好啊,‘长得太帅,容易变坏——’”

上官赫冷着脸,一脸怒气地冲出了玥绛楼。

容若迎面走了过来,望着怒不可遏的上官清,闪了闪身,一脸困惑。

秦月一身酒气,晃晃悠悠地向醉香阁走去。容若几步上前,一把将其拦住:“刚才你是不是在捉弄上官清?”

“捉、捉弄?”秦月醉醺醺地说道,“我那是*——调、*,你懂不懂——”

容若急了:“你怎么这般不知轻重?!上官清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这样明目张胆的同他作对,是不是不想活了?!”

秦月一个踉跄,甩开了容若的手:“你们都是正人君子,就我活脱脱是一市井刁民,行了吧?我要是好了,那是小人得志,我要是不好了,那就是老天有眼——”

容若嘴巴都快给气歪了:“你再这样下去,连我也救不了你!”

“你救我?!呵呵——”秦月笑得有些疯癫,“你们八旗子弟什么时候学会救人了?若能救人,我妹妹怎么还会被送进那冰冷的宫里?就因为她是个无依无靠汉家女,就因为她有个没权没势的无用哥哥,就因为上官赫那个老混蛋是高高在上的满洲正黄旗,就能用我妹妹的青春换取他们叶赫那拉氏利欲熏心的门风,呵呵——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救人呐——”

秦月的疯癫狂笑在瑟瑟风中逐渐喑哑,我看到容若在那里独自伫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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